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四部 第七節
    也就是在樸恩書等著有人來攪局的時候,還真的就有人走進了茶館來準備攪這個局。這個進來攪局的人,雖然是進來攪局的,可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卻不是樸恩書所希望的。因為這個進來要攪局的人並不是衝著其他人,而是衝著他樸恩書來的。這個人一進了茶館,只是十分隨意的拿自己的眼睛在四下裡掃視了一下,當他看見了樸恩書的時候,什麼都不想的就衝著樸恩書跑了過來。

    這會樸恩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在那裡朝四下裡張望著,就是希望能夠有人站出來,幫自己來攪攪這個局。可是他也沒有想到攪局的人是來了,不過這個人要攪的局不是別人的局,而是樸恩書他自己的局,是要讓樸恩書他自己不得安生的局……

    當那個人來到樸恩書面前的時候,他撲通一聲的就跪了下來。只見他嚎啕大哭著喊道:「大人,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這個人似乎就害怕是別人會聽不見一樣,所以他痛哭的聲音是引起了茶館裡所有人的注意的。也許他就是害怕別人不能夠注意自己,更不會注意樸恩書一般的,在那裡拚命的大聲哭訴著,為的就是要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也別說,就這個人這麼一鬧。別的茶客,即便是在小聲說話的,這會也不再說話了,而是一起都把頭給扭轉了過來,想看一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樸恩書見到那個人的樣子以後,他的心裡當時就是一動。他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到,「壞了,這一定是那些人給自己下的套子,為的就是不讓自己能夠靜下心來聽別人的談話。為的就是引起別人的注意,讓別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知道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在樸恩書面對著這個來攪自己局的人,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茶館裡所有的人都已經把注意力給放到了樸恩書的身上。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今天這個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雖然那個時代的人膽子都是很小的,幾乎沒有人敢冒充官員,卻還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有一些有錢的人,是做不上官想過一個老爺的癮,於是就花錢請人來叫自己幾聲老爺聽起來也舒服一些。大家幾乎都指望幾天的事情是,樸恩書請人來幫自己過癮了的,所以也就都沒有認真,都指望坐在那裡看笑話呢。

    看到眼前的情況,樸恩書知道今天自己是過不去這一道的了。於是就見他十分無奈的點頭說道:「好吧,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快快的說出來吧。如果是本老爺能夠為你做主的,那麼本老爺就一定會為你做主。如果是本老爺管不著的事情,那麼我也只好對你說愛莫能助了……」其實樸恩書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樣子的,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推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雖然現在自己是微服,可是後面自己還是要做官的。要是到了那個時候,再被別人指責自己坐視不管的話,那自己可是有口難辯的了。所以現在的樸恩書就希望隨便的編兩句話把那個人給打發走,別人還不會把自己給當一回事,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這樸恩書是越想打發對方,這個人越是要粘上樸恩書一般。只見他拚命的抱住了樸恩書的大腿,也不問是什麼事情,就在那裡大聲的喊道:「大人,大人。這件事情您一定是能夠辦的,一定能夠位小人辦的!還希望您能夠為小人做主,還這裡一方的太平啊!」要說這個人似乎就是摸準了樸恩書的脾氣一般,是什麼來的大他就僅什麼在那裡蓋,就是希望能夠把樸恩書給正糊塗了一般。

    要說是在平時,樸恩書還真的就有可能會被他的這一番話給灌暈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同了,樸恩書是在外面辦事情的,自己的小命可是捏在別人的手裡的。這萬一是自己不小心辦錯了事情,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上,誰都不會喜歡拿自己的小命往死路上送的。不過看那個人說話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了。算了,還是先聽一聽看自己值不值得管。如果真的值得管,也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能夠管的了。這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就算是自己想管,別人也未必肯給自己管這件事情……

