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暮正緬懷他和不笑的過去呢,這豬仙還真就「被你砍過」和顧飛攀上了話題。顧飛砍他就是在雲端城救下茫茫的莽莽那次,因為當時他們那幫人的作為,顧飛對這個叫豬仙的同志並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因為說的這事,話題到是很自然地扯到了茫茫的莽莽身上,正中顧飛下懷。
當時救下茫茫的莽莽時,豬仙等人尚不知顧飛便是27149。此時身份合一,前後串聯,對於今天顧飛為什麼會救茫茫的莽莽,雲中暮已經隱隱感覺到答案了。
茫茫的莽莽當時的確被他們追砍的很慘,偏偏此女人倔強的很,明明都已經勢單力薄,但在他們這麼多人面前卻依然是她風光時期的那囂張模樣,真是讓人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情也沒有。坦白說,茫茫的莽莽能被記恨這麼久,很大一部分也是她自找的。她這服輸卻不服軟的性格,很有效地激著敵人的鬥志。連續追殺她長達一個月,這份耐性也算是她自己幫對手磨出來的。
但這是相對他們這些局內人來說。如果從外人的角度來看,茫茫的莽莽到是很容易贏得同情。但是,雲中暮覺得顧飛理應和他們是一方的,當時顧飛不也因得罪了她被堵在月夜城外的高級練級區寸步難行嗎?茫茫的莽莽的倔強既然不會引起雲中暮他們的同情,理應也得不到顧飛地同情啊!真是太費解了。雲中暮正想著。那邊豬仙倒也幫他把問題問出來了:「千里兄弟什麼時候和茫茫的莽莽成朋友了?」
「呵呵,留點餘地好了,何必趕盡殺絕呢?」顧飛沒直接回答豬仙問題。已經開始轉道替茫茫的莽莽求情了。劍鬼他們在旁聽得紛紛側目,他們心目中顧飛本人就是個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地主,現在在勸別人不要趕盡殺絕,很有些滑稽。
「千里兄弟啊!大家都是朋友,這事還是希望你不要插手了。」雲中暮說。他會請公子精英團的人過來喝酒,一部分原因自然是承當初對方相助的情,再一部分,也正是想問問顧飛相助茫茫的莽莽的事。
「可惜我已經插手了。」顧飛歎氣。說著又朝那邊某桌望了眼說:「那邊有幾個朋友,剛才好像已經被我砍過了。」
雲中暮當然也知此事,此時也朝那邊掃了眼後說:「這事就算啦,我想我這幾個兄弟也不會介意,至於茫茫的莽莽的事……」
「就也算了吧!今天追了他們一天一夜,我想那幫小子也不會介意的。」顧飛直接接過了雲中暮地話茬。
雲中暮狠狠地愣了一下神。他到是完全沒有想到,那區區幾十人敢於介意他們十會聯盟的追殺。在月夜城這一畝三分地,他們十會聯盟想欺負誰,那誰只有自認倒霉的份。介意?心裡當然是在介意,但問題是這可不能成為拿上談判桌的籌碼。雙方實力不對等啊!
「雲老大意下如何啊?」顧飛看雲中暮愣呢,又追問了一下。
「這個……」雲中暮一時沒答上來。他心裡可是完全沒有放棄繼續追殺的念頭,請了顧飛過來,其實就是想勸顧飛不要再插手,他覺得今天看顧飛在場他們立刻退下,已經很給顧飛面子了。誰知顧飛竟然如此不懂事,拿他們的介意來當籌碼!以十會聯盟的實力,他們的介意當然很值錢,但顧飛他們區區幾十人,介意了不也是白介意嗎?
