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工作室的話,他們是完全可以開出普通玩家行法給予的利益。」席小天說。
「我明白。」路珂點頭。工作室和行會是完全不同的團體。行會說白了不過就是玩家們聚在一起的一個娛樂團體,是個聯誼會。即使到了極度深寒這種拔尖的程度,帶給玩家的也不過就是些精神上的滿足感,除此以外一些遊戲資源方面的利益,卻也僅僅局限於遊戲內。
而工作室就大不一樣,這是個利益團體,有明確的組織和分工,成員領著貨真價實的薪手。如此一來抱著鈔票這種更加實惠的利益來行會裡招募幾個臨時員工實在是簡單。在裸的利益面前,能保持節操的人並不多。
「喂,你分析了這麼多,到底有沒有辦法啊?」顧飛說。
「要兩全其美的,你剛才也聽到我說的兩全其美是什麼意思了吧?」路珂說。
席小天微笑:「等。」
「等什麼?」二人不解。
「既然你們說這人的確有些真材實料的,那麼就不妨狠狠利用一下他的才能,在他的幫助下贏取主城爭奪戰的勝利後,再找人喬裝成其他行會的報復,對行會的核心人物進行偷襲追殺。當然對包括你老公在內的這些人可以佯裝失手,但對於斷水箭一定要狠狠地全力誅殺。短時間內讓他迅掉級。這個時候,無論他能力有多眾,沒有等級的支撐,在遊戲裡就不足以服眾,相信也不會有腦殘的傢伙支持一個35級的傢伙來當會長吧?而你找的人只要不露出馬腳,相信你老公也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怎麼樣?」席小天說完望向二人。
「……」顧飛和路珂都是啞口無言,他們所設想的一直是如何阻止斷水箭實施他的陰謀。從未想過要順水推舟地利用斷水箭一下,再將他像野狗一樣狠狠地拋棄。
「這個主意非常有快感。」路珂率先點頭。
「不過。好像還是沒能向水深戳穿斷水箭地險惡。這對於修補你們地關係好像沒什麼幫助?」顧飛多少有點看席小天出主意不痛快。怎麼也要挑點毛病出來地心理。
「你們剛才說地兩全其美裡。好像沒提什麼還要修補關係吧?」席小天說。
「是沒有。但如果能做到這樣。當然就更完美了。」繼雞蛋裡挑骨頭後。顧飛又故意製造難題。想要修補目前已經產生地裂痕。只有向水深展示有足夠說服力地證據證明斷水箭大有問題。但在無法跟蹤斷水箭。調查取證更是很有難度地網游中。要做到這點比砍斷水箭幾級可困難多了。
「啊。是啊。姑娘這你有辦法嗎?什麼主城爭奪戰地獲勝。這種東西完全不重要。用不著去理會。」路珂說。
「這樣啊!那要做到什麼程度。你老公才會相信那個斷水箭地陰謀呢?」席小天問。
「這個……那個傢伙有時很聰明。有些事上卻很死腦筋。說實話。再多地證據。他如果堅持不信。誰也沒辦法。」路珂說。
「難道他還會在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時候,這樣……」席小天說著揪住顧飛領子大喊:「兄弟,告訴我這不是真地,你一定有什麼苦衷對不對!!!呃,會這樣嗎?」
「喂!」顧飛拍開了她的手。
一直繃著臉的路珂難得「噗」一下笑出聲來,搖著頭說:「這我不知道,應該不至於這麼老套吧!」
「不過要做到這個程度,很有難度,而且風險也會很高。」席小天說。
「這麼說你是有主意的了?」路珂喜出望外。
「這個斷水箭,應該是工作室背景的,那麼我們假冒其他工作室地人來挖牆角,過程當中測試他的口風,能探出什麼馬腳也說不定。」席小天說。
「呃,然後再安排水深在附近碰巧聽到你們地對話?」路珂問,讓水深來這麼一個巧合,她自信她還是可以辦到的。
「就怕這傢伙太謹慎,到時約定的地方根本不給人這種可以旁聽的機會。」席小天說。
「那怎麼辦?不讓水深看到,一切不都是白忙?」顧飛說。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叫『記憶黑匣』的法術?」席小天說。
顧飛這個遊戲盲當然是茫然地搖頭,路珂卻是眼睛一亮:「我知道!法術施展可以記錄週遭一定範圍內的景象和聲音,然後封印於法術卷軸當中,當再次使用卷軸時,就可以將當時地影像聲音重放出來!!你是想用這法術去記錄和斷水箭的對話現場。」
「還有這種東西呢?我怎麼沒聽說過。」顧飛詫異。
