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要說著俞知隱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時氣,就在他走出去沒有多遠,才拐過一個街角去就遇上事了。俞知隱走著走著,就感覺到腳地上不知道是踩了什麼東西,就感覺是軟綿綿的。等他把腳拿開以後,就看見一個小包躺在地上。俞知隱感到很好奇,就把它拿了起來還抖落了抖落。立刻就很多的布料掉了下來,俞知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於是俞知隱就拿起了那些布料,開始在那裡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喂,這是誰掉了東西?誰掉的東西!」
俞知隱這麼一嗓子,還真的就把人給招了過來。只見這來人是一個美貌少婦,走上一步還要扭上三扭的,顯得是丰姿卓絕的樣子。等她來到了俞知隱的面前,就對他說道:「哎,你搞什麼啊?在這裡這麼吵?!」
俞知隱見到了她那樣子,當時就愣了一下。其實也別說什麼,這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都應該會有能夠遇到有讓他(她)眼睛一亮的人,所以他的表現也是無可厚非的。眼見著別人在問自己話,俞知隱也就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撿了一件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的……」他說著話就把手裡拿的那個東西,伸到了那個少婦的面前,想讓他看一個仔細。
可是讓俞知隱沒有想到的就是,那個少婦在看了他手上拿的東西以後,頓時臉皮就是一紅。然後那少婦就在俞知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已經給了他一個耳光。當一記清脆的耳光響亮了之後,俞知隱就捂著自己的臉愣在了那裡。看著俞知隱愣在那裡看著自己,那個少婦好像是還不過癮一般的又伸出手去,要插他的眼睛。也許是她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過於沒風度,所以才讓俞知隱的眼睛躲過了這一場劫難。
等到那少婦走了好半天以後,俞知隱才醒悟了過來。其實他也不是自己醒過來的,而是被人家給驚醒的。因為就當俞知隱還愣在那裡的時候,他就聽到有人在那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於是俞知隱就抬起頭來想看一個究竟,卻見到了在飯館裡坐在他對面吃飯的那個人。
此時那個坐在俞知隱對面吃飯的人,正趴在他的馬上。當那個人看到俞知隱這個樣子,他簡直是笑的不知道怎麼才好了。當俞知隱見到他的那個樣子,就好像自己是那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再看他的坐騎,是渾身的雪白。那顏色也別提有多好看了,讓人看了就不由得想去摸它一下。但是就是這麼可愛的馬,也在那裡嘲笑著俞知隱一般。只見它是又跺蹄子又打響嚏的,對著俞知隱搖頭晃腦的。俞知隱見到它那個樣子,立刻就很生氣的想伸出手去打那個畜生。但是俞知隱想一想,自己也犯不著為了這一點小事,而跟這個畜生生氣,所以他才把自己的手又縮了回去。這麼一來俞知隱就覺得自己這一口氣出不去很是難過,所以他就很不高興的對那馬上的人說道:「喂,你笑什麼啊?難道我就是這麼的好笑嗎?!」
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見到俞知隱很不高興的樣子,他似乎是一點也不生氣。只見他微笑著對俞知隱說道:「我呀……是在笑你,書是讀了不少,可就是見識少了一點……」
「怎麼?你是怎麼知道我讀了很多的書?」俞知隱很好奇的問對方道。
「你的樣子……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讀過很多書的人。因為只有讀了很多書的人,才會像閣下這樣的潔身自好,一身的清風傲骨……」那個人趴在馬上說道。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見識淺薄?」俞知隱很不服氣的又問那個人道。
「因為你連那最平常的,婦人家使用的東西都不知道,還不算是見識淺薄嗎?!」那個騎在馬上的人笑著說道。
「什麼,那是什麼?」俞知隱很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見俞知隱很迷惑的樣子,立刻就哈哈的大聲笑了起來。他越是笑的厲害,俞知隱就越是感到困惑。等到俞知隱快要給搞的崩潰的時候,那個人才開口說話道:「要說你書讀的多,還真的就是愚魯的很……難道你連那婦人家的內衣都不知道嗎?!」
其實要說俞知隱也是聲在大戶人家裡的,雖然他穿的衣服是很普通的。但是要論洗衣服什麼的,從來就輪不到他動手。就是那些洗好了的衣服,也不會擺在俞知隱的面前讓他看的。因為在那個時候,婦女的地位也低濺的很,就連她們穿的內衣也被認為是污穢之物。所以這些東西是不會拿到人前讓他們觀看,就是俞知隱沒有見識過也是理所當然的。即便是這個樣子,俞知隱還是很不高興的對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說道:「喂,你到底是誰啊?我怎麼一遇見你,就會這麼的倒霉!」
