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逐漸遠去的開元守軍,我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三天前,我定下了計策,首先請天風等人扮作押運金幣的隨從混入開元城,而後在開元城內製造混亂,伺機奪取城門,另一方面,我命令向南行,楊勇,房山等人率領本部人馬同時佯攻三十六寨,吸引開元城守軍同時支援,一旦開元的援軍到達,立刻後撤,將對手吸引到由向東行等人形成的口袋陣中,同時原先攻擊三十六寨的人馬趁開元守軍出擊時回攻三十六寨,斷去敵軍的退路;當昇平草原戰役打響的同時,我則率領本部的槍騎兵-修羅之怒直攻開元城,與天風等人裡應外合,奪取開元城!
我依舊是一身白色絲緞長衫,臉上罩著修羅面具,端坐在火兒身上,靜靜的等待,我在等待天風等人的信號,胯下的火兒似乎明白馬上就要上陣廝殺,它興奮的打著響鼻,等待著我的命令,我輕撫著火兒的柔軟的鬃毛,心中不僅想起了烈焰,當我離開時,烈焰那一百個不情願的樣子,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好笑……
「啾-!」詭異的響鈴箭自開元城升起,我瞇著眼睛向開元城看去,卻見開元城頭火光沖天,隱約間還聽見喊殺聲,看來天風等人已經得手了!手中落鳳槍一舉,我對著身後修羅之怒的成員說道:「勇士們,我們等待了一年的時刻就要到了,拿出你們的本領,向我證明你們不愧於修羅之怒的稱號!給我衝!」
早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兩萬槍騎兵幾乎同時高呼:「修羅降世,神祐明月!」喊聲撕破昇平大草原的寧靜,遠遠的在天際迴盪,我一催胯下火兒,一馬當先,向開元城衝去,身後兩萬槍騎兵恍若白色激流,自九天飛捲而下,向開元城席捲而去……
我一邊催動火兒,迎面吹來的草原勁風使我豪氣頓生,抑不住體內真氣激盪洶湧,我縱聲長嘯,嘯聲響徹雲霄,在加上身後萬馬奔騰,那氣勢十分的驚人!
我清楚的聽到從開元城頭傳來的驚呼聲和打鬥聲,我不再猶豫,伸手從身上取下兩枚旋月鍘,抖手發出,尖利的銳嘯聲沒有被千軍萬馬的奔騰所掩蓋,銳嘯聲立刻傳遍了蒼穹,連正在拚鬥的飛天守軍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們先是一愣,接著不知道是誰突然喊出了一聲:「惡魔的哭泣!」
頓時整個開元城頭立刻騷亂了起來,沒有人能夠忘記三年前那一場昇平慘案,沒有人能夠忘記城頭上掛滿的殘肢斷臂,更不會有人能夠忘記那一夜迴盪在開元上空的鬼嘯……
「修羅!」一個飛天守軍向城外一看,頓時失聲叫道:「修羅來了!」
「放箭!趕快放箭!」守衛在城頭的將領高聲的喊道,此刻由天風率領的一百亢龍山門人已經在城門聚集,他們奮力的向城門撲去……
「嗡-!」隨著一陣箭響,頓時從城頭飛來漫天的箭雨,手中長槍一邊撥打鵰翎,體內的真氣運轉,龐大的真氣宛如一個氣罩,將我和胯下的火兒都護住,我依舊勇猛的衝向城門,身後的兩萬槍騎兵一邊彎弓回射,一邊以嫻熟的馬術巧妙的躲閃著從城頭射來的箭矢,一方士氣如宏,一方已經被嚇破的膽,這場戰役的結果從一開始就可以預料到結果,但是我依然感到進展有些緩慢,從城頭射來的箭矢雖然沒有什麼力量,但是卻過於的密集,使得我的槍騎兵傷亡不少,我不由得心中感到十分憤怒!
一聲長嘯,我縱身從馬背上騰空而起,如鬼魅般的輕煙,在密集的箭雨中穿梭,轉眼間就到了城下。此時從城門處傳來一聲短促的嘯聲,嘯聲有些焦急,似乎在催促我的進攻,我可以聽出這是天一發出的短嘯。當下我不再猶豫,手中落鳳槍一擺,以身體為槍,落鳳槍就是我的槍頭,空中的空氣急速的收縮,落鳳槍帶著一道粗若桶余的光柱,向開元城門狠狠的撞去,只聽見『轟-!』的一聲,整個開元城的城牆似乎都被我這一槍震的在顫抖,但是那城門完好無損,原來是用精鐵打造而成的城門!
