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公子等三人只跑了幾步,一看銀月他們不動了,也立刻停下了腳步。
銀月唉聲歎氣的模樣沒有逃過顧飛等三人的眼睛,顧飛是不屑於和銀月太多話的,劍鬼則對口舌之爭沒有太多的興趣,只有御天神鳴,此時倒是來勁了,擠眉弄眼地對銀月呼叫:「銀月老兄,咱們還有必要繼續打下去嗎?要不你們幾個自盡吧,省得咱們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雖然局勢非常不利,但銀月的一干同夥也不是甘心就此被人奚落的廢材,聽了御天神鳴的話後立刻開始反唇相譏,倒是銀月對此似乎不怎麼放在心上,繼續冥思苦想有什麼法子。
御天神鳴一臉的猥瑣氣概,孤身一人和對方打起了嘴仗,顧飛繼續啃著水果,劍鬼則在和韓家公子與佑哥等人交流著剛剛鑒定到的情況。
銀月的金色單手劍拎在手上,劍鬼已經甩過鑒定術了,幾次卻都沒有出現這劍的數據。只能說明這劍的等階是比較高的,如顧飛的暗夜流光劍一樣,能經受住目前玩家的鑒定術水平而不曝光。
「我去試試吧!」佑哥心存僥倖心理不肯放棄,對於揭密這些未知事物,佑哥是極具熱情的。說罷就同韓家公子、戰無傷一起朝小山這邊走來。
銀月望到這三人突然不跑反進,朝己方接近過來,一時摸不著頭腦。但對他來說這終歸是件好事,於是裝作不太在意地模樣,把注意力放到了這邊的嘴仗上。同時在傭兵頻道裡提醒同伴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一旦那三人進入可以一氣拿下的範圍,就毫不猶豫地動攻勢。
韓家公子等三人卻沒有走得太近。只是來到了顧飛三人的身邊。並說明了佑哥的意圖。
「你地鑒定術水平比我高嗎?」劍鬼想進行一下印證。
「也許我地人品比你好。」佑哥在此時突然出現了高手氣質。在不涉及實際戰鬥的領域,佑哥的高手氣場也是挺足地。
「我去了!」佑哥散著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質,決然地道。鑒定術也是有距離要求的。佑哥沒有顧飛等人的高度,走得太近,能不能活著回來是個懸念。
「何必這麼執著呢!」還是有人在勸佑哥不要冒險。
「是愛好。」佑哥笑著說。
「我們會掩護你的。」顧飛說,他特別理解這些有特殊愛好的群體。
韓家公子卻淡淡地道:「其實沒必要,現在我們領先三個積分,死一個沒關係。」
眾人:「……」
「公子說的是,而且戰鬥上我也沒什麼幫助嘛!」佑哥說。
「那也不行。我們可是夥伴啊!」御天神鳴嚷嚷。喊完就看到大家地目光都火熱地砸到他地身上。
「我有說錯嗎?」御天神鳴瞪眼。
「話是沒錯。只不過……」顧飛話說了一半。
「只不過,作為一群成年人。你這話真是雷死我們了。」韓家公子替顧飛把話說完。
連佑哥也笑了笑:「年輕真好。」說著已經扭頭去了。
「靠!說得好像你們都很老似的。」御天神鳴氣急敗壞。
「總之是沒你這麼年輕啊!」戰無傷一臉地滄桑。
「滾。你地確很老!」御天神鳴指著戰無傷喊。
戰無傷揚了揚眉毛。剛一抬胳膊,御天神鳴早已經遠遠跑開了。
而真正拿行動來說話地。是顧飛和劍鬼,兩人一左一右,跟在了佑哥的身後。如此相同地舉動,換來了相視一笑。韓家公子面無表情地望著二人,心下很是不以為然。
「用不著了……」佑哥勸說兩人退回……
「我想再試試我的人品。」劍鬼說。
「我的鑒定術也需要練習,不能放過任何機會。」顧飛說。
佑哥終於沒再說什麼,三人一起相視一笑,繼續朝山頭走去。
山頭上的銀月一時一刻都沒放鬆對山下的關注。這裡聽不到山下幾人隨意的談話,此時突然出現這麼三人朝山頭上走來時,山頂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以他們的理解,公子精英團此時只需遠遠的躲開他們,就可以穩獲本場對抗的勝利。這點實在沒什麼難度。但現在他們突然又有三人主動欺近身來,這是打什麼主意?