「說起來我們也是暫時路過。明天就會離開月夜城了。」顧飛說。
「哦,這倒是聽說了。」雲中暮應道。月夜城猛然間來了千餘人的大部隊,身為這邊地主的雲中暮怎會不關注,早早就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得知是雲端城地行會出門任務,隨行的還有許多傭兵團。
「有關茫茫的莽莽,如果我們不打算放過她,千里兄弟你準備怎麼做?」雲中暮忽道。他可根本沒想過退讓,顧飛雖猛,但他們十會聯盟兩家五級行會,四家四級,三家三級。一家二級。總人數達4550人,完全沒理由會怕顧飛一人。給顧飛面子。那是認為雙方之間有情份在。怕?他們這幫傢伙不巧也是寧死也不會說出一個「怕」字。這性子其實和茫茫的莽莽是很和諧很統一的,可惜雙方站在了對立面,於是較起勁來自然也是無人肯退讓了。
「唔……我也做不了什麼。」顧飛歎息道,「也只能像今天這樣,幫點小忙,砍砍你們弟兄了……」
「千里兄弟快言快語啊!真是十分欣賞,那咱就pk場上見,pk時大家不要留力,但完了還是朋友。」雲中暮說。
「那當然最好了。」顧飛十分欣慰,既砍了人,又不會搞壞關係,這對於他這pk狂人來說實在是夢幻級的。
「乾杯乾杯!」雲中暮舉杯。
「乾杯!」顧飛端杯和他碰了下,一飲而盡。
「痛快啊!」雲中暮大吼,他的一干兄弟也紛紛表示如此處理很好。
劍鬼他們五個再度紛紛側目,這算是什麼談判啊?搞到最後雙方的目的都沒有達成,到是建立起了一條對砍卻不影響雙方關係的條約。
「我說雲老大,你們只想著欺負女人,沒想去砍砍銀月嗎?」酒桌之上突然冷嗖嗖地飄來一句,說話地是韓家公子,顧飛和人的談判他早看不下去了,此時終於仍不住說話。一張口就是不屑兼鄙視的調調。雲中暮努力隱忍,這六人中,他是十分不待見韓家公子的。如不是他和劍鬼等人都是一起地。追殺這傢伙一百遍雲中暮是樂意之極。
雲中暮當然不是三刀兩面的主,此時完全賣面子陪笑臉,對韓家公子的反感也是擺在臉上地。冷眼掃著他說:「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家公子玩著手裡酒杯,目光也是專注於此,看都沒看雲中暮,回答道:「銀月現在也在月夜城,雲老大你不會說你不知道這事吧?」
「銀月也回來了?這是真的?」雲中暮是真不知道。
「呵呵,你們是選擇性的失明啊?」韓家公子的嘴巴真是不饒人,不遺餘力地奚落下,不少人已經拍著桌子跳起來了:「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酒喝夠了,我先走一步了。」韓家公子站起了身,朝酒館老闆揮手:「老闆,算酒錢。」
「不必了,酒我請。」雲中暮說,雖然不喜歡韓家公子,卻也不想在這點小錢上失了風度。
「不用了,你就把我也選擇性地失明掉吧!」韓家公子笑吟吟地拿出了錢袋。
「靠!」同桌某會長終於也受不了韓家公子的奚落,霍然起身同時動了進攻。隔著桌子遊戲技能不方便,於是就順手抄了桌上了瓶子砸了過來。顧飛想出手地,不過就在韓家公子旁邊地劍鬼手更快一些,抬手一抄把那瓶子拍到一邊去了,淡淡地說:「算了吧!」
「嗯!」顧飛附和:「他這人就這樣,煩得很。」
「就是,身手不行,所以功夫全在嘴上。」御天神鳴也抓住機會攻擊韓家公子一下。
「嗯,架子大得很!」戰無傷估計是對對抗賽上總當韓家公子保鏢也有情緒。
只有佑哥厚道,一言未。
雲中暮也立時起身。按下了那個作的會長兄弟,淡淡說了句:「那就請便,不送了。」
韓家公子付過酒錢,揚了揚眉毛。順便回了句:「別送了,有空去找找銀月吧,總追著個女人有什麼意思。」
「啊啊啊!你少說幾句吧!!!」傭兵頻道裡此時已經吵爆了。
「最後一句。」韓家公子出這消息時,人已經走到出口,門已經推開一半了。突得又回過頭來,望著一屋子恨不能撕了他地傢伙們說了最後一句:「那女人還是個牧師……」
「靠!!」無數人又都跳起來了,卻都被雲中暮的目光給制止。
「組隊去追殺他吧,我們不介意。」戰無傷誠懇地說。
雲中暮只是苦笑了一下。望了望天花板後說:「他說得倒也是……茫茫的莽莽只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牧師,殺她的確很沒意思。」
說完目光轉向餘下五人:「銀月真的也來月夜城了?」
五人肯定地點頭。末了顧飛補充了一句:「追殺銀月的話,我可以幫把手。」
「啊?」雲中暮很意外顧飛的這種區別對待態度。銀月推卸責任的那套鼓吹詞自然不會在月夜城流傳,這裡大家知根知底,他說那些也沒用。所以雲中暮他們此時尚不知銀月在前塵倒閉以後的無恥行徑,還把銀月和茫茫的莽莽算做一家。
在顧飛把銀月這點破事娓娓道來後,一酒館地傢伙又都沸騰了:「**,銀月這狗東西,太不爺們了!」
「居然這麼不仗義,以前還當他是個爺們!」
「無恥啊!還有什麼說的,干他啊!」
「幹他!」雲中暮一拍桌子,「叫上所有在線的弟兄,全城搜索銀月。有提供線索的,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