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展飛熊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衙門面前。而樸恩書他們,也早就在衙門裡等待展飛熊他們很長的時間了,只要等這兩個人一來到,他們就立刻準備動手審問常流水。也就是在展飛熊他們到達衙門之前,樸恩書還還特地的派人在門外看著,只要展飛熊他們一回來,立刻就報告給自己。此時受在大門口的人,那臉上都塗的跟鬼一樣了。當他看到牆上有人影晃動的時候,就知道是他們的人到了,撒腿就往裡面跑,向樸恩書報告去了。
此刻的樸恩書等的正著急,眼看著有人進來了,就知道一定是展飛熊他們來到了,於是立刻就吩咐人做好一切的準備。也就是在大家進行最後一次的整理時,展飛熊就已經帶著人進來了。樸恩書一看到他們,就吩咐這兩個人也拿墨水把臉給塗了,然後跟著一起審問這個常流水。等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準備妥當了以後,樸恩書也不準備拿解藥來救醒常流水,而是直接叫人拿冷水把他給潑醒……
也許這冷水和解藥的功效是一樣的,就這麼一桶冷水由頭上澆下去,常流水當時就打了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見常流水這就醒了過來,樸恩書猛的一排驚堂木道:「常流水,來到本官的面前,你還敢不把實情給我招出來嗎?你老婆,已經在本官面前把你給告下了!」此刻樸恩書的臉雖然內沒有被塗黑,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卻變成煞青的,好像是暴病而死的人一樣。
在一開始的時候,常流水還被嚇了一大跳,因為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到了後來的時候,常流水仔細的一看,坐在大堂上的,竟然就是早晨審理這個案子的官員,於是他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只見他恬著笑臉對樸恩書說道:「大人,您在說什麼呢?不是在嚇唬小人的吧!早晨這案子,您不是已經都定下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聽到常流水還敢在自己面前狡賴,這一會樸恩書可不會饒他了。只見樸恩書正色的一拍驚堂木道:「混帳,正是由於本官白天的時候錯判了這件案子,你老婆才會在睡夢中把我叫醒,讓我重新審理這個案件。此刻就連閻王老爺都為我讓了位子,就是希望我能夠重新的審理好這個案件!你來看,這周圍的都是什麼!」
常流水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趕緊就朝四周看了一看。這個常流水是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立刻就魂飛天外了。要說此刻大堂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止好了,就為的是給常流水看的。因為現下裡光線十分的昏暗,自然是要點上蠟燭的。可是著蠟燭也不冒紅色的火苗,那都是綠色的光。而且那燭光都是豆子般大小的,似乎隨時都可能會熄滅的樣子。雖然那火苗隨時可能熄滅的樣子,可它就是一直都不熄滅,只是在微風中不停的搖曳著。
那似乎就是傳說中的鬼火,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死掉了?可是自己真的是死了嗎?到了這個時候,常流水才開始責怪起自己剛才來的時候匆忙,也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屍體是不是躺在地上的。可是那會人家都已經把他給弄暈了,哪裡還有時間和機會在意那些東西呢?
除了那鬼火般的燈燭,再就是那些發自於火盆裡的藍綠色的火苗了。也不知道那玩意都是拿什麼玩意點起來的,不溫也不火,更感覺不到一點的熱量,更聞不到什麼味道,完全就好像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一般。常流水的心裡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地方是玩不起的,想要在它們的面前矇混過關實在是太困難了一些。此刻常流水唯一能夠想的就是,尋找一些熟人來求一求情。想來坐在大堂上的大人是鐵了心的,他是已經不會關照自己的了。那麼就從別的地方尋找人來幫忙吧。於是常流水的眼神立刻就射向了大堂的兩邊……
當常流水朝大堂的兩邊一看,只見那些站在大堂兩邊的人雖然穿的是衙役的衣服,可是他們的臉都是黑色的,好像是死氣罩住了臉一樣。一看到這個,常流水立刻就想起來,前年聽人說笑話。有的時候閻王到人間來審理,他就喜歡帶著自己的手下借凡人的身體做事。如果是被閻羅兵鬼上身的時候,人的臉都是黑黑的。現在常流水看到了這個,就知道這一條路也是不要想了。除了知道自己的通路以後沒有了以外,他的內心還能夠不害怕嗎?!
