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樸恩書做事情的速度太緩慢了一些,他手下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身上起了爬蟲,在無情的撕咬著自己的血肉,搞的他們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象衣服一樣的脫下來,好好的把這些蟲子都抓出來捏死才痛快。更讓大家想不通的是,平時的樸恩書辦事情都是火急火燎的,就恨不得在轉瞬之間就把事情給辦好才好。可是今天的他,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脾氣,竟然能夠讓自己憋悶在屋子裡面慢慢的繡花。
終於,終於大家還是聽到了門戶的響動。一旦聽到了門戶的響動,所有的人都回過了頭來,想要看個究竟。也就是在大家回過頭只後,就看見出了門的樸恩書的臉上多了一臉的墨汁。看他那個樣子,卻好像是唱花臉的人沒有畫好油彩的樣子,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好笑。就算是這個樸恩書在好笑,也沒有人敢真的笑出來。畢竟在那個時代,封建等級制度是極其森嚴的。如果你下面的人敢嘲笑上面的長官,那可就是不赦之罪。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原因,在看見了樸恩書的臉以後,才沒有一個人敢發笑。
即便是沒有一個人敢消化自己,樸恩書還是從這些人奇怪的眼神裡面感覺到了一些什麼。於是就見樸恩書十分認真的發問道:「怎麼,本大人的臉上有黃金麼?怎麼看你們都那個樣子?!」聽到樸恩書這麼一問,立刻就有人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樸恩書。當樸恩書聽到了手下的告戒以後,他這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就趕快的把時期都給解決了,然後再回到衙門裡去吧……
樸恩書在這裡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自己該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了。樸恩書的手下人看見樸恩書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也不敢多問一些什麼,更不敢往窗戶裡面偷看,只有十分老實的跟著樸恩書一起回去了。也就是在這回家的一路上,也不知道樸恩書究竟是拾到了什麼好寶貝,竟然是一路的偷著笑,也不更任何的人有所解釋。看到樸恩書的樣子,大家雖然感到十分的好奇,可還是不敢直接的開口問他一些什麼。
太陽,逐漸的向西邊去了。大概樸恩書也該回到衙門裡了,草堂的主人到了這個時候才敢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也許他是真的害怕,也許他根本就是不想跟樸恩書這樣的人混在一起,怕的就是回被他而敗壞自己的名聲。當草堂的主人小心翼翼的回到家門口,再沒有發現一個陌生人以後,才敢勉強的把自己的身體給直了起來。終於是都走光了,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屋子,草堂的主人十分得意的笑了起來。
終於回到自己的家了,回家的感覺可真好啊!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親切,讓人看在眼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可是當草堂主人的目光落在菊霜秋意圖上的時候,他當時就愣在了那裡,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在過了好半天以後,這位才反應過來,十分憤怒的大聲喊道:「是誰?究竟是誰!竟然敢這樣動我的畫,我一定跟你沒完!」
究竟會是誰呢?平時這裡是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是趁自己不在的時候有人來了,最多也就是把這幅菊霜秋意圖給拿走而已,根本就不會這樣惡意作踐的。看來也就只有他了,也就只有那個意圖尋訪自己而不得的樸恩書樸大人了。草堂的主人一旦想到了樸恩書,他立刻就恨的把牙咬的咯咯直響。本來他這就想要衝到衙門裡去找樸恩書理論,可是等他把畫拿下來的時候,又十分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在研究了好半天以後,草堂的主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在他笑過了一陣以後,又開始痛哭流涕起來,就好像是受到了十分嚴重的刺激一般。的確,這位是受到刺激了。能夠被掛在這裡的畫,就一定是它主人最欣賞的一幅。此刻竟然會被人給毀掉,你說它的主人能夠不心疼嗎?如果換了別人的話,恐怕早就要拿著菜刀去跟樸恩書拚命去了。這位還算理智的,他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平靜了下來,十分仔細的計劃一下,第二天早上應該怎麼樣去修理樸恩書才好。
