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 上卷 第七十五章 套子事件
    只一瞬間,我就已經嚇得全身發冷,面如土色了。再看小雨,一張絕美的小臉蛋白得像紙一樣,嘴唇也在不自覺地顫抖著。看來這一次,我們真的是躲無可躲了!

    「怎麼辦?」小雨一臉驚惶,輕聲地問著我。

    我愛憐地看了一眼小雨,心一橫,小聲道:「拿著你的衣服,先躲到衛生間再說,這裡我應付。」

    小雨點點頭,光著身子下地撿衣服。我對著門喊了一聲「等一下」,然後開始飛速穿衣服。小雨到底聰明,她扯下陪護床的床單,一股腦把所有的內外衣服外加皮靴全部包起,躡手躡腳地溜進衛生間了。

    我胡亂穿好衣服,歎了口氣,走到門邊做了幾次深呼吸,伸手把門打開。門剛一開,就見謝竹纓一臉不滿地站在門口,皺著眉道:「程東,你幹嘛呢?怎麼才開門?夭夭呢?」

    我一看是謝竹纓,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長出了一口氣,脫口道:「我說哥們,你簡直要把我嚇死了!」

    「怎麼啦?」謝竹纓狐疑地看著我,擠進了病房。

    我回過神,忙攔在她身前,問道:「竹纓,你怎麼來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對了,夭夭呢?怎麼沒看到她啊?」謝竹纓沒見著夭夭,卻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鋪,又下意識地向緊關著門的衛生間望了一眼。我暗歎了一聲,沒有回答她,而是道:「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們出去再說!」說完不由分說,就把她推出了房門。我回身穿上了鞋,披了大衣,向衛生間望了一眼,走了出去。

    一見我出來,謝竹纓立即向我連珠炮似地發難。道:「喂!你幹嘛把我推出來?夭夭到哪去了?現在誰在屋裡邊呢?你到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哎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婆?問東問西的,管那麼多幹嘛?走走走,陪我出去散散步?」我沒理她的話,拉著她就向樓梯處走去。謝竹纓看了我一眼,又望了一眼房門,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無奈歎了一口氣,接著又露出一臉壞笑,一聲不響地任我拉著走了。我一氣把她拉到了醫院後院的小公園。

    冬日的晨風很冷,凜冽的寒風吹得謝竹纓的長髮不住地飛散。謝竹纓歪著頭,笑咪咪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我本來就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又被她這樣看著,心裡覺得極不自然,無奈只得繼續之前的問題道:「對了,竹纓,你還沒說你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呢?」

    聽了我的話,謝竹纓臉色微變,看著我的眼睛,反問道:「程東,這種日子,你還準備過多久?」

    謝竹纓的話正好觸動了我心底的痛處,我心一涼,她為什麼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暗歎一聲,沒有回答她的話,轉過身獨自鬱悶。謝竹纓的腳步站定在我身後,歎了一口氣,我又聽見她問道:「程東,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我們……總算是朋友。還記得那次現場錄像的時候,我見你為了救秦雨而奮不顧身,我真的很感動,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不認識你,但我真的覺得你是個挺天立地的男子漢。可現在看到你對身邊幾個女人的處理方式,我又實在不敢相信現在的你和當時的你就是一個人?生活是要過一輩子的,難道你非要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做出最後的選擇嗎?」

    謝竹纓的話深深地觸動了我,我轉身看著眼前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出自她的口,這還是我那個狂放不羈、桀驁不馴的「鐵哥們」嗎?

    謝竹纓看著我,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是在等著我說話。我暗歎了一聲,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選擇了嗎?」

    「選擇?選擇夭夭嗎?」謝竹纓不屑地笑了一下,又續道:「你這個選擇不過是在秦雨答應做你一輩子情人的前提下做出的自欺欺人的選擇。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她不甘於這種地位,心態發生了變化怎麼辦?」

    「變化?什麼變化?」

    謝竹纓白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道「我真不知道你是裝糊塗還是天生就是笨蛋,這世上哪有一個女人肯心甘情願地給人做一輩子情人的?更何況還是象秦雨這樣身世才貌世上無幾的女人?你想過沒有,現在她肯做你的情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的愛人不在家,夭夭又在唸書,你還能尚算合理地給兩個情人分配時間。可一旦你妻子回了家,或者你離了婚娶了夭夭,你還能有大把的時間留給她嗎?當她的慾望和要求得不到滿足時,你認為她還能安心地做你的情人嗎?再退一步講,就算她還願意做你的情人,可當她在時間上的要求都得不到滿足時,你自己又怎麼處理呢?兩個人偷情偷一輩子,你覺得這現實嗎?」

