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一卷 第二節
    第二節

    作為「澤貴」王子來說,就是膽子大和好奇心特別的重。才三兩歲的光景,只要大家一不在意,就不知道他這個人跑到哪裡去了。但是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他又會自動的跑回來,並且連一點事也沒有。久而久之,那些負責照顧他的人,在不見了他以後也不急著去找他,而是把整個地方封鎖,再仔細的去尋找他。

    也就是在他四、五歲的某一天,「澤貴」趁著人不注意,又跑到了居所的外面。就在院子裡的假山附近,有著好幾棵蒼天的棗樹。時值秋令,正是棗實肥美的時候。只見那紫紅色的纍纍果實,就如同水晶瑪瑙般的掛在那高高的樹枝上。在陽光的照射下,它們就使盡了渾身的解術,來引誘著我們這位小王子。

    雖然現在的「澤貴」王子還不太會說話,但是他所知道的、所懂得的東西已經很多了。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讓他見到了一次,並讓他知道了它的用途以後,「澤貴」王子就一定會牢牢的把它記住。對於這些棗子,「澤貴」王子也只是吃過一次,就已經把它的樣貌、用途和滋味,給深深的記憶在了腦海裡。這一次他溜出來玩,在無意間才看到了它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它的好味道,我們的這位小王子又怎麼會捨棄它呢?!

    光是仰著頭看,那甜蜜的棗子是不會自己落下來的。但是就憑他這麼矮小的個子,也不可能拿到那果實。光是看這些樹的高度,就連那些大人們也未必能夠碰到。「澤貴」看著那些充滿了誘惑的東西,就回憶起大人們的做法來……

    在那「遙遠」的記憶裡,好像大人們是用一根竹竿去敲打它的。明白了該怎麼做的「澤貴」,立刻就尋找起那合手的工具來。可是在這個花園裡,每一天都是有人打掃的。別說是尋找到一根樹枝,就連一片樹葉都找不到。看來還是得另想辦法……

    不肯就此甘心的「澤貴」,就開始在這個花園裡轉了起來。那地上是乾乾淨淨的,要麼就是「澤貴」拿不動的大石頭,要麼就是一些太過於輕小的石子,起不了多大的效用。再看看那樹幹,粗的連一個大人都抱不住,想爬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澤貴」已經是無計可施了。即便是如此,他還不甘心的撿起一塊只有芝麻綠豆大小的石子,惡狠狠的朝著那果實扔了過去。可是那石子太過輕小,在脫手以後不久,就連「澤貴」都不知道它飛到那裡去了。看來這個火氣,在一時之間是平息不下去了。只見「澤貴」抓起了一大把碎石子,又向那棗樹上扔了過去……

    沒有反應,這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事情卻總是會讓人出乎意料的。就在這把石子飛了出去以後,立刻就有如霰彈一樣,向四面八方的飛了過去。它們在飛行的過程中,漸漸的脫離了重心,就形成了像霧一般的狀態。當這陣石子形成的「霧」散去了以後,立刻就有人回應道:「誰?是誰呀!打擾老子睡覺,真是可惡!」這是一個很尖細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捏起了喉嚨在講話一般。但是仔細的品位一下,卻又能夠從這聲音裡,感覺到有一些孩子氣。

    「澤貴」聽到了這意料之外的聲音以後,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還在四下裡尋找了起來。其實也不要他尋找,人早已經跳到了他的背後。「澤貴」在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頭上「點」(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了一下以後,他就毫不猶豫的回過了頭去看個究竟。

    等「澤貴」回過頭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白鬍子老頭。這個白鬍子老頭穿著一身白色的麻布衣服,就好像是一個弔喪的小子一樣。在他的頭上挽著髮髻,那頭髮都已經如雪一般的白了。可能是好長時間沒有梳理的緣故,那髮髻不但有些歪斜,還有些雜亂。

    一部長長的鬍鬚,十分散漫的飄蕩在他的胸前,看那個長度,大概也要到他的胸口以下了。就是這樣鬍鬚,也是雪白的。只要一有風吹過來,就會把這部鬍鬚給高高的揚起來。在那陽光下看這鬍鬚,就是根根見肉十分可愛的。

    再往他的臉上看去,只見他的臉已經是皺紋連皺紋,「褶子」趕「褶子」的了。一見這種人,就知道他的年歲已經非常的大了,也就相當於我們這裡的七老八十了吧。在他們那裡算來,這年齡應該有那麼個千八百歲的。看上去他給人的感覺雖然老,但是這位老人卻面色紅潤,還有一臉的調皮像。

    「澤貴」看著眼前的這個怪物,一點也不害怕,就站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光是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澤貴」已經明白剛才是誰搞的「鬼」了。雖然「澤貴」王子的心裡很明白,但是他並不會說話,所以他就用十分不滿的眼神看著那個老怪物。

    「怎麼,小子。沒有事,在這裡胡鬧什麼?你知不知道,打擾老人家休息,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啊!」那個老怪物,看到「澤貴」這樣的看著他,於是他的小孩子脾氣就冒了上來。小孩子的脾氣,再加上小孩子的語氣,這傢伙真是一個十足的怪物啊!

