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茫茫的莽莽看到那條消息時有一種??感,回復的消息感覺都是結巴的。
「我沒買到法仗。」萬事開頭難。對方明顯在開了個頭後,消息得也利索,不再躲躲閃閃了。
「到底怎麼回事?」茫茫的莽莽問。
「我看好時間出的價,但出價後系統提示物品不存在,我想可能是我出手遲了一點。」搶購的牧師說。
「你怎麼不早說。」
「我想還有一星期的時間……」此人回答。
「能放心的把這件差事交託給他,茫茫的莽莽和此人也是很熟,一聽他這話就明白他在打什麼算盤。這就好比領導交託給你了一項工作你卻出了岔子沒完成,但好在領導要在一個星期之後才會正式檢查工作,所以索性先以完成了搪塞過去,這一星期裡再想辦法解決。這樣的事件生活裡實在比比皆是,茫茫的莽莽沒想到自己玩個遊戲也能攤上。
「這又何必呢……」茫茫的莽莽實在不好多說什麼,對方有這種心思。顯然也是因為把法仗看得極重。
「你現在在哪呢?」茫茫的莽莽問。
「拍賣行……」
茫茫的莽莽立刻明白,這傢伙也是想等到買主,然後再想辦法高價買回來。而這筆交易自然是極特別的情況,法仗本身的價值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花錢就是為了負擔起這份責任。
茫茫的莽莽估計他會拉著人家直接去交易所交易,轟轟烈烈地當上一把人民幣戰士。
「不用麻煩了,賣就賣了吧!」這個時候茫茫的莽莽也實在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這邊說完,回頭又給韓家公子去了消息:「如你所願了。」
「安排好了?」韓家公子問。
「不是,是法仗真的賣了。」茫茫的莽莽說。
「什麼?」韓家公子一怔。
「法仗,如你所願真的賣掉了。」茫茫的莽莽一邊歎氣一邊著消息,這事弄來弄去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靠!!!」收到這消息的韓家公子脫口就是一個字,嚇了一旁的佑哥一跳。
「怎麼了?」佑哥連忙問。
「你看,變數這就來了。」韓家公子沒好氣。
「出什麼事了?」
「法仗真的賣掉了,搶購那小子說了謊。」韓家公子說。
「怎麼會這樣……」佑哥說。
「八成是自作聰明,想自己貼錢再買回來,所以想瞞一瞞。」韓家公子說。
佑哥撓頭想了想後說:「不過這對於我們好像影響不大,等於是又回來你最開始那種假戲真做的思路上去了,那我們就按那種方法行事不就行了?」
「哪有這麼簡單!」韓家公子說。「我打個比方,有計劃兩種,a與B,其中a是煙霧,是做給敵人看的,讓敵人以為我們是a,然而其實我們實行的是B,這是整個計劃的關鍵。但現在a是成功地當煙霧放出去了,我們卻實行不了B,你的意思我們再把這個已成煙霧的a當成真正的計劃?」
「呃……不行嗎?」
「拜託啊老大,這計劃已經是很明顯的傳達給劍南悠他們的,他肯定已經想好針對性的策略了,我們現在再回頭進行a,這他〔和諧〕媽的叫自投羅網。」韓家公子說。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這樣……」佑哥點頭,韓家公子所舉的aB事例雖然沒有結合眼下,但是卻把這個道理表述得很清楚。而且佑哥同時意料到韓家公子的最初計劃其實也可以說是這種aB的真假交換,只不過原來a為假賣法仗,B是真賣法仗;後因為真賣失敗,韓家公子瞬間調轉,將「真賣法仗」弄成煙霧a,假賣又成了事實。
「那現在怎麼做?」佑哥問。
「如果真賣是事實的話,那這個買主真是蹊蹺了,這麼極品的一件裝備,他一點都不急著拿到手嗎?」韓家公子說。
「你懷疑有詐?」以佑哥疑心病的精神,其實他已經在懷疑這人說法仗沒買到是不是意圖私吞。
「這傢伙既然說過一次謊,我當然不介意再多懷疑他一些。」韓家公子說。
「不過,能把這種事交給他,應該是茫茫的莽莽很信賴的人呀!」佑哥說。
「哼,她看人看走眼又不是沒前科。」韓家公子說。
佑哥當然知道韓家公子所指的是銀月,那麼大個垃圾,茫茫的莽莽看走眼的力度可真是相當大。
「銀月……」韓家公子此時突然念著這個名字皺起了眉。
「想到了什麼?」佑哥連忙道。
「想法很多。」韓家公子說。
