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兩旁的樓房越來越稀少,看來已經開出了市區。
「我們這是去哪?」我問道。
「一個躲避的地方,我們家為了日後可能會出現的危機,特地佈置了幾處藏身地點,現在全美國都在通緝你們,得盡快離開,有兩條路走,一是去加拿大溫哥華,那裡是全美洲最大的走私港口,第二就是去古巴或墨西哥,這兩個國家跟美國的關係不是很好,美國的勢力在那很薄弱。」秦杜一邊開著車一邊說。
我看著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知道裡邊會有多少個便衣警察在尋找著我們,又看了看頭頂,每隔幾分鐘天上就會呼嘯而過一架戰鬥機,目力極好的我甚至可以看到飛機機翼上攜掛著的導彈,估計我要是御劍飛上去的話肯定會跟它們來次親密的接觸。
我苦笑了一下,這回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汽車才駛出高速公路,就看到了前邊設置有一個路障,幾個警察正在那對著過往車輛仔細檢查。
「怎麼辦?」我問道,心裡猶豫著是否要殺人滅口。
「放心,一切有我。」秦杜若無其事的說。
很快就輪到我們這輛車了,一位白人警察很有禮貌的上前敲開駕駛室的窗口,秦杜拉下窗口說:「你好,有什麼事情嗎?警察先生。」
「對不起,先生,我們正在搜索四個恐怖份子,請你打開車門配合我們的工作。」白人警察說。
秦杜沒有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證件遞給他,白人警察看到後雙腳併攏,對著他一個敬禮,然後連忙吩咐前方關卡打開,目送我們揚長而去。
等開了一段路後,我才問道:「你給他的是什麼?」
「美國內務部的證件,我最喜歡的部門。」秦杜從口袋中拿出四個發給我們:「我告訴你們,冒充什麼CID,FBI,DEA都是扯蛋,不是一個部門的根本沒有人甩你,只有內務部的我從來沒有碰過麻煩,即使軍方也沒有人敢得罪。」
「看來你的業務技能很出色啊!」菲恩老頭在一旁感歎了一句,引起我們一陣笑聲。
「一點點,一點點,我有考慮過回國寫本自傳,然後拍部電影,名字已經想好了,《國產杜得意的說道:「當然了,我的武器不會是周星星的殺豬刀。」
汽車又行使了兩公里左右,前方又出現了一個關卡,這個關卡很明顯比前一個更嚴格,兩旁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一個軍人走了上來,我看了看他的肩膀,是名少尉。他應該是聽說關於我們的資料,上前先是對我們敬了個禮,然後說:「你好,前方已經戒嚴,沒有特殊事情不能通過,請問你是要執行什麼任務?」
秦杜沒有說話,從旁邊的皮包內拉出半截文件夾對他晃了晃,那名少尉的臉色立刻吃了一驚,我偷偷看了一眼,那個文件夾原來印著美國軍方的徽章封皮上印著「最高機密」血紅的大字。
靠!
「長官!雖然你的事情很重要,可是我們職責所在,現在不能放你們過去,我們必須並核實你們的身份並請示上級,希望你能理解!」那名少尉的手伸向了邊上的話機。
我頓時緊張起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一邊確認對方人數和戰位一邊在他撥打電話的動作引起其他人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全部放倒。
正當我準備抽出誅仙時,腳上傳來一陣疼痛,我不用看也知道是秦杜在踩我,低頭一看,他左手放在屁股下邊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喂!你好!請幫我查一下編號是7416624的探員的資料好嗎?」那名少尉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我們倆,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們結果是「查無此人!」
「對不起!先生!我們查不到你的資料,現在要以冒充公務員的罪名扣留你們!同時懷疑你們跟一宗恐怖事件有關,請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我們有權對你們立即格殺。」那名少尉放下電話後,突然拔出腰上的M9手槍指著我們叫到,他的動作引來周圍士兵的警覺,立刻跑過一個班的正規軍手裡提著M16衝到近前,將我們這輛車圍在了中間。
從小到大被一圈槍指著頭我還是第一次經歷,我坐在副駕駛室,一邊窗口的玻璃已經被一個士兵用槍管打破了,烏黑的槍口正對著我。「奶奶的,沒想他這把槍擦得還挺亮的,可惜就是機油用得太多了。」在這緊張的時候,我的腦袋子裡竟然跳出這麼一個念頭,確實讓我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
「放輕鬆!」秦杜看著面前黑洞洞的槍口,眼皮不眨的說道:「你查不到很正常!我們是內務部的!你不明白嗎?你能從從普通軍籍查到三角洲的軍籍號嗎?」