到了這個時候,再要想抵賴的話,常流水也就只有裝死不承認了。於是就見常流水變的什麼都不在乎一般的開口說道:「大人,你說是我殺了我老婆,總得有一個證據吧!再說了,我老婆到哪裡去了,有本事的話你叫她當堂出來跟我對質啊!只要是她開口說我殺了她的話,我一定會承認一切罪狀的……」
聽到常流水這麼一說,樸恩書立刻就冷笑著說道:「哼,你這個傢伙說的倒很好。你不是要見苦主嗎?她正在那裡等著你,如果不是本官好言相勸,她早就要來找你索命了!」樸恩書說著話就開口吩咐道:「來人,把常流水的老婆給我放出來!」樸恩書的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就有一個衙役也不說話,轉臉就朝陰暗的地方走了過去。
也就是在那個衙役的身影消失在陰暗的地方之後,一個十分淒慘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一個死的很慘的女人所發出的聲音。常流水一聽到那個聲音,他也來不及分辨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老婆,膽子就已經先被嚇破了。雖然常流水已經感到了害怕,可是他還是不自覺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也就是在那個女人聲音傳來的方向,逐漸的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女人,至少她是穿著女人的衣服的。再朝她的身上看,那女人的曲線也應該是假不了的。再仔細的一看,那個女人竟然沒有頭,她的頭是被她拿在手上。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東西在說話,反正只能夠聽她用十分淒慘的聲音在說道:「常流水……你還我命來……」
看到了如此的情形,常流水立刻就被嚇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鬼怪之說,他也知道只是人間的一個笑話。可是今天他卻是心虛的,只要一看到這些,自然是要害怕的。還沒有等那個女鬼來到自己的面前,更來不及分辨一下那個女鬼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常流水就已經滿地的亂爬了。
樸恩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所以他根本就不打算去阻止那個女鬼。等到那個女鬼來到常流水的面前時,她也不放下手裡的頭顱,只是用另外一隻手上的長指甲,想去掐住常流水的脖子。要說這個掐上了,可就要沒有得玩了。如果是真的,常流水也就玩完了,如果是假的,那麼一下子可就要露餡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就連樸恩書也認為實在是不能夠再玩了的,於是他就衝著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道:「日夜巡遊二神,還不把此女鬼拿下!」
聽到樸恩書又使眼色又喊人的,展飛熊和聖武皇帝派來的人,立刻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於是就見這兩個人各自放出一條飛鏈來鎖住了這個女鬼的腰,使她不能夠前進半分。即便是這個樣子,那個女鬼還是拚命的往前,希望能夠親手掐死常流水的樣子,有她那尖利的長指甲在常流水的眼前比畫著。
眼看到如此的情形,常流水十分害怕的大聲喊道:「大人,大人!你千萬要救救小人啊!」眼看著那個女人就要掐到自己了,常流水害怕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一邊用另外一隻手把自己朝外面拖著,希望能夠讓自己離那個女人遠一些。
樸恩書見到常流水終於是害怕了,於是他就冷笑著說道:「既然你說不是你殺的那個女人,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只有讓她來跟你當堂的對質了,如果現在你連對質都害怕的話,那你叫我還能用什麼方法來還你的清白呢?!」就樸恩書那個言下之意就是,你改怎麼辦還是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幫不了你的了……
聽到樸恩書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常流水的心理防線是徹底的崩潰了。乾脆還是承認了吧,在這裡所承認的一切,在陽世間的人應該是不會知道的。即便是這個樣子,常流水還是想討價還價一番的,於是他便開口問樸恩書道:「大人,小人願意招了。只是不知道在這裡說話,陽間的人是不是能夠知道……」
看到常流水這個樣子,樸恩書真想上去踹他一腳,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不過想要調理好常流水,還是需要一些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