「說來聽聽。」佑哥說。
「,這傢伙是和劍南悠他們串通的,事實上整個事件的進展都在他們的料算中,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爆出了茫茫的莽莽的法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可要對他們另眼相看了,他們會是一夥有出息的打劫黨。不過很可惜。看劍南悠那兩個小弟還在拍賣行那翹以盼的樣,估計他們還是停留在刀耕火種級別的打打殺殺式犯罪,這麼有智慧的爆裝備法子他們是想不出的。」
「你不去幹打劫真是屈才了你!」佑哥自內心地說。
「版本二,銀月。既然都是以前前塵行會的人,那這人當然和銀月也是舊識。所以有可能是銀月在幕後操縱。他先花錢雇了劍南悠一幫人來爆裝備,製造這種危機後再用這個法子輕鬆拿到法仗,就算拿不到法仗也能騙到一筆巨款。更妙的是,劍南悠他們的任務極有可能導致失敗,他們這些打劫黨好像任務失敗是會賠錢的吧?嘖嘖,法仗拿著,賠款裝著,一舉兩得,精彩。不過這麼精彩的法子,淪落到銀月那個垃圾身上會不會太沒天理了?」
「你不去黑吃黑也很屈才啊你!」佑哥再次自內心。
「至三,臨時起意,想到把法仗據為己有,於是編出這麼個謊言。凡人能做到的大概也就是這點了。」韓家公子說。
「到底是不是呢?茫茫的莽莽什麼態度?」佑哥問。
「她?我看她是已經完全地選擇了相信。」韓家公子說。
「那倒也是,如果不夠相信。一開始也不會托付給這個人了。」佑哥說。
「難道這女人天生就是個悲劇,又一次要被信任的人給出賣?我們去拍賣行。」韓家公子說。
「拍賣行?」佑哥一怔。
「那傢伙在拍賣行。」韓家公子說。
「他在那……難道是想找機會偷偷拿到法仗?」佑哥說。
「茫茫的莽莽聲稱,他是準備找到買主,然後高價買回法仗以掩蓋他先前的失誤。」韓家公子說。
「無傷在那邊沒什麼現?」佑哥忽問。
「他們認識嗎?」韓家公子反問。
「咱倆也一樣認不出他……」佑哥說。
「茫茫的莽莽也會過去。」
拍賣行此時倒也頗為熱鬧。眼下這個時間是好些如顧飛一般作息很規律的玩家到了結束這一天遊戲的時候。這類玩家沒有什麼多餘的時間能去玩家交易區自己擺攤,所以都會在臨下線前將這一天的收穫在拍賣行寄賣一下,順便也看看有什麼可買的東西。
一時間拍賣行進進出出煞是熱鬧,各個拍賣操作台前都是玩家忙碌的身影,而出貨npc也迎來了一天當中工作較辛苦的時候,這個時段有時玩家竟能在其面前排成一個長長的小隊。只不過系統看人直接貨。不會生任何錯誤,一切進行得都是很快,只是苦了膠水和火燃衣兩個,兩人苦苦守在出貨n旁,兩眼死盯著玩家與出貨npc之間那閃電般伸縮著的雙手。一看到棍狀物品出現就神色激動,不過再一細看就會現不是。
由於是擬真遊戲,外觀很重要,所以任何拍賣交易的物品都會有虛擬的造型供玩家觀看,兩人早已經記清楚理想的法仗是什麼模樣,只可惜一直期待著的造型始終沒有出現。
兩人如此辛苦,可氣的卻是戰無傷那傢伙。此時拍賣行玩家流動量變大,這傢伙狩獵範圍更廣,再度活躍起來,而對於出貨這邊完全沒有表露出什麼用心的關注,只是有事沒事掃上一眼,看到二人在注視他後就會露出個凶悍的表情。
「他怎麼不注意這邊出貨的?」火燃衣很是奇怪,就算是故作姿態吧。這種關鍵時刻還不是得辦正事。但看那傢伙依然是這麼不著調,根本沒注意著這邊交出去的裝備。
「哼,大南說的果然不錯,那傢伙就是故作姿態迷惑我們的。」膠水說。
「但這個時候……」火燃衣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緊盯著眼前的交貨。
「你看那。」膠水輕碰了火燃衣一下。
火燃衣順膠水示意的方向一望,看到一個牧師呆立當場,眼睛也是直勾勾地注意著這邊交貨npnetbsp;「看到沒有?那個傢伙才是真正他們負責注意這的。哼,以為找個生面孔來我們就注意不到了嗎?太天真了。」膠水冷笑。
話音方落,就見人叢中接連幾人走出,相繼站到了那人面前。
兩人一怔,他們看到了茫茫的莽莽,看到了韓家公子,看到了佑哥。
這些人怎麼一鼓腦突然都出現在這了,難道情況有變?二人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