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澤貴」被柳應元問的實在是急了,於是他就對柳應元說道:「你說,在這個地方,誰有能夠裝的幾百人的大船呢?我知道,那樣的船可以很平穩的行使在海面上。即便是遇到了海面上的颶風,也可以不為它所動。」
柳應元聽「澤貴」這麼一說,他便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哦,您說的是趙安之大將軍。也只有他的手底下,才會有這麼大的兵艦。只要有了這樣的兵艦,想要上那個島實在是太容易了。」
「對,就是他。我已經想到他好久了,既然現在也沒有外人,不如就趁這個時候去找他一下。」「澤貴」說道。現在「澤貴」是這裡的頭,只要是他說的話,自然就是命令來著。現在他既然已經有意無意的下了命令,那麼他們大伙還不都得跟著。
於是「澤貴」他們這一夥人也就不再管這隻船的死活,逕直騎了馬就朝趙安之的府邸跑了過去。其實他們要找趙安之,趙安之這一會兒也未必會在自己的家裡。等到「澤貴」一行人來到了趙安之的府邸以後,這才知道趙安之並不在府上,而是出去公幹去了。「澤貴」一聽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趙安使還在外面替自己辦差。既然是人家在外面忙著,自己就不應該去打攪別人。但是想一想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又實在是不甘心。於是「澤貴」就先在趙安之家裡住下了,想等他回來了以後,在把這件事情說給他聽。好在替趙安之看門的人,知道「澤貴」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就把他給讓進了趙安之的府裡。
因為趙安之的老家並不在這裡,而他的家人也沒有被接過來。所以只要趙安之不在,這個看門的小軍官就負責打理將軍府上下的一切事物。這會他見「澤貴」要住下來,於是就忙不迭失的幫著「澤貴」把住的地方給安排了下來。
「澤貴」領著自己的手下先住了下來,然後就在那裡等著趙安之回來。由於趙安之並不知道「澤貴」到了自己的府上,所以他一直忙到很完才回來。趙安之一回來,那個給他看門的小軍官就跟他說了「澤貴」住在這裡的事情。當趙安之得知「澤貴」竟然就住在自己的家裡,他自然是要趕快過去請安的。於是趙安之就十分著急的來到了「澤貴」下榻的房間,然後要給「澤貴」請安。「澤貴」從來就沒有把趙安之當外人看,他見趙安之才一見面,就要給自己請安,自然是要客氣一下的。只見「澤貴」很客氣的對趙安之說道:「趙大將軍,請不必多禮。我們都是老熟人了,根本就不必來那一套的。」
趙安之也是心裡有事,他見「澤貴」那麼一說,自然請安的那套說辭就被他拋到腦袋後面去了。只見趙安之十分認真的說道:「啟稟殿下,小將現在已經把那一干在考試中作弊的官員都拿下了……」
「哦,有這等事。趙大將軍真是好快的速度啊!」目前「澤貴」最關心的還是他的任務,當他聽說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事情自然是要暫時的拋到一邊去的。
「是的。這事情就是來的那麼順利,小將還出來就沒有遇到過那麼順利的事情。還請殿下聽小將慢慢的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說一下……」趙安之見到自己才一提這個話頭,「澤貴」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於是他這就要把事情的經過給說出來。
「澤貴」見趙安之這就要把事情的經過報告給自己,他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可是他突然發現趙安之由於太高興了,自從進屋開始就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於是「澤貴」就親自給趙安之搬了一把椅子,然後對趙安之說道:「趙大將軍,這件事說來話長。您還是先坐下來,慢慢的跟我說吧。」
這個趙安之是一個武將,他可不喜歡像別的文人一般扭扭捏捏的。所以「澤貴」一讓他坐下,他就懷著受寵若驚的心態坐了下來,然後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開始向「澤貴」敘述了起來……