「不能嗎?」一旁用槍指著我的那個士兵傻傻的問了一句,引來了身邊同伴的一陣白眼。
「笨蛋!美國政府從不承認三角洲等秘密部門的,當然查不到了,那是五角大樓機密!」秦杜十分和善的笑了笑。
「那怎麼辦?」那名少尉雖然被秦杜的話打動,但人沒有放下槍的意思。
「打這個電話!」秦杜扔出了一張卡片,動作嚇得幾名軍人一陣騷動。
「是什麼?」那名少尉飛快的低頭瞄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拾。
「打了便知道!」
「你自己打!動作小一點慢慢來」那名少尉自以為很老練的向後退了幾步示意秦杜自己打。
秦杜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接過那名少尉的電話,按下免提撥打了紙上的那串號碼,一陣接通提示音後傳來一陣電子合成的女性聲音:「對不起!你撥打的是保留線路,請重撥!」秦杜沒有掛電話,按了下「#」號又輸入一串號碼後,兩聲提示後邊傳來「喀嚓」一聲電話接通了。
「內務部!請核實身份!」又是一陣電子合成音,秦杜輸入他的證件號碼後傳來一陣複述聲:「軍籍號7-4-1-6-6-2-4!身份核實正確,歡迎您!特拉.華特少校(秦杜的美國名字),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
秦杜對那名少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到他搖搖頭後,便掛斷了電話。
「現在可以嗎?」秦杜十分有禮貌的說道,可惜他那一身嬉皮士的裝扮讓他看起來十分滑稽。
「對不起!長官!我們仍要請示上級。」那名少尉領頭放下槍,一臉賠笑的將手中的證件遞了過來,四周的軍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槍,但仍沒有離去,一個個瞇著眼睛看著我們。
「當然!公事公辦!你做的很對,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會對你們上級提到你嚴格的工作態度。」此時的秦杜像極了一個高高在上的長官,這丫不去拍戲實在是太浪費人才了。
「那就謝謝你了!」少尉打通一陣電話後,在電話中向對方保證已經核實過我們的身份,才示意一邊的士兵打開關卡放我們離去。
從那後就再也沒有碰上關卡,大約行使了三個小時後秦杜拐進了一條小路,再過了一小時後前方終於出現了一棟建築物。
這似乎是一個農場,面積應該還蠻大的,周圍的籬牆很矮,只能勉強阻止人的進入,不過外面插了一個木樁,上面掛了個木板,用油漆寫了一行字,有中文也有英文,甚至還有法文。
內容是:私人領地,闖入著後果自負!
我知道這是一條警告,在美國,這裡是資本主義的世界,資本主義世界憲法的第一條就是: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在這裡,任何人都不能闖入別人的私人地盤,就算你是警察,如果你沒有合法的手續,就想闖進別人家裡,主人甚至可以對你開槍,而且不用負法律責任!
這片農場有些荒蕪,周圍遠處是一排山丘,不高,但是很綿長,最近的公路距離我們大約有兩公里,要出門順著小路跑出去才能看見,農場的裡面有一片小木屋謝天謝地,這裡至少還通電!
我感覺自己好像走進了西部電影裡,旁邊有一排馬槽,還有一條廢棄的水渠,我甚至看見了一口水井,那是用人工管道打入地表下層的取水井,井口只有大約一個臉盆大小,一旁有壓水裝置,只要按動把手幾下,就能取出水來。
我日啊!難道現在流行體驗農村生活嗎?
進去之後,立刻迎面就是一股腐朽發霉的味道,看來這地方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地上和桌子上的一層灰,也證實了我的猜測。
「這裡是我祖父時期買下的,我們家一年只會來這住上幾天,絕對安全。」秦杜對我們笑了笑說。
當天晚上,我們吃的是臘肉。
秦杜說每年他們家都會對避難地點的食物和日用品進行一次更換,以備日後不測時使用,我為此不得不為他們家的警惕感佩服。
「我們是中國人,不可能在別人國家上住一輩子!」這是吃飯的時候秦杜說的,他說這是他們家的祖訓,此時的他雖然一身嬉皮士打扮,看起來放蕩不羈,可是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無比神聖。
「偉大的信念,偉大的中國人!」約翰感歎的說道。
「你們中國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什麼養不熟什麼白眼狼!」菲恩也在一邊說。
「靠!你丫的才是白眼狼。」秦杜一個飛撲過去,我們可憐的魔導師大人那脆弱的老骨頭頓時被壓在地上。
「啊!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白眼狼,是金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