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戰史之嗜血帝王 新版 第二十九章 血色東京
    天色大亮,一夜的鏖戰,雖然我們取得勝利,但是在短暫的快樂之後,每個人的心頭都是沉甸甸的,似乎壓了一塊石頭,大家都知道我們將面臨著更加嚴峻的考驗,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沉的。我雖然心頭依然沉重,但是卻要裝做若如其事的樣子,身為主帥,我很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全城的注意,我任何一個失誤,都將影響全軍的士氣,而且我相信不止只是東京,哪怕在千里之外,同樣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這裡,東京的成敗也許將要影響整個明月今後的方向……

    我調整了部署,在每個城門增派了三萬士卒,留下了五萬士卒做預備隊,同時我還從十幾萬士卒中挑選了一萬精兵,他們將直接受我指揮,所有的將官都已經派上了城樓,除了梁興、巫馬天勇,鍾、仲四人留在太子府。我再次視察了每一個城樓,工部連夜趕造的床弩已經推上城頭,每個城頭都架起了二百張床弩,五十台重型發石器(這是梁興昨夜在軍械庫中發現的),同時城樓插滿了檔箭板,城門處,裡三層,外三層的堆滿了石塊,箭支;城門從裡加上了三蹭鋼製的干戈板,用以抵抗衝擊;被組織起來的百姓將泥、沙包,石塊源源不斷的送到各個城門,他們知道如果破城,最先遭殃的就是他們,京中早已風聲,援軍將在四十天趕到,在此之前,整個東京就要靠他們自己了,於是百姓們紛紛響應,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有的人家還將自己家的門板拆下,大難之際,東京反而顯得齊心協力……

    正午時分,鐵血軍團抵達東京,他們沒有急著攻城,而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修建營寨,將東京圍的水洩不通,我登上北城樓,只見到處旌旗招展,密密麻麻的從城外五里處搭著無數的營帳,遠遠看去,營帳挨著營帳,大旗連著大旗,連綿不絕,真的是裡三層,外三層將東京包圍的一絲不露,我感到此刻的東京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座孤島……一時間我心頭升起一股寒意。我只能說,這次南宮飛雲真的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給我,剩下的我們就要看是他鐵血軍團的矛利還是我東京城的盾堅了!

    南宮飛雲沒有立刻攻城,而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戰前的準備,他很清楚,經過多日急行軍的鐵血軍團已經是有些疲憊,需要時間整頓一下,而且他手下的第一猛將房山和兩萬先鋒營被許正陽生擒和擊潰,他不敢沒有再小看那個山賊出身的年輕人了,他當然清楚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援軍出現,但是如果貿然的攻城,會讓他實力大傷,對於那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傻事,他南宮飛雲絕對不屑於為之,而且東京城就在那裡,他是跑不了的,不妨先將自己的人馬安置好,以求一擊必中……

    一夜無事,雙方都在緊張的準備著……

    第二日一早,我便端坐在太子府的大廳內,仔細的看著由各個城門報上的敵軍動向,就在昨夜,鐵血軍團共有六次大規模的調動,其中重點是在東門的調集,難道南宮飛雲將攻擊的中心放在東門,我有種預感,這只是一種假象,南宮飛雲的帥旗至今未現,一切都尚未肯定;那麼我應該將防禦的重心放在哪裡呢?如果他真的攻擊東門,那……,我心中猶豫不定。正當我在考慮如何探知南宮飛雲的心思時,突然一連串的巨響,震的太子府都在搖晃,接著一陣響徹天地的喊殺聲傳入我的耳膜。

    「報!鐵血軍團在三個城門同時發動進攻!」傳令兵飛奔進大廳。

    「南宮飛雲的帥旗可曾出現!」

    「至今未現!」

    南宮飛雲果然不同凡響,在三個城門同時發動進攻,卻還沒有顯露他的進攻重點!我拿起桌上的報告,昨夜東門和北門的調動共有五次,而西門只有一次,不對,如果調動,一次就已經足夠了,在東、北如此頻繁的動作,西門,對!一定是西門!我猛然起身,「高先生,你在太子府中守侯,如有變故,可自行處理,廖大軍、陳可卿在府中聽候高先生的調遣,其餘眾人率領預備隊隨我前往西門!」我已經無暇解釋,起身向門外走去……

    來到西門,只見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或是加固城門,或是從城樓運送傷員,我沒有理會眾人,直接走向城樓。此刻西門城頭已經是硝煙瀰漫,城外的鐵血軍團在盾牌手的掩護下,如螞蟻奪食般向城前湧過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他們冒著從城頭射來的漫天箭雨,悍不畏死的衝過層層防禦溝壑撲過來。鍾離師和寧博遠正在一邊指揮人手修復剛才被炮轟過的地方,一邊指揮士兵放箭來阻止敵人的進攻,看到我來到城頭,他們連忙走過來。我一揮手,阻止他們向我施禮,密切的注視著城外的動向。

