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永遠噴著酒氣,貌似女人,實則是男人的牧師,除了韓家公子,還能有誰?
此時隊伍也不過剛剛開了個頭,韓家公子出列攔了排頭,前進立刻止住。這傢伙慢條斯理地來到了隊中無誓之劍他們的所在,笑瞇瞇地道:「幼稚,相當的幼稚。」
「韓家兄弟什麼意思!」無誓之劍心情正好呢,韓家公子突然出來沒頭沒腦地批評,讓他非常不爽。
「不是說你,我在說他。」韓家公子指了指水深。
水深就走在無誓之劍身邊,綁著他的繩子還被無誓之劍牢牢握在手中。無誓之劍朝他望去,卻見水深一直擺著的滿不在乎的神情此時終於消失不見,直勾勾地望著韓家公子,臉上寫著的全是驚駭。
「演技派啊?」韓家公子托著長音,手指朝水深點啊點的,「不過你這點小把戲,騙騙別人還行,在我這裡還嫩點。」
「怎麼回事?」無誓之劍有些迷糊。
「都是裝的。」韓家公子望向無誓之劍。那眼睛裡全是醉意,實在讓人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喝多了在說醉話。*****但無誓之劍卻不得不再問一句:「什麼意思?」
「他有一句話,你應該相信的。」韓家公子說。
「哪句話?」
「他們的行會,絕不會因為某個人而犧牲集體的利益,即使是為了他這個會長也不可能。」韓家公子說。
「這……」無誓之劍猛得朝四周望去。只看到那些潛伏再度藏身樹後殘留地一絲身影。
「接著走下去,肯定會有什麼大埋伏,或許是會讓我們全軍覆滅的大埋伏。」韓家公子笑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只是假裝為了水深要放我們走,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設下更大的埋伏,乘機一舉把我們消滅?」無誓之劍驚訝。
「沒錯。水深的死活,從他被捉回來地一刻起就他們就已經不會放在心上,那一切都只是假裝的。」韓家公子一邊說著,一邊望了水深一眼。
「怎麼會這樣……」無誓之劍還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最強的演技派,當然還是水深兄弟。*****他過來耍的那些無賴。成功地對你進行了挑釁和誘導。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可恨的傢伙捏在手裡,不好好利用一下他真對不起自己?」韓家公子繼續微笑。
「……」無誓之劍。
「同時他還多次強調他沒有人質的價值。這種話聽得多了,你是不是不由地就在考慮這傢伙是不是真地不能當作人質?隨後你現他們是個很有義氣的團體,於是,就想著落花雖無意,流水或許卻有情。反正也沒什麼損失,當然不妨一試。這一試之下。你心裡當然是暗爽,只可惜,這就徹底上了他的當了。」韓家公子說。
「……」無誓之劍還是不說話,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倒是一直就在一旁的顧飛聽著韓家公子明明是洞察對方的意圖,卻偏生要這麼連挖苦帶嘲弄地說一遍,這無誓之劍不好朝他作,八成得把水深撕成碎片,連忙出聲道:「你話真多啊。早看出來了不早說。」
「我這不是說了嗎?」韓家公子攤了攤手。顧飛十分懷疑這傢伙就是故意等到這個時候,無誓之劍正洋洋得意到幾乎不能自控的程度,狠狠地一腳把人從雲端踹到地獄,這傢伙就是有這種惡趣味的,顧飛想著。\
「想不到你竟然也在這!」水深居然突得開口,「劍鬼呢?」
這話一出大家著實一驚,想不到水深和韓家公子、劍鬼也都是認識。而且聽這語氣。交情怕是比和漂流要親切不少。無誓之劍一聽這又攀上情立刻很鬱悶,今天想出一口氣怎麼就這麼難呢?
劍鬼很適時地也從人群中穿出。站到了韓家公子身旁,朝水深點了點頭說:「這呢!」
「你們兩個……怎麼在別人行會裡當小弟啊?」水深很是不解。
「我們現在是傭兵團,受雇於人。」劍鬼說。
「哦……」水深一聲長吟,「我說怎麼這麼多人,我當行會多龐大呢!感情好多都是傭兵吧?**的,是行會地就把行會徽章戴起來啊,他媽地有點行會精神行不行?行不行?」
無誓之劍實在是忍不住了,大罵一聲衝了過來,先朝韓家公子和劍鬼冷冷地道:「韓家兄弟,劍鬼兄,這傢伙現在跟我們行會是任務對頭,我砍了他,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結果兩人一了點頭說:「應該的!」
周圍的人全都迷糊了,這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啊?
