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看了一眼同為縱橫四海四大核心之一的格鬥家風行。
風行看起來支持不笑以裝備為先的念頭,朝他點了點頭。不笑當即一揚手:「大家先退一退。」
縱橫四海的玩家退了下來,顧飛呶了呶嘴:「叫她們先走。」
不笑痛快的點頭。畢竟,在遊戲中想找到七月幾個人比打出一件極兵匕要容易太多了。
「一起走。」小雨過來拉顧飛。
顧飛笑笑,還沒說話,那邊不笑已經吼上了:「他不許走!」
顧飛點點頭,朝四女道:「你們先走。」
縱橫四海的玩家讓開一條道,顧飛輕輕推了小雨一把:「去吧!」
四女開始朝人群外走去,小雨時不時地回頭觀望。
「直接去安全區。」顧飛給她了個消息,隨後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候消息。
「走得夠遠了吧?匕可以還我了吧!」不笑看出顧飛的心思,所以一直也沒怎麼催促。
顧飛又笑了笑:「還你匕,我可以離開嗎?」
「當然。」不笑想也不想地道。
顧飛又在笑:「不給!」
「你!」不笑怒了。
「說謊是沒有好下場的。」顧飛笑容可掬。
不笑一怔,隨即怒道:「操,有奸細!!」
就在剛剛,御天神鳴向顧飛曝料。不笑已經在行會下了令,一拿回匕,立刻把顧飛幹掉,而且在法師學院那邊也藏了人,誓把顧飛輪白。
顧飛也立刻改變了自己的初衷,決心不再匕還給不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來是顧飛所支持的。
謊言已被戳穿,不笑再唱什麼白臉也是無用。在他心中還在對自己的匕懷有幻想的時候,風行已經替他下了決心。
「殺他,爆出風之暗語為止!」風行一聲厲喝,已經斜刺裡一拳殺到,又是那招策馬流星。
顧飛不慌不忙,不閃也不避,手臂一抬,手中法杖筆直戳出。風行快,顧飛這胳膊卻抬得更快,最終的結果,看起來像是顧飛先豎了棍子等在那,結果風行挺著胸就撞了上去。
顧飛這一棍子抬得也是有門道的,瞄得是風行上身的**道。本來以顧飛這點力量,攻擊人的**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用,但此刻不同,是風行氣勢洶洶地自己撞了上來,結果顧飛手臂力量不支被震開,而風行自己也是半個身子又酸又麻。
這是物理常識: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但是普通人既沒有顧飛出手這準度,更不知**道的位置在何處,想利用這點物理常識那都是不可能的事。
縱橫四海的玩家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到顧飛這個法師一棍子就把目前平行世界中排名第六的格鬥家戳得失去了方向感,一時間都是不知所措。也就不笑替自己的匕著急,也顧不得風行的死活,扯著嗓子就喊:「愣著幹什麼,都上啊!」
這時一個很悅耳的聲音在顧飛頭頂上響起:「把手伸上來!」
遊戲中的房屋並不是平頂房,而是有著瓦片的屋頂。此時半張俏臉從房頂露出,和紅黑色的瓦片一對比真是燦爛生花。一條胳膊自房頂上垂下,正衝著顧飛直揮手。
所有人都怔了一怔,只有顧飛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伸起手來縱身一跳,已與對方手臂完成對接。對手揮起手臂朝上一扯,顧飛又蹬腿在牆上借了幾分力道,兩相配合得相得益彰。顧飛兔起鶻落般地飛上房頭。
「力量不小嘛你!」顧飛笑。這要換作現實當中,能有幾個姑娘可以隨意把人拉上牆頭。
「你身手也挺敏捷的。」席小天把基本屬於半趴在房頂的顧飛扶了起來。從下面看顧飛飛得很瀟灑,實際上到了半空力量就有些不濟了,拼了老命才算沒半途掉下去,自然顧不得落房頂時是什麼形象了。
「快走!」席小天已經帶頭開跑了,顧飛低頭一瞅,不笑正指揮縱橫四海的玩家進行搭人梯找道具找墊腳石等一切可以幫助他們上到房頂的方案。和還混跡在人群中的韓家公子等人心領神會地進行了一下眼神交流後,顧飛也在房頂上飛快地奔跑起來。
席小天對房頂形勢之熟悉真是出乎顧飛的意料。哪些地方可以上,哪些地方可以下,哪些地方可以躍到對面的房頂她是瞭然於胸,看這樣子就是練過的,估計並時就沒少借這些地方脫身。縱橫四海大隊人馬的鬼哭鬼嚎聲很快就被遠遠甩到了身後。席小天帶著顧飛在房頂左轉右繞,最後居然到了雲端城的鐘樓,一到上到樓頂,便是雲端城內的最高點了。