「在城下,敵人在城下,趕快放箭!投擲滾木!」城頭的士兵發現了我的意圖,頓時如雨點般密集的箭矢向我傾瀉而下,無數沉重的滾木檑石向我砸來……
我被迫的向後退了兩步,這時城中再次傳來急促的嘯聲,我知道天一他們可能有些不住,心中大急,腰間的八把旋月鍘頃刻間飛射向城頭,帶起一排排的血雨……
我調集全身的功力,手中落鳳槍再舞,頃刻間似乎天地間的空氣都在向我聚集,好像一個龐大的漩渦,落鳳槍幻化成一個粗若丈餘的光龍,光龍吼叫著,急速的向城門衝撞而去,止息間就和那精鐵城門再次的接觸,『轟-!』城牆再次的顫抖,泥土不斷的散落,城牆上的軍士無法站穩,精鐵城門隨著轟然倒塌!無數靠近城門的軍士被活活的砸死在城門下……
我看到在城門口處,已經倒著無數的屍體,天風等人被無數的飛天守軍圍住,他們已經是渾身浴血,我沒有再加思索,手中落鳳槍不停,只見那光龍微微一頓,繼續前行,只要是擋在我面前的一切障礙,我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摧毀,火紅光龍嘶吼著,不斷的吞噬著生命,無數的飛天士兵被捲進光龍,向外飛散的是片片血肉……
「破城了!」城頭上傳來一陣驚惶失措的叫喊聲……
頓時守在城下的軍士也一陣慌亂,破城兩擊,無情的屠殺,再加上我身後飛馳而來的一片白色洪流,這一切已經讓他們失去了膽量,嗜血修羅的無上凶名他們早已經熟知,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這傳言的真實……
我來到渾身已經被血浸透的天風面前,「師叔,辛苦了!正陽來遲!」我真摯的感謝道。
天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已經感受到他的所有……
白色激流湧進城內,他們四處的追殺著奔逃的飛天軍士,開元城內陷入一片腥風血雨中。天風花白的眉毛挑了挑,「正陽,不要再殺了!」他勸阻我道。
我略一猶豫,「師叔,不是正陽嗜殺,只是如果不將著飛天餘孽除去,開元難得平靜!這場戰役才剛剛開始,我們還要面對先前出城的火焰軍團的反擊,如果不將這些人出去,恐怕後面的守城之戰更加的不易呀!」我緩緩的說出了我的擔憂。
「如果有他們最高的指揮官下令投降,是否可以結束這場屠殺?」一旁的天一突然插口道。
「當然可以!」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天一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正陽,那麼師叔有一個禮物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說著,他一擺手,身後的兩個亢龍山弟子立刻上前,兩人中間還夾著一個人,一臉的猥瑣之像,臉色煞白,渾身不住的顫抖。我一看正是那個曾經出使涼州的賈清!
「我們在城內刺殺這裡的官員,後來我想到這城守府中也許有些大人物,就帶著兩個弟子前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正在城守府耀武揚威,我想他也許就是這城裡的一個大官,所以就把他劫持,一備萬一,不知道能不能頂用!」天一在一旁解釋道。
一看到賈清,我臉上立刻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原來是賈大人,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嘿嘿,你我真是緣分不淺呀!」
賈清此時已經沒有了在涼州時的飛揚跋扈,他強自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好生的難看,「許將軍,你好呀……」他再也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我心中已經對這賈清恨極,但是卻不能露出半點在臉上,盡量的保持著聲音的柔和,我緩緩的說道:「賈大人可能也明白了今日的狀況,現在這開元已經落入了我手,但不知賈大人能否讓你們的人不再抵抗,你知道我並不喜歡殺生!如果賈大人能夠讓你們的軍士停止抵抗,也許我們可以再多多的合作,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賈清聽到能夠活命,似小雞啄米般的不停點頭,「小人已經受那翁大江的委託,全權負責這開元的事務,小人馬上就去命令他們投降,停止抵抗!」
我點點頭,安排人押著賈清前去處理,我和天風等人則登上了城樓,向遠方瞭望,「錢悅!」
「屬下在!」錢悅一身白色盔甲,顯得英姿颯爽,聽到我的叫聲,他連忙出聲來到我的身後。
「立刻組織人手將城門修好,多備箭支、滾木、檑石,分出一萬人馬在城頭防禦,準備飛天的反擊,另外抽出五千人馬看押俘虜,任何風吹草動,將那些俘虜斬立決!其餘人馬在城內巡邏,安定民心,速速去辦!」我沒有看錢悅,雙眼依舊看著遠方,緩緩的吩咐道。
錢悅領命下去。我手扶城垛,心中焦急的看著昇平大草原的方向,按理說他們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隱隱間我聽到從草原上傳來的喊殺聲,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卻清楚的傳到了我的耳中,看來昇平會戰已經開始了,一切就要看向東行他們的了。如果一切順利,也許用不了多久,飛天的敗軍就會出現了!我心中暗暗的計算著時間。
從城內傳來陣陣的喊殺聲,雖然聲音已經很小,但是我依然聽的十分真切。我眉頭微微的一皺,怎麼回事情?為什麼還有守軍在抵抗?再過一會,飛天大軍就要抵達開元,如果在他們來之前平息城內的混亂,那麼這守城之說,勢必將要添些麻煩!