到了第二天的一早,草堂的主人便匆匆上路感到了城裡,準備找樸恩書好好的理論一番。可是當這位來到了城裡,突然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這城裡的情況還真的就不一樣了,因為它比以前清淨了不少。很少的衙役在大街上走動,就算是有,也都是帶著笑臉。如果看到誰有困難,還要上去幫助一下。這在平時是絕對看不到的,如果是換了往常的話,只要是被他們看不順眼的人,都恨不得能夠給踢到一邊才好。看到今天的這個情景草堂的主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真的都顛倒過來了……
等來到了衙門口,那些衙役看見了草堂的主人,就知道他是來尋求幫助的了。於是就有人笑著上來對他說道:「先生,您是不是有什麼困難了?有什麼要幫助的,就請跟我們說明。只要是能夠幫的上您的,我們絕對是義不容辭……」
看見衙役的如此態度,草堂的主人真的感覺好不習慣。這些人今天都怎麼了?是不是都吃錯了藥了?還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呢?!要說平時的那些衙役,看見了來打官司的人,除非你是有好處給他的,否則他一定會一腳把你給踢到一邊去的。看到今天的這事情,草堂主人就感到有些暈。雖然是感到有些暈的,但是草堂的主人還是知道自己來到這裡是做什麼的。於是就見他十分客氣的對自己面前的這個衙役說道:「這位大哥,我是來這裡打官司的。就不知道你們受理不受理……」
「哦,您是來打官司的啊!那可太好了,我們一定會受理的!我們大人現在的宗旨就是,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只要是您想打官司,我這就給你擊鼓去,您就在這裡等著吧!」那個衙役在獲知了草堂主人的來意以後,立刻就十分客氣的說道。等他把話說完,也不等草堂主人反應,就跑到以便去擊鼓去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草堂的主人就感覺更加的發蒙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來打官司還有人幫忙擊鼓,似乎是害怕苦主被累著一般。這就是有一樣的大人一樣的手下,那手下都這個樣子了,那麼大人還能夠差到哪裡去麼?!反正是先看看再說吧,這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誰都還說不清楚。於是草堂的主人便抱著自己的畫,在那裡十分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一聽到了擊鼓的聲音,那些站堂的衙役就一起跑了出來。今天的這些人和往常也不一樣了,往常站堂的衙役一出來都是凶神惡煞的。而今天的站堂衙役除了穿著整齊以外,那就是他們都是面色整肅的樣子,並不是很嚇人的模樣。看到了這樣的情況,草堂的主人就在想:「哎呀,這太陽還就打西邊出來了?!這些人什麼時候都變成了這個樣子,讓人還真的有些看不懂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樣要玩……」
等到站堂的衙役都站好了以後,就應該是樸恩書出來主理審案了。可是這一會兒出來的人竟然不是樸恩書,而是樸恩書的一個貼身的助理,也就是所謂的師爺。不過這個師爺可不是這裡的,而是樸恩書帶在身邊跟了很久的一個。這個師爺是年輕力壯,也有心幫著樸恩書多為老百姓做好事。似乎今天樸恩書是有什麼事情,才讓他臨時的替代一下了。
看見有人告狀,樸恩書的師爺便十分嚴肅的開口問道:「堂下何人?可有什麼冤枉嗎?!」
聽到堂上人如此一問,草堂的主人便連忙開口回答道:「書生何理田,乃是十五里外菊花莊人氏。昨天不知道是什麼人闖進了書生的家裡,把書生所心愛的一幅畫給破壞了,還請大人為書生做主!」
聽到草堂主人如此一說,樸恩書的師爺當時就是一愣。不過也就是在這一愣之後,他才開口說道:「哦,有這樣的事情麼?那好,這件案子我們衙門就受理了。不過據說我們大人昨天是去過你的家裡,就是沒有看到你,讓我們大人感到好生的遺憾啊!今天我們大人一大早有事情出門,就吩咐我們說。只要是您來報案就一定受理,不過要等他回來親自的為您辦這件案子。請您也不用著急,他說明天一准就回來,還請您明天再來吧……」
草堂的主人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被打發掉了。可是他也真的就想見一件這位大人究竟長一個什麼樣,所以他就乾脆收起了自己的畫,準備明天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