自從所有參加考試的書生們從考場裡出去了以後,那些負責考場的官員們就開始把考卷都給封了起來。後來則是由趙安之派人護送到,專門用來批改試卷的地方。等到試卷也送到了地方,那些官員就借口批改試卷是一件機密的事情,把那些當兵的就給趕了出來。再說人家那頭也有自己的護衛,根本就用不著這些官兵。所以趙安之就被擋在外頭乾著急,就是搞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好在「澤貴」給他派了幾個人,雖然當兵的是沒本事進入批改考卷的地方,但是這些人有的就是高來高去的本事,他們自然是不害怕這些的。等到大家都吃過了晚飯以後,這些人就跟趙安之打了招呼,穿了夜行衣進入了批改考卷的地方。
這個批改考卷的地方是文院,地方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想找到改考卷的地方,還是要費一番工夫的。而且這些人雖然是在晚上行動,還可以藉著夜色的掩護,可是他們仍然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音來,一面被別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由於他們來的人多,一個人負責一間房間,來的還是很快的。由於這並不是一種正大光明的事情,所以尋找起來自然還是要多浪費一些時間的。雖然是多用了一些時間,這些人還是找到了批改考卷的地方。
等到這個人一找到批改考卷的房間,他就打了一個呼哨,其他的人也就一起朝這個房間奔了過來。這些人在碰頭了以後,就開始很小心的一片片的揭掉了屋頂上的瓦。要說是揭瓦,這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它畢竟不像電視劇上來的那麼容易,只要揭掉了瓦就可以看到房間裡面的情況。首先在揭掉了瓦以後,就可以看到下面墊的一層細細的土。這些土大概就是用來鎮壓瓦底下的東西的,要麼就是跟風水學什麼的有關,那我就不瞭解了。
等到把這層土給撥開,就可以看到一層蘆席。那些人就拿出隨身帶來的小刀子慢慢的給割開一塊來,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層木板。這些東西,都是用來隔熱保溫用的。所以要想看到房間裡的情況,遠非想像的那樣簡單。雖然還有一塊木板擋在眼前,可是人家還有的是辦法。只見這些人先拿出一個水壺來,把水壺裡的水都倒在這層木板上。等到這層木板被水都濕潤透了,這才拿出小手鋸輕輕的鋸了起來。由於木頭被水給濕潤透了,鋸起來的聲音也就不是很大了。
那些人鋸這個木板,用的工夫可就大了。等到把這塊木板都拿下來了,這個房間裡面的情況也就都看的清楚了。只見這個房間裡面此時是人頭躥動,沒有一個人是閒在那裡的。在屋子的一邊,有一張很大的桌子。這會桌子上被鋪了一張紅紙,有人拿著筆在那上面寫著一些什麼。看那個樣子,似乎是在填寫著人的姓名。而在屋子的另外一面,也是好幾張長桌子,很整齊的放在那裡。在那些桌子上面放著的,就是參加這一次考試的書生的試卷答案。在其中的一張桌子上,有一些試卷已經被打開了,而還有更多的是試卷並沒有被打開。
這些人看到這個情景,立刻就感到奇怪起來。這考試的卷子還沒有都被打開,那邊怎麼就填起姓名來了呢?但是這些人知道自己此刻是不能夠說話的,只要是自己說的話就可以定人的生死。所以他們並沒有這就動手,而是準備先看一看再說……
也就是在「澤貴」派來的那些人在看情況的時候,那些房間裡面的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監視,所以他們也忙活的挺開心的。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很不在意的戳了戳自己身邊的一個人道:「哎,你去看一看老田干的怎麼樣了。你叫他快一點把這次考試的名單都填出來,我好用他的桌子……」
那個人聽這位這麼一說,他也感到很不耐煩,畢竟他手上還有事情在做著。於是他就顯得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叫什麼叫,你沒有看見我手上正忙著呢!」也就是這一句話,就把這兩個人給搞來勁了。本來這好好的大家都忙的暈頭轉向的,誰還有工夫去做別的事情啊。這萬一要是被打斷了思路,可就難再續上了。於是這二位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不順眼的竟然就打了起來。其他的人看這邊打了起來,也就過來勸架。
那些房頂上待著的人聽裡面這麼一說,他們差一點沒有跳起來。「什麼?這考試的卷子都還沒打開,這考試的名單就要上榜。這豈不是太誇張了一點?!」這些人著麼一想,便不敢在猶豫。於是就開始釋放起事先約定好的信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