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澤貴」和「辨證」長老因為下棋下的太入神了,竟然都忘記了吃午飯的事情。等到他們覺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過吃午飯的時候,而那做飯的廚師也都已經休息去了,想要找飯吃真的就太困難了。你別看「辨證」長老是「大難陀」寺的主持,他也沒有特權在這個時候找人來為他做飯。既然已經是沒有飯好吃了,那麼就繼續入神的下棋,好讓自己暫時的忘記飢餓。只是那些站在他們旁邊伺候他們的人,雖然是看著他們在那裡下棋,卻也是飢腸轆轆的無可奈何,只好忍著餓繼續看「澤貴」他們下棋。
由於是已經到了第四局,彼此已經開始瞭解了對方招式的緣故,「澤貴」和「辨證」長老下棋的速度已經開始慢了下來。更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已經不能夠再入神的下棋了,畢竟他們已經開始感到飢餓,所以他們每走一步棋,都顯得十分的艱難。再說他們的肚子也開始有了飢餓的感覺,自然就很難把精神集中起來。再加上還有那些沒有吃飯的人呢,他們還是在不停的忍耐著肚子中飢餓的感覺。雖然表面上是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們的肚子卻背叛了他們的意志,在那裡不停的鳴叫著。有了這樣的大合唱,你說「澤貴」和「辨證」大師這個棋還能夠再下的好麼。
既然這一時間也不想不到好的辦法來,還不如就放鬆一點,索性就一邊說話一邊下也無妨,這樣一來還可以干擾一下對方的思維。於是「辨證」大師就一邊投下了一枚棋子,一邊開口說道:「老衲看袁公子這個棋不簡單,這個人就更不簡單了……」
「哦,大師此話何意?」「澤貴」假作出神的一邊問道,一邊向棋局中投入一枚棋子。
「老衲看公子這樣的棋並不是一般人家中可以出來的,再看公子的那些隨從在公子面前是必恭必敬的。很顯然,他們已經接受過了非常嚴格的訓練。再一個,老衲雖然不是武林中人,卻依然可以看的出,公子的那些手下個個都不是凡人。如果只是一般出行帶的僕人都要具有很高的武功,那麼公子背後的家世一定不是一般人可以攀比的……」「辨證」大師家做不經意的說道。
「哦,大師為何有此見解?!」「澤貴」見「辨證」大師有意無意的在試探著自己,他也就裝作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公子,你看你的手下人進出都身健體輕,走路幾乎都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在看他們的體格,也非一般僕人能夠做的到的……」「辨證」大師見「澤貴」在那裡裝糊塗,他也就在那裡提醒「澤貴」道。
「澤貴」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平日裡是小心的要命,竟然還被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和尚給看出破綻來了。幸好這只是一個老和尚而已,要是看出破綻來的人是自己的敵人,那又該怎麼辦呢?!現在老和尚已經這麼說了,自己不說出一些門道來,恐怕是難以下台了。「澤貴」正在為找什麼樣的托詞來打發老和尚而發愁的時候,正好有一個他的手下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十分神秘的來到了「澤貴」的面前,他來到「澤貴」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耳語了幾句。立刻就見到「澤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他怎麼這一會才到,難道他是真的想誤了我的大事麼!」當「澤貴」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是很不妥當的,但是想要改口或者是收回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於是「澤貴」乾脆就不再找什麼托詞,直接跟「辨證」大師說道:「大師,實在是對不起。在下突然有事纏身,實在是沒有心思再跟大師下棋了,還請大師見諒……」
「辨證」大師看到「澤貴」的臉色十分嚴肅的樣子,他就知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於是他就開口對「澤貴」說道:「袁公子既然有事在身,老衲怎麼可以強人所難呢?還請袁公子自便,不必在乎老衲這邊……」
