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牢房內外,無論敵我都是一片肅靜。佑哥等人早在剛入地牢裡,還琢磨過有關這個內奸的問題,水深還在邊出過不少餿主意,但最終也沒什麼合理的方式去找出。在堞戲中要找出一個內奸是相當難的。
相比之下,在現實裡當臥底掬點內線情報多難啊,偷聽電話掏保險箱進機密電腦,無一不是風險。遊戲裡呢,大家也不搞那麼專業了,基本就是行會裡掛個名,能隨時收到行會頻道裡的消息,更混到核心的位置,那更好。而給自己人送消息這麼危險的事,在遊戲裡只要消息寫郵件,甚至伐下聯繫,根本就是系統知你知我知,保密得不得了,根本不用怕暴露。更讓人沒有後顧之憂的是,即使暴露了又怎樣?拍拍屁股離會走人,去了自家行會還是一條好漢……換了現實裡的內鬼,暴露了那就離死不遠了,那可是真死!心理壓力差著不知道多少倍。
挖出內鬼,很難。否則各大行會會長也不會坐視自家行會混著那麼多其他行會來的二五仔。
但現在,韓家公子抓住眼下這麼一個特殊的情勢,用了一個特別的方式,非常公然地就挖起了非常遞天的內鬼,著實犀利。
非常逆天的玩家,在面面相覷著;黑色食指一幫人,也在面面杞覷著。但大家的看法倒是挺一致,韓家公子的這一招,很犀利,內奸怕是真的馬上就要曝光了。
所有人都這樣想,甚至包括了內奸本人。此人也極其光棍,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被會長賣了,既然你賣我,不如我賣你,於是詭異的場面生了,還在地牢裡的一個傢伙突然一個飛身跳到牢門,大聲的吶甙:「我就是內奸!!!!"
噓聲一片,此時人們都故不上憤怒了,都被這內奸的行為給震撼了,好多人都想不透他這麼旁於承認是為了什麼,難道以為真的有坦白從寬這回事嗎?
結果一語道破的卻還是韓家公子,只見他微笑道:「由於這位朋友覺悟很高,搶答技巧高,諸位會長大人,你們悲劇了,打不了折,原價買單吧!」
眾人這才恍然。這個內奸知道自己要被會長賣了晃錢,索性搶在會長們尚在猶豫的一瞬間,第一個喊破。對於他來說下場都是一樣的,但對於失去搶答機會的會長,想省的錢是省不了了。眾會長一片抑鬱,悶悶地把錢交了上來。
「髒話累話讓我來!!"佑哥勇敢地衝來接收錢袋。非常逆天的玩家一起被圍攻,一起坐牢,這患難與共是最容易建立起來感情的,此時看佑哥模樣牢裡牢外傢伙一起喜氣洋洋地吶喊著:「佑哥,你有那麼高的負重嗎?」
「用你管啊?」佑哥頭也不回。
黑色食指一堆人還待在這自然是比較難堪,和眾人打著招呼就準備告辭,佑哥卻抬起頭來,一臉的忠厚樣說:「錢還沒點呢!」
眾會長那個鬱悶啊,還是顧飛厚道,一揮手道:「算了,去吧!有不夠的再聯繫。」眾會長如獲大赦,幾乎是落荒而逃。有些人邊跑心裡甚至擔心起來:自己成沒數錯吧?萬一真錯了,千里一醉來聯繫怎麼辦?他這個聯繫是什麼意思?暗示?恐嚇?
「這錢怎麼分啊?」佑哥一邊抱錢袋一邊波動地問。
「我們三個平分啊!有你什麼事?」韓家公子指了指顧飛漂流後對佑哥說。
佑哥木在原地,所有玩家木在原地。御天神鳴指著漂流大聲吶喊:「我抗議,憑什麼那個臨戰脫逃的傢伙還能來分錢?我強烈抗議!」
「抗議無效,這是組織上的安排。」顧飛說。漂流笑著,過去拿錢袋,佑哥還在呆,竟然忘了阻攔。
「牢裡總人數是多少?」韓家公子問佑哥。
「五十一?哦不,五十……」佑哥報完記起得把那內奸減掉。
「做除法吧,你會的。」韓家公子拍拍他。佑哥方知知韓家公子之前說的是玩笑,隨即也美滋滋地問:「用四百萬除嗎?
