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陳留之前,我已經和張繡、劉表通過消息。
張繡沒有說的,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劉表不行,我有意讓劉表傾盡全力進攻許都,可是劉表回復,江東有孫策威脅,他不能派大軍出動。
劉表的心思,我能猜到。
許都堅城,若想一舉攻克,必須是超出守城士兵三倍以上的大軍才有希望。
許都現有五萬大軍,也就是說,想要攻克許都,必須集結十五萬以上的大軍。
而劉表在汝南和壽春駐紮的十五萬荊州軍,是劉表大部分的家當,若是全部拿來與曹操火拚,劉表可是捨不得。
況且,兩敗俱傷之後,得利的有可能就是袖手旁觀的各方勢力,劉表可不願做這樣的傻事。
雖然我們和劉表建立了鐵血同盟,可是只要觸及劉表的底線,一切免談。
我只能在有限的範圍內勸說劉表。
我請劉表擺出進攻許都的態勢,用以牽制許都守軍。
同時讓張繡派軍隊游弋在許都邊境,緊盯許都。
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保證我軍出征陳留之後,許都的曹軍不會威脅虎牢關。
我不希望出現我軍出征在外,反而後路被斷的情況。
如此安排,我軍才能放心的轉戰各地。
就在我軍馬不停蹄的趕奔延津之時,半路上我們遇到一個人,一個騎著駿馬的嬌美女子。
她看到我軍中飄揚的「呂」字大旗,故此攔住了我軍探路的士兵。
她讓士兵稟報我,說是文娟求見。
我聽聞,馬上趕奔前方,見到了等在路邊的文娟。
她一見我出現,急忙向我身前撲來。
「請你救救哥哥吧,他帶兵去和曹操交戰了。」文娟滿是焦急的說道。
我請她上馬,然後邊趕路邊問她:「我不是派人送信給你哥了嗎?讓他莫要進攻白馬,堅守待機嗎?」
文娟說道:「哥哥看過你的信,直接就撕碎了,他說你躲在後方,不清楚軍情,哪知道戰機不能延誤。然後他就帶兵出征了。」
我咬牙,倒吸一口冷氣,文丑太過性急,恐怕會上了曹操的當。
我問文娟:「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文娟說道:「我看哥哥執意去攻打白馬,無法阻攔,所以想去找你,請你救他回來。」
我假意微笑,使她寬心:「你怎麼就知道你哥有危險了呢?」
文娟說道:「曹賊老奸巨猾,詭計多端,身邊有將領無數,而哥哥性情耿直,勢單力孤,面對曹軍,十有**會遭到暗算。可惜哥哥一直不讓我跟隨他上戰場,不然我還能在旁邊提醒一下他。」
情形不容樂觀,我們唯有盡快趕路。
我招呼陳宮和張遼,安排陳宮率領飛騎軍保持行軍速度,我讓張遼騎著汗血寶馬,與我先行去追文丑大軍。
張遼坐下汗血寶馬,正是張橫獻給我的那一匹,奔馳起來,比之赤兔馬也毫不遜色。
我讓文娟與我共乘赤兔馬,偕同張遼,快馬加鞭,去追文丑。
我胸口的箭傷還沒有完全癒合,還不能與人動手,假如遇到敵人,只能依靠張遼。
一路顛簸,文娟的身體貼在我的後背之上,雙臂緊緊的環抱在我的腰間。
從她的身體上傳來微弱的體溫,從她的髮梢上傳來清爽的香味。
從她的指尖傳來柔軟的觸動,從她的胸前傳來起伏的波動。
我在馬上心神蕩漾,呼吸不暢。
讓美女貼我這麼近,這還是次。
在洛陽,貂蟬照顧我數月,我們之間雖然偶有親密動作,但一直保持著默契。
我的傷勢不允許我有什麼非分之想,貂蟬對我也一直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係。
我們最親密的時候,也不過是貂蟬靠在我的身邊,讓我牽著她的玉手。
如今,另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陌生的美女,超出一般的男女關係,將身體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怎能不波瀾起伏,難以平定。
張遼側臉看著我們,偷偷的笑著,我感到臉上熱力聚集,滾燙髮燒。
可是我實在不忍心再去傷害這個美女。
她的至親尚處在危險的邊緣,我寧願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安慰她那顆焦急的心。
她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將我當成了她此時的支柱。
文丑啊,文丑,你有這麼好的妹妹,為什麼就不多為她想想?
你看重兄弟情義,一心想為顏良報仇,這沒有錯,可是你就不能多想想家人,她們還需要你的照顧,面對事情,你也應該多想想後果,你不想想,就你那野獸腦袋,能鬥得過滿腦子都是鬼點子的曹操?
我心中揣著對文丑微微的怨恨,恨他頑鐵不成鋼,自尋死路。
歷史上記載,文丑是被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砍死的,其實,即使沒有關羽出馬,曹操一樣會想辦法將文丑置於死地。
顏良和文丑敗就敗在他們的腦子上,而不是敗在他們的武勇之上。
看看人家徐晃,打不過就跑,然後就再找幾個人,一擁而上,群起而攻之。
曹操奸詐妄為,他手下的將領也不含糊,一個個奸猾似鬼。
怪不得荀彧對顏良文醜的評價是,徒具匹夫之勇,一戰即可擒之。
原來武將對戰不一定非得一對一單挑,人家根本就想一群人打一個。
顏良文丑總是以為老子天下無敵,小窺了曹操眾將,最後大意招致身死。
如今,歷史或許又要重演,我只能盡力去改變。
過了延津袁紹的軍營,我們向白馬方向飛馳。
文丑率領騎兵先行,步兵押後,挺進白馬。
曹操接到消息,不慌不忙的做著準備。
他傳令全軍,後軍變前軍,前軍變後軍,運糧後勤軍在前,大軍在後。
呂虔問道:「主公為何要將糧草暴露於前,反而讓大軍靠後?」
曹操答道:「糧草在後面容易被人偷襲,不如將其放在前面,易於看管。」
呂虔說道:「可是敵人正面而來,把糧草搶走怎麼辦?」
曹操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等敵人來了,我自有安排。」
呂虔滿懷疑慮,不知道主公今天是不是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