    「殿下,是不是啟用……」鍾離師在我耳邊低聲問道。

    「不行!」我打斷他的話,「那是用來對付他們的大型攻城器械的,現在只是他們的試探性攻擊,真正的攻擊還沒有開始!」

    「可他們的人數太多,如此下去我軍的傷亡……」鍾離師有些擔憂。

    「如果連他們的試探性攻擊都頂不住,我們還說什麼要防守三十天,不如現在就打開城門,投降算了!」我的話語中透露著堅定。這時鐵血軍團已經攻到城下,他們搭起雲梯,瘋狂的向城頭衝來。「弓箭手後退,漫天散射!刀斧手上前,阻止敵人進攻!」我提氣大喝,整個城頭都迴盪著我的聲音。士兵們聽見我的聲音,精神都為之一振,鍾離師和寧博遠都高聲大喊:「殿下已經親自來督戰,修羅與我們同在!」聲音傳到其他人耳中,不知是誰帶頭喊到:「修羅戰神!修羅戰神!」一瞬間,整個城樓上都在迴響著喊聲,刀斧手們衝到最前面,惡狠狠的砍向搭在城牆上的雲梯,鐵血軍團的士兵剛剛登上城頭,就被衝上來的刀斧手砍下城去……也許是我的到來,使所有的士兵都生出了無比的勇氣,同樣悍不畏死的衝上去,將一個個敵人斬殺在城下。

    鐵血軍團的攻擊大約持續了有一刻鐘,一陣鑼響,敵人如潮水般向後退去,喊殺聲逐漸低了下來。一面大旗從鐵血軍團的後方由遠而近向陣前靠過來,大旗上書『鎮北大將軍南宮』,我心中暗暗冷笑,南宮飛雲,你終於出現了!只見鐵血軍團的陣腳向兩邊一散,一彪人馬從陣中衝出,為首一人,頭戴亮銀盔,身穿亮銀甲,跨下白龍駒,判官橋上掛著一把亮銀槍,整個人威風淋漓,英姿颯爽,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來將正是南宮飛雲,看來前晚給他的那一槍讓他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沒有痊癒。南宮飛雲來到城下,揚聲高喊:「許大人!多日不見,一向可好?」語氣親熱,絲毫沒有兩軍即將撕殺的火藥味。

    「有勞南宮將軍費心,在下這兩日無病無災,而且還非常得意!只是南宮大人面色蒼白,身體可有不適?」

    南宮飛雲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面露微笑,「許大人看我這鐵血軍團如何?」

    「軍容鼎盛,非是一般烏合之眾可比,名列明月第一軍團毫不誇張!」我由衷的說。

    「許大人果然非一般人,兩軍陣前公然誇獎敵人,心可比日月,真是不愧修羅盛名,真英雄是也!」他停了一下,「六殿下英明神武,求賢若渴,對大人也是非常仰慕!如大人能降於我家主公,不但可使百姓免受戰火之災,榮華富貴指日可待,你我同殿稱臣,不也是一大快事!」

    「南宮將軍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不怕神明降罪嗎!逆賊高飛殺父篡位,幸天祐我皇,免遭毒手,他早就不再是什麼殿下,而是一個無父無君的逆賊!南宮將軍身為明月重臣,不思報國,反而助逆行事,逆天而行,他日必將遭到天譴!」我厲聲喝道,最後幾句話更是用足十成內力,聲音傳遍鐵血軍團的大營。果然鐵血軍團的陣中一陣騷動。南宮飛雲面色陡變,「許正陽,你本是一介草寇,如今沐猴而冠,與那高良在聖上面前屢進讒言,更將聖上挾持在手,黑白顛倒,如今我好言相勸,你卻血口噴人,看來你我只好刀兵相見!」

