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十節
    第十節

    本來是想商量一下,應該怎麼樣來接待樸恩書的,卻沒有想到一下子弄出了這麼多的話來。這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中午了,這邊的結果還是沒有弄出來。好在事先就已經預定好了酒席,才不至於到時候再出現慌亂。也就是在那些跟這件事有關係的官員正在那裡著急的時候,其他的那些「蚊子」們終於是商量出一個結果來了。這個結果是,大家可以先去看一看這個樸恩書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再說。為了要以防萬一,他們還帶了一些殺手跟在左右。

    那頭樸恩書在接到通知以後,就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客棧裡。他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就把這件事跟大家都說了。許夢雲聽樸恩書這麼一說,她第一個就表示反對。她為什麼會有如此的舉動呢?倒不是許夢雲擔心樸恩書的安全什麼的,而是她自認為自己太瞭解樸恩書這個人了。樸恩書雖然說還不算是一個官,但是他手中始終還算是已經有了一些權力。要是他真的被那些人拉下水的話,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來呢。第二,即便是樸恩書不會被他們拉下水,卻也有可能會口不擇言,從而洩露一些機密出去。正是因為有此原因,許夢雲才對樸恩書的此行表現的非常擔心。

    其實也別說是許夢雲了,就是「澤貴」的那些手下也非常的擔心。一個他們必須在這段時間裡,對樸恩書的安全負責。一個他們在跟樸恩書接觸的這段時間裡感覺他做事浮誇,似乎並不是一個很能夠被信任的人。所以他們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便說要跟著去,至少是在暗中保護他也好。

    樸恩書真是準備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是他看見大家都很反對這個,也感覺到自己拗不過這些人,他也就只好同意「澤貴」的手下在暗中保護自己。由於「澤貴」的手下都是高手,所以不必全部都帶了出去。要是全部都帶走了,家裡再出了事情,那又該怎麼辦呢?所以樸恩書就決定帶兩個人去,而且這兩個人都不能夠跟自己一起出門,一起走道以防被別人懷疑。

    等到一切被安排妥當以後,樸恩書這才出了客棧的大門。等出了客棧的大門以後,樸恩書立刻就暈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來過費爾利地養,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城東晃山的半山亭在什麼地方。雖然票恩書也知道半山亭在城東的晃山,可是這個費爾利地養大的很,就是城東那個犄角旮旯的一點大的地方,就是你過去找的話也未必能夠找的到。好在那個時候在比較大的客棧門口都會看見馬車在那裡等待客人,就跟我們現在的高級飯店門口都會有計程車一樣。當樸恩書看到它們的時候,便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就那些在客棧門口等生意的馬車伕,做生意的時間也長了,他們都是會察言觀色的任務。樸恩書出了客棧的門,只是才站在那裡很隨意的瞟了一眼,立刻就呼啦的一下上來好幾位。然後就見這些人十分慇勤的問樸恩書道:「大爺,您上哪裡去?您坐我的馬車,保證是又舒坦又便宜……」

    面對那麼多人幾乎說的都是同樣話的人,樸恩書感到實在是不舒服。他看到那些阿諛獻媚的馬車伕實在是不舒服,於是就想另找一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還真讓他瞟見了一位。只見這位的衣服都已經開了花了,那馬車也是破爛不堪的樣子。那拉車子的馬也是骨弱嶙峋的,好像只要打一個噴嚏就會倒下去。也許這個人實在是很自卑,所以他就遠遠的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心事一樣的坐在一個牆角里。要是不在意的話,人家都不會注意到他。即便是看到他了,也都會當他是在等什麼人一樣。其實看到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不是在等人。

    樸恩書一看到這個情況,他就分開了那些圍在他身邊的馬車伕,來到了那個人的面前。等樸恩書來到那個人的面前,他的身體頓時就擋住了太陽的光線,頓時就把那個馬車伕籠罩在了陰影之中。可是那個人似乎是睡著了一樣,並沒有感覺到光線的變化,也沒有感覺到有這麼一個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樸恩書見那個人好像是真的睡著了,他就伸出手去碰了碰那個人道:「夥計,夥計……醒醒了……」