    「澤貴」聽到了這個老怪物的問話以後,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站在那裡看著他。他的這個舉動,就把那個老怪物給搞蒙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澤貴」,就開始在他的身邊打起了轉轉來。在轉了半天以後,他還是沒有研究出一個結果來,於是他就朝著一棵大棗樹底下喊了起來道:「喂,『老古董』。不要再睡了,看我找到了一個『好玩意兒』!」就在他這句話出口以後,好半天都沒有動靜。於是忍耐不住的這個老怪物,就朝那棵棗樹虛擊了一掌。

    只見那掌才剛剛推出,那棵棗樹立刻就有了反應。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那棗樹突然就無端的晃動了起來。樹葉和樹葉的摩擦,果實和果實的碰撞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頓時就有那無數的綠色的樹葉和紫紅色的果實,如同雨點般的掉落了下來。看到他的這一招,「澤貴」也不急著去撿果實了,而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就在「澤貴」還在研究那是怎麼一回事時,就有一個人從那棵棗樹下跳了出來。等他一跳出來,就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十分不滿的說道:「誰?是誰呀!打擾老子睡覺,真是可惡!」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氣。再仔細的看一看,那個人和這個老怪物是一樣的樣貌,穿著一樣的衣服。再從他們說話的口氣來看,這兩個人也是一樣的。要是不知就裡的人,是不可能把他們兩人給分辨出來的。

    那個站在「澤貴」身邊的怪物,見已經有人做出了反應,他就十分高興的對剛跳出來的人說道:「『老古董』,你快過來啊!看我找到了一個『好玩意兒』……」

    「『好玩意兒』?那是你能夠找到的嗎?!」那個剛剛跳出來的人,三步兩步便來到了「澤貴」他們的面前,然後很是不滿的對站在「澤貴」身邊的老怪物說道。

    「喂,『老古董』。你來看看,這個小子一點也不怕我們喂!」站在「澤貴」身邊的那個老怪物說道。

    經過這麼一提醒,後來的那個人就仔細的觀察起「澤貴貴」見到剛來的這個人在看他,他也毫不客氣的和他對看,一點也不肯吃虧的樣子。看到了這麼有趣的事情,後來的那個老頭子也高興了起來。只見他手舞足蹈的對那個老怪物說道:「是喂……這個小小子,還真挺有趣的……你從那裡把他給撿過來的?」

    那個老怪物見到後來的老者終於認同了自己,他也就有些興奮的賣起了關子來說道:「我也不知道……當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的……」

    「什麼,你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裡了?!」後來的老人聽老怪物這麼一說,他立刻就像做了賊一樣的向四周看了看。在沒有看到什麼的人以後,他才十分吃驚一般的瞪大了眼睛來質問那個老怪物道。

    「沒辦法……我還是被他給弄醒的……」那個老怪物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那個後來的老者倒是沒了主意。於是他也開始像那個老怪物一般的,圍著「澤貴」轉起了圈來。這個圈子又轉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問「澤貴」道:「喂,小小子……你可要聽好啊,我在問你到底是個誰?」

    這句話雖然是問了出來,簡直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都已經產生了不小的響動來。可是「澤貴」就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後來的後來的老者,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頭都不點不搖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樣的情形好像是那個後來的老者,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一般。只見他抓耳撓腮的又看了半天,才又開口問道:「喂,小小子……難道你是聾子嗎?你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

    這一回「澤貴」,倒是反應的挺快。他就在聽到了後來老者的這句話以後,好像是急於向面前這個人表白一些什麼似的,狠命的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個動靜,那個後來的老者立刻就蒙掉了。不知道內情的他,給面前的這個小小子給搞的沒了火氣。倒是那個老怪物見到他失敗了,就在那裡大聲的小著說道:「好啊,好啊!『老古董』也有沒有辦法的時候啊!噢,噢,噢……」那個老怪物見「老古董」吃了苦頭,他也就跟小孩子一樣起哄了起來。

    見到他那個開心的樣子,後來的老者就白了他一眼說道:「喂,『老玩意』!你有什麼好開心的……有本事的話,你來試試啊!」

    那個被稱為「老玩意」的怪物,聽了後來老者的話以後,他就十分得意的冷哼了一聲。他先故意的收拾了一下,然後來到「老古董」的面前,用自己的一隻手十分得意的把他給擋到了身後,然後蹲了下來十分和氣的對「澤貴」說道:「小弟弟……你可不可以告訴大哥哥,你是誰家的小孩啊?」

    「澤貴」聽了他的話,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只見他眨吧了一下眼睛,還是站在那裡,愣愣的看著「老玩意」,就好像他在聽外國人講話一樣。

    見到「澤貴」的這個態度,「老玩意」真給他搞急了。只見他急的吹鬍子登眼的說道:「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可就要跟你耗上了!」說著話,那「老玩意」還真的就瞪著眼睛跟「澤貴」耗上了。

    「對,就跟你耗上了!」「老古董」說著話,也一起跟「澤貴」對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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