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昨天我們說到「列野-蓯」說著話,就不好意思的把頭給低了下去。她究竟要說的是什麼呢?這不僅是大家關心的問題,也是「澤貴」關心的問題。他看「列野-蓯」說話突然變的吞吐起來,於是就開口問道:「小姐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只要你說出來了,就是有什麼難題,也好商榷……」
「嗯……小女子的意思是,小女子十分仰慕袁公子手中的劍,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把您的『隱鋒劍』再借給小女子,細細的觀賞一下……」「列野-蓯」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那還不好說,即是在下之物,那就請小姐儘管拿去觀賞吧!」「澤貴」倒是很爽快的抽出隨身的寶劍,遞給了「列野-蓯」。
宋甜兒見「澤貴」做事那麼爽氣,連一點要防備人家的意思都沒有。她就有些不高興的,當著「列野-蓯」的面說道:「大哥哥,你這個人也太沒有心機了。萬一他要是騙了你的寶劍,那又該怎麼辦呢?!」
「澤貴」沒想到宋甜兒會當著「列野-蓯」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就無奈的對宋甜兒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啊,就是顧慮的太多了。你以為這是哪裡啊!這裡可是『列野』世家,在這裡的好東西多的是,人家也未必會稀罕咱這傢伙。再說了,就是出了一點什麼事情,它有能飛出這塊地方去嗎?!」
宋甜兒看著「澤貴」這麼沒有心機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是該說他一些什麼好,還是根本就應該好好的罵他一頓才好。「澤貴」看著宋甜兒這個樣子,就對她說道:「你呀!這裡有這麼多的好寶貝,就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的欣賞一下吧……」「澤貴」說著話,就把頭轉過去,看著那些掛在牆上的兵器來。
在這「列野」世家裡,在這個大廳裡四周的的牆上,到處都掛著不同的兵器。看著這些千奇百怪的兵器,倒著實是有一些有趣。在這個大廳裡的東西除了傢俱就只能是兵器,而且是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兵器。儘管它們都顯得奇形怪狀,但卻不難看出它們的鑄造者,在它們身上投入了多大的精力。
「澤貴」站在這些兵器面前閉著眼睛,因為他就是要用這個樣子,去感覺它們身上所散發出的靈氣。也就是因為感覺到了它們身上所發出的靈氣,「澤貴」才要拚命的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讓自己去觸摸這些東西。因為他怕它們身上散發出的靈氣,會被自己這個凡夫俗子給玷污。不,那並不是好奇心,而是一種看上去就要去摸一摸,去試一試的想法。
烈野世家,是這裡鑄造兵器的世家。雖然到了現代,這個國家已經擁有了很高的科技水平,但他們仍然不改鑄造冷兵器的狂熱。看著那些閃閃發光的兵器是那樣的精緻,遠遠看去就能夠感到它們獨有的靈氣。假如你可以去握著它們的話,就能夠感受到它們中的每一個個體,都是真正的鑄劍師所製造出來的。
雖然掛在這牆上的兵器有這麼多,但是「澤貴」並不知道「烈野世家」有一個規定:凡是「烈野世家」製造出的兵器,只要它不夠鋒利,或是覺得它們沒有靈氣,就只能把它們全部熔毀。而所有被熔毀的兵器所產生的廢料也只會被丟棄,不能再鑄造其它的任何兵器。所以在「烈野世家」裡真正值得收藏的東西並不多。要說這裡的東西是很多,卻已經幾乎是「列野」世家所有的收藏了。
「澤貴」看著那些兵器,他的眼睛就不自覺的閉了起來。因為他開始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那裡召喚著他,於是他就要閉上眼睛去仔細的體會。也就是在「澤貴」閉上眼睛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東西,看到了那些存在於武器之中的東西。「澤貴」看見的是,一些精氣所形成的靈魂。那是真正的,有著自己的意志的靈魂。「澤貴」就看著它們在空中飛舞著,彷彿是在自由自在的呼喚著彼此,在引發著大家之間呼應,從而產生更加強大的靈魂之力。
雖然「澤貴」是用心的在那裡體會著,和那些靈體交換內氣的感覺,而宋甜兒可是一個不會老實的人。她在大廳裡轉了一圈以後,就已經感到厭煩了。於是她就跟一個小皮猴一樣,開始上躥下跳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時不時的跑到「澤貴」的面前去試探一番,卻沒有想到「澤貴」跟本就不去理會她。看那樣子要不是「澤貴」進入了忘我的境界,要不就是站在那裡睡著了,再要麼就是根本不想去理她。
