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小如的家門,我悶悶不樂,每每想到這個可憐的女人正在我身上浪費著所剩無幾的青春,我的心裡沉重得像加了一塊鉛。我知道不知不覺間我已欠了李小如太多的情債,也不知道我究竟什麼地方打動了她,竟讓她對我如此執迷不悔。
想到我剛才的擁抱和那個吻,竟讓李小如幸福的象擁有了全世界,我的心痛得簡直在流血。我的那個吻絕沒有任何淫邪和肉慾的目的,有的只是憐憫,完全是出於惻隱之心,我用這種方式來撫慰這個癡愛我的女人,是一種何其殘酷的溫柔!可聆聽她的心痛和看著她幸福的流淚,在我可以允許的範圍內,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這種沉重到窒息的難受讓我的心境低落至極,一個下午和齊伍平談後所帶來的輕鬆感蕩然無存,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回家,摟著我心愛的夭夭的身體美美地睡上一覺,或許這樣會讓我沉鬱的心靈得到撫慰。
…………
光陰飛逝而去,時間進入二零零二年的冬季。同江南相比,北方的冬季總是讓人覺得很漫長,而在北方,這本是一件很尋常的事。
冬季是建材行業的淡季,可十幾天來,在秦雨努力下,居然又接連談成了兩筆大生意,公司本年度的業績又上升了一大步,這使得公司上下對秦雨這個年輕的女老總不得不另眼相看。當然這對我和秦雨間的流言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公司裡的員工已經完全認同了我們間所謂的「情人」關係,人們認為這是一件很尋常甚至很應該的事,就連孫洪明龍小偉等人都懶得再以此取笑我了。不過集團董事會方面,由於齊伍平的工作,已經相信了這只是公司內部的一場誤會,也不再追問了。
對於這些流言,我只有苦笑,可秦雨卻好像毫不在意,她的心情不僅絲毫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相反卻隱隱露出一絲得意,這讓我常常不自覺地想入非非。面對著這個朝夕相處的美女上司、紅顏知己,我內心裡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對她的愛意不僅沒有減退,而且每時每刻都在增加著。有時和小雨在一起,我會不自覺地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這時小雨不僅不安慰我,還常常笑嘻嘻地把臉湊到我面前,故做認真地問我「東東,你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啊?不會是因為我吧?」每當這樣的時候,我都忍不住想把她擁進懷裡,再次品嚐她香舌的滋味,那是多麼令人銷魂的感覺啊!可是想到當初攤牌時的約定和身後的夭夭,我還是以巨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不過,隨著和小雨感情的深入,我瞭解到了她的身世,我做夢也想不到她竟是商界傳奇人物、上年度亞太區財富排行榜第四十七位的秦峰池之女。說起秦峰池,在亞洲乃至全世界商界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早年以金融業起家,後創辦了大名鼎鼎的順風航運,十五年前出人意料地放棄了所有事業,把財產投向各行業,專心做股東、吃紅利,而自己則攜妻子周遊全球,甚至還出版了數本隨筆遊記。至於小雨所謂的自己是本市人,不過是秦峰池出生在本市而已。
我常常想,在這樣巨大的身世背景之下,小雨究竟會有什麼秘密,甚至還要打定主意一輩子不結婚呢?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任我如何追問,小雨從來是一步不讓,我也只好放棄。
夭夭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學校和家裡之間跑來跑去,由於她的照料,我的體重還加了幾斤。我遵從了齊伍平的意見,沒有和夭夭發生關係,夭夭畢竟是個女孩子,也沒有再逼我要她。不過雖然沒有被開苞,但由於愛情的滋潤再加上每晚的肉體摩擦,夭夭的身體愈來愈成熟,整個人愈來愈顯出驚人的魅力了,我每晚的煎熬也更加難忍了。有時我不自覺地想,要是能同時擁有夭夭和小雨兩個女人,那我的人生該是多麼幸福啊!但這顯然是癡心妄想,無論是現實還是道德,都是行不通的。不過我畢竟是個有思想的人,無論什麼都不可能阻止我做夢的權利。
這期間李小如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我也主動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因為我怕她再以酒買醉,麻痺自己。上週六,李小如又一次來到公司,理由是想小雅妹妹了來看她。中午我又破費請二女去吃飯,出門的時候不幸又被小雨看見了,我禮貌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居然笑著答應了,氣得方李二女牙癢癢的,但卻把矛頭都指向了我。席間氣氛異常尷尬,只有小雨像是全不在乎。點菜的時候,三個女人像發洩似的,比著點了十多個最貴的菜,小雨還點了一瓶愛爾蘭琴酒,一頓飯砸掉了我兩千六百多,我掉了肉似的心疼。不過好在和李小如間的關係總算貌似正常了。
這天我剛到公司,秦雨就一臉興奮地跑來找我,我看著秦雨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雨,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小雨回身關上門,睜大眼睛對我道:「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剛才我接到集團總部的電話,讓你去總部對公司情況進行年終述職,這還不是好消息嗎?」