「二百萬吧!」韓家公子說。
佑哥沒吭聲,雖然他們外面幾個傢伙竟然真解決了這危機很是壯舉,不過,按勞分配如果差距太大的話,依然是會引起窮人們情緒上的不滿的。合理這個東西,其實是相當有難度的。
佑哥正觀察其他玩家對這個分配方式的反應,卻聽到韓家公子已經在說:「外面幫過忙的人很多。」
「哦……」佑哥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對他們只是坐牢保命還有錢拿開始感到慚愧。看,平衙真是很難。
「千里是脫離低級趣味的,對錢沒興趣吧?"韓家公子問。
「隨便。」顧飛果然無所謂。
但韓家公子卻還是隨手拿了五萬金幣的錢袋丟給號與玩飛,隨後他自己也是拿了五萬。
牢裡的人都做過除法了,二百萬一除,他們一人還有四萬,而逕兩位豪傑一人才拿了五萬,這樣的分配,不可能再有人有-任何意見。
漂流倒也識趣,沒把自己樹立到顧飛和韓家公子的高度,他拿了四萬。這其實也是韓家公子告訴過他的:「你總不會少過牢裡兄弟……
但此時漂流深刻認識到了韓家公子的卑鄙,他的
確可以不少過牢裡兄弟,但在顧飛和韓家公子都才各拿了五萬的情況下,他又能多到哪去?他難道好意思多拿過這兩個人?如果是沒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倒是不會在意。此時拿了四萬,看到顧飛拿著五萬還在猶豫的時候,漂流都緊張了。赤裸裸地給顧飛去了消息:「我說你別客氣了,你要不拿錢,我們誰還有臉拿?除了那個韓家公子。」
顧飛收了這消息後,笑了笑,把錢襞了。隨後韓家公子拿腳把地上的錢亂拔,「左手寫愛的,右手寫帥的,稻草牧的,還有那個叫什麼森森的。」
這四人在地牢外的艱苦鬥爭中多多少少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也一人拿了四萬。
「別亂踢,別亂踢,一會該刷新掉了。」佑哥慌忙把錢收起來。
「五萬五萬,四五二十萬,那還剩一百七十萬。」韓家公子算了下,隨後望向坐牢的眾人:「有與已了掉裝備的沒有?」眾人撓頭:「我們沒死啊,我們是坐牢,不知掉裝備。」
「哦,那有掉級硌沒有?」韓家公子問。所有人轉頭,孤獨的劍鬼在那邊一個人,他掉了有兩級。
「劍見多拿十萬吧!」佑哥說。劍鬼多拿點錢,他是一點都不會心疼。劍鬼遊戲得有多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裡,他這級別的高手,就沒見過拿他掉級這麼兇猛的,佑哥有時想想都覺得可怕。他覺得他看劍鬼掉級都快有心理傷痕了,劍鬼卻怎麼能一直這麼坦然地面對?
劍鬼雖然一個人在一邊,卻當然也在參加著非常逆夭的牢內會議,聽到這話只是淡淡地道:「不用了吧!」那口氣,不是謙虛客氣,而是真正的不以為然。
「會長拿十萬,會長拿十萬!」一堆人在吶喊,對劍鬼這會長大家是心服口服了。
「不然我們也不要。」有人更是如此喊著。「大家的意思。我替你收著了。」佑哥也不管劍鬼說什麼了,給劍鬼收了十萬。
「給戎五萬。」韓家公子朝佑哥示意。
「幹嘛?」
「掉兩級十萬嘛,老子掉了一級!」韓家公子說。
「我靠,在這等著呢,我就說你這傢伙怎麼會突然好心的!!!」御天神鳴又起義了。
「十萬不是掉級給的,是會長就給十萬,大家說是不是?」戰無傷也跟著起哄。給劍鬼多少他們絕無二話,給韓家公子,一個金幣他們也覺得十分不合理,最好是像上次一樣坑這傢伙幾萬,那個叫爽!
