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牢房,總是要費一些工夫的。也就是在別人打掃牢房的時候,樸恩書竟然就跟這些囚犯聊起天來。樸恩書一再的向這些人表示,自己絕對是不會虧待他們的。之所以要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也是為了要做給外面的人看,讓他們不好對自己說什麼。只要這件事情一平息下去,自己一定會找一個大飯店請他們好好的吃上一頓……
其實就這吃飯的事情,什麼時候在哪裡不能夠吃啊。再說了,你可別看這些官員的職位地位,可是他們從法律的漏洞上鑽的空子,是絕對得了無數的好處的。就樸恩書請他們的那個飯,在他們眼裡還不跟豬狗食一樣的麼?!不過自己現在是在人家的手裡,還不是人家怎麼說就怎麼算的?反正只要在這裡少吃一些苦頭就好……
等到這些讓人感到討厭的事情全部都解決完了以後,樸恩書這才有時間來感激拯救了自己的人。其實樸恩書這樣的感激實在是多餘的,因為這個人根本就是聖武皇帝派來保護他的。由於害怕出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反而會暴露目標,所以聖武皇帝才只派出了一個絕頂的高手,足夠應付所有的情況的。可是讓聖武皇帝沒有想到的是,樸恩書一出馬就帶了那麼多的人出來,就是想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也難。
在明白了聖武皇帝的意思以後,樸恩書自然是感激的不得了。現在已經到了自己和地方勢力爭鬥的最激烈時刻,而這個聖武皇帝派來的人出現的很及時。現在樸恩書最希望的就是軍隊能夠早一些到來,那樣的話自己就可以隨時的動手抓人了。其實有很多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樸恩書操心的,因為有很多的軍隊都已經穿著便裝朝這裡趕了過來。這為的也就是方便配合樸恩書的行動,不暴露出自己的意圖而讓那些應該受到懲罰的人有所戒備。
反正現在都是自己人了,該說的什麼事情頭談開了也就好辦了。聖武皇帝派來的這個高手出現的正好,樸恩書正準備明天就審理常流水的案子。自己到現在連案件的眉毛都沒有摸到一條,想要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實在是太困難一些了。這會兒幫手來了,你說樸恩書能夠不高興麼?雖然說那個人就是配給樸恩書用的,但是樸恩書的心裡也很清楚,這個人的級別絕對比自己高。自己想要指揮人家做事,還得跟人家好好的商量一下。
只要是面對好人,無論是對比自己高的人,還是對比自己低的人,樸恩書永遠都是那麼的友善。他是十分和氣的,以最客氣的口吻把常流水的事情跟這個人說了,並且把這件事情裡面的厲害關係都分析的很到位了。要說人家也是懂道理的,聽到樸恩書這麼一解釋,他立刻就把這件事情給攬了下來。這爬高上低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困難了一些,可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是太簡單了。再說了,這又不是要他去冒著生命的危險打架,而是去偷聽偷窺而已,就更沒有什麼話說了。眼看著天就黑了下來,這個人就向樸恩書告了辭,出了衙門就朝著常流水的家去了……
我一說到這裡,一定會有人問了。這個人也不是本地人,他能夠認識常流水的家麼?其實這根本就不用擔心的,就算是不知道本地的情況,還不能問麼!這個地方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只要你肯開口問,還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眼看著肯為自己辦事的人走了,樸恩書的這顆心就放了下來。現在的他道不用擔心再有人對磨著自己了,他最需要思考的是明天在公堂上應該怎麼樣來審理這個案件。現在的問題是,他必須憑藉著這唯一的一個案件,立刻的把當地的民心都收到自己的手裡。到了那個時候,只要是老百姓相信了自己,自己還怕別人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麼?不過除了明天的案件以外,樸恩書還是想從這些官員的嘴巴裡撬出一些東西來才好。不過要對付他們,不是那麼簡單的……
一旦想到了那些被自己抓進來的官員,樸恩書就感到十分的頭痛。要說這事情可不是那麼好弄的,又要讓他們完全的相信自己跟自己合作,又要想盡辦法不讓他們做出的事情讓自己頭痛。要說這些人的厲害,樸恩書也算是見識過了的。自己雖然現在已經把他們給弄進來了,可是最後自己還是有可能死在他們的手上的。眼看著天就快要黑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吃飯,這就找他們籠絡感情去……