水深卻是絲毫不以為意,站直了身,臉上表情重新回到了滿不在乎,朝韓家公子和劍鬼道:「你倆也跑不了,牧師學院和盜賊工會接你倆,晚上一起喝酒。^^^^」說完點了點韓家公子:「劍鬼的我請,你的自費。」
「哼,勸你還是不要擋道的好,否則今晚你怕是要掉兩級。」韓家公子淡淡道。
「嘿,大家走著瞧嘛!」水深和這二人說完,用極度蔑視的表情掃向無誓之劍:「怎麼還不動手?你這磨磨唧唧、嗦嗦、拖泥帶水、不解風情的風格能不能改改?」
「不解風情?」群眾們都疑惑了。
「呵呵,順口隨便說地。」水深死到臨頭笑容依然燦爛。
「你去死吧!」無誓之劍只覺得自己再不掛了這傢伙肯定要氣死過去,手中巨劍一揮兜頭劈下。*****不料身邊水深的身邊突然捲起一道火光,水深也很詫異地扭頭來看,卻是顧飛出手把他給解決了。
白光一閃水深已經不見,無誓之劍一劍劈了個空,望向顧飛很是惱火:「你幹什麼?」
「我下手比較乾淨。」顧飛點了點頭,鎮定地說。
「………………」無誓之劍牙都快咬碎了,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公子精英團的人也根本不理他,顧飛撓著腦袋問那二人:「你們老朋友啊?」
「當然。我們可是闖蕩網游多年的老手了,怎麼會沒幾個朋友,你當都是你啊?菜鳥!」韓家公子不屑道。
所有人都在瀑布汗。目前整個遊戲中風頭最勁,傳唱最廣,有視頻為證的可怕法師,被人稱之為菜鳥,這事真是太驚悚了。
好在顧飛為人實在。你要說他是功夫菜鳥,恐怕會打得你連娘都認不出來。至於說他是網游菜鳥,他心底裡還是承認的。但是是被韓家公子說,那無論如何也是要反駁地,當即也很淡然地說:「說話注意啊,你應該知道我對砍你這件事是很有衝動的。」「靠!」韓家公子臉色也稍稍有些變化,口袋裡掏了瓶酒後,晃啊晃地走了。
所有人在原地回味了良久,半晌後才回歸現實,立刻一個之前一直在頭痛地問題湧上心頭:怎麼辦!
「怎麼辦?」所有人望向無誓之劍。
無誓之劍這會極度壓抑,本來虐殺水深一下可以幫他解解燃眉之急,結果又被顧飛那個不識相地給搶了先。此時一股怨氣沒處撒,見誰都想踢兩腳。結果這麼多人不識趣,一起可憐巴巴地在臉上寫著「怎麼辦」望向他,立刻怒了:「媽的,沖,和他們拼了。」
「冷靜,冷靜點!」倒影年華連忙開口,風行也在一邊勸慰。
「這群王八蛋,遲早給他們好看。」無誓之劍咬牙切齒。至於他這個「這群王八蛋」究竟包含了多少人,大家自己去理解,也就不多問了。
「還是快點想辦法吧!」倒影年華說。
「你有什麼辦法?」無誓之劍問他。
「呃,還在想……原本還算知道他們地情況,但剛才他們肯定又是一番重新佈置,不知道現在是陣勢了。」倒影年華說。
「那個櫻塚月仔不是會找陷阱嗎?千里一醉不是會反潛行嗎?叫他們兩個一道,去把所有陷阱找出來!」無誓之劍說。「陷阱剛才他們都取出來了,這次未必是陷阱了吧?」倒影年華說。
「不是陷阱我們還怕個毛啊?衝啊!」無誓之劍說。
「冷靜點,冷靜點……」倒影年華一看這無誓之劍眼下根本是沒狀態討論正事,索性把他拖到一邊坐下:「你先歇會,我去找別人商量商量。」說完一溜煙跑了,無誓之劍這狀態實在太危險,還是不要接近的好。
倒影年華找人商量,無非就是叫了自己行會中幾個能出主意的,又招集了各大團長商議。現在所有人都得知了剛才事情的經過,除了為險些進入圈套感到劫後餘生外,也對對方如此手段感到後怕,此時每個人的情緒都不怎麼高。
「月仔,對方又佈置陷阱了嗎?」倒影年華問,方才在縱橫四海箭陣的掩護下,大獵殺的這幫傢伙對四下又進行了一番排查。
櫻塚月仔的臉像個苦瓜:「又弄上了,情況和最初似乎沒有變化,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又一次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