    我哈哈大笑,身體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宛若天神下凡立於空中揚聲大喝:「逆賊南宮飛雲,任你口生蓮花,事實就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念你一代兵法名家,你速速回陣,你我還是用事實來證明!還有,我如今乃是明月堂堂的御兒干殿下,誰是逆賊,自有事實講話,不要多費口舌,讓我看看鐵血軍團是否浪得虛名!」兩軍將士仰望著立於半空中的我,一片嘩然,城頭的鍾離師趁勢大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瞬間整個東京城頭響徹:「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的喊聲,我方將士士氣爆長,氣勢如虹,而鐵血軍團則是士氣大降,南宮飛雲原本想亂我軍心,卻沒想到得此結果,無奈長歎一聲,手中亮銀槍一揮,身後戰鼓隆隆,鐵血軍團蜂擁而上,吶喊著衝向城頭我落在城頭,此時城上眾人視我猶如神人,面對蜂擁而至的敵人,即使人數眾多,也絲毫不懼,因為所有人都相信,神明站在己方。「床弩準備,預備—射!」在敵人離城牆還有六百步時,城頭二百具床弩一齊發射,數千支特製羽箭瞬間射出,這種用床弩射出的羽箭可力投巨石,只聽一陣慘叫,衝在最前方的盾牌手紛紛倒下,跟著便是漫天的箭雨……

    「大人!你看!」寧博遠一指前方,我抬頭一看,只見從敵陣中駛來一輛輛戰車,鐵血軍團的木驢出動了,這種名為木驢的戰車實際上就是裝有輪子,用木頭搭建起來的活動房屋,頂尖作人字形,覆以經藥製的生牛皮,耐火堅固,投石也莫奈之何;後面跟著數百輛『火車』,在獨輪車上放置有火盆,火盆上有一口油鍋,周圍放有乾柴,將火車推至城門,點燃乾柴,車上有熱油,可以幫助乾柴的燃燒,如果城上澆水,反而將有助於火勢增大,用以焚燒城門;再後面還跟有巨大的距馬槍和雲橋,距馬槍用來撞擊城牆和城門;雲橋上則立有弓箭手,用來壓制城牆上的弓箭手。我冷冷一笑,命令停止弓箭手的散射,一時間城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南宮飛雲感到情況不妙,連忙鳴金,此時那些攻城器械已經離城牆僅有二百步的距離,我向身邊喝道:「火槍來!」旁邊的鍾離師早將準備好的一把點燃的長槍遞過來,我運勁於單臂,奮力向城下擲去,那點燃長槍就像燃燒的流星向城下墜去,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城前火光閃爍,那些木驢、火車被炸的四分五裂,原來早在兩日前,我密令鍾離師在城前埋下近兩噸的炸藥,專門用來對付鐵血軍團的攻城器械……

    「放箭!」我冷冷的說,接著城頭上萬箭齊發,射向在火光中四散奔逃的士兵,就在這時,從東、北兩處城門也傳來震天的巨響,想來他們也引發了炸藥,我看著在火光中掙扎的鐵血士兵,心想:在這攻防的第一個回合裡,我們贏了!果然,沒過多久,鐵血軍團鳴金收兵,南宮飛雲明白,剛才我的表演已經深深打擊了軍團的士氣,再加上損失了大批攻城器械,今天即使再打下去,將是得不償失……

    城頭傳來一陣歡呼,將士們都興高采烈,因為他們擊退了有明月第一軍團之稱的鐵血軍團,如何讓他們不感到興奮呢!但我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裡,東京的城牆經受了也許是它有史以來最嚴峻的考驗!每天,數十萬的鐵血軍團冒著漫天的箭雨,一次又一次的向東京發動猛烈的進攻,巨大的投石車發出隆隆的轟鳴聲,將一塊塊的巨石投向城牆。被厚重牛皮裹得嚴嚴實實的攻城車冒著城頭不斷投下的巨石,在弓箭手的下衝到城下,猛烈地衝擊著城門。而我們除了弓箭和巨石之外,當敵軍攻到城下之時,一瓢瓢滾燙的熱油往下倒,滾木檑石冰雹般的落下,將正在攀爬城牆的士兵砸下去,其中西門的所受到的攻擊最為猛烈,南宮飛雲囤積三十萬大軍,日夜不停,輪番攻擊,我和梁興等人日夜守在西門,協助鍾離師把守,每天都有數千的傷員從城頭抬下,不過士兵們士氣依然高漲,箭射、刀劈、斧砸,城牆剛被打開缺口,數百名將士立刻一擁而上,用身體堵住……雖然鐵血軍團攻勢猛烈,但始終無法越雷池半步,十幾天下來,東京的城牆已經被鮮血浸透,到處都是敵人的死屍,每一天都拋下上萬具屍體在城下,於是這裡成了人間的地獄,天空中每天都盤旋著無數的禿鷲,這裡是它們的樂園……