從這裡,顧飛清楚得看到縱橫四海的人在雲端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中穿梭著,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席小天在他身後說。
「怎麼?」
「以後縱橫四海肯定是沒完沒了地找你麻煩。」席小天說。
「這麼說來,你的麻煩恐怕只會比我更多吧?」顧飛笑道。
「我?」席小天搖了搖頭,「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害怕麻煩,等級之類的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所以,就算有時候被人追到殺掉,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應對麻煩,我可能比你要專業的多。」
「那當然,熟能生巧嘛!」顧飛語含譏諷。
「我是個職業騙子……」
「騙子還是業餘的啊?」顧飛笑著打斷……
席小天沒有理會這個問題,和顧飛一樣望著城中那些瘋跑的人群說:「職業騙子,就有職業騙子的守則。我們的騙術當中,絕對沒有欺騙他人感情的方式。利用人的貪念,設下誘餌,引魚上鉤,這才是我們的方式。」
「你所說的欺騙感情,是指不笑?」
席小天點了點頭。
「據說當年七月流火被騙離開遊戲後不久,不笑又被另一個人騙得血本無歸,這個人,是不是你?」顧飛問。
席小天又點了點頭。
顧飛長出口氣:「是七月找你去幫的忙?」
席小天搖了搖頭:「沒有,那時候我甚至還不認識她。是我自己去的。即使到了今天,她也只略有些懷疑這事是我做的,我可隻字都沒有提過。」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顧飛不解。
席小天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是愛好。」
「愛好?」顧飛很茫然。
「我喜歡騙術。」席小天說,「對我來說,那就像一門藝術一樣引人入勝。」
「你的愛好還真獨特。」顧飛乾笑。
「可惜,我的愛好在現實中無法施展,所以,我只好到遊戲裡來過過癮了。」席小天說。
「你說什麼?」一直比較漫不經心的顧飛,聽到這裡突然回身望向席小天。
「怎麼?難道你認為我應該在現實當中去四處騙人嗎?」席小天反問。
「就是在遊戲裡也不能啊!」
席小天苦笑了一下:「自己所喜愛的東西,卻無處可以使用,這種抑鬱的感覺,你不會懂。」
顧飛鬱悶。他怎麼會不懂?只是,席小天這是禍害人間的騙術,自己那可是文化遺產,需要進一步揚光大的功夫,這兩怎麼樣相提並論,顧飛想著,不住地搖頭。
「你晃什麼腦袋?」席小天問。
「沒什麼。只是,你說的那個感受,我可能略微,是略微!!!呃,能體會一些。」顧飛堅信,不能使用騙術和不能揮功夫的感受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只能「略微」體會到一點點。
很顯然席小天連他的這一點點都不相信,只是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因為這「略微」的一點點相同感受,顧飛對席小天的惡劣印象也稍稍有了那麼一點點改觀。
此時顧飛的心中,時不時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受,這讓會讓他連忙不住地敲打自己:這種念頭真是太危險了,自己怎麼可以淪落的和一個騙子一樣?
「行了!我得走了,不管怎麼說,今天多謝你了。」顧飛覺得還是盡快離這騙子遠一下,在這麼多蹲一會,怕是思想都要被腐化了。素來沉穩自信的顧飛,離開時居然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架式。
下了鐘樓,回頭朝上望望,席小天還站在原處向下張望,顧飛朝她揮了揮手,選了條街道走入。遠離了腐朽思想,顧飛還有正事要辦。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顧飛戴上黑布,扣上了草帽,收起法杖,拎出了炎之洗禮。顧飛在接到御天神鳴爆料的信息時就已經決定,絕不輕饒這個信口雌黃,反覆無信的小人。
傭兵頻道裡,韓家公子等人正在大呼小叫地問顧飛跑去哪裡。顧飛鎮定地回上一條信息:「不用管我了,不笑在哪裡?」
「你找他幹什麼?」韓家公子問。
「砍死他!」顧飛的回答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