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是我 正文 第七十章 張魯退兵
    等他們稍稍平靜,我取出一捆長繩,沖赤兔馬點點頭,將長繩的一端放在了它的嘴邊。

    我快速的用腳在山壁上來回踩動,迅捷的滑落崖底。

    主將揮手,讓他身前護著的眾武將散開。

    武將和士兵分成兩列,讓開了我和主將之間的通路。

    我昂然不懼,步向對面主將。

    周圍士兵一個個緊張的握著手中兵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行動。

    我站在主將十步之外,問道:「對面可是張魯,張教主?」

    「正是,那你可是呂布,呂溫侯?」

    「不錯,布已恭候教主多時,教主此去是前往長安城吧?怎麼也不提前派人通知呂某一聲,本人好準備酒宴,歡迎教主大駕光臨。」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溫侯說笑了,你我平時素無往來,談不上什麼交情,此次我率軍前往長安,是受人所邀。故沒有驚動溫侯。」張魯也是虛偽的客套著。

    「哦?說笑?恐怕說笑的是張教主吧?我也不和教主繞圈,教主所為何來,你我心知肚明,我既然能在此處截住教主,自然不會讓教主如願得逞。」說完,我口中發出一聲呼嘯,崖頂赤兔馬聞聲,前蹄揚起,用力重踏,擺出一副傲世天下的模樣來。

    張魯狐疑的望著崖頂,猜不透究竟有多少埋伏。

    我緊接著說道:「教主此來,想必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若是西川劉璋得知教主率軍來到長安,漢中空虛,怕是會趁機出兵,奪取教主的根據地,那時教主必是後悔晚矣。今日之勢,若是教主執意前行,只怕你我兩方,就是不死不休之局。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到時候反倒便宜了那些背後等著得利的獵人。」

    張魯一直盯著崖頂,判斷著我軍究竟埋伏有多少人。

    我的一番話表明,我軍埋伏的人數並不多,沒有徹底殲滅他們大軍的實力。

    張魯在盤算著,是否應該冒險堅持到底。

    我繼續說服著張魯:「教主可曾想過,佔據長安能與教主多少好處?教主想要佔領長安,必定會和我軍拼成兩敗俱傷,到時候教主還能擋住馬騰或是李傕的大軍嗎?到時候教主還能維護漢中地區的安定嗎?教主做這麼一件得不償失的事,又何必呢?」

    我不待張魯答話,拋出自己最後的底牌:「教主若是能看著呂某的面子,撤回漢中,呂某承諾和教主永世修好,本人軍隊絕不侵犯漢中地區,若是教主願意,我們兩方還可以結成聯盟,到時候劉璋若是想對漢中不利,我必派大軍援助教主,保證漢中地區的安定。」

    這是我的底線,也是人性的底線。

    張魯為利而來,若是無利可圖,他又何必冒著失去漢中老家的危險,一意要奪取長安呢?

    張魯沒有橫掃天下的實力,他想進佔長安也不過是想弄些好處。

    我將最大的好處都交給了他,他只要一點頭,就能得到我背後數萬大軍的無私支持。

    是人都能衡量出,前進與後退的優劣。

    前進他面臨著無數的危險和不確定,有可能就此走上滅亡的道路。

    後退他能得到我軍永不進犯漢中的承諾,還有我背後強大勢力的支持。

    除去曹操那種天生的賭徒,只要是正常人,都會作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張魯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好一番的將我打量。

    「溫侯真是好口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將我勸回漢中,我承認溫侯的話的確令人動心,可溫侯的話能讓人放心嗎?」張魯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心中一涼,張魯沒有我想的那麼容易對付,呂布反覆無常,言而無信是出了名的,他不相信也是理所應當的。

    「教主不相信我的誠意嗎?」我一指大旗頂端插著的響箭:「若我沒有誠意,這支箭就不是射在旗桿上了,而是射在教主的頭顱上了。教主以為然否?」

    張魯斜著眼睛看我:「溫侯的飛射絕技,天下無雙,能凌空射斷旗桿上的繩索,自然也能射中主將的頭顱。只是溫侯想要如願,怕是沒有如此容易吧?」

    說完,張魯渾身散發出一圈無形的氣場。

    別人看不到這種氣場,可我看得驚駭欲絕,那一種凝實的氣場,貫穿天地,可以輕易顛覆一切。

    我已經忘了張魯是司馬徽口中的執法者,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

    我徹底敗下陣來,我的一番算計,都是針對普通人,對於這麼一個可以翻轉一切的大神,我的一切努力形同白費。

    老天啊,你給了我一個可以改變三國歷史的機會,卻讓我面對無法抗拒的力量,你究竟安得什麼心思?

    張魯一直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一咬牙,難道我就輕易放棄嗎?

    心中瞬間盤算無數,我心一橫,張嘴無聲的吐出一句話來。

    我面對張魯,用的是唇語,滿心都是賭徒的最後一搏。

    張魯濃眉倒豎,雙眼圓睜,一直看到我的心底。

    許久,他揮手大喝:「撤兵,回漢中。」

    他身邊的眾將非常迷信這位教主,二話不說,聽從命令,指揮士兵,開始掉頭撤兵。

    我心中長出一口氣,後背冷汗已將衣衫打濕。

    張魯的士兵從我身邊整齊的後撤,漸漸的離開峽谷。

    谷中沒有動過的就只我和張魯兩人。

    當張魯的大軍全數撤離,我沖張魯一抱拳,說聲:「謝謝。」

    「溫侯何必客氣,未來一切還得仰仗溫侯,如今老夫有意隨溫侯去往長安,不知意下如何?」張魯客氣的回禮說道。

    去長安?悉聽尊便,我就是不讓去,誰還能攔住他啊。

    我點頭,最大的危機解決,再沒有什麼能讓我憂心的了。

    等我順著繩索回到崖頂,騎著赤兔馬回到峽谷,張魯前望後望,難以相信。

    「就你一人?」

    「就我一人。」

    張魯長歎:「溫侯好膽色,一人一馬就來堵截我的大軍,佩服,佩服。」

    我謙虛一笑,這實在是我的無奈之舉,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孤身闖進敵方大軍之中。

    我和張魯各騎戰馬,一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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