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當愛莉斯剛閉上眼,那種可怕的窺視感又在傳來,強烈的恐懼感使得她不得不推了推一旁的男友。
男孩還在夢境中,下意思的動了動,咕噥了一聲,但並沒有醒,愛莉斯只有加大力度。
男孩終於從夢中醒來,迷糊的問道:「你幹什麼?」
「開燈。」她哆嗦著回答,嗓子發乾,很小的聲音,眼睛還是盯著那片黑暗,生恐有什麼異動突然來臨。
「什麼事?」房間的燈在門口附近,男孩睡意正濃,不想爬起來。
「打開燈,求你!」
男孩聽她好像要哭出來一樣,滿腹狐疑,轉過身去打開了床頭燈。
微弱的燈光只照了射出了一個半圓,邊界模糊著,一直延伸到照不到的地方去,他們的視線僅限於床上。
「究竟怎麼了?」男孩見愛莉斯一臉驚懼與不安,一直往自己懷裡縮,溫柔地擁著她,輕輕地問,「做噩夢了?」
女孩搖搖頭,繼續死盯著看不到的那一端,感覺那個黑暗中的東西向後退了一段,已經到了門外,但被偷窺的感覺仍然存在。
男孩愈發納悶,循著她驚懼的目光也向黑暗中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愛莉斯緊緊的貼向男友,湊在他耳邊緊張的說:「剛才屋裡好像有人,現在跑到門外去了。」
「我就說你是在做噩夢吧!」男孩笑了,「這是不可能的,我怕我們做愛時體位太刺激了,被人看到了不好,特意仔細從裡面鎖好了門的。」男孩曖昧的碰了女友一下,「或許是剛才你消耗了太多體力,產生了幻覺。」
「可是我真的感到有人在那裡!」愛莉斯的驚恐稍減,但剛才的感覺仍然讓她心悸。
「那是你的噩夢做得太真實了。」
「不,不是的,是真的,我敢肯定。」
「好吧,如果你實在不安心,我去看看。」男孩妥協道。
「別去,我害怕!」愛莉斯緊男友,一陣莫名的恐慌,「別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乖,別怕了,有我在呢。」男孩哄著她,「不然我們躺下說會兒話,我陪著你,就不怕了。」
愛莉斯點點頭,和男友說了一陣子話讓她平靜了一點,當那種恐懼稍退,她甚至也開始懷疑是否自己做了噩夢,因為這房間裡確實沒有什麼。
他們相擁著躺下,熄滅了燈,輕聲地說了一陣子話,果然沒什麼事發生。漸漸地,睡意又慢慢襲來。
「呵--」一個奇怪的呵氣聲傳來。
很輕,但在這寂靜黑暗的夜裡顯得特別明顯。
朦朧中,女孩又一次驀然驚醒。她不知所措地瞪眼看著黑暗的虛空處,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感到被子下面有點不對勁,有一隻手正在撫摸自己的身體,幹幹的、粗糙的、冰涼而僵硬的--
「你幹什麼啊?別鬧了。」愛莉斯雖然有點惱怒的說道。
可男友的手依舊不停的撫摩著她,那隻手渾然沒有往日的溫熱,而是冷得讓她膽顫,「討厭了!」愛莉斯再也忍不住,直起身伸開了床頭燈。
燈光下,男孩的臉龐在微弱的燈光中顯得陰晴不定,還有點青灰和猙獰。
「睡吧!」隨著這句話,床頭燈突然熄滅,房間又陷入了黑暗當中,緊接著那隻手又在她身上遊走。
這一下愛莉斯終於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頭,她想起身,卻發現被按住了,根本動不了。
『啪』,那簇火光又亮了起來,依舊照出了男孩的臉。可這一次她終於覺出不對了。
那火光根本不是打火機發出來,而是散發著藍幽幽的光芒,詭異地閃爍著,也沒有火所應有的溫暖感,反而冷嗖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並沒有一隻手拿著『打火機』,那火光是憑空出現的!
更另她魂飛魄散的是,她看到男孩的頭,側枕在枕頭上,被子齊齊地蓋到下巴,瞪著一對眼睛看她,那模樣怪異又陰森,因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而且被子下面卻沒有人體應有的的起伏!
下意識地,她猛得掀開被子。而被子下面的東西,讓她發出了一聲震碎黑夜的尖叫!