這時錢悅匆匆的從城下走上城樓,他來到我的身邊,恭聲說道:「大帥,城門已經完全的修好,守城器械也安排妥當……」
我揮手制止他的話,冷聲說道:「不要光說些好聽的,這城內的喊殺聲是怎麼一回事?」
錢悅的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尷尬的回答道:「大帥,那賈清前去勸降,大部分飛天軍士已經投降,但是在城守府前,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大約有幾百人守住城守府的大門,誓死不降,連賈清調出了虎符也沒有用處。我們的弟兄也死傷了好幾十個!」
「什麼?」我氣得一拍城垛,「幾百人就把你們給阻擋?你們是幹什麼的!」
「屬下馬上命令他們加緊攻擊!」錢悅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之色!說著他轉身就要下城。
遠方的喊殺聲已經漸漸的小了,我知道那邊的戰役已經快要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我們要面臨的爭奪戰,我喝止錢悅,扭身問他:「這城守府中是由誰在指揮?」
「好像是一個姓傅的傢伙在指揮,那傢伙十分的頑強,我們已經組織了多次的進攻,但是都被他擊退!」錢悅小心翼翼的回答。
姓傅的傢伙?我腦子裡急轉,這個人應該是原先高權的手下,我沒有聽說翁大江手下有什麼姓傅的人,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難道是他?如果是他,那麼錢悅他們一時恐怕也難將此人拿下,看來我必須自己出馬。
我看著錢悅,「錢將軍,飛天敗軍馬上就要到達,本帥想將這城防之責交給你來負責,我親自去處理那城守府中的飛天餘孽,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擔此大任?」
錢悅聞聽我的話,先是一愣,但是馬上露出激動神色,他向我拱手施禮,「大帥放心,錢悅一定不會辜負大帥的期望,只要錢悅一息尚存,絕不會讓這城門有半點的閃失!」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你已經隨我有一年,現在就是看你這一年的成果,不要讓本帥失望!」說完,我轉身對天風等人躬身施禮說道:「師叔,正陽想再次麻煩師叔一次,幫助錢悅守衛這城門不失,飛天敗軍退回,必然會瘋狂攻擊,只要能夠守住這第一輪的攻擊,向將軍等人就會率領大軍抵達,那時你們只要保住這城門無慮就可以,不必再出城應戰!」
天風笑著說道:「正陽只管去處理自己的事情,這城門師叔會幫助錢將軍守住,絕不會有半點的閃失!」
我點點頭,大步走下城樓,口中一個呼哨,火兒一聲高亢的嘶鳴,飛快的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翻身上馬,打馬向城守府飛馳而去……
城守府外,大約有兩千修羅之怒將城守府包圍,見到我來,他們都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為首一個將官來到我的面前,羞愧的說道:「大帥,屬下無能,到現在還不能拿下這城守府,實在是丟大帥你的臉面,還請大帥降罪!」
我拍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責怪他,朗聲說道:「大家不要氣餒,這守衛城守府的人不是等閒之輩,你們沒有貿然攻擊,說明你們不是只依靠著蠻力攻擊的人,所以千萬不要喪氣!」
大家聽到我的話,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感激之色。
我打馬來到城守府前,提氣向裡面說道:「敢問城守府內可是由傅翎傅將軍做主?」
