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後該怎麼辦??
第一種情況,兩人迸發出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然後你濃我濃、愛你一生一世、有情人終成眷屬、郎情妾意、情深深雨朦朦、姦夫淫婦……(好像用錯詞了)……以上這種情況是理想主義。
第二種情況,兩人相愛,但是因為家族的反對或者因為情敵的惡意挑撥,結果棒打鴛鴦,兩人被迫分手。而分手後女方發現自己懷孕,抱著對男方忠貞不渝的愛情,要死要活的生下孩子還要死死瞞著男方,若干年後兩人再次相聚男人發現自己已經做了便宜老爸,結果兩人默默無語兩行淚相擁在無限美好的夕陽中…………這是台灣8點檔言情劇的路子。
第三種情況,兩人相愛中,男方發現女方是國家超級無敵女特工家裡面的微波爐都是用的納米技術,連抽水馬桶都可以變成飛行器。而女方發現男方是蝙蝠俠的師弟,蜘蛛俠的師哥,代號城市的守護者,正義的光明使者,城市裡的遊俠,被萬民敬仰的神秘俠客,被青少年貼在牆頭的偶像人物——外號「蟑螂俠」…………這是美國好萊塢暑期檔的大片的套路。
第四種情況,男方忽然發現自己的女友是空手道8段,柔道9段,降龍十八掌11段,九陰真經100段。而男方自己卻是一個無用的小市民,好色膽小但是心底善良有時還扶扶老太太過馬路什麼的。結果無意發現自己女友是個高手,然後男方發揮自己小市民的特點,臉皮厚耍無賴,各種損招數盡出,最後卻能抱得美人歸…………這是香港無厘頭電影的套路,尤其以周星星電影為代表…………
第五種情況,男方自己是末代某一個家族的唯一傳人,身負了家族多年的秘密,有一張藏寶圖在手。然後發現女方是那些窺視自己家族秘密的敵對勢力派來的。兩人掙扎了一番後女方棄暗投明,和男方一起對付敵對勢力,然後一番追殺後兩人找到寶藏,地點要麼就在大沙漠,要麼就在大雪山,反正都是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而最讓人奇怪的是,就在打開寶藏的一剎那,反派勢力也趕到(他們沒有藏寶圖怎麼找到的??)然後雙方大打出手,結果一場混戰,打得混天黑地日月無光,最後女方為了保護男方而代他擋了一刀或者一槍,淒慘的倒在男方懷裡嚥氣,臨死前還掏出一疊帶血的鈔票,顫抖的聲音說:這是我最後的黨費,幫我交給組織。然後氣絕……,男方痛苦的大呼女方名字三聲,然後轉身和壞蛋搏鬥,本來不是壞蛋對手,此時卻立刻神威大發將壞蛋打的體無完膚。最後血海深仇得報,可惜愛人已經逝去……這是國產電影……當然,如果把女人代男人擋刀擋槍的情節換一下,換成男人代女人檔槍,然後男人死去,死在女人的懷裡,那麼可以肯定這個導演是個女權主義者,而且還是第六代導演……不管男的或者女的,死來死去都死不掉,無論多少次受到致命打擊,都能從地上顫顫巍巍重新站起來深情的呼喊情人的名字,生命力之強能羞死九命蟑螂,這樣的路子……不用說拉,非張藝謀的《十面埋伏》不可!
第六種情況,男人和女人之間就真算發生了什麼關係,就當沒有過,一夜情緣天亮就分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如果不是一夜情緣,那麼就狠下心,當個負心人,將另一方拋棄,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老三一邊吃著老二孝敬他的早餐一邊說出上面這番話來,把六種情況一一到來,別說老二了,就連我和老四都聽得一楞一楞的,這丫哪找出來的這麼多大道理。
「鑒於你這種情況,就選第六種吧,暫時把良心跑開,當個負心人吧。」老三如是說道。
「可是那女人很猛的啊,我聽說她學過空手道,還是黑帶呢。」老四在一旁說道,「如果用這種方法的話我估計老二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麼猛?我們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年頭還能碰上這麼極品的女人,真不知道說是老二的幸運還是悲哀了。
「哦,這樣的話就只有採用第四種情況了,但你們兩個的情況又不怎麼符合要求,從而產生了第七種情況,男方發現女方乃是一武林高手,生性凶殘,殺人不眨眼,只有委曲求全,簽下不平等條約,從此對女方千依百順,人家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叫你吃飯你不敢喝粥,比奴隸還奴隸,比牲口還牲口。」老三說完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老二。
「如何,有我幫你這麼一分析,是不是感覺到茫茫大海中有了舵手?是不是感覺到黑暗中看到了神聖的光明?是不是感覺到腳下之路豁然開朗?…………哎呀!你幹嗎??…………君子動口不動手!…………別掐我脖子!…………救命!!…………我承認我錯了這都是我從網上看來的是一個叫跳舞的傢伙說的救命啊!出人命了」
正在商量著陰謀詭計(好像又用錯詞了,可為什麼說又呢?),那邊寢室電話響了,我走過去拿起話筒「喂,找誰?」
「老公啊~」一聲甜得膩人的聲音從裡邊傳出,是芊芊,親熱的聊了半個多小時,芊芊突然說了句「啊!跟你聊得都忘了正事了,都是你害的,我是來找你們寢室的梁海生的,快叫他來聽電話,叫他快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事沒那麼容易就這樣完了。」我暈!
「老二,找你的。」我摀住話筒說道。
「就說我不在!」老二連忙小聲喊道。
接著朝話筒裡說「他說他不在!」
眾人皆倒!
老二幽怨的看著我,拿起話筒聽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化,沮喪,無奈,難過種種表情輪流登場,我看了不住納悶,沒聽說過這傢伙學過變臉啊。
好不容易等他掛上話筒,老二一臉哭腔的說道:「老大,這次你可要救我啊,小弟下半生的性福就靠你了!」暈了,又關我什麼事。
「人家說要見面詳談。」老二哭喪著臉說。
「估計是要你攤牌了,兄弟,一夜情不是那麼容易玩的。」一旁的老三幸災樂禍道。
「地點在哪?」我問道。
「學校裡的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我知道,是一位高我們幾界的師兄在學校裡投資開的一家西餐廳,以難吃的菜和宰人的貴著稱,可依然吸引著學校裡泡馬子的牲口們前仆後繼,我曾經有幸去過一次,從此後就再也沒往那鑽,一杯苦死人的咖啡收費二十元,我他媽拿去買涼茶都可以買回一大缸,事實告訴我們,浪漫=浪費。
「西餐廳啊,兄弟們聽好了,一會到了那老四你坐到女生那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即出手救援,老三你隨時注意桌上的刀叉以及任何一切可以造成危險的殺傷性武器,老二你別說話,一切由我幫你說,總之大家隨機應變。」我一一吩咐道。
「哇!好熟練啊,不愧是傳說中飛人不眨眼,良心給狗吃的現代陳世美,老大你果然是高人。」老三一臉崇拜狀,靠!怎麼說話的。
「總之我們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想要我們家老二的貞操?沒那麼容易。」我殺起騰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