    炎黃歷1462年5月10日,自4月22日開始,鐵血軍團圍攻東京整整一十八天,清晨,我和眾將在太子府大廳中議事,在這十八天當中,我們雙方都是死傷慘重,困守在東京的十八萬將士,死傷八萬三千餘人,目前能夠有再戰之力的僅十萬人左右;當然,我們換回來的是估計有十五萬人左右的鐵血軍團士兵永遠的留在了東京城下。但是,城中的箭支已經消耗過半,城牆也有多處的破損,士兵們早已經是疲憊不堪,連日撕殺,就連象梁興這樣功力深厚之人,也快要頂不住了,而我同樣是體力透支……我正在大廳裡安排接下來的防務,突然一個傳令兵跌跌撞撞的衝進來,臉上帶著喜色,語氣中也抑制不住從內心的快樂:「殿下!報告殿下!鐵血軍團退兵了!」他說話有些結結巴巴。

    「什麼?再說一遍!」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時扶案而起。

    「報殿下,鐵血軍團退兵了!」

    「萬歲!」大廳中一陣歡呼,我一下子呆坐在椅中,看著廳中幾近瘋狂的眾將官,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這樣結束了嗎?難道我的援兵到了?我掃視了一下大廳,發現梁興、鍾離師、伍隗、鍾炎和仲玄的表情和我一樣,一臉的疑惑。我激靈打了一個冷顫,不對!這裡面有問題!

    「立刻派探馬出城!」我厲聲喝道:「查清東京附近有沒有其他的軍隊!命令各部,將不離甲,兵不離刃,不得離開城樓,嚴加防範,就地休整!毛建剛、王朝暉、寧博遠你們三人立刻前往各個城門,不得讓任何人出入,違令者斬!」廳中諸將一下子安靜下來,臉上雖然帶著疑惑,但是毛、王、寧三人還是領命而去……我看著一臉疑惑的眾將,正要開口解釋,傳令兵進來報告,在一家富商的地窖中,發現大批的黑油,數量在兩萬桶左右,大家不知道如何處理!我一楞,連忙起身,「鍾離參軍,伍先生,你們給大家解釋一下!大哥,我們前去看看!」說完拉起梁興就向外走去。

    來到那個富商的地窖,我看到眼前一桶桶的黑油密密麻麻的擺放著,這種黑油燃燒力極強,許多軍火商用它來提煉炸藥,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些黑油,對於今後的防守,我就更加有信心了!我轉身對看守這裡的一個百夫長說:「告訴那個富商,這些黑油,朝廷徵用了,價錢嗎!不會讓他損失,照價給他!」說完我扭頭就要出去,那個百夫長領著一個富商模樣的人連忙走上:「殿下,這批黑油就是這位錢老闆的,他說,他願意將這些黑油捐獻出來,不記報酬!」我停下腳步,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商人,「那多謝錢老闆了!錢老闆如此為國出力,讓許某真是感激不盡!不知錢老闆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小人是個軍火商,連日來目睹將士們浴血奮戰,殿下更是大展神威,想來那些逆賊必敗無疑,這些黑油小人原本是要提煉炸藥,但現如今就將它獻與殿下,希望能對殿下有所幫助!只是……」我微微一笑,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自會幫忙!」

    「小人之子錢悅,數月前因與他人衝突,失手將人致殘,被關於大牢,小人只有這一子,還請殿下……!」錢老闆有些臉紅。

    原來是這事,我朗聲說:「這事好辦,這樣吧錢老闆,待到眼前的事情過去,我會替你處理,盡快放令公子與你團聚,你看可好?」

    「多謝殿下!」錢老闆立刻向我跪下。

    我扶住他,又誇獎了幾句,和梁興離開錢宅,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問梁興:「大哥,你怎麼看這件事?」

    「挺好呀!錢老闆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呀!」

    「我說的不是這件,是南宮飛雲撤軍這件事!」

    「哦!鐵血軍團突然撤兵,如果不是我們的援軍到了,那必有其陰謀,我想大概是要麻痺我們,然後給我們一個突然襲擊!」

    「英雄所見略同,其實我想他已經成功了一半,只看那些將領的表現,就可以想像下面士兵的反應了,不過這個錢老闆在這個時候將黑油獻出,想來也是發現了一些端倪,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梁興聽了我的話,也不僅點頭稱是。

    回到太子府,探馬回報,沒有發現在東京有任何軍馬,連鐵血軍團也不見了。我不敢鬆懈,命令城中的戒嚴繼續。接下來的五天裡,東京城風平浪靜,鐵血軍團沒有再回來,從表面來看,危機似乎已經解除。由於城門持續緊閉,城內已經是怨聲載道,人就是這樣,當危機來臨之時,大家可以同心協力,但是當危機過後,每個人又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不光是那些百姓,就連軍中諸將也是滿腹牢騷。但是,我不敢開城門,至少在援軍沒有來之前,我不敢。我知道我不可能永遠戒嚴,但是我更相信南宮飛雲是忍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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