城守府內沒有一點聲音,半天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府中傳出,「在下傅翎,火焰軍團先鋒營左都統領,敢問是那位問話?」
果然是他,這個傅翎原來本是高權手下的第一猛將,不但武力超群,而且智謀過人,以前我和夫子在開元時,夫子和此人的關係極為密切,兩人經常的一起飲酒談心,而且還不時給我和梁興講解一些兵法中的問題,實在是我的一個啟蒙老師,自我反出開元,原以為再也無法見到他,沒有想到居然還可以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我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連忙翻身下馬,顫聲說道:「在下火焰軍團軍需營守衛,現任明月修羅兵團統帥許正陽見過傅叔叔!」說著,我躬身向府內一禮。
裡面的人一陣沉默,府外也是鴉雀無聲,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過了很長的時間,那清朗的聲音再次傳來:「正陽?沒有想到是你,也沒有想到你我叔侄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邵夫子可好?」
我心中一陣刺痛,緩聲回道:「夫子已經過世了三年了!」
又是一陣沉默,「今日正陽你兵臨城下,開元城已經是你手中之物,不知許元帥有什麼指教?」
「正陽想請叔叔一見!」我恭聲說道。
「你我還有什麼好說?各為其主,正陽你今天是明月一等傲國公,而叔叔卻是你手中敗將,你知道叔叔的脾氣,也不用勸說我,如果你還認我是你的叔叔,就讓叔叔能夠轟轟烈烈的為國盡忠,也算報答了你我往日的交情!」清朗的聲音有些傷感。
我鼻子一酸,但是我硬下心腸,冷冷的說道:「叔叔既然知道無法回天,何必再做無謂之爭?往日在高帥手下,您盡展所長,可是如今飛天朝政由小人把持,翁大江上任後,一力排擠舊日將領,任用一些庸才,才導致今日之敗,叔叔如果就此想報國,難道不覺得辜負了一身所學?」
府內是一片的死靜。我隱約聽到從城門方向傳來廝殺聲,看來翁大江已經回師了,不能再在這裡等下去,我心一橫,朗聲說道:「叔叔只要能夠放棄抵抗,我會在戰事結束後,任由叔叔離去,但是叔叔如果一味的想要為國盡忠,那麼正陽只好每隔一刻鐘,就屠殺開元百姓千名,一切只因為叔叔你的頑固!我現在數十聲,十聲一到,我立刻大開殺戒,到時一切的後果就由叔叔您一力擔之!」
「一!」我緩緩的報數,手下的軍士早已經開始將四周的居民拉出。
「二!」我繼續數道,裡面沒有反應。
「三!」府內依然一片沉寂。
「四!」……
「九!」我咬著牙數道,傅翎沒有動靜。
「十!」我心一橫,厲聲對身後的軍士命令道:「殺!」
「慢!」傅翎朗聲喊道,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城守府內閃出,我連忙制止住手下的軍士,看著來人。
九尺高的身材,偉岸的身軀,刀削般的面孔線條分明,透出一種浴血沙場的慘烈氣勢,此時傅翎臉色鐵青,但是卻帶著一種無奈的苦笑,他看著我,緩緩的說道:「正陽,你這是何意?」聲音中隱隱透出一股怒氣,在他的身後還跟著數百名飛天的士兵。
「叔叔請恕罪!」我恭敬的回道:「其實正陽也只是想讓叔叔放棄無畏抗擊,不要為了那昏君丟了性命。今日開元敗局已定,正陽只是希望叔叔能夠看著夫子的面上,幫正陽一把,如果叔叔願意,正陽願意以兵團帥位為禮,送與叔叔!」
「住口!」傅翎劍眉倒豎,他厲聲喝道:「大丈夫立身於天地間,豈能做那無忠無義之徒!忠臣不侍二主,正陽難道沒有聽過?」
「難道叔叔沒有聽說過良臣擇木而棲?飛天無能,放千里馬不用,任用一個笨蛋,朝中小人把持朝綱,有才之人難以一展才能,叔叔難道以為還以為現在是昭帝當政?您一味想要成為忠臣,卻不見百姓身處水深火熱,依正陽的說法,您這是在逃避,那才是最大的不忠不義之人!」我毫不留情,將傅翎的話全部駁回。