    一席話聽得我目瞪口呆,或許真的是象竹纓所說的那樣,我現在能心安理得地面對夭夭和小雨,是因為小雨答應了做我一輩子情人,讓我沒有了後顧之憂。可小雨她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呢?……唉,想來想去,還是那個該死的秘密,到底會是什麼秘密呢?小雨她為什麼就是不說呢?總是說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可到底什麼時候才算是到時候呢?

    我鬱悶無比,矛盾之極,無奈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謝竹纓,道:「竹纓,你今天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為什麼……會想到和我說這些呢?」

    「什麼變了一個人啊?人家……只是關心你才和你說的嗎?我們不是哥們嗎?……再說了,難道秦雨剛才不是藏在你的衛生間裡嗎?人家只是猜到了這個才想起和你說這些的嗎!」謝竹纓的神情略顯不自然。

    我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歎了一口氣道:「不過竹纓,你說的這些真的很有道理,我會好好考慮的。你真不愧是個大記者,對婚戀問題分析得這麼透徹。」

    謝竹纓聞言淡然一笑,道:「那當然。」

    「對了,你既然這麼明白,又為什麼會和吳局長分居呢?我看你們兩個挺般配的啊?」我看著謝竹纓略顯得意的樣子問道。

    和上次喝酒時一樣,我剛一問到這個問題,謝竹纓立刻又不自然了起來,瞪了我一眼道:「我……我分居關你屁事啊?我喜歡分居,這總成了吧?你少管!」

    我看了看她的樣子,道:「竹纓,我不是想管你,你想你和你愛人一個是大記者,一個是大局長,我管得了嗎?我問你這些是因為我們是哥們,你對我又這麼好,這些天跑前跑後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我這不也是想關心你一下嗎?」

    「我……我什麼時候對你好了?幫你忙又怎麼了?再說你還嫌你自己麻煩不夠多,還有閒心管我?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說完「哼」了一聲,轉頭不再看我。

    我見謝竹纓忽然生氣了,心裡暗歎了一聲,這個大記者脾氣變化之快,花樣之多,我從第一次見面就領教了。至於為什麼一提到分居的事她就不自然,這其中肯定有令她傷心的原委,但這畢竟是屬於個人隱私的事,她不願說我也不好多問,無奈只得道:「好了好了,竹纓,你別生氣了,我不問你了還不成嗎?對了,你還沒說你這麼早來找我什麼事呢?」

    聽我不再提她分居的事,謝竹纓臉色立立刻有了好轉,回過身白了我一眼,對我道:「你還說呢,上次找朋友幫你辦的那個防火許可,我朋友說好像還差了一個什麼章,讓我再拿回去補一下,可我一會兒還要到外地錄節目,我想先幫你辦完事再走,就一大早跑來取了,誰知又被你拉到這來凍了半天,早知不如我在家多睡一會兒了。」

    我聽後,滿懷歉意地道:「竹纓,你幫了我們這麼多忙,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好了好了,現在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的大情人應該能毀掉所有罪證溜走了吧,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在外面凍著了!」謝竹纓說完又狠狠地白了我一眼。

    我老臉一紅,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五十多了,別說小雨已經走了,夭夭說不定也已經來了。於是道:「好,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著一路閒話,我和謝竹纓又回到了病房,剛推門進去,就見夭夭手裡提著一把笤帚,寒著臉立在當地。我忙過去問道:「夭夭,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夭夭抬起頭冷冷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謝竹纓,一雙眼不住地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著,隨後臉色越來越白,嘴唇開始顫抖,胸口也急劇地起伏著。

    我心裡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忙走近扶住她的雙肩道:「夭夭,你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夭夭臉色更加慘白,雙眼寒光一閃,像兩把刀似的向我射來,手裡緩緩提起一樣東西,冷冷道:「這個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一看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天哪!夭夭手裡提的居然是我昨晚用過的那只保險套,裡面還存有我的……可這個東西完事後就被我扔到紙簍裡了,怎麼會被夭夭發現了呢?

    我一顆心如墜無底寒冰,全身上下冷得發抖。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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