而且三人當中,還有一個是騎士。
銀月自己就是騎士,最清楚目前的騎士還不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起到決定勝負作用的職業。
心中的疑惑,帶來的就是舉棋不定,銀月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進攻還是該防守。如果說一開始銀月對己方陣容有絕對自信的話,那麼在被對方已經滅掉三人的情況下,這種自信已經沒剩下多少了。
三人越來越近了,這次比起之前顧飛獨自一人踏上山頭,眾人的心中更加驚懼。
「收縮陣容!注意身後。」銀月突然沉聲道。
餘下的七人緊密地站在了一起,頭前是豎著兩個大盾的重裝戰士,銀月和牧師居中,其餘三名戰士在銀月的特意安排下,一個面朝左,一個面朝右,還有一個面朝後。這是防止顧飛瞬間移動的站位,不管顧飛的攻擊是不是能攔下,其碼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顧飛移動到了什麼位置。
「靠!」面對這陣容,顧飛三人卻齊聲罵了一句。
倆大盾牌一豎,銀月把自己隱沒身後,這還怎麼鑒定?
於是三人朝側翼移動,於是銀月陣容也陪著三人轉向,兩大盾牌在三人眼前晃啊晃,顧飛都煩透了。
「喂,叫銀月出來說話!」顧飛化被動為主動。
倆大盾牌似乎稍露了條縫,銀月卻還是沒有露面,而是在盾牌後面大聲招呼:「千里兄弟叫我有什麼事?」
「商量點事。」顧飛說。
「說。」
「你先露個面才好說。」顧飛說。
「是嗎?那就不必說了。」銀月越聽越不敢露面了,覺得對方一定是準備了什麼厲害的陷阱,準備一舉將他給收拾了。
顧飛無奈地朝佑哥和劍鬼攤了攤手。
「沒辦法了,撤吧!」佑哥歎氣。
「幹嘛要撤?」顧飛問。
「這……連頭都不露,怎麼鑒定啊?」佑哥說。
「不露頭,就製造機會讓他露頭。」顧飛堅定地說。
「怎麼做?」佑哥問。
「把其他人全砍光。」顧飛拔劍了。
「別衝動啊!」劍鬼和佑哥異口同聲。
而兩個重裝戰士是負責監視正面敵人舉動的,此時也向身後幾人驚呼:「那法師拔劍了。」
「三方向都當心了!」銀月連忙道。
「瞬間移動,動!」顧飛已經吟唱了。
消失,再現,顧飛已經出現在了對方陣容的正後方,反手就是一劍。
那戰士猛見顧飛出現在他身前,而且是背對著他,以為自己佔得了先機,卻沒料到顧飛轉身出劍如此之快,什麼叫快節奏?這就是快節奏,不同的動作以最連貫最節省時間的方式銜接在一起,這是顧飛的出手看起來快到咋舌的真正原因。
那戰士以為自己可以先出手,結果卻是慢了,只能揮劍去擋顧飛的攻擊。顧飛隨手抖了個劍花,劍尖已以普通人難以預料的角度紮了過來。「雙炎閃」的火光同時瀰漫著,物法兩傷,戰士瞬間身亡。
對方其他人此時可也沒閒著,一起轉身朝顧飛動攻勢,尤其那兩個重裝戰士,咬牙切齒地抬著盾牌朝顧飛夾來,看氣勢是想當場把顧飛壓扁。
「又來這手啊!」顧飛喊道,這次他沒有躲也沒有閃,左手進口袋一掏,把炎之洗禮拿了出來,在身前一橫。
這刀長可是過人寬的,兩個盾牌夾過來後頓時被刀抵住,顧飛處在當中安然無恙。左右腳各朝兩面盾牌蹬了一腳,以他的力量不足以把對方給踢開,不過人卻藉著這力跳了起來。呼一下從兩盾牌之間飛了出來,朝左邊落去。
空中一個折身,顧飛從手舉著劍順著身子下落之勢劈下。只聽得「吱嚦噶啦」的金屬切割聲,顧飛這一劍把一個重裝戰士從頭劈到了腳。
沒有施展法術,暗夜流光劍的普通物理攻擊對於一個重裝戰士來說其實算不得什麼,但這聲勢聲音實在是太唬人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以為這戰士一定是被顧飛劈成兩半了。直到這人駭然地扭過頭來,眾人現這人的腦袋還是很完整的。
「雙炎閃,閃!」此時顧飛雙炎閃的冷卻已經結束,立刻一劍砍出,不禁劃中了這重裝戰士,還順帶把旁邊另一名準備過來攻擊顧飛的戰士給帶上了。
重裝戰士經住了這一下,另一名戰士卻又在瞬間便消失了。
顧飛的攻擊其實並不只暗夜流光劍的物理和法術傷害,此外暗夜流光劍還具有10的致命屬性,以及身上幾個火法機率飾品爆附法攻擊。當這些全部觸時,才是顧飛的傷害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