    那個穿著破爛的馬車伕被樸恩書那麼一弄,他當時就睜開了眼睛。也許剛才這位真的是睡著了,他見有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趕忙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樸恩書也就是趁這個機會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人還是一個小孩,他的同情心頓時就上來了。只見他十分和藹的對那個小孩說道:「小兄弟,你知道城東晃山的半山亭怎麼走嗎?」

    那個車伕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似乎是要搖頭,似乎又是要點頭的樣子。在等了多半天以後,他才開口對樸恩書說道:「城東的晃山我知道,就是不知道半山亭在那裡……」

    樸恩書聽那個少年車伕這麼一說,他便笑了起來。等到笑了幾下以後,樸恩書便對那個少年說道:「只要你知道城東的晃山在哪裡就行。你只要把我送到那裡,我們再慢慢的找也不遲。我問你那個城東的晃山,你的馬車可上的去麼?」

    那個少年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頓時就來了精神。只見他十分興奮的說道:「上的去,只是在快到山頂的時候,有一段路上不去而已……」

    樸恩書聽那少年這麼一說,他樂的就更厲害了。只見他忍俊不止的說道:「那好,我就坐你的車了。你先把到帶到城東的晃山再說……」

    那個少年車伕見樸恩書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把車順好,扶著樸恩書上了馬車。等樸恩書坐好了以後,那個少年車伕跟樸恩書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趕著馬車朝前面走了。要說這馬也夠可憐的,就它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幾天沒吃過料了,走起路來都打晃蕩。所以那個少年車伕也不敢坐在馬車上,害怕把自己的馬給累垮了在,只有一路在步下跟隨著馬車前進。好在這個少年的腳力不錯,那馬車跑的雖然快,他還是能夠跟的上的。

    當那少年趕著馬車路過其他車伕的時候,就見那些車伕十分不服氣的朝他的馬車吐了幾口吐沫。樸恩書撩起窗簾看到了這個情形,他倒是覺得得意的很。可是樸恩書的得意並沒有能夠堅持多長的時間,等到馬車一出了城他可要開始受罪了。本來那城市裡面的道路修建的行走起來也很舒坦。可是城郊的馬路可就沒有人管了,所以就是有些坑凹也是很正常的事。也不知道是那少年的車不好,還是其他什麼的原因。此時的樸恩書,在馬車裡是一跳一跳的。要麼就是他的頭撞到了車子的頂梁,要麼就是他的胳膊撞到了車子的其他地方,總之他是開始沒有好日子過了。雖然這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可是樸恩書還是拚命的忍耐著,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選擇,所以還得自己來承受。

    這馬車一路來到了晃山只下,可是這馬就是或是很麼也不肯再往前走了。那個趕車的少年見狀也沒有辦法,因為他的馬實在是太瘦弱,也經不起鞭子的抽打了。所以他就只有拚命的在那裡跟馬說好話,希望它再能夠往前走一走。坐在車子裡面的樸恩書聽到了那少年和馬的耳語,他的心裡就有數了。於是就見樸恩書下了車子,很和氣的對那個少年說道:「想來它也是很累了,你就讓它在這裡休息吧。你就再陪我走一段,等找到了那個半山亭,我還是照樣的把車資付給你……」

    那個少年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當然是很樂意的了。可是要他把自己唯一可以賺錢的工具——馬車,丟在這裡的話,他實在是有些捨不得。但是他知道樸恩書是一個大主顧,是不好得罪的。也許是以前吃過苦頭的關係,這少年並沒有說寫什麼話,而是十分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馬車。

    樸恩書見那少年如此的作為,他頓時就明白這一切了。於是他就對那少年說道:「你放心,這馬車是丟不掉的。像你這樣的馬,就是別人看到了也不想牽去。它實在是太瘦弱了,要是死在自己的家裡還不好處理呢。再說你這個車吧,這個又不遮風又漏雨的傢伙,別人拿回家去也只有做柴火燒。假如等你回來的時候,車子不見了的話,就由我來賠給你好了……」

    那個少年見樸恩書這麼對自己說,而且看上去這個人也不像是一個壞人的樣子,他就相信了樸恩書,跟著他一起朝著晃山上走了過去。而那少年的馬見自己不用再做事了,也就悠閒自得的跑到一邊去吃草去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樣子,那個少年才會放心的跟樸恩書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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