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如常,甚至臉上還帶著微笑,輕輕的撫摩著那顆人頭說:「我忘記說了,通常我勸人的方法比較多,這次算是特殊一點,平常我都是很愛好和平的,現在大家可以放心了,在我的勸說下,我們的喇嘛大人已經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轉交給了我——也包括他的生命,那麼以後,大家也不用擔心他會回來了。」
沒有人說話!確切的說,所有人,現在看著我的眼神裡,已經多少帶著幾分敬畏了。
在場的都是西北地面上的地頭蛇,歡喜教有多難對付?實力有多大?他們都很清楚,西藏布達拉宮打壓了那麼多年都沒能解決掉,依然讓他們逍遙法外,而我,從剛才出門到現在,不過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歡喜教紅衣大喇嘛的人頭已經給送了回來,至於他的勢力,天知道還逃得出多少人。
我微笑的看著眾人,殺一儆百確實讓一些不安分的人多少安分了少許,表面上看我的確是在半小時裡解決了整個西北危害已久的歡喜教,但是其背後所動用的力量卻是他們不能想像的。
我的全部手下,包括身邊的幾女,都分成幾批散落在整個西北土地上隨時等待我著我的暗號,當然,事先我們是不知道哪個勢力會不服氣我,只能挑選了幾個可疑的作為主要目標。這次的行動更是動用了白家,茅山悄悄支援我的高手,其中更是閃動著西北軍方麾下的特種部隊的身影。而那紅衣喇嘛更是一出洞府就遭到了陸霜,白雪,奧斯裡安三人的合力擊殺,只不過一切都等到了歡喜教的覆滅才近來通報而已。
我打了個響指,奧斯裡安放下頭顱,走到一邊的牆下,這裡掛著一塊布,當然,這可不是窗簾,他緩緩的解開繩子,放下的一卷厚厚的布,一幅巨大的地圖展現在我們面前。
「諸位,大家一定都很熟悉,這是西北各省市的地圖。」我笑了笑,緩緩退開半步,站在地圖邊上。
這的確是一張大號的西北眾省會地圖,還是軍方內部地圖,我特地問西北軍區拿來的,上邊被我用彩筆塗上了一塊一塊不同的顏色。
「大家請看,這上面五顏六色的區域是我專門勾畫出來的,整個西北地區的修真勢力範圍,大家都能在上邊找到屬於自己的屬地。」我看了一眼一旁的雪山派掌門張嘯天,「張掌門,我記得你的地盤是在珠穆朗瑪峰大雪山吧,你看,我用白色標注出來了,現在看來,白色的地區只有大雪山,我記得原來接近雲南的羅雅密林原本也是你的吧,可惜後來被斑家佔去了,不過不要緊,我先用白色把它先給塗回來。」
雪山派的張嘯天笑了,我這話明擺著就是會幫他把地盤奪回來。
「讓我們再來看下歡喜教的地盤。」我指了指新疆地圖上的一處,「我們親愛的喇嘛大人既然都將他的底盤送給了我,我想我就有權利處理對吧?」我笑了笑,眼神在眾人臉上轉了一圈,「天山派的徐掌教,塔塔世家的塔羅家主,以及拜火教的秋雲道長,我記得你們三人的勢力範圍就在附近,像你們這麼有領導能力,愛好和平的傑出人士我覺得總是窩在原有的那一塊小地盤上實在是太屈就了,我知道你們這麼高風亮節或許不在意,不過為了繁榮你們各自的門派,我想,稍微大一點並不過分吧!」接著我又用彩筆把原本歡喜教的地方化分成了三種顏色。
三個老傢伙也笑了,他們被歡喜教欺壓已久,現在大患被我剷除,地盤又平白無故的增加了,不高興才有鬼。
我又看了看其餘幾人,他們都用炙熱的目光看著我,我又指了指地圖上的幾處地方,「剛才走了幾位掌們,我想或許是我的誠意不夠,幾天後我想或許大家應該一起上門拜訪一下他們,禮物當然是要帶上的,相對應的,他們也應該給我們點回禮不是?」我又用彩筆在地圖上把那幾處給分成了不同顏色。
其他人都笑了。
至始至終,我都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好處,但是,我用這些原本並不屬於我的地盤籠絡住了在場的各位掌門及家主,如果說剛才我是以武力來贏得他們的,那現在就是利益了,只有恩威並重才能籠絡人心。
「盟主,那還有一些人沒到,他們怎麼辦?」雪山派的張嘯天指了指甘肅那裡說。
靠!這傢伙夠貪心,甘肅那處於西北與崑崙的交界處,可以說那是我們與崑崙的緩衝區,我在西北這塊怎麼鬧都可以,那是因為沒有觸及到修真界中各大門派的利益,真要是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不打起來才怪,短期內我們是不能跟他們那種老牌大門派相對抗的。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看上了哪塊地盤,要不要也來參一腳?」我望向一邊那位中年人,他從紅衣喇嘛被我幹掉開始就開始焦慮不安。
「你是哪個門派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經我提醒,一旁的眾人才發現這傢伙的不對。
「我是隱門的,小門派,今天能來參加這個會議已經覺得很榮幸的,地盤不地盤的就不用了。」看到眾人都望向他,他更焦急了,腦門上都流出汗來。
「呵呵,隱門?我聽說窮得連件法寶都沒有,這位兄弟竟然帶有百寶袋,可真是希奇啊!」我指了指這傢伙腰間的百寶袋。
眼見再也無法隱瞞,中年人腳下霞光一閃,飛快的朝外邊遁去。
「天梭遁!」已經有認識的人喊了出來。
天梭遁,青雲宗最為出名的遁術,在修真界中算是比較高級的一種遁法了,不過青雲宗一向都是在中原活動,跟蜀山鬥得蠻激烈的,沒想到竟然已經把手伸向了西北。
雖然他的遁術很高明,不過要是就這麼讓他逃走的話,那我剛立下的威信必將大打折扣。
「疾!」也不見我如何動作,剎那間我已經出現在那中年人前方,任你遁術再高明,在我能夠無視空間地點的空間扭曲術前都是扯淡。
「留下一根舌頭,即可離開,這是警告你以後說話小心點,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我仗劍站在他面前。
中年人面如死灰,我手中的誅仙早以名震整個修真界,想在我手中討得便宜,那是癡心妄想。
「等等,我自己來。」中年人戰慄的張開嘴,掏出一把匕首出來,伸向了嘴裡,我則在一邊靜靜觀看。
當匕首即將伸入嘴巴裡時,中年人眼中精光一閃,手腕一轉匕首帶著一聲尖嘯向我飛來,他自己則身子一低,鑽進地底消失不見了。
「小心!」一邊的眾人皆驚呼道。
話音未落,只聽到一聲慘叫傳來,眾人定睛一看,不知何時我已經出現在不遠處,那個中人抱著自己的嘴巴與右手在地上翻滾唉叫著,旁邊血紅一片,一根舌頭跟五跟手指頭散落在地上。
「舌頭是告訴你以後不要亂說話,手指是教訓你手太多了。」我收回誅仙,負手放在身後,「爪子洗乾淨點,不要伸得太長,做人還是本分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