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四部 第九節
    不只為什麼,自從何理田幫助樸恩書以來,這兩個人就總是喜歡攪在一起。按道理來說,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也許是這兩個人太談的來了,順便還可以讓樸恩書跟著好好的學習一些知識。許夢雲感覺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著一種樸恩書和何理田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一樣的感覺。雖然心裡有著太多的疑惑,可是許夢雲卻不太好說出來。算了,這樣的事情暫時還是不要想的太多的為好。有機會的話,再看一看他們都是在做什麼事情的好了。

    這話說來也巧,許夢雲無意間就發覺了一些什麼不對頭的地方。這一天許夢雲打樸恩書的書房門口過,她就看見樸恩書和何理田在那裡低著頭做著什麼。按道理來說,這兩個人做事情應該是正大光明的,而此時的樸恩書和何理田卻顯得有些鬼祟,這就引起了許夢雲的好奇心了。於是許夢雲便悄悄的朝樸恩書的書房摸了過去。

    要說樸恩書他們還真夠警覺的,一感覺到有人進來,立刻就十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雖然許夢雲的手腳和動作都是有夠很快的,可是當她來到了樸恩書的面前時,桌子上已經是乾乾淨淨的了,連任何的痕跡都看不到。看到這樣的情況,就更加的讓人感到奇怪了,於是許夢雲便開口問道:「你們究竟在做什麼啊?!」

    「啊,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樸大人一直纏著我,叫我教給他怎麼來分析一幅畫的意境,所以我這就隨便的拿出了一幅來,教給樸大人應該怎麼來看這幅畫了……」何理田見是許夢雲動問,他自然是要十分小心的回答的。可也許是他太慌張了一些,所以說話的時候有些前後矛盾的情況產生。

    許夢雲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見到了如此的情形,她在表面上也不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暗暗的盤算著。因為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樸恩書和何理田應該是有很多的事情在隱瞞著自己。再看桌子上的那幅畫,很明顯的墨都還沒有干,一定是剛剛才畫出來的。如果是收藏起來的,又怎麼會那麼的濕潤了。於是許夢雲便不動聲色的又問了一句道:「既然是先生收藏的畫,那又怎麼是如此的濕潤呢?!」

    「啊,夫人說的是這個啊……其實這幅畫我也沒有收藏多久,就是隨手拿出來畫一畫,給樸大人見識一下的……」何理田沒有想到許夢雲是如此的厲害,只一眼之間便看出了破綻來。一時在慌忙之間,他也不能夠指望樸恩書來幫自己圓場了,因為樸恩書本來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角色,只要一句話說不好,就會越幫越忙的。

    「是這樣的嗎?怎麼好像我聽說先生自稱菊中雅士。應該是文中四友的菊友沒錯的了,那麼先生又怎麼會模擬梅友的手筆和語氣來畫出這麼一幅梅花傲意圖來呢?就那上面的題頭,寫的明明是歲寒居士的字樣啊!」許夢雲聽了何理田的解釋以後,好像是在不經意間的又問出了一句話來。

    要說許夢雲的問題是句句切題,因為當時很多愛好文學的人都知道歲寒居士是梅友的字號。而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就是和梅友再親近的人,也不會冒用也不敢冒用他的字號。現在何理田模仿著梅友畫出了這麼一幅畫,那麼就不得不讓人感到奇怪了。似乎這就是何理田的死地了,只要一個不小心,那麼就什麼事情都要暴露出來了。

    「的確……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卻和夫人您有著莫大的關係啊!」何理田被許夢雲逼的沒有一點辦法,只好如此的開口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突然間都鎮定了下來。好像現在不是他因為慌張,沒有下一句話好接應的上來而有的如此一說。反而是十分的鎮定,在那裡準備釣足許夢雲的胃口一般。

    許夢雲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跟自己有關。似乎何理田的說法讓許夢雲是沒有準備的,因為當她聽到了何理田的話的以後,雖然還是盡量的讓自己保持著鎮定,可是她還是不自覺的讓自己的眉毛挑動了一下。「哦,先生這麼一說。我倒是感到有些不明白了……」許夢雲勉強的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看似很不在乎的開口說道。

