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家族是一個古老的家族。在清朝的時候,他們實現了第一次崛起。當時洪幫在G省的第一任堂主就是蘇氏先祖。建國以後,蘇氏逐漸沉淪。改革開放以後,海外的蘇氏族人又和內地親屬搭上了線,從蘇平南的父親開始,蘇氏實現了第二次崛起。
蘇平南這一輩有四兄妹,自小就被家族寄予厚望。
他的大哥蘇震東本來是當然的家族接班人,只是八歲那年就被世外高人接走。一直在外學藝的蘇震東直到去年才出師,他回到家就拒絕了在蘇氏任職的請求,隨後飄然而去,在世界各地流浪。
蘇震東想要的不是位高權重、風光無限,他更想要的是醇酒美人、自由自在。
只是國際刑警組織已經把他列入懷疑對象,他們認為蘇震東與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可能有聯繫。
蘇家老大老二都是男的,老三老四卻是女孩。老三就是蘇安西,老四是蘇定北。
田安然甦醒過來已經是五天以後了。
是市郊的蘇氏莊園,一個大房間被迅速地改成一間特級看護病房。超過10個醫護人員在專家的帶領下,成功地救活了他。
在上次那場較量中,田安然兩條手臂都被踢斷,更嚴重的是脾、肝、腎全部都遭到重創,造成了內出血。
也虧得有這些全國超一流的醫療專家,才不至於給田安然留下什麼後遺症。
田安然有蜥蜴一樣強壯的生命力,到了第八天,他居然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
在醫生們驚訝的眼光中,田安然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外。
一個小護士連忙伸手去攙扶他,田安然一把就推開她,嘶啞地說:「我想出去曬會兒太陽。」
他的眼眶深深陷了下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有些開裂。
房子外面是一片草坪,在一處噴泉旁邊有幾張靠背椅。
田安然走了過去,將自己蜷縮在椅子上,瞇縫著眼享受陽光。
過了一會兒,蘇平南來了。
蘇平南看了看他,悠然開口:「這世界上,什麼都是有價格的。每個人的命都有一個價格,每個人的面子也有一個價格,每個人的老婆也值一個價格,可能他們的子女也有個價格……,你說是不是這樣?」
田安然默默思索了一陣,嘶啞著嗓子回答:「你這個說法很怪,但是事實是這樣。」
蘇平南朗聲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會是這個看法。」
他的眼神一下變得銳利:「阿彪是我的好兄弟、好部下。你殺了他……你想過我為什麼不殺你沒有?」
田安然面色陰鬱,淡淡地回答:「死了的人就死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蘇平南默默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蘇平南才說:「把你帶到這裡以後一共是八天,總共有六個人說你和我長得很像,其中有兩個醫生還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弟弟。」
田安然臉上浮起古怪的笑意:「你怎麼回答?」
蘇平南點點頭:「我說是的。」
他看了看田安然:「我不知道我們那裡長得像?眉毛、鼻子、眼睛……所有的部位我們都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也許分開來看我們什麼都不像,組合到一起還有點像了。」蘇平南淡淡地說。
蘇平南手上拿著一疊材料:「這是你的全部資料,裡面甚至有你的一張補考通知單。我請了專家來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我和你之間有血緣關係的概率不到千分之零點二。」
田安然默不作聲。
蘇平南拿出一張卡片,彈到田安然的掌心:「這是張VISA卡,裡面有10萬美圓,你只要在地球上就可以找到地方提錢。」
「如果你養好傷就想離開這裡,這張卡就歸你了。」
他話鋒一轉:「如果,你想留下來幫我做事,那這張卡我就要收回。」
蘇平南說話做事都有一種揮斥方遒的氣度,田安然雖然對他極為反感,此刻對他不禁也升起一絲欽佩。
田安然想了想才問:「蘇先生想要我做什麼事?」
蘇平南看著他緩慢地回答:「我看中的是你身上那點清醒,我黑道上那些事需要能幹的人。」
田安然又問:「我知道蘇先生在正當的行業也有很多公司,為什麼蘇先生還要做黑道上的事?」
蘇平南笑了笑:「白道上的生意基本都在賠錢,也許以後會有轉機。100萬賺20萬和1000萬賺1000萬的生意你願意做那個?再說那麼多兄弟你能叫他們都去喝西北風?叫他們去做正經事?難道去做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