「哼,你們男人一天就知道打來殺去地,這種和戰鬥無關的技能,你們
嗎?」路珂鄙視了他一下。
「這只能是候補方案了,如果可以讓你老公看到現場當然是最好,一旦沒有這種機會,也只有這個法子了。」席小天說。
「問題是這法術沒聽說過什麼人會啊!」路珂說。
「有人會也不行,到時現場只有我和斷水箭,由我來釋放地話,那必須是技能卷軸。」席小天說。
「我來打聽下。」顧飛說,
二女詫異地望向顧飛,聽他自信滿滿的口氣,難道這傢伙有什麼了不起地門路,結果才過了20就聽到顧飛說:「沒有。」
「太快了吧!」二人詫異。
「呃,我就問了下細腰舞,連她都沒有。」顧飛說。
「這種東西根本沒什麼需求,就算有人有,可能也就自己娛樂掉了,根本沒有在市場上流通的必要。」席小天分析說。
「那麼哪裡的怪會掉這種東西?」路珂問。
「我來打聽下。」顧飛又來了。
「你又問誰?」二女已經掌握顧飛的思路了。
「佑哥!」顧飛從容的回答,這種事不問佑哥還能問誰。果然,兩姑娘聽到這個名字都安靜了,集情報和灌水於一身的佑哥,有些時候還是可以鎮鎮場面的。
「記憶黑匣?要這技能幹嘛?」佑哥什麼都想知道。
「有大用,你就說在哪裡有掉吧!」顧飛說。
「我東西我沒太在意過,我得去打聽打聽。」佑哥說。
「抓緊啊!」顧飛叮囑。
「嗯嗯!」對這種要求佑哥並不會覺得厭煩,要知道這就是他遊戲的樂趣。他喜歡搜集資料搜集情報,更享受把這些東西反饋給有需要的玩家。有個顧飛這樣的玩家問東問西,帶給了佑哥很大的滿足感。
「你先坐著,我下線幫千里打聽點東西。」和顧飛完消息後,佑哥對他同桌的韓家公子的說道。
「那傢伙?他又想知道什麼?」韓家公子皺眉。
「記憶黑匣,他大概也在忙你說的這事吧?」佑哥說。
「記憶黑匣?」韓家公子顯然也聽說過這東西,「這傢伙想玩招引蛇出洞啊?」
「我先去了。」佑哥朝韓家公子揮手。
「去吧!」韓家公子晃了晃手中酒杯,表示再見。
「佑哥已經去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顧飛向二女宣佈。如果這東西佑哥聽都沒聽過,那大概會有些困難。但這玩藝路珂知道,佑哥顯然也聽過,看來並不是個什麼神秘玩藝,獲取難度或許也不會太大。
「嗯,那等消息的功夫,你們和我詳細說一下斷水箭這個人吧!」席小天說。
「在這之前,是不是還有件更重要的事?」顧飛說。
「嗯?」二人望著他。
「劍鬼是不是已經去動手了?」顧飛問路珂。
「哎呀!」路珂連捶自己腦袋,劍鬼的確已經進了樹林了。連忙給劍鬼去了個消息,兩三個來回後,氣得路珂直跺腳:「這個死腦袋,當我在騙他!要不是真有主意了,我才不管他死活呢!!」
「他在哪?」顧飛問。
「去樹林了,不過沒人告訴他斷水箭位置,他應該沒那麼容易碰到吧?」路珂說。
「你們也就圈了那麼大個範圍,難說。算了,我去找他,你倆繼續。」顧飛轉身已經在跑了。
「我幫你打聽下斷水箭的位置。」路珂喊。
「好!」顧飛應了聲,越來越遠。
「哎呀!」路珂突然又捶腦袋,「我沒他好友!」
「加啊!」席小天說。
「他不會開著的吧!」路珂說。
「我通知他。」席小天給顧飛去了消息。
路珂的好友欄的確早已經暴滿,但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了,隨手刪掉了個,加上了顧飛。忙完鬆了口氣,看到身邊席小天,怔了怔後想起什麼,連忙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席小天。」
「真要好好謝謝你啦!」路珂很感激。
「你搞錯了,我可不是在助人為樂,只是覺得這事很有意思。我很期待騙那個叫斷水箭的傢伙一下,這是我的愛好,僅此而已。」席小天說。
「你的愛好還真是別緻啊……哈……」沒有人會喜歡騙子,但眼前這個自稱騙子的姑娘卻難以讓路珂討厭起來,尤其是對方的確是幫到了自己的情況下。
不過,居然把犯罪當成是愛好,這是病吧?路珂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是在問:「對於斷水箭,你想知道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