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聽俞知隱這麼一說,他立刻就笑著對他說道:「喂,你老兄搞錯沒有?!就憑閣下這副尊容,也不是我要怎麼說,而是大家都會歪著想。哪怕尊架對別人沒有什麼用心的話,人家也不會給你這個面子。那麼也就是說,今天你所遇到的不順遂,也不能夠怪別人的……」
俞知隱見到他這個樣子,他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了。看他那個樣子,就算是俞知隱上去咬他兩口,那個趴在馬上的人也會笑著對他的。於是俞知隱就很無奈的說道:「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在下還要多多的請教……」
那個騎在馬上的人聽俞知隱這麼一問,他立刻就很正經的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很嚴肅認真的對他說道:「在下袁澤起……」原來那個騎在馬上的人就是「澤貴」。其實也別說是俞知隱,就是他在皇宮裡面也不知道那婦人的內衣是什麼。也就是他這一次出來遊歷,才在無意中知道那是什麼的。要說他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其實他自從和「難惹一個天」分手以後,就徑直趕到這個「玉琳府」來了。他本來是想要直接去找「夢詩」的,但是他只知道俞知航是「玉琳府」的人氏,卻不知道他家的具體位置。所以「澤貴」一來到這「玉琳府」所在「桐城縣」,就開始四處的打聽起「夢詩」的下落來。在經過了好幾天的打聽以後,也別說是「夢詩」的下落了,就連俞知航的下落也沒有打聽出來半點。因為畢竟俞知航的家距離「桐城縣」還有一定的距離,而此時的俞知航也不是很出名,所以就沒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情況。雖然俞家在這附近是很有名氣的,但是具體要說到某一個人,那就比較困難了。
「在下俞知隱……」俞知隱見對方開了口,報出了自己的姓名來。他好像就是在跟「澤貴」比試一樣,搶著開口報出了自己的名姓來。
「好了,既然是這個樣子。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澤貴」說著話就一圈馬頭,轉了一個方向走了。
眼見著「澤貴」騎著馬走了,俞知隱也感到很搞笑。所以他也就轉過頭去想走開,可是當他轉到大街上的時候,卻發現「憲押司」司長的兒子帶了一大班的捕快在大街是行橫衝直撞的。這一幫人好像是土匪一樣的,走在了大街上,把大街上搞的雞飛狗跳的。俞知隱一見到這個情形,知道自己給他們逮到一定會糟糕的。雖然他的哥哥是知府,但是俞知航也才剛剛上任,並沒有人知道他是誰。要是自己被抓了的話,再等到俞知航發覺不對勁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摸樣呢。
俞知隱這麼一想,他立刻就轉過頭去想走。俞知隱的眼睛雖然很尖,可是人家的眼睛也不是很差。那個「憲押司」司長的兒子,一眼就看見了正轉過身去的俞知隱。於是他就大聲的喊道:「那小子,就是那小子!就是他跟那個打我的人是一夥的!」他手下的那幫捕快們見到公子爺發了話,他們就一起向俞知隱撲了過來。俞知隱見到事情要糟糕,他就開始拚命的跑了起來。
就在俞知隱感到自己有一點力不從心的時候,他突然就感到自己被一隻大手給拎了起來。俞知隱再轉過頭來一看,那個拎起自己的人正是那個自稱是袁澤起的人,而他正騎著馬在飛快的奔馳著。只見他的手一抖,就好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把俞知隱給架在了自己的前面。
那「憲押司」司長的兒子,在見到了「澤貴」以後。他就在那裡大聲的喊道:「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打傷的我!」於是那些捕快就像瘋了一樣的追趕了上來,可是他們跑的再快又怎麼能夠追的上馬呢?更何況「澤貴」所騎的是千里快馬!
「喂,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的?!」俞知隱很好奇的問道。
「我剛才一轉身離開,就感覺到不對勁。因為我想你今天好像是很倒霉的樣子,所以就想跟你再看一看有什麼不順遂的,卻沒有想到會救了你一次……」「澤貴」一邊看著前面的道路,一邊對俞知隱說道。
俞知隱聽「澤貴」這麼一說,他立刻就問「澤貴」道:「那麼你準備到哪裡去呢?依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在大街上將要到處都是追捕我們的人,你又該到那裡休息呢?」
「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我想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澤貴」很認真的說道。
俞知隱在思考了一下以後,他就開口對「澤貴」說道:「我知道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就是我家。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去……」
接下來「澤貴」所要做的回答,也許就會引出很多的事來。但是他究竟會說什麼樣的話,那就得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