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雷爾側頭向後看了一眼,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是在他的預想範圍之內的事情,巴特羅一定會不放心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哪怕現在法雷爾就直接跳到巴特羅的面前,告訴他說自己是聖特勞斯王國聖格蘭省份的總督,巴特羅也不會放棄這一筆生意,法雷爾真正需要小心的,是羅格王國帝都的那幫被自己折騰的欲仙欲死的傢伙。
在巴特羅那裡花費了最後的三十萬金幣之後,法雷爾現在身上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找點賺錢之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因為和巴特羅要做生意,他的賭場自然不能去搗亂,但是除了巴特羅之外,其他的賭場可和他法雷爾沒有什麼關係,想到這裡,法雷爾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個叫米羅的人,在完成和您的交易之後,從這裡出發,一個星期內連挑了附近三個城市的所有大賭場,每個賭場都贏滿五萬金幣。」忠誠的屬下恭恭敬敬的對巴特羅報告,「也就是說,他現在身上至少有上百萬的金票。」
「哦?」巴特羅坐在花園裡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嘴裡咬著雪茄,嘿嘿笑道,「這小子還真是一個賭術天才啊,即使是我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那些賭場就沒有派人去……嗯?」巴特羅轉頭朝自己的手下看去。
「那個人好像摸清了他們的底線,五萬金幣,最多只會派幾個一般的劍士去打劫,而不會逼得這些賭場放手死拼,所以他很輕鬆就打倒了賭場派出的打手。」
「是這樣啊!」巴特羅點點頭,揮手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等下人離開,巴特羅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凝重,皺眉自語道:「這個小子,難道是窮瘋了?或者是打算用這種辦法來斂收錢財?嘿,這小子到底是哪個貴族家族調教出來的怪物?」
這次法雷爾依然沒有碰上什麼棘手的荷官,贏三輸二,很快就攬到了五萬金幣,兌換了金幣,法雷爾正準備離開,但是不遠處桌上正在對賭的兩個人卻吸引了法雷爾的注意力。
莊家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坐在他對面的那個身穿紅色短裝的青年卻是正在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底牌,這是一種類似於無限制德州撲克的遊戲,在這種遊戲上,法雷爾的內力並不能起什麼作用,因此法雷爾也並不會去玩這種東西,不過規則他還是有所涉獵,此時桌上的公牌已經發到了第四張,分別是紅心K,方片9,梅花10和黑桃10,而彩池的加注已經到了兩千金幣。
「還要加注嗎?」經驗老道的荷官甚至連眼皮都不抬,慢悠悠的說。
「兩千金幣,玩玩而已!」那青年伸手甩了兩千金幣的籌碼扔進彩池,嘿嘿笑道,「跟不跟?」
「跟!」荷官同樣扔出兩千金幣的籌碼,示意旁邊的侍者繼續發牌,第五張河牌,赫然是一張紅心A。
「四千,亮牌!」那青年微微一笑,扔了四千金幣進去,那荷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點頭道:「我跟。」
「真是膽大啊!」那荷官嘿嘿笑道,「明知道我三二,你還跟進?」翻開手中的底牌,赫然是一張10和一張K,和公共牌加在一起,變成了三條10和一對K的大牌。
「是啊,是啊,明知道你三二……」那青年翻開了自己的底牌,卻是最後一張10和一張A,湊成了三條10和一對A的牌,剛好擊敗了莊家,微笑道,「謝謝。」
看清楚了青年的底牌,莊家的臉色忍不住一變,皺眉道:「先生真是好胃口,檯面上連一張A都沒有,你就這麼肯定最後一張河牌出A?」
「碰巧,碰巧而已!」那青年微微點頭,收起了籌碼,「下次再玩。」
一局牌贏了七千金幣,但是那青年很顯然來的時間也不算短,桌面上至少累積了二十多萬金幣的籌碼,法雷爾不禁有些驚訝,看來這小子是不是猛龍不過江了,二十多萬金幣,足夠引得一個大賭場發狠報復,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接不接的下。
見到那青年兌換了金票,慢悠悠的走出賭場,法雷爾略一遲疑,也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距離那青年大概二百米之外,果然見到有十幾個壯漢從四面八方若有若無的跟了過去,放在平時,法雷爾贏走了五萬金幣,這已經算是一筆巨款,怎麼說賭場也得給法雷爾找點小麻煩,但是相比二十多萬起來,五萬金幣又不算得什麼了,很多小城市一年的稅收也不見得能夠積累二十多萬金幣,因此賭場放過了法雷爾,專心把視線放在那個青年身上。
走到僻靜處,已經隱約聽到交手的聲音,辟里啪啦的聲音傳了過來,法雷爾悄悄躍身到附近的民房頂上,朝下看去,卻見那青年動作靈活,轉眼之間已經打倒了十幾名劍士,只剩下一個穿著黑衣的漢子靜靜的站在對面。
見到那個漢子岳停淵峙的氣勢,法雷爾心知必然是那個賭場的護院頭牌打手到了,一個賭場要完全防備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人物,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法雷爾心中暗暗的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個打手實力相當不錯,就算是自己親自出手也要費一番手腳,這個青年雖然動作還算靈活,但是應該還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東西留下,斷根手指,放你走人!」那打手冷冷的說,「我不想浪費力氣。」
「好大的口氣!」那青年冷笑一聲,揮拳向那黑衣人打來,卻被那黑衣人不動聲色的側身避開,一腳將那青年踢倒在地。
那青年咬著牙,翻身爬起,卻被那黑衣人如同貓戲老鼠一般,跌了不知多少跤,法雷爾覺得也差不多了,苦頭也吃過了,看這小子很是順眼,還是順手接下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