    此時許夢雲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被何理田看在眼裡,所以當他看到許夢雲的眉毛挑動時,他立刻就知道自己下面的話是要有著落的了。於是就見何理田十分從容的開口說道:「據說夫人和喜歡梅友的文章,所以樸大人就一直纏著我模仿一些梅友的手筆出來教給他,好在夫人面前討的一些歡心……」

    又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許夢雲便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可是她怎麼也不能夠想的到,就樸恩書那個榆木腦袋,怎麼能夠學的會寫文章,就更不要提是學著寫梅友的文章了。想那梅友的文章只要一拋出來都是驚天動地的,凡是看到的人都會引起共鳴。如果是樸恩書能夠做到的話,那似乎就要他倒過來拿頭沖地來寫字了。到了這個時候,許夢雲也不覺的開口嘲諷道:「想來先生大才,和梅友並稱文中四友,應該是見到過他的的吧!只是不知道那個人的相貌和談吐如何,不知道可否能夠與先生面前的這個人相比較。也許這個人再修煉個十輩子,也不會趕的上梅友的一個小指頭吧……」許夢雲最恨的就是拿樸恩書來跟梅友比較,即便是樸恩書把事情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梅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此刻她一聽說樸恩書想高攀梅友,於是她便很不自覺的出言嘲諷道。

    算了,這話要是說到了這個份上,就是再辯駁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樸恩書和何理田乾脆就不再說話,而是準備用沉默來和許夢雲對抗。而許夢雲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覺察到自己是說錯了話的,於是她便連連的想要糾正自己的錯誤,可是事情一旦到了這個份上,似乎也沒有什麼挽回的好辦法了。還是離開吧,只有那樣才能夠避免大家互相之間的尷尬。

    好不容易是把許夢雲給盼走了,也就是在許夢雲走的都沒有了影子以後,樸恩書才十分不滿的看著何理田道:「你至於把我說的那麼下賤麼?不就是一個梅友麼?值得我那麼誇張的要跟他比較的地步麼?!再說了,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拿我來跟他比較了。他有什麼好的,還不是跟你們這些臭文一樣的喜歡孤芳自賞,到頭來也許就連餓死街頭都不會有人知道……」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還不行麼!如果不是我這麼說的話,這個謊要怎麼編才能夠編的圓呢?那可都是你的事情,就算是出了什麼紕漏,可都是很我無關的事情,難道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麼?我這麼做,可都是在維護著你的啊!」何理田被樸恩書那麼一頓埋怨,他也有些不高興的開口說道。

    算了,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是趕緊的把眼前的東西都收拾一下吧,被許夢雲這麼一弄,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反正手頭的事情即便不多,還是有事情可以做的,不至於讓自己無聊到什麼地方去。不過也真得感激這個何理田的到來,自從有了他以後,有很多自己不足的地方都由他一起補足了。有很多不方便自己出面的地方,也全部都依靠著他來完成了。一旦想到了這裡,樸恩書便感到了無限的寬慰……

    這手頭的事情少了,地方治理的好了,那麼樸恩書的應酬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在這些應酬中間,樸恩書還是十分注意選擇的。比如什麼高官不沾,有派系的人不沾,比自己級別低的人不沾,喜歡附庸風雅的人不沾,太沒有文采的人也不沾。也就是樸恩書的這幾個不沾,就為他擋掉了很多的人。只要是那些人一有事情,樸恩書便會找一個很好的理由打發自己手底下的人過去。實在是不行了,就把何理田派過去給頂替一下也好……

    這一天就又有人過來請樸恩書,而樸恩書在接到了這分帖子以後,是不得不過去一趟的。因為這個人的級別和樸恩書是平極的,卻是一個不需要仰仗自己,更沒有什麼權力和利益方面的地方書政。他這個人有的就是才學,喜歡的就是樸恩書這樣的耿直。有的時候還就是喜歡找樸恩書去喝酒,而樸恩書也是每請必到的。不過這樸恩書每一次去喝酒,都是要耍無賴的。因為他只是吃喝別人的,卻從來都不帶東西,更不提什麼時候會回請人家。好在是人家不在意的就是喜歡他這個人,才一直的跟他結交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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