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之混在黑社會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節 相逢
    第二百三十二節相逢

    他們談論了好一陣,尹靈宵突然問道:「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去東南亞?去香港也可以啊?怎麼想到到G市中轉?」

    陳耀揚回答:「我們這些人大部分是兄弟盟的老兄弟,本來打算拜祭一下先輩,比如我就是由以前的劉堂主提拔起來的。在道上混,這點感恩的心是應該有的。」

    尹靈宵回憶起來那時候的事也有些感慨。雄霸一時的兄弟盟幾日之間就灰飛煙滅,其中不知道掩埋了多少感情恩怨。

    她的手機不時響起,她都是看了看來電顯示就算,從來不接,直到看到是父親的電話號碼,她才讓陳耀揚出去。

    尹雲天的聲音很渾厚,雖然知道女兒此刻身在險境,但聽不出有一絲焦灼:「靈宵,現在是怎麼回事?你被綁架了?」

    尹靈宵低聲道:「我要走了,以後我要雲印度尼西亞了,爸爸,你和媽媽以後要互相照顧了。」

    尹雲天說道:「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了安然那個小伙子了。你是雲印度尼西亞和他鬧革命?」

    尹靈宵感覺有些怪異:「革命?也許是吧。」

    尹雲天長長地歎息了一聲:「我找了內參,仔細看了看他做的那些事,他可和老一輩革命家幹的事不太一樣啊?更像是國家社會主義那一套,太極端了。是否時代進步了,革命的方式也轉變了?我們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尹靈宵突然泛起一個古怪的意象:三四十年代,地主富商家的女兒。衝破家庭的重重阻礙和男朋友去追求民主進步,不知道父親此刻是否也有這個想法?

    果然,尹雲天說道:「你們有你們地追求,我是唯物主義者。就算不理解也不能妄加判斷。老經驗跟不上新形勢。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們年輕人需要在舞台。靈宵,你一直是個思想過硬的孩子,我相信你能把持得信,不會迷失。」

    尹靈宵眼圈紅了:「我會把革命工作做好的。」

    尹雲天諄諄教導,最後告訴她要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尹靈宵一一答應了他才掛了電話。

    他們一路順風順水。第八天的時候已經過了菲律賓,再過兩是就進入了安達曼海。

    陳耀揚興高采烈地告訴尹靈宵:「過了今夜,預計明天早上七點可以到達安定島,大伙終於回家了。」

    尹靈宵問道:「安然是否在島上?」

    陳耀揚回答:「不。大哥……不,元首現在班達亞齊,我們到安定島以後再轉船過雲。元首見到您雲不知道會有多高興呢。」

    尹靈宵苦笑。

    在船上這幾日她把事情想了一遍,心裡重出一個疑問。那就是田安然以前為什麼不叫她去?非要在那個時刻才動這個念頭?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保全了陳耀揚這幫人,順便改變了她原來地命運。

    她感到有些失落,於是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自我安慰說:對田安然那種人來講,能這樣子已經是很不錯了。

    還能怎麼樣呢?難道某些人不是天生就是被犧牲地嗎?某些人不是天生習慣犧牲別人的嗎?尹靈宵因為家庭的緣故,自小就養尊處優,等到工作以後更是威風八面,此刻卻把整個寄托給未知,其心緒之混亂可想而知。

    天上星月點點,光輝暗淡。她的內心也如夜空一樣,空空蕩蕩找不到依靠。

    她輾轉反側。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合上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昏昏然醒來,睜大眼睛盯著那人。此時船艙內光線很暗,她只能看到對方大致的輪廓。

    對方卻開口了:「你睡覺的樣子很好看,眼睛閉得很緊,嘴有一點嘟著,我感覺真是完美得無懈可擊。」

    尹靈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然?」

    半晌,尹靈宵按亮了檯燈。

    在床尾,有一張固定的椅子。田安然四平八穩地坐在上面,腰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上。

    尹靈宵咬著嘴唇:「你這個人做壞事地時候是否也是如此嚴肅認真?這樣的表情真是五十年不變!」

    田安然歉然道:「失禮了。我聽說你在船上,就忍不住趕過來看你了。」

    尹靈宵心裡一股無名火起:「現在你滿意了?」

    田安然沉穩地回答:「是的。」

    尹靈宵心情極為激盪,思來想去卻問出一句:「剛才光線那麼暗,你怎麼看得見我睡著的樣子?」

    田安然緩緩起身,走到床前:「我看的見的。」說完,遞了一束花過來話在被子上:「這花是班達亞齊的特產,嬌俏樸素,希望你能喜歡。」

    花朵就在鼻了附近,淡雅的香氣卻是若有若無。每朵花有銅錢般大,三四片花瓣中規中矩地盛開著,顯然,這種花是一種缺乏想像力的花。

    尹靈宵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田安然。

    與在泰國地時候相比,田安然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但她又隱約覺得對方更加讓人琢磨不定。他的雙鬢已經華發從生,不過這絲不影響他的形象,相反,這反而讓他多了些幹練精悍之氣。

    尹靈宵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說,你應該在班達亞齊,距離這裡本有六百公里之遙。」

    田安然溫和地笑了笑,道:「你們剛進入公海的時候我就離開了班達亞齊,那邊的局勢已經趨於穩定,一切都走上了軌道,所以我才可以抽身來這裡。」

    他突如其來的造訪大大衝擊了尹靈宵。原來對他好不滿也漸漸消失。

    尹靈宵又問:「你在電話中跟我說他們是他地海軍,但他們只有五十多人,怎麼能叫海軍呢?」

    田安然解釋道:「他們是以前我派去俄羅斯留學地。現在回來要干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加入軍隊,而是在安定島成立海軍指戰學院。在短時間內突擊培訓出組織新的戰士。那幾個俄羅斯人就是我高薪挖回來地教官。舉個很丟人地事來說,我們很早以前就買了艘潛艇,一直沒人會使用。他們回歸以後情況自然會大不一樣。你知道,在這片茫茫水域,沒有潛艇就談不上有海軍。」

    尹靈宵見他毫不隱瞞,一來就把這些隱秘的事全盤托出,心裡自然感覺更加舒適。

    她終於微笑出來,道:「現在幾點了。我聽陳耀揚說七點可以到達,是否我們已經在碼頭?」

    田安然笑了笑,道:「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來得及到甲板上吃個早餐。」

    十分鐘後,兩個人出現在甲板上。

    濕潤的海風吹拂在尹靈宵的臉上,她心情十分愉快,看了看四周的海面,六、七艘威武的戰艦跟隨在周圍,更有幾部直升飛機在他們頭頂盤旋,保護著這艘看起來頗為寒酸的小船。

    她失笑道:「這情景蠻有趣。安然,你吃早餐的排場都那麼大。是否我現在應該叫你元首以示尊重。」

    田安然一笑:「靈宵,如果你都叫我元首,那我還會有什麼生趣?這樣吧,只要你夠膽叫我元首,我就叫你尹同志。看你是否吃得消。」

    尹靈宵忍俊不禁,咯地一聲輕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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