戰無傷的號召很多人響應,大家紛紛喊是。於是水深眉開眼笑:「是嗎?會長有十萬啊,拿十萬給我?」
戰無傷一怔,但在這種事上戰無傷反應向來機敏,立刻問道:「你是誰?」
水深怒。
「我們行會有這人嗎?」戰無傷問御天神鳴。
「沒有,好像是林蔭城行會極度深寒過來的奸細。」御天神鳴嚴肅地說。
「喂佑哥,你剛才算人是不是算錯了?逕其他行會的人也算進來啊?」戰無傷說。
「這個」
「這個的確沒有必要算進去。」韓家公子點點頭。
「韓家孫子你個禽獸,牲口,沒人性,敗類!吃屎吧你!!!」水深大罵。
「說起來我們該研究一下這位內鬼兄弟的問題了。」韓家公子對水深的直接辱罵置若罔聞。
「怎麼稱呼?」韓家公子問那內鬼。
「懷念。」內鬼回答,他知道瞞是不可能的,人家行會裡隨便做個排除法就知道他是誰,就算現在立刻退出行會,佑哥手裡統計大家坐牢時間時名字全記了,還是能把他給排除出來。
「是工作室的,還是行會的?」韓家公子問。懷念不說話了。
「工作室的。」韓家公子下結論。
「工作室的不怕死是嗎?」顧飛問。
韓家公子點了點頭:「沒等級了可以調文職。」
「文職?」
自詡對工作室最瞭解的水深湊了上來:「在遊戲裡有等!&,需要在遊戲裡進行戰鬥,或是任務,或是採集之類的來給工作室積累物!$的算是武職;其他的算是文職,」
「那像五夜那種呢?」顧飛問。
「那種……偏文職吧,不會把等級當損失的,都算文職。」水深說。
「這樣的那得是工作室的正式員工嘍?」佑哥說。
「應該是。」水深點頭,完了扭頭問懷念;「你是嗎?」
懷念依然不說話,名字這種沒法瞞的,他會說;其他就另當別論了。
「看來他不能說,可能會扣獎金。」佑哥說。
「一個月工資多少錢啊?」百世經綸都來興趣了,最近他和工作室打交道頗多。
「大工作室,應該不錯。」水深說。幾人這討論討論著,懷念被他們忘一邊去了,弄得懷念同志直愣。
「那追殺他還有必備嗎?」顧飛問。韓家公子思考傘。
「外面是不是已經全沒事了?」有玩家問。
「也算是,其他行會打得還熱鬧呢!」顧飛說。
「怎麼回事?」有人問。
「不知怎麼就打起來了。」顧飛還這裝無辜呢,滿
城行會玩家聽了不知有何感受。不過說起來大多數玩家還真不知道這導火線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燃起的。
「我們先出。」韓家公子一揮手,「看看外面的情況。」
此時牢裡還坐著的清一色的高手,高手pk值當然就高,坐牢長,一時還出不去。倒是水平低端的已經全出來了,跟在顧飛等頂尖高手身後,走出地牢,走上街道,現其他玩家都是繞道是的,頓時分外精神,再加上口袋裡各揣四萬金幣,有人已經幸福地想流下淚耒了。韓家公子一路消息,問逆流而上,問無誓之劍,問顧小殤情況。
逆流而上淚流滿面,大倒苦水,痛苦訴說他為了替非常逆天主持正義而淪練到這麼一個傷心的下場。
「替我們?那怎麼和縱橫四海他們打起來了?」韓家公子假裝無知。
「他們……他們……」逆流而上很想朝縱橫四海身上潑髒水的,但他總算知道不能把韓家公子當白癡,這傢伙什麼不清楚啊?想著想著,逆流而上的心冰涼,他突然現,弄來弄去,弄到最後是全城行會火並,實力嘩啦嘩啦往下掉,而非常逆天倒成了坐山觀虎鬥的角色。這一切,難道是他們在幕後導演?可這又不像,非常逆天開始的確是被攻得十分狼狽……