「老大,殺人了。」這天早上我正和幾女在食堂吃早餐,正趁著周圍沒人想讓小香用口餵我喝豆漿,就聽見了老二幾人鬼哭狼嚎的叫聲。
看著滿臉羞紅的小香,我恨得牙齒癢癢的,這幫混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壞我好事,小樣們給我記住。
「老大殺人了。」跑到近前,老二幾人上氣不接下氣,喘著氣說道。
靠!怎麼說話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殺人了。
「發生了什麼事,你慢點說。」林雪作為一個指導員,對這種事情最為關心。
「是這樣的。」老二拿起桌子上的豆漿猛灌了一口,我看得直翻白眼,分明是借此來混吃混喝的。
「今天早上我們去跑步,跑到留學生宿舍那邊時發現有警察在那設置了警戒線,一問宿舍管理員,才知道有個外國留學生和她男友昨天晚上遇害了,聽說死狀還挺慘。」
「你們平時不是都在操場跑的嗎,怎麼今天突然想到跑到留學生宿舍?」我好奇的問道,從我們寢室跑到留學生宿舍那有好幾公里,這幫懶鬼怎麼可能會跑那麼遠。
「我們聽說那些外國留學生都很開放,早上經常不穿睡衣出來鍛煉。」老四連忙接口說道,完了還不忘加一句:「這是老三說的。」
「靠你啊!」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揭穿,其中還有許多美女,老三的面子一下子掛不住了。
「我得去看看。」林雪聽完了整件事的經過,急匆匆的走了。
「老大,我估計這是一起三角戀愛的案件,女方同時腳踏幾條船,昨晚正跟其中一個姦夫鬼混,卻被另一個知道了,於是兩個男人為此大打出手,最後一姦夫終於獲勝把情敵殺死,還順便把女的也給殺了。」老四此時彷彿福爾摩斯般分析道。
「怎麼說話的,就不能是那男的腳塔幾條船,昨晚對一女的提出分手,可被對方拒絕,隨後雙方大打出手,最後同歸於盡。」芊芊瞪著眼說道。
「那是那是。」其他幾人紛紛復合,他們可不敢得罪芊芊,要不是她的話他們幾人早就擁有一張學校教務室的VIP卡了——去多才得。
「別說了,大清早的說這些噁心不噁心啊。」我打斷了這幫人的種種猜測,這群傢伙一邊說著碎屍一邊吃著早餐,也不怕吐出來。
到了晚上,正準備跟兄弟們到聚仙居小聚一下的我剛出校門就被林雪給抓回了家裡,回去一看,芊芊,小香,陸霜幾人都已經回來了。
「怎麼了?」我問道。
待我們都坐好,林雪才開口說道:「今天我去現場問過了警察了,你知道事情有多可怕嗎?昨晚留學生宿舍周邊的人都聽到了那女孩的慘叫,隨後就有人報了警,當時門在裡面反鎖著,警方只好破門而入。房間的床上,女孩渾身赤裸著躺在床上,渾身都是青紫的手印。
說是手印,又不能確定,因為比正常人的手印短小,形狀極不規律,像是獸爪或者手有殘疾的小孩的手。
女孩的旁邊,被子擁成一團。揭開一看,竟然是那男人的頭,後來更在房間的衣櫃裡找到了他的屍體,那男的死得就更離奇,沒有明顯外傷,好像突然就被人砍掉了頭,刀口又平又直,顯然一刀就完事了,那是何等的臂力和速度。被害人沒有任何掙扎反抗的痕跡,這對於一個人高馬大的年青男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事,除非他也受了極大的驚嚇。而且,砍人的凶器被確認竟然只是一把小彈簧刀,上面卻只有被害者的指紋。
從現場情況來看,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門被反鎖,而且是那種老式的門栓式的鎖,警察衝進去時也比較費力,窗戶也是從裡邊鎖好的,那兇手是怎麼逃走的,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鬼怪作祟。」
「鬼怪?」我心一沉,怎麼老讓我碰上這種事啊。
「奧斯裡安。」我輕聲叫了聲。
「主人有什麼吩咐。」
「明天派幾位隱身術比較好的保護她們。」我說道。
「好的。」說完奧斯裡安化為一陣清煙離去。
「明天就讓我去看看吧,希望不是什麼大事。」我站起來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中感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