傅翎一陣沉默,他身後的士兵也放低了手中的兵器,好半天,他低沉的說道:「如果我誓死不降,正陽又能耐我如何?」
我哈哈哈一笑,「這個簡單,如果叔叔不降,我也不會攻擊這城守府,只是這開元黎民將要倒霉,我立刻下令屠城,一切罪過都是因為叔叔你的頑固!」
「你敢!」傅翎厲聲的喝道。
「叔叔看我有何不敢?」我面帶笑容,緩聲說道:「叔叔難道忘記我的綽號?正陽還有一個名字就是嗜血修羅!」
死一般的沉寂,過了好半天,傅翎苦笑的說道:「是呀,你有何不敢!」他沉吟許久,毅然抬頭:「正陽要我投降,那也不難,只要答應我三個條件,我立刻勸說還在抵抗的勢力投降!」
「請講!」我心中暗喜,如果能夠得到傅翎襄助,修羅兵團必將更上一層樓。
「一,正陽不得動開元百姓一根毫毛,所俘的將士不得殺戮!」他緩緩說道。
「沒有問題!」我爽快的答應。
「二,傅翎今天降的是你嗜血修羅,可不是你明月之臣!」
「當然,我明白!」我原本就是要他為我所用,又怎麼會反對。
「三,我要親手將賈清那賊子千刀萬剮!」傅翎說道這裡,面孔扭曲,雙眼噴火的看著賈清。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聞聽傅翎的話語,我先是一愣,但是馬上爽快的答應,「這事簡單!來人,將賈大人給我收壓,交給傅將軍!」我扭頭對身後的士兵說道。
「大人,你說過饒了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呀!」賈清被兩個士兵死死的扭住,他哭喊著,掙扎著。
我笑了,扭頭對他說道:「賈大人,我說過我不會殺你,而且我確實沒有動手,我只是將你交給了傅將軍,這可不能算我失言!」
「多謝大帥,傅翎感激不盡!」傅翎聲音有些顫抖,「小女的仇恨今日得報,全賴大帥幫助!」
我先是一愣,扭頭大步走向火兒,「傅將軍處理了私事,就請幫助我安排城中善後之事,不必立刻前來見我!修羅之怒務必聽從傅將軍調遣,如有違抗,本帥定斬不饒!」我沒有再多說,卻聽見身後叮噹得響起兵器觸地的聲音,我知道,我又得到了一個助力……
回到了城樓,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果然不出我所料,翁大江在昇平草原遇伏慘敗,三十六寨盡落我手,當他回到開元時,卻發現老窩已經易主,下令狂攻,但是卻被錢悅領軍擊退,身後由向東行等人率領的修羅大軍趕到,翁大江在開元城下丟下三萬具屍體,倉惶逃走,火焰軍團四散潰逃。一看到我回來,錢悅大步來到我的面前,拱手施禮:「大帥,我軍已經大獲全勝,其他各位將軍正在肅清戰場!」
我微笑著點點頭,緩步來到了城頭,看著眼前蒼茫的昇平大草原,我心中湧起莫名的激動,張口吟唱道:「一輪明月轉金波,飛鏡又重磨。把酒問姮娥:被白、欺人奈何!只手擎天,長空萬里,直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哈哈哈!」
歌聲迴盪蒼穹,千里草原上傳來陣陣高呼:「修羅-!修羅-!」
曾祖,開元城又回到我們許家的手中!夫子,大叔,你們看到了嗎?我沒有讓你們失望!我心中不停的吶喊著,眼淚不知不覺中流落下來……
炎黃歷一四六三年七月十四日,修羅許正陽以奇計突襲開元,此戰以奇為主,奇正結合,飛天二十萬火焰軍團覆滅,修羅兵團僅失去萬餘人馬。炎黃大陸震動不已,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集中在開元。自此飛天再無北進之力,北部再也無險可守。一代兵法大家,就此建立赫赫威名。同年九月三十日,夜叉梁興在閃族大草原,千里奔襲,趁霧氣漫天,兵臨墨哈部落的首府木色城,全殲墨哈部落,手刃墨哈元與晉楚隆,閃族部落臣服夜叉,自通州以北萬里草原,尊梁興為雄主,夜叉之名與修羅交相輝映,聲勢直逼當年戰神許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