我一聽,心中一喜,這確是個好消息,到總部述職,不僅會加深總部對自己的印象,做得好被認可的話,還有可能得到一大筆額外的獎金。可是述職只是總經理的職責,我只是個小小的副總,說白了就是個打工的,總部為什麼會讓我去述職呢?再說我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呢,嘿嘿,到香港還不能算是出國,況且還沒去呢。
想到這,我問道:「可我只是個副總,沒資格到總部述職的,總部怎麼會讓我去呢?」
小雨解釋道:「因為我只是第四季度才到公司的,對於公司全年情況沒有你瞭解,而且你還代理了一段時間的總經理,所以總部特批你去述職的。」
「可老齊不是在總部嗎?你不瞭解的情況,他一定瞭解啊,為什麼一定要我……」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你到底去不去,告訴你,這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為你爭取到的機會。」小雨打斷了我的話,說完還微紅著臉白了我一眼。
我終於明白了,這個機會事實上是小雨以權謀私,為我爭取來的,她的目的真的僅僅是讓我去述職這麼簡單嗎?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於是我又問道:「那你呢?你……去不去啊?」
「我是公司總經理,當然要去了。」
我一聽,心裡既歡喜,又感激,但歡喜遠遠大於感激,要和小雨一起公出了,而且還是到香港這個花花世界,我焉有不喜之理?我脫口就對小雨道:「這麼說,我們兩個人要一起去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興奮得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小雨聽了我的話,面色微紅,嗔了我一眼道:「好了,就這樣吧,你今天好好準備一下述職材料,明天我們就出發,到了總部千萬不能給我丟臉。」小雨在我面前擺足了領導架子,轉身昂首挺胸地走了。
我興奮不已,激動不已,花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準備好了述職報告。下午上班後,小雨對未來幾天公司的工作做了一下安排,我們就分別回家準備了。
一路上我盤算著怎麼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夭夭,畢竟和小雨公出,我是爽了,可要離開三天之久,夭夭一定會很難受的。但夭夭是個懂事的女孩子,她再難受也一定會為我高興的。
到家後,我先抱著夭夭親熱了一會兒,順帶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夭夭果然有點失望,但更多的是歡喜。夭夭坐在我懷裡,空調的溫度讓她的呼吸有些迷亂,再加之上身的毛衣內衣什麼的又被我掀到了胸口以上,我兀自在她的兩個大咪咪上交遞吸允著。夭夭用力按著我的頭,嘴裡發出咿咿啊啊的聲音,還不時向我提出了某些要求,比如買什麼衣服啦、什麼英國原版的牛津辭典啦、聖經啦等等,我的嘴正忙著呢,想都沒想就都嗯嗯地答應了,直到夭夭說明早要到機場送我,我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夭夭要是到機場送我,就會知道我是和小雨一起去香港的,這一去三天,以夭夭的敏感,又對小雨防備之甚,她還不得擔心死。可夭夭明天學校裡又沒有課,我能以什麼理由不讓她去送我呢?
夭夭見我忽然停止了在她胸前的活動,一個人皺著眉發怔,奇道:「東,你怎麼啦?傻愣著想什麼呢?」
我回過神尷尬地笑道:「沒什麼,我在想,你……還是不要去送我啦!」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去送你?」
「那倒不是,只是機場那麼遠,你又不會開車,一個人坐車回來很麻煩的,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我這次是和公司的總經理一起去的,我怕你看見她又要多心。」我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夭夭又是一付非去不可的樣子,所以乾脆直接招了。
「什麼?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去啊?」夭夭果然開始瞎想了,憂慮立刻掛在了臉上。
「我笑了笑道:「夭夭,你不會還在吃這種不相干的醋吧?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她是我的上司,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再說我不是都向你保證過了嗎!」」
「可是,東,我一想到這個女人,心裡就害怕得不得了,你千萬不能騙我啊?」夭夭伏在我懷裡,有點怯怯地說。
「放心吧,夭夭,我一輩子都不會負了你的。」我又笑道,「那你明天……還去不去送我?」
「去,當然要去,我才不會怕那個女人呢?」夭夭又恢復了維護愛情的霸氣,揚著頭向我道。我聽了心中暗歎,不過該面對的還得面對,而且自從小雨知道了我和夭夭的事後,言語間也是很佩服和同情夭夭的,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想到這,我心中又坦然了。
夭夭的兩個大咪咪仍傲立在我眼前,我嚥了嚥口水,又開始活動起來。夭夭猝不及防,口中「啊」地輕叫了一聲,臉犯潮紅,小嘴就向我的唇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