樸恩書一想到要和那些人籠絡感情,立刻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準備酒席。那些人聽樸恩書這麼一吩咐立刻就咧了嘴了。要說他們這一次出門帶的錢還真不多,眼下還不知道有多少日子要在這裡過呢。要是這就把錢全部都用光掉的話,等到案子都辦完了以後,自己可能就要討飯回去了。也許根本就不用等到回去,過不了兩天就要準備討飯了。要說這麼一個大老爺,帶著一大幫的手下,在大街上討飯的話,這像什麼話啊!要是把這件事情給傳出去的話,那聖武皇帝的臉可就丟大了……
看見自己手下人很為難的樣子,樸恩書立刻就大怒道:「你怎麼就這麼的不明白事呢?這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衙門啊!這裡可不比我們那裡,窮的連耗子都能夠被餓死。這裡人有的是錢,還有廚子什麼的。只要你去跑一趟,說是我要的東西,就根本就不怕他們不乖乖的替我辦了。雖然這也是借人家的地方,你們老哥幾個也別客氣,就趁著這個機會改善一下伙食。等會兒我的飯,就直接的送到牢房裡來好了……
要說這牢房,人人都知道不是一個好地方。可是有很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它不好在什麼地方。而這些剛剛被關進來的大老爺們,更加的是不會明白的。你別看他們都是個官,可是他們是從來就不會下到監獄裡去,看一看那些犯人都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的。可是今天的情況就不同了,就算是他們再不呀,也必須來到這裡好好的體驗一下生活了。這還是專門為他們準備和打掃好了的牢房,只是剛一進來的時候,那股子霉味就讓他們感到受不了了。對於這些人來說,也不用對他們動什麼刑具,只要多關他們幾天,他們就會什麼都招供了的。可是樸恩書是不能夠對這些人動用刑具的,哪怕只是碰了這些人一小手指頭,立刻就會有人告他嚴刑逼供,所有的證辭都會作廢。再說了,他們可都是官員。雖然說現在被關到了這裡來,可那也只是犯了一些可大可小的錯誤。說不准等到這件事情一結束,就都能夠放出去了。等到那個時候,再把逼供的事情給說出去,那自己……也別說自己了,就是聖武皇帝來了也保護不了自己了……
反正樸恩書是打定了主意,要這些人自己自願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所以樸恩書才一搖三晃的來到了牢房裡。要說牢房這地方,樸恩書還是見識過的。自從自己在外流浪以來,這牢房還是進過幾次的,雖然都沒有吃過什麼苦頭,但是對於這裡面的環境卻十分瞭解的。這會他一進入這裡,就好像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就走到了那些大人的面前。
當樸恩書看見那些官員都被關在籠子裡,而且門上還特地被多加了兩把鎖的時候,他就表現的十分憤怒的樣子大聲的喊道:「來人!你們這是怎麼搞的?明知道這些大人只是因為一點點小錯,而到這裡來反省的,幹嗎還加那麼多的鎖?難道還怕他們跑了不成?就算是他們跑了,也只是想換一個環境而已,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什麼的……」其實他樸恩書的話,也就是說給這些官員聽的,其實就算這些囚籠都被打開,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官員都是跑不出去的。
此刻牢房裡的看守,早就已經換成了樸恩書的手下。就樸恩書那手下說的話,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放心。這些人現在都給樸恩書調教的,只要是看到贓官就恨的地步。也只有親自管理,才能夠讓他們感到放心。現在聽到樸恩書這麼一喊,他們就知道是樸恩書要來炮製這些官員了,於是他們立刻就屁顛顛的跑過來把牢房的鎖給打開,然後全部都撤了下去……
等到牢籠的門一打開,還沒有等那些官員出來,樸恩書就先擠進去了。看到了樸恩書的進入,就算是有人真心的希望離開這裡,也要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了。再說人家樸恩書也客氣的很,才一進門,立刻就堆著笑臉說道:「啊!不好意思,讓各位待在這裡,實在是太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