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和郭汜無道,在長安大肆禍害,為民所恨。此刻他二人軍中缺糧,軍心不穩,段將軍可以憑自己素有的良好名聲,團結周圍縣鎮的百姓,孤立二人大軍。然後尋找機會將兩軍各個擊破,得到長安地區的控制權。我當全力助將軍達成目標。」我對段煨繼續侃侃而談。
「我希望將軍能如同對待華陰百姓一樣,令長安百姓幸福安樂。」我認真的對他說道。
段煨已經不承認我的領導,用和我平等的語氣說話。
答應了繼續供應段煨軍隊糧草的要求,由著段煨去和軍中的謀士商量攻打李傕和郭汜軍隊的細節,我在段煨的府邸住了下來。
我在華陰暫時只能等待。
此次返回華陰,我身邊帶了五十名親衛。
在華陰縣城,只有他們是和我實實在在的一條心。
本來我是準備一名親衛都不帶的,可架不住張遼不回洛陽的威脅,才勉強同意了他的意見。
返回華陰的第二天,我帶著十名衛兵上街了。
華陰縣城雖小,可是對比小沛還是比較繁榮的。
主街上,商舖林立,吃喝玩樂之處俱全。
說起來,我到三國以後,還沒有真正接觸過百姓的城市生活。
我所到過的城市,小沛,洛陽破敗,下邳,汝南經歷戰亂,宛城是好,我卻沒敢在城中遊逛。
華陰百姓活動如常,並不因為段煨歸順我軍而有所改變,可見段煨對城池的治理還是有一套的。
我帶著興奮的心情,走在華陰的大街上,一會進入衣帽店,一會又進入鐵匠鋪。
正當我感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之時,大街當中走來一名道人。
來自《霸天決》的內氣對他有一種奇妙的感應。
好像滿大街所有的人物,事物都是固定的道具,唯有他是活動的。
他穿梭在人群當中,卻像行走在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一切與他都是格格不入。
我注視著他,心中充滿了戒心。
道人一身飄逸出塵,灑脫隨意,逕直向我走來。
我對上了他的眼睛,一股奇異的感覺遍佈我的全身。
我像是進入另一個世界。
我大驚,這不是我所能理解的,這種情況只出現在小說中,怎麼會讓我遇到?
道士漫步到我的身前,微微拱手:「太平清領道問蒼天見過溫侯。」
「太平清領道?問蒼天?」我迷糊的問道。
「正是。」
「你找我有事嗎?」拋開無法解釋的怪異,我問他。
「溫侯大軍西進,看來是有意奪取長安了,貧道的道場就在長安,溫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貧道。」
道人微笑著,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好意還是歹意。
「我不明白。」我是真的不明白。
「請溫侯轉告小師妹,遊戲已經改變,小心為上。」道人的話依然不著邊際。
說完不理我的疑惑,一陣風似的飄過我的身邊,揚長而去。
呼,我長出一口氣,剛才的道人給我帶來了無窮的壓力,將我的身心全數禁錮,此時才恢復正常。
他的話在我心裡掀起了滔天巨浪,我面前有一個巨大的迷團,悄悄的露出了一個邊角,其中隱藏的危險讓我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不寒而慄。
宛城的鄒氏,華陰的道人都給我一種恐怖的感覺。
我在他們面前非常的脆弱,就如風中的枯木,隨時都會折斷一樣。
我問跟在身後的衛兵,剛才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衛兵只說看到一個道士從我們身邊走過,並沒有和我說話,也沒有任何異常。
我落入了一種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詭異中。
小師妹是誰?難道原先的呂布認識她?聽道人的口氣,她離我並不遠。
我心中滿懷無法解釋的疑惑,失去了繼續逛街的興致。
為什麼在三國就不能讓我輕輕鬆鬆的逛一次街,難道一天到晚我就得窩在軍營裡嗎?
意興闌珊的返回了段煒的府邸,我回到屋中悶坐。
不一會,段煨就來了。
他已經整軍完畢,我們可以出發了。
段煨給周圍所有縣鎮發出了聯盟通告。
他以我軍和華陰聯盟的名義號召大家聯合,一起討伐李傕和郭汜。
華陰的軍隊沒有李傕和郭汜的軍隊任何一個強,大家都知道。
可他拉上我軍這個佔據洛陽,背後有宛城張繡幫助,荊州劉表支持的盟友,形勢就不一樣了。
曹操的十萬大軍在我軍面前尚且崩潰,李傕和郭汜還能好到哪去?
一時間,周圍縣鎮熱情高漲,響應者眾。
我們出了華陰,在進軍的長安城路上,不斷的有小股的軍隊加入我們,逐漸匯聚成了三萬多人的一支大軍。
只是我對這支聯合大軍的戰鬥力持有懷疑的態度。
有些人拿著種地的鋤頭就來了,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混飯吃來了。
大軍一路向西,仍然不斷有人加入進來。
我們最先碰到的是郭汜的軍隊。
郭汜和李傕對長安城大肆搶劫了一番,中間兩軍還發生了些小衝突。
兩軍互有顧忌,出了長安城各取一方離開。
此時的郭汜正抓著一把搶來的珠寶,眼睛放光,愛不釋手的撫摸著。
他聽到斥候報告,一支大軍往他駐軍之處而來。
他非常疑惑,長安地界,除了李傕,還有誰能和他的軍隊抗爭?
他命令斥候繼續探查,然後依依不捨的收起珠寶。
小心翼翼的將珠寶鎖進了寶箱,他這才回到中軍大帳召集部將,準備迎戰。
我和段煨率領軍隊,在郭汜軍隊的五里之外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