無誓之劍這邊,總算是干敗了從遊戲開始不久就一直和他糾纏的老對手,心情分外美好。和從來不會招人喜歡的韓家公子都眉飛色舞地聊了幾句,並很關心地詢問了一下非常逆天的行會狀況。
顧小殤這邊呢!一個城戰打下來,和韓家公子說熟也熟,說生也生,加上她向來是有話直說的性格,倒也沒客氣,直言;「這禍可全是你們挑起來的。」
「我們是無辜的……難道城戰勝利也是錯?那當時大家可都在搶著犯錯來著。」韓家公子如此回答。
顧小殤頓時元語,隨後韓家公子讓她客觀評價一下當前形勢,顧小殤也老實談了自己的看法,對酒當歌之前遭受了四大行會的合擊,損失極大,目前完全龜縮在復活點內,大多數人已經選擇了下線。他們的主要對手縱橫四海這邊是已經準備收兵了。把一個行會死死鎖在復活點裡,這單靠某一家行會是不可能做到的,反正對酒當歌已經是元氣大傷,無誓之劍是準備在日後的日子裡堅持打擊,用一個月的時間徹底擊垮對酒當歌。目前眾人的看法一致,對酒當歌想翻身,除非千里一醉突然加入對酒當歌。
「情況怎麼樣?」佑哥在旁等韓家公子打探消息的結果。
「目前形勢持續型的話,牧雲行會殘了,對酒當歌要完了,黑色同盟會半殘,縱橫四海和彩雲間雖然也會有些損傷,但士氣肯定是極高的。」韓家公子說。
「我們還需要做什麼嗎?」佑哥問。
「把那些錢先全分了。」韓家公子說。
他剛出牢的時候已經聯繫了茫茫的莽莽。櫻塚月仔和藍易這兩路人馬,現在倒是一起聽從茫茫的莽莽指揮了。
茫茫的莽莽哪知事情已經和平解決,帶了人馬就殺將過來,結果看到的是顧飛韓家公子等人權沒事人一樣地站存街面上。
「什麼情況?」茫茫的莽莽還警惕地消息詢問。
「來分錢。」
「錢?什麼錢?
「那些傢伙給大家添了這麼多麻煩,覺得很不好意思,後來在我的努力開導下,終於良心現,決心洗心革面……」
茫茫的莽莽沒讀完韓家公子的消息就關了,黑著臉走了過來,瞪著一囡人:「怎麼回事?」
佑哥開始掏錢袋,一袋又一袋,一邊拿一邊給韓家公子消息;「這些全給他們?」
「拿給他們一百萬吧,雲中慕那邊給留個六十萬,是還剩這麼多吧?」韓家公子說。
「如果你不要你那掉級五萬的話。」佑哥說。
「老實說我拿五十萬都是應該的,五萬的話就算了吧!」韓家公子說。
「那我就這麼分了。」佑哥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給茫茫的莽莽遞錢「這邊是一百萬,大家拿了分了。」
茫茫的莽莽張大了嘀,藍易還有櫻塚月仔等人也是驚訝一片。百萬巨款,在場可沒一個人見識過。
非常逆夭的這些小玩家們是剛剛見識過四百萬了,此時表現淡定,看到對面那幫傢伙驚訝的模樣,心裡又自豪了一把。坦白說一百萬就這麼分出去挺心疼的,但此時看到對方這種反應又是極有優越感。對方人數看來有個兩三百,這分一百萬,其實最後幾個就三五千,這麼點小數目,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非常連天的傢伙們現在是財大氣粗。
「他們還真賠錢啊……」茫茫的莽莽驚訝,他們當年在月夜城殺得你死我活,哪有拿錢來買命的,這等沒出息的事茫茫的莽莽思想上接受不能。
滑雪開始了……一路淚飄,凍結,落地,光光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