「澤貴」見「辨證」大師如此一說,他就向「辨證」大師點了一下頭,一來表示自己的歉意,二來表示一下自己對他的感謝,然後就走了出去。到底是什麼事情,要讓「澤貴」這麼認真的對待呢?原來是「澤貴」和趙安之散佈在費爾利地養城裡的眼線,到了剛剛才發現樸恩書的馬車進了城。那些人見樸恩書已經出現,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就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了「澤貴」。
「澤貴」眼看著開考也沒有幾天了,他正在心裡感到著急呢。這個樸恩書不緊不慢的到了這個時候才來到,又怎麼會不讓他感到生氣呢!這會兒他一得到樸恩書的消息,也不問他到了哪裡,這就想去見到,好好的把他給罵上一頓。「澤貴」手下的那些人知道「澤貴」早就想見樸恩書了,現在既然已經得到了他的消息,「澤貴」一定是會去找他的,所以他們早就在「大難陀」寺的山門外準備好了馬匹。這會兒「澤貴」一出來,他就氣乎乎的上了馬,朝繁華的地段跑了過去。
好在是前面還有人領著,不然的話「澤貴」都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樸恩書去。這個樸恩書也就是下午剛進的城,他住的是一家叫作「知朋」的客棧。也就是搭著這座客棧太豪華的了一點,一般的書生都住不起,所以才有幾間特豪華的房間被空了下來。像這樣的房間,每天至少要二兩銀子的租金。一般的書生看了以後自然是要為之咂舌的,也就是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們把前面的幾間給佔了,後面便再也沒有人出的起這個價錢,所以就讓樸恩書碰到了一個運氣。這個樸恩書也搭著是手裡有錢,他根本就不在乎這裡的房價有多貴。當許夢雲知道這裡的房價以後,當即就要他不要住在這裡。可是他們不住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因為別的客棧早就住滿了。倒是有一個小二好心的提醒他們可以去「大難陀」寺,可是這個樸恩書卻認為見到和尚是晦氣,只能夠讓他輸錢,他自然是不會去的。最後樸恩書和許夢雲爭了半天,還是在這家客棧拿了一個套房。等到樸恩書他們在房間裡剛開始收拾的時候,早就得到了消息的「澤貴」就已經到了客棧的樓下了。
那些一路跟蹤著樸恩書的眼線見到「澤貴」過來了,他們就領著「澤貴」朝樸恩書的房間走去。等來到了樸恩書的房間門口,也不等「澤貴」動手,就已經有人把手伸出去,開始拚命的敲打著樸恩書的房門。房間裡面的樸恩書見自己才進房間,就有人在外面敲門,他就指望是小二有什麼事情來請教他。於是他就很不耐煩的說道:「敲什麼敲啊?又不是在報喪,搞的人煩死了!本老爺這才剛清閒下來,就要來催命麼?」他說著話就過去要打開房門。
可是等樸恩書一打開房間門,他第一個看見的就是站在別人背後的「澤貴」。樸恩書見來人是「澤貴」,他剛才的那點氣焰頓時就不知道了去向。「澤貴」一見到樸恩書,他就惡狠狠的開口說道:「你好啊!這才沒有幾天,就擺起老爺的架子來了。倒說說,你是誰的老爺啊?!」
「原來是公子您啊!快請進來,請進來……有什麼話,請進來再說……」樸恩書聽「澤貴」說話的語氣不對,他就十分小心的對「澤貴」說道。
「澤貴」見樸恩書知道害怕了,他也就沒好氣的走進了他的房間。等「澤貴」進了樸恩書的房間以後,其他人也一起都走了進去,順便還把房門給關上了。許夢雲見到「澤貴」進來,她就帶著自己的弟弟上來跟「澤貴」問好。「澤貴」看到了許夢雲以後,他的氣色才好了許多。在見禮之後,許夢雲知道「澤貴」是有要緊事找樸恩書來談的,於是她就帶著自己弟弟躲到了套房裡
「澤貴」見到了房間裡沒有人了,他就沒好氣的問樸恩書道:「我問你,你怎麼走了這麼多天才到?!」
樸恩書聽「澤貴」這麼一問,他就陪著笑對「澤貴」說道:「公子,我知道你這次叫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要我在明處做一些大事的。這幾天裡我在這一路上,就已經替公子您把我這個氣勢都給做足了。雖然我也沒有跟這一路上的官員打過交道,但是那些老百姓都已經隱約的知道我是一個官了。所以有一些當地的官員也不管我是不是什麼官,就在那裡一個勁的巴結著我,送了我好多的土產。這樣一來,這裡的人也就應該聽到了消息……」
「澤貴」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的臉色也開始有一些緩和了。只見他仍然很嚴肅的說道:「這件事,也就算你是辦對了。不過你實在是不該收他們送的東西……我真的很擔心你,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像他們一樣,只會阿諛奉承,只會貪污的官……」
樸恩書聽「澤貴」這麼一說,他就拍著胸脯說出一番話來。這才引出了樸恩書大大的鬧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