曹操和夏侯惇率領軍隊撤退了。
在夏侯淵身死的那一刻,曹操就命令大軍開始撤退。
他讓夏侯惇擋住飛騎大軍的追擊,率先撤離了戰場。
夏侯惇邊打邊退,付出了數千人的代價,也離開了戰場。
張遼防備曹操設置埋伏,命令飛騎大軍停止了追擊。
與張繡大軍對戰那支曹軍,最後化作鳥獸散,潰敗逃離。
整個戰場已經塵埃落定,我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這一場殘酷的戰爭,留在戰場上的屍首超過了三萬。
而身上帶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我們沒有絲毫欣喜之情,心中的沉重無以復加。
失敗離我們曾是那麼接近,希望離我們曾是那麼遙遠。
我們幾乎永遠的長埋於此。
我命令士兵打掃戰場,將屬於我方士兵的屍首和曹軍士兵的屍首,全部分隔開來。
我方士兵用他們的生命捍衛了我軍最終的勝利。
曹軍士兵用他們的勇猛頑強讓我們永遠記住了屬於士兵的榮耀。
夏侯淵的屍首被我們單獨擺放在一旁,他的身份特殊,我們需要特別對待。
為了避免瘟疫的滋生,在記錄下我方犧牲的士兵名字之後,我們一把大火將所有士兵的屍首焚燒了。
我們將兩堆殘留的灰燼,用泥土掩埋,建墓立碑,史稱雙子英雄紀念碑。
至於夏侯淵,我們專門為其建了一座獨立的墓葬。
我們所有的士兵都為其默哀三分鐘,以顯示對其的敬重。
這麼做,有些士兵並不理解,畢竟夏侯淵是敵方的大將,親手殘殺了我軍眾多的士兵,我們為何還要為其建墓默哀?
我沒有詳細解釋,只說死者為大,他生前不管有任何過錯,都應該入土為安。
至於默哀,只是對其箭神的身份,表示尊重。
士兵們接受了我的說法,不再疑惑。
我真實的用意並沒有說出來,為敵將造墓,是我讓天下人歸心的一種做法。
反正人已經死了,我們怎麼做他都無法反對。
我們就是把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趁此機會,顯示一下我們的仁慈之心。
夏侯淵身為箭神,身為三國時代的絕世武將,他有很多讓人敬重的地方,也是很多武將學習的榜樣,可以稱為武將中的典範。
他只是因為身處曹營,所以成為了我們的敵人。
我們對他屍身的敬重,讓天下人都明白,我們是非常敬重人才的。
我們對敵將尚且如此,對自己陣營的將領如何,可想而知。
哪一個武將不想受到重用,哪一個武將不想一展長才?
投向我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古代有一個為買千里馬而花重金買馬骨的故事,如今我們就來一個為了招攬人才而善待敵將屍首的事情。
收繳完戰場上的武器裝備,我們整軍準備前往虎牢關。
我見到了張繡和正在張繡軍中擔任軍師的賈詡,他們來的及時,對我們堅持等到勝利,功不可沒。
會合了陳宮、張遼、高順,我們一起碰頭,相互交流了各自掌握的情報,我們才知道,如今天下的形勢已經發生巨變。
曹操戰勝袁紹就是天下巨變的導火索。
沒有人會想到曹操會如此快的擊敗袁紹,大家還沒有做好迎接大戰的準備,形勢已經將各方都扯入了戰爭的漩渦。
首先,曹操得勝回到白馬,命令夏侯淵領軍三萬,前往虎頭山堵截我們的歸路。
夏侯淵派曹純率領一萬曹軍,去牽制游弋在許都邊境的兩萬張繡騎軍。
許都城留下一萬守軍。
其次,賈詡刺探得知夏侯淵領軍出城,去向不明。
他通過分析,猜測得出夏侯淵的用意。
他和張繡率領軍隊,繞過纏鬥的曹純軍隊,前去追擊夏侯淵的軍隊。
同時賈詡派出使者,前往襄陽,說服劉表,派出文聘率領汝南駐紮的十萬大軍,進攻許都。
再次,劉備的徐州大軍出動,前往許都,幫助曹軍守城。
同時,江東的孫策出兵,攻擊駐紮在壽春的五萬荊州軍。
至此,中原附近的各大勢力,全部被牽扯進入了戰局當中。
我軍在陳留城進行防禦,對天下巨變一無所知。
這也是張繡大軍能及時趕到,賈詡能提前派士兵潛上曹營崖頂,製造混亂的原因。
而後來和張繡大軍纏鬥的那支曹軍,正是曹純率領的軍隊。
曹純,乃是曹操身邊的八**之一。
他自身的武藝不算出類拔萃,可是他統軍的能力在曹營中是首屈一指的。
後世曹操身邊著名的精英部隊,虎豹騎的領袖就是曹純。
據說虎豹騎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從曹軍的將領中選拔而出的。
當然,其中有很大的誇大成分,不過可以肯定,能進入虎豹騎的人,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
能當這麼多精英的領袖,可見曹純的統軍能力。
此時的曹純還只是擔當夏侯淵的副將,不過他能用一萬步兵拖住張繡的兩萬騎兵,已經顯現了他優秀的統軍能力。
我們沉浸在最後匯總的消息中,一時還無法消化。
我微微的歎道:「劉備和孫策都出兵了嗎?那麼他們是決心靠向曹操了嗎?」
陳宮點點頭,說道:「恐怕是的,他們在這個時候出兵,表明了就是幫助曹操。」
我又問賈詡:「你看許都戰場會如何發展?」
賈詡不由有些無奈,說道:「我好不容易才說動劉表,趁許都兵力空虛之際出兵。可是劉備的徐州軍到達許都,加上孫策在壽春的牽制,我想劉表不等仗打起來,就會撤兵的。」
劉表太注重明哲保身了,想讓他真正的出力,真的很難很難。
我回首問高順:「你們怎麼會突然到來的呢?」
高順疑惑的問我:「不是主公你讓貂蟬來找我,說你在陳留需要援助,讓我們趕來的嗎?」
我搖搖頭,我從未和貂蟬說過戰事,怎會讓她傳達什麼命令?
不過幸好如此,不然我們和曹軍交戰,最後勝負還未可知。
我很想問高順,陷陣營士兵現在訓練至何種程度了,不過事關機密,我沒有問。
我把《霸天決》交給高順的事情,只有我們兩人心知肚明,陷陣營的士兵只當高順使用了一種特殊的訓練方法,並不知道他們修習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