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之混在黑社會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事件
    第二百三十八章大事件

    田安然剛說完這句話。

    屏幕上的蘇平南對一個記者回答道:「時至今日,藍色民主陣線轄區內已經有400萬人口。大家熱愛和平、追求民主。為了區域的穩定,我們將進一步團結我們的人民,為了南洋地區的繁榮進步做出我們的貢獻。」

    一個穿西服的官員突然衝到台上,神情惶急地對蘇平南耳語。

    蘇平南臉色大變,但這神情轉瞬即逝,他滿臉笑容地對眾多記者說:「今天到此為止。我們會隨時召開新聞發佈會,向公眾透露南洋地區的民主進程。」

    田安然終於笑了笑:「呵,平南總裁知道核彈丟了。和平與繁榮的議題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陳耀揚幸災樂禍道:「沒核彈就沒和平,他畢竟也知道這個道理。」

    田安然咳嗽一聲,臉板了起來:「耀揚,你這種態度非是君子所為。以後不要表現出輕佻的樣子,須知莊敬自強才是為人根本。」

    陳耀揚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回答:「是。」

    籐漱玉已經換了好幾塊毛巾,端進來的水盆裡的水,已經是烏黑一片,更有青紅色的泡沫浮在水面,散發著熏人的腥氣。

    田安然苦笑道:「我們兩家幾乎是同時起步,時到今日境況截然不同。蘇家一直行的是王道,發展地科技也是傳統的『硬』科技。我們卻不得不走捷徑,利用『軟科技』走上了旁門邪道。人說人定勝天,但我們底子實在太薄。即使回到當初又能有什麼選擇?奈何?奈何?」

    陳耀揚沉聲回答:「元首當初帶領幾十兄弟出海,歷經風霜開疆闢土,能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是個奇跡了。」

    田安然淡淡笑道:「我們進軍亞齊,他們直取腹地的提摩,我們拿到了石油,他們拿到了民眾。現在我們地人口總計清寒不到十萬人,他們卻有了四百萬。耀揚,事情不該如此,這樣發展下去我們竟成了無源之水。」

    此時在辦公室內有三個人,田安然算是組織的第一代。陳耀揚是第二代的中堅人物,籐漱玉則是第三代的代表,三個人同時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卡斯旺民族自強陣線一直以來都在迅猛發展。只不過,他們不止是要和自己比,還要和別的組織比。

    籐漱玉忍不住發言道:「元首說到人口的事,我倒想起以前的一件事。」

    田安然看著她:「你說。」

    籐漱玉說道:「大陸建國初期,國家的領導人號召全民多生育。後世的人都說審一項極為錯誤地政策,導致我們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一直不能發展成為發達國家。」

    田安然淡淡一笑:「不能成為發達國家。絕對不是因為人口過多。當初鼓勵生育有其歷史背景。」

    他帶著思索的眼神說道:「那時候國力極為薄弱,能威脅美國地只有一樣,就是魚死網破。當時的國家領導人曾經說過,他們做好了犧牲幾千萬人的準備。坦率的說,這絕對不是威脅,而是事實。這也是他們手上唯一的賭注,不然他們根本無法站立。」

    「即使用幾千萬人來換取美國人幾十萬人的性命。他們認為是值得的,因為這足以嚇破美國人地膽。」

    「所以。他們必須鼓勵人民大量生育,否則這項戰略意圖根本得不到保證。」

    籐漱玉惋惜道:「我們的人命也太不值錢了。」

    田安然點點頭:「不錯。在全民擰成一股繩向同一個目標前進的過程中,很多人就這樣無名的倒下死去。死去的這些人如果生於今天,很可能成為傾倒眾生的美麗物,也可能成為財富500強上的人物,有可能是奧運冠軍,還有可能是諾貝酷火中文首發爾地獲獎者。反過來說,當今社會的強人名流回到那個時代,不管你是李嘉誠還是張柏芝,只怕嘴裡早被塞滿馬糞去越南修公路。」

    籐漱玉黯然道:「我們國家從嚴不缺千里馬,但天才普遍都缺乏運氣。」

    田安然一笑:「反正盛產天才,浪費幾個有什麼所謂?話扯遠了,就此打住。這顆核彈是藍色民主陣線心肝上地肉,估計他們現在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慌成一團,你們兩個有什麼意見?」

    陳耀揚精神抖擻地說道:「好不容易抓住一條大魚,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至少我們可以敲他們一筆,十億美元應該不過分吧?」

    籐漱玉遲疑道:「不如,不如我們拿核彈換他們的地盤和人口,給我們五十萬人應該可以吧?」

    田安然無奈道:「幼稚!耀揚你是脫不了黑道顏色,張口閉口就是敲詐勒索,漱玉你就想的太簡單了!跟他們換五十萬人?白給我五十萬人我都擔心哪。你就不怕那五十萬人一到咱們地盤就搞革命?」

    他站起身來:「漱玉你這幾天要多收集些情報,除了藍色民主陣線的,要注重日本方面的動向。有新動向在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耀揚,三天之內你召集手下把前進能幹號開到班達亞齊,可憐那艘潛艇在滿倉灣休息了那麼久,今次竟然是第一次出海行動。」

    陳耀揚乾脆利落地敬了個禮後走出門去。

    籐漱玉端起水盆,臉色有些猶豫。

    田安然見她容色略微有些憔悴,就順口問道:「怎麼?」

    籐漱玉搖搖頭,慢慢向門口走去。

    田安然看到她肩膀瘦消。婀娜之餘更顯得弱不禁風,忍不住開口說:「漱玉,你最近很勞累。找個時間休假吧。」

    籐漱玉躊躇了一上,輕聲問道:「元首,昨天和您一直來島上的那位小姐,是您地太太吧?」

    田安然注視著她的背影,緩聲說道:「是的吧。」

    他突然用日文說了一句話:「從建立兄弟盟那日開始,這是我第二次心軟。心軟就會做錯事,只不過人總會做錯事。」

    籐漱玉沒有反應,平靜地推開門徑直走了。

    辦公室內地燈光都熄滅了,房間內漆黑一片。

    田安然盤踞在青石椅子上,兩眼熠熠生輝。

    他此時的樣子倒真像是班達亞齊那座神廟裡的那尊塑像——天地文武德雅誠毅寬仁勇堅至尊至聖大蛇古涅斯塔。

    靜坐了不知道多久。天邊已經浮出魚肚白。

    他瞇著眼睛看著天邊,知道太陽很快就要噴薄而出。

    田安然突然想到了梅格,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去看她。此時想起來倒有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差不多忘記了她的樣子,只能依稀記起梅格在酒店裡優雅的點著香煙,再有就是倒在他懷中時那張蒼白的臉。

    田安然推開門,隨手摘起門前墓地上的一朵雛菊,慢慢向梅格的墓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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