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致命傷害
「報告元首,局勢已經在完全掌握中。」劉敏成快步跑了回來,把槍插好以後乾脆利落的敬了個禮。
田安然分開包圍他的人問道:「過去看看。」
繞過一段斷牆,赫然看到十幾個人跪在地上。
卡斯旺的人早就荷槍實彈圍住他們。
一個人稍有動彈,一個士兵立刻扣去扳機,突突突幾聲脆響,那人立刻倒在血泊中。
「是怎麼回事?」田安然問道。
籐鎖龍回答:「報告元首,他們是班達亞齊的土著,因為不滿寺院被燒,所以埋伏在這裡準備偷襲我軍。」
田安然走到那群人面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每個人都衣衫襤褸,眼睛裡充滿恨意。
田安然抓起一人的胳膊:「看看你們的猥瑣樣子!飯都吃不飽還想報仇?你們該做的事是進入農莊辛勤勞動!不是像個賊一樣在這裡搞暗殺!」
他氣乎乎地繞過他們,四處張望,似乎發現了什麼。
其他人不明白他在做什麼,籐鎖龍暗自嘀咕:莫非元首被他們氣糊塗了?訓斥了同句就不說話了。
劉敏成快步上前:「在他們發起襲擊之前元首就有所察覺,可見元首的英明過人之處。」
田安然沒有理會他,閉上眼睛微微擺動腦袋。就像他被襲擊之前的樣子。
劉敏成見狀頓時慌做一團:「快動起來,還有餘黨。」
田安然沉聲呵斥:「住口!」
他地目光停留在右面隆起的一堆亂石上面。
籐鎖龍低聲問道:「元首,這些人怎麼處置?」
田安然隨口答道:「這個問題不用問我。」
他回頭掃視一眼,注意到其中一個人臉色慌亂。
田安然指著他道:「你過來。」
兩個士兵立刻把他押了過來。
田安然盯著他,良久才發:「你懂華語?」
那人咬著嘴唇不回答。
一個士兵立刻拔出軍刺。猛的插進他的大腿。
那人立刻如殺豬般慘叫起來,鮮血順著放血槽迅速流了一地。
田安然冷冷一笑,指著那堆亂石說道:「那下面是什麼?告訴我。」
那人額頭上全是冷汗,但還是一扭頭不說話。
旁邊的士兵一記猛拳擊在他側腹,這一拳極為用力,毫無疑問已經把他脾臟擊碎。
那人口裡狂噴鮮血倒下,嘴裡含混說道:「你……你死定了。你知道你已死定。」
人已死。眼睛卻還是瞪得老大,牢牢鎖定田安然。
籐鎖龍後背升起一股涼意:「元首,我叫兄弟把那堆石頭搬開。」
田安然略一思索:「不必了。叫人用水泥覆蓋那裡。這樣好了,此次進攻班達亞齊我軍死傷嚴重,就在那裡起個紀念碑。把根基打得堅固些,澆上五米厚地鋼筋混凝土。」
籐鎖龍跟隨田安然日子很久了。從嚴沒看過他怕過什麼,但此時他竟然從田安然眼神深處捕捉到了一絲忌憚。
田安然表面上依然鎮定如常,面對眾人語音依然平靜:「我們為了和平才來到這塊土地,然而敵人卻凶殘無比。使用各種卑鄙手段侵犯我們。我必須說,我們被傷害了,我們被他們侮辱和冒犯了!有句老話說得好: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刀槍。面對這些冥頑不明的敵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他們進一步作惡!士兵們,舉起你們手裡的槍!向這些雜碎證明你們的決心和勇氣!」
眾多鋼鐵士兵平端手裡的衝鋒鎗,眼裡充滿怒火對著那幫人掃射。嘴裡高聲吶喊:「卡斯旺加油!為了元首前進再前進!」
田安然心緒不寧,面對如此屠殺場景沒有了慣有的興奮和喜悅。
一塊血肉飛濺到他眉梢。他卻茫然不覺。
籐漱玉連忙掏出手絹幫他擦掉。
田安然轉頭離去。
其他人紛紛跟上。
劉敏成帶著幾個士兵收拾殘局,罵道:「元首難得有開心地一開,偏偏被這些人攪了興致,實在可惡之極。兄弟們,查明他們的身份!務必要把他們全農家小一網打盡!」
安定島上。
任真如坐在實驗室的轉椅上。
這間實驗室是整個科學院最隱秘的一間,在地下第三層,除了她和丁良鋒,沒有任何人有權利進來,就連田安然也不行。
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良鋒良鋒!」
「怎麼了?」
「你看。」任真如指了指屏幕。
丁良鋒定睛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這……」
屏幕上顯示的是田安然體內阿斯派機器人的情形。
他們兩人會定期查看。
此時屏幕上地情形怪異無比,上下衝突的波紋十分明顯,圖形時而明顯時而卻完全消失。
任真如顫抖著說道:「這樣的情況從來都不在預料中,非要解釋的話,那就是……」
丁良鋒倒吸一口涼氣:「安然……安然要完全掌握它們了。在阿斯派機器人進化地同時,安然自身進化得還要快,他很快就要整個把阿斯派機器人吞噬掉。」
任真如盯站屏幕:「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我二人,還有其他人知道安然不是人嗎?」
丁良鋒打了個冷戰。
兩個人沉默了好半天。
任真如艱難地開口:「你說,安然會不會殺了我們?」
依照她和田安然的關係。這個問題本該由丁良鋒來問。但不知道為什麼,任真如心裡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丁良鋒聲音很低沉:「真如,這是你第一次說出安然不是人這句話。以前你都說安然不過是接受了一些人工器官……」
任真如仔細年頭屏幕,半晌才開口:「依照這樣地情況發展,不出一個月安然就會完全同化阿斯派機器人。也就是說,我們將徹底失去對他的監控權。」
丁良鋒回答:「換句話來說,在一個月之內我們可以上安然暴病身亡。過了一個月,我們對任何突發情況都將無能為力。你會殺掉安然嗎?他可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還是你的哥哥,你的弟弟。你忍心嗎?」
任真如臉色一絲血色都沒有:「可是,他現在更多地是元首。他還是神。前線退下來療傷的人說,安然攻打下班達亞齊之後,一口氣殺了三十多萬人。良鋒,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整個亞齊省只能四百多萬人,可是安然在一個城市就接近十分之一!還有,他這次出去只帶了一萬多人。你想平均一個人要殺三十多個平民,這是多麼恐怖地數字!」
丁良鋒大吃一驚:「大屠殺事件不是在南方發生嗎?亞齊省也有這種事嗎?真如,你的消息確切嗎?這種事絕對不能亂說!」
任真如淒苦地說:「你知道我和安然的關係,連我都想殺他了。你認為這事情還會有假嗎?」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安然還沒有出生之前,我的腦袋也糊里糊塗地,總認為他做的都是正確的事,是為了包括上卡斯旺部落、還有大大陸不得志的人之內的等等弱勢群落謀取進步。等他離開以後,我才慢慢清醒了些。我想了好多關於安然的事,到最後我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安然早就不是我小時候認識地那個人了。」
丁良鋒沉聲問道:「這些事我們先不說。真如。亞齊省是否真的有大屠殺事件?」
任真如點頭:「我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也不敢相信,但是我連續問了十幾個傷員。他們都肯定了這件事,而且還互相炫耀自己的殺人數。你知道,組織地軍法極為嚴格,容不得在戰功上弄虛做假,他們絕對不敢有絲毫吹噓。而我知道殺人最少的那個人也殺了十五人!昨天我遇到最新返回安定島的一個上層,他很確定地告訴我殺了三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