宋甜兒在這麼胡鬧了一氣以後,就開始打牆上那些兵器的主意了。的確,掛在那裡的那些武器,對於任何的人都有著誘惑。哪怕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看見那些光滑可愛的傢伙們,都要忍不住去試探一下,更別說是像宋甜兒這樣練武的人了。
宋甜兒再一次的跑了「澤貴」的面前試探了一下,只見「澤貴」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於是她就來到了另外一邊,伸手摘下了掛在強上的一件兵器。就見這件兵器是一把很奇特的刀。要說這刀卻也是很奇特的。要說是普通的刀,是即可以劈也可以刺。這把刀不僅是可以劈也可以刺,就是它的背面也可以拿來砍人。而且那刀的面上還有那一道道的波鱗,看來是有做加強它的剛性的。
宋甜兒把那把刀拿在手裡,就輕輕的試探了一下。只是輕輕的刷動了兩下,那傢伙還真的很順手。也別說是這把大了,就是其它的兵器,只要是出自「列野」世家的手。也不管你是什麼人,都一定會在使用時感到順手。宋甜兒在感到了順手以後,乾脆就使出幾個刀花來。
也許是宋甜兒使的太順手了,簡直是越來越順手,所以就見宋甜兒那刀花使的是越來越複雜,是越來越讓人眼花繚亂。到了最後,宋甜兒還是感到不夠過癮,於是她就想找一個什麼東西來實驗一下。
轉著轉著,宋甜兒就把目光射向了那些呆板的桌椅。那些桌椅卻是老紅木做的東西,是很堅硬的東西。看它那個花紋,雕鑿的倒是很精美,也不知道是傳了多少代人的東西。要是它們被傷害了,還真夠可惜的。不過宋甜兒可不是那樣的人,她要是玩的起興了才不會管那麼多呢。
只見宋甜兒一個橫眉立目,然後那刀就舉到了頭頂。猛然間那刀便憑空掃了過去,也就是唰的一陣刀風,有一張桌子就少去了一個角。要是普通的刀劍砍到那桌椅,最多也就是留下一個印子的事情,現在卻讓它少了一大半的角。當宋甜兒見到了如此的情形,也別提她有多得意了。但是就這麼一來,似乎還不夠過癮,於是她就把目光轉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
又是唰的一刀,就見那桌子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裡,似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其實事情的真實一面是,那刀是從那桌子的腿上過去。但是那刀實在太快,再加上宋甜兒也是有一點力量的人。只要速度再來的快一些,雖然那桌子還站在那裡,也只能是上面的桌子還站在下面的腿上罷了。
宋甜兒雖然沒有看見那桌子就此倒下去,但是她知道那刀子的效用已經完全的發揮了出來,她也知道那刀子的表現已經達到了她的要求。就是這個樣子,宋甜兒還是很突然的出手劈向了一張桌子。這一下子來的實在是太猛了,那刀上面都發出了劍氣。只見一道白色的豪光發出,那張桌子就被劈成了兩半。雖然那桌子已經成為了碎片,但是那碎片還是繼續的朝前飛行著,直到它們砸到牆上才停了下來。就是這個樣子,那桌子的碎片還把牆給砸出了一個白色的印子。
「澤貴」本來在那裡站的好好的,還在跟那些兵器交流著他們的體內的真氣。到了後來,宋甜兒在那裡玩刀的時候,那劍氣便開始在整個大廳裡擴散開來。由於「澤貴」並沒有睜開眼睛,所以他只是認為自己身體裡的氣,和那些武器身上的氣起了反應,而使這裡的氣憤變的強烈了起來。但是等到了後面,「澤貴」聽到「啪」的一聲巨響,他才知道是出了事情。等他一回頭,才發現這事情玩大了。於是他就很嚴厲的對宋甜兒說道:「你在這裡搞什麼?這可是人家家裡啊!要是在我家裡這個樣子,那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可是這是在人家的家裡,看那些傢俱都有很長時間的樣子,要叫我陪給他的話,我要拿什麼賠給他才好呢!」
宋甜兒很不在乎的說道:「大不了把我押帳給他就是了,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聽到宋甜兒這麼說,「澤貴」真是拿她沒有辦法。要真的是拿她做押帳,「澤貴」還真的就做不出來。可是最要命的就是,「列野-蓯」竟然在這個時候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們老實的「澤貴」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真的不只該怎麼解決才好,眼見著他就急的流下了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