    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樸恩書便有了可以推脫的理由了。只見樸恩書心平氣和的對那個人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就是大人的?照你這個樣子說法,就算是真的有冤枉,我也可以懷疑你是挾嫌誣告。或者是對本官另外有所圖謀。還有,你所要告的事情,都是你們地方上的事情,我是根本沒有權力審理以及管理的。如果我真的那樣做的話,就有越權之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還是另外找其他的人去吧……」

    那個人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立刻就在樸恩書的面前磕起頭來。這個磕頭的禮節在古德拉斯可是很厚重的,因為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見到了皇帝都不用這樣的禮節。而現在這個人竟然給樸恩書這個樣子,似乎是不磕頭磕出血來不甘心的樣子。樸恩書也沒有想到那個人會玩的這麼過份,如果大家看到了這個情緒,自己再不出面來管的話,那些人一定會在背地裡罵自己的。這樣的事情,自己可是不能夠做,也不會去做的。可是即便是要幫那個人,也要把事情給問清楚才行啊……

    「哎,我說你,就不要忙著給我磕頭了。要我替你辦事,你也得讓我知道是什麼事情才行啊!」樸恩書見那個人再這樣鬧下去,實在是不成事,於是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現在的樸恩書就是希望,那個人不要再鬧下去,讓大家看的自己下不來台就好了。

    那個人聽樸恩書這麼一說,就明白樸恩書是在半推半就之間,需要的就是自己給他吃一顆定心丸。如果這個人懂得事理,而且還真的就是有那麼一回事情的話,就一定會想辦法就是變也要把這顆定心丸給樸恩書吃下去的。於是這個人在聽了樸恩書的話以後,就十分著急的開口說道:「大人,大人!這件事情並不是小人沒有上告過,而是那些大人因為害怕那個人的名氣,而不敢為小人做主。如果大人再不為小人做主的話,就沒有人能給小人做主了!」

    聽對方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樸恩書倒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這裡的官吏是黑暗了一些,也不至於會黑暗到那個地步吧。如果是出了人命官司什麼的,再怎麼樣他們也要給上面一個交代,而不是就這樣的放在一邊冷處理。看來今天的這件事情裡面,一定是會有什麼蹊蹺的。既然這件事情裡面有蹊蹺,也不管是誰有理,還是誰是真的受了委屈,他樸恩書是一定要管的了。於是樸恩書就十分和藹的對那個人說道:「哦,有這樣的事情麼?既然實這樣的話,那你就把事情的經過先給本大人說出來。等到本大人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以後,自然是會給你做主的……」

    那個人見樸恩書終於是鬆了口的,於是他便十分興奮的把事情的全部經過都說了出來。原來這裡有一條街就叫做酒街,在這條街上住著的人,都是依靠賣酒為生的。有很多人是沒有本錢的,那他們就只有從別人那裡賒酒來買。而一些有本錢的人,就自己釀酒來賣。在這條街上最大最有名氣的也就只有兩家,而樸恩書面前跪著的這個人,就是這兩家其中的一個。這個人叫做常流水,而那個要「害」他的人,叫做吳欽賢也是一個做酒的,更是最大的兩家之一。要說這同行是冤家,一點也沒有錯的。這個吳欽賢就是喜歡研究酒道,就指望著怎麼能夠釀出更好的酒來,每一天他都要上街去到別人家裡去品嚐美酒,有的事情就要到這個常流水家裡來。現在這個常流水就狀告吳欽賢酒後鬧事,誤殺了自己的老婆。

    由於時間很緊迫,所以常流水只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樸恩書聽。樸恩書聽常流水這麼一說,似乎這話裡有很多合理的地方,卻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按道理來說,這件事情也不該自己來管。但是按照眼前的情況看來,這件事情裡面是有一些蹊蹺的。既然這件事情已經鬧出來的,那麼就一定有一個人是壞人。只要是壞人,他樸恩書就不能夠放過,不然的話就該輪到好人倒霉了。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樸恩書才不得不出來管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的根由自己並不瞭解,想要解決它的話確實是有一些困難的。不過樸恩書有夠聰明,只是眼珠一轉之間,便已經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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