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我們為和平而來
剛才在樹林裡饒圈看這個部落的時候,田安然已經發現一個情況。
這裡十多間房子,只有最大的那間裡面有火光,想必部落的首領就呆在裡面。擒賊先擒王,田安然從密林裡繞了過去,翻開窗戶就跳進這間大屋。
誰知道房間裡根本沒有人,在中央擺著一口鍋,爐火正盛,裡面是黑色的粘稠液體,鍋的旁邊擺了數十支箭,這就是火光的來源了。
這裡原來不是頭目的住所,而是製造武器的地方。
那些箭支已經淬過毒,田安然拿過一個獸皮箭袋,放了幾十支進去,
他又取過十幾隻長矛,齊齊插入鍋裡,然後對著蘇定北做了個行動的手勢。
蘇定北一咬牙,取下背上的巨弩,跳出叢林,一箭向一個服飾鮮艷的人射去。
那人坐在敲鼓的幾個老黑人中間,一下就被巨箭釘在地上!
頓時眾人大嘩。
蘇定北一聲大喊,吸引住他們的注意力,手上也沒閒著,連續發動巨弩,專門射向那些醒目的人。
全部落的人都沸騰了,狂呼著向蘇定北衝去。
幾十道小箭同時射向蘇定北,蘇定北一邊揮舞手中獵魚標槍格擋,一邊退進樹林裡閃避。
田安然立時出現在人群背後,木製長矛一把一把飛速投出,片刻間就倒下十幾個人,腹背受敵,這群野蠻人頓時慌成一團,更因為田安然和蘇定北這樣的人他們從來沒見過,直以為是惡魔逃出了地獄。
田安然扔完長矛就取出毒箭向人群投擲,轉眼間又倒下十幾人,他殺得性起,索性拿起一把石斧衝進人群砍殺,狀若瘋虎。臉上表情猙獰恐怖,身上的殺氣更是一股一股地向外傾洩,被他近身的人無不手斷腿折。剩餘的野人突然一聲大喊,四散奔突,一下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這些野人雖然凶殘,但是遇到更加殘忍霸道的兩個人,注定是大敗的結局。
場中只有四個活人,除了蘇定北和田安然,就是那兩個被俘虜的小黑人,他們此刻看著田安然,眼神驚疑不定,更充滿恐懼。
田安然心裡一動:說不定可以用一下這兩個小黑人。
估計說國語他們聽不懂,於是他對這兩個人露出微笑,用英語說道:「我們為和平而來。」
他此刻渾身血腥,說這話的時候倒也坦然自若。
那兩個小黑人見他笑容親切,神色也鎮定了些,田安然走上前解開了他們的繩索。他們嘴裡嘰裡咕嚕說著些話,田安然看了看蘇定北,她也是一臉茫然。
眼見無法溝通,田安然無奈之下只好不再理會他們。
他和蘇定北撿了些弓箭,又拿起兩個火把,順著原路走了回去。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要是走回去的話,勢必要天明才能到達。但是又不能停留在此,那下潰逃的野蠻人再次集結回來的話,他們就要變成別人口中的食物了。
那兩個小黑人卻一直跟在後面,田安然回頭看他們,他們又是一通亂七八糟的語言。
他們是好不容易才救出來的人,田安然不想殺他們,只好讓他們跟著。
走出幾百米遠,田安然把那兩個人叫到身邊,指了指腳下的地,然後用手劃著形狀。做了幾次以後,其中一個小黑人比較機靈,用標槍在地上畫出一個彎曲的圖形。田安然大喜,又指了指方纔那個部落,在那個彎曲圖形上點了點,那小黑人立刻立刻標記了出來。仔細一看,剛才那部落位於這個島嶼的下半部分。
這小黑人如此聰明,看來應該是這些野人中出類拔萃的人物,田安然用讚許的眼光看了看他,他立刻欣喜萬分,趴在地上親了親田安然的腳。
果然不出預料,一直到紅日東昇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人才回到山洞。
幾個公子小姐見他們回來都是驚喜萬分。
蘇定北一夜奔波,身心疲憊。回去就找了個角落躺下睡覺。
田安然卻拖著那兩個小黑人呆在沙灘上,不停地用手勢和肢體動作他們交流。折騰了幾個小時,他總算對這個島嶼有了些瞭解。
這個島嶼南北長度大約有100多公里,東西的寬度也在60公里以上,算下來至少有6000平方公里,相於與六個香港那麼大。
島上一共有三個部落,都屬於未開化種群,兩個小黑人所在的部落是最大的部落,但是他們部落也不過才400多人。田安然和蘇定北夜裡襲擊的那個部落算是第二大的部落,估計此時只剩下100人左右。
還在G市的時候,田安然就經常感到心神不寧。他的社團發展實在太快,勢力擴張膨脹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像。樹大招風,蘇家那麼老牌的勢力都有衰落的一天,更別說他這樣的爆發組織。
他身為G市黑道老大,又是白道上的成功人士,其實沒有一天日子過得安穩。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起床的時候都能看到掉落的頭髮。
他早知道蘇平南藏在東南亞某個國家,只是不知道他們在海島上也有勢力存在。後來蘇定北約他出海的時候,他才認真考慮這件事情,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田安然開始從現實的角度考慮設立海外基地。
在他的構想中,他不會寄居在某個國家,因為那同樣會受到很大的約束。黑道的力量絕對不可能和軍隊對抗。所以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佔領一個島嶼,搶也好買也好,他一定要擁有一個獨立的海島。
田安然和李進深談過很多次,對於各種軍事裝備十分瞭解。要讓這個海島具有威懾力量,他至少要投入一億美金進行裝備採購。各樣控制系統造價昂貴不說,光是一些硬體設備,比如潛艇的代價,也夠他頭疼一陣了。
依照兄弟盟現在的勢力,每月的收入可以達到三千萬元以上,這數字看起來不少,足夠一般人舒舒服服過上一輩子,但對於田安然的龐大理想來說,這顯然是杯水車薪。所以,社團的兄弟們都認為老大有錢,其實只有田安然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