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放棄之混在黑社會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成長的痛苦
    雖然和梅格沒有什麼感情,但這樣一個嬌俏的女孩子就這樣在自己手中慢慢冷去。田安然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絲酸楚。

    莊臣臉若死灰,一付活死人的模樣。

    敵人們的敵對情緒越來越濃,田安然一聲長歎,抱起莊臣向外走去。

    眾人見他腳步躑躅,背影頹唐,竟然沒有追殺。

    莊臣眼神癡呆,被田安然橫抱著穿行在原始叢林,樹枝已經在他臉上和腿上劃出數道傷痕,他卻沒有一點知覺。

    說起來,他們對卡斯旺部落沒有任何敵意,他們甚至是那個部落的恩人。

    誰知道對方竟然是這樣的報答方式。

    對印度尼西亞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絕對不能有一絲憐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田安然傷感的情緒慢慢下去,眼神再度清明,臉上如以往一樣沒有任何表情。眼前血淋淋的事實讓田安然徹底迷失,內心做出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決定。

    梅格只是一個嬌弱的香港女子,她的生命平時在田安然看來不值一錢。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死亡帶來的意義開始擴大,變得畸形的大。田安然本已成長為陰鷙冷酷的梟霸一類人物,從來不輕易動情,一旦內心最柔軟的部分被打動,後果就會十分嚴重。

    於此同時,蘇定北有了大收穫。

    田安然他們幾個人出發後不久,蘇定北走到海灘檢查小汽艇,竟然在後面的工具箱裡發現了一台無線電。

    他們最初劫持莊臣的遊艇時曾經逼問過他們,他們的回答是沒有。在當時的情形下莊臣他們不可能撒謊,看來這台無線電倒真是冥冥中上天的恩賜。

    她驚喜萬分,連忙搬到山崖最高處,向著島外不停傳送信號。

    這該死的島已經讓她厭煩萬分,尤其是那幫食人族更是令她噁心,蘇定北坐在山崖上執著地發送求救波形。

    她確實聰穎異常,從島上的情況和天上太陽的位置,再加上海浪的情況,結合以往的知識,竟然大致估計出島嶼所處的地理位置。

    她不停地向外發送求救信號和大致的經緯度,雖然發了幾個小時沒有任何反映,但是她卻沒有一絲失望的心情,蘇定北是個奇妙的女子,這裡屬於熱帶,在烈日暴曬下,地表溫度接近40攝氏度。換做旁人早已暈倒在地。她卻還是神采熠熠,只是流了很多汗。汗水蒸發後在她衣服上留下白白的鹽粒,更奇特的是她流的汗是不折不扣的香汗,在她身體表層籠罩著一層似有似無的香霧。

    派翠西亞給她送水來喝,聞到這味道登時愣住,卻又不敢出言詢問。

    蘇定北嬌軀突然一震,微微張開了口,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派翠西亞鼓起勇氣問:「有消息了嗎?」

    蘇定北手微微抬到胸前,自由落體一般讓雙手又垂向按鍵。臉上容光煥發,她回頭對派翠西亞一笑:「你相信神跡嗎?我告訴你,就在這裡,奇妙的事情正在發生。有一條台灣的貨輪在300海里外收到了我們的信號,他們已經改變航道,正在向我們趕來。我甚至知道了他們貨輪的名字,叫慶福。」

    派翠西亞本身就是個美女,但是見到蘇定北的笑容竟然呆了一呆,連她說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蘇定北站起身來:「慶福,很酷的名字,是不是?」

    她心情舒暢,抱起無線電設備就走回山洞,一邊走一邊問派翠西亞:「你男朋友是誰?告訴我,我可以分享你的快樂。」

    派翠西亞愣愣地回答:「我現在沒有男朋友。」

    她看到蘇定北神情輕鬆,就大膽恭維了一句:「蘇小姐,您的先生田大哥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呢,我以後就要找那樣的老公。」

    蘇定北笑笑回答:「他或許是個男子漢,但是他絕對不是個好老公。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他們已經誤會了好幾次,蘇定北卻一直沒有解釋。也許她是覺得無聊,跟他們解釋浪費口舌。

    派翠西亞卻反問:「蘇小姐是個很出色的女孩子,如果田大哥不是好老公您怎麼會要他?」

    蘇定北無語,此時她心情歡暢,倒沒有計較派翠西亞的質問。

    清者自清,蘇定北自問對田安然沒有任何感覺,她也相信田安然同樣如此,所以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食肉動物都是互相憎惡的,這正是她和田安然之間的關係。

    太陽已經升到頂頭。

    田安然心情完全恢復平靜,行到一處湖泊,湖邊堆滿了枯枝爛葉,湖面呈現幽藍之色,說明湖水很深。冷聲問懷裡的莊臣:「你好點沒有?我不可能抱你一生一世,你要靠自己站起來。」

    莊臣沒有任何反應,眼睛依然空洞地睜著,連雙臂都垂在身下。

    田安然淡淡說道:「活著未必就快樂,不過……努力尋找樂趣還是比死亡好。男人可以傷心,只是不能太久。」他看了看莊臣,依然是毫無動靜。田安然凝視著他的眼睛,吸了口氣說道:「你既生不如死,那我就送你一程。」說完用力一擲,把他整個人投入湖中。

    水花四濺,莊臣的身體慢慢沉了下去,田安然靜靜地看著湖面的水紋一道一道擴散開去。

    他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莊臣想必已經得到解脫。

    田安然點點頭,轉身向叢林深處走去。

    他自己的情況也不好,自海上遇襲以來,他身上帶了大大小小十幾處傷,其中右臂和腰間的傷還十分嚴重。旁人看他行動如常,凶殘強橫。其實有苦自己知,身上的苦痛無時不在折磨他。

    此刻走在這凶險的原始叢林中,不要說碰到剛才逃散的那些小黑人,就算遇到條巨蟒或者老虎什麼的,多半也會要了他的老命。完好的莊臣都可以算是一個負擔,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如果帶著完全失去求生慾望的莊臣,他們幾乎沒有走出這片森林的希望。

    這是個違背道德的決定,只是符合求生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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