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澤貴」聽那個道士這麼一說,他就知道在這件事裡還有花樣,於是他便開口問道:「道長,小子實在是不明白箇中的曲折,還請道長明示……」
「哎……象公子這樣的明白人,又怎麼能夠不明白呢?貧道的意思是,只要公子您肯花錢疏通關係,貧道就能夠找到那個主考官。只要把他打點通了,還怕那功名不到手麼?再說了,就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被那主考官這麼一壓制的話,不是也得不了功名麼!」那個道士很得意的給「澤貴」解釋道。
「澤貴」聽那道士這麼一說,真差一點沒有一拳打到那個道士笑著的臉上。好在「澤貴」還是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只見他笑著對那個道士說道:「既然是這個樣子的話,還請道長指點一二……」
「那也好說,只要你給我足夠的銀子,就能夠得到一定的功名。只要您出的銀子越多,得到的名分也就越高。當然了,要想中榜首,除非您還得有那個才學才行。或者您能夠找到一個高手,給您做出一篇美妙的文章也就沒有問題了!」那個道士很得意的說道。
「既然這事情就是如此簡單的話,那麼就請問道長,我要怎麼交銀子呢?要是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百銀子交給你,我還真的不放心。再一個,這萬一試題要是不對的話,我又該到哪裡去喊冤去?!」「澤貴」聽那個道士如此一說,他開始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唉,公子請放心。貧道在這裡幫助人,又不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要是我給您的試題有假的話,等到考試結束以後,您就到城外的『三乘觀』來拆我的廟好了!」那個道士聽「澤貴」這麼一說,他就安慰「澤貴」道。
「不行,這事你還得給我下一個保證才行。不然我到時候找到了你,紅嘴白牙的卻是口說無憑,你讓我到哪裡講理去?只要你能夠給我打下這個憑證,你要個三、五萬兩的因子都沒有問題。我身上沒有,卻可以叫我家裡的人這就給我送來!」「澤貴」聽那個道士如此臆說,他便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個道士聽「澤貴」如此一說,他便開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按道理來說,像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是根本就不能夠給人留下任何的證據的。但是那麼好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放在眼前,又有誰會不動心呢?那畢竟是好幾萬兩的雪花白銀啊!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以後,那個道士便咬了咬牙說道:「公子,這事情貧道還做不了主。等貧道回去問一聲主任,只要他能夠同意的話,一切都包在貧道的身上。」
「那好,這事情也不管成不成。三天以後,我就帶著五萬兩的銀票在這裡等你。到那個時候,也不管事情成不成,你只要到這裡給我一個回話就好了!」「澤貴」一聽果然就是在他上頭還有人,於是他就如此的開口說道。「澤貴」早就料到這麼一個小小的道士絕對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跟沒有這樣的能耐,能夠在這鬧市之中倒賣考試的題目。
那個道士見「澤貴」說的爽快,他也就開口答應道:「既然是這個樣子,那麼就請公子爺您等著聽好消息吧。貧道這就告辭了……」他說著話就站起身來走出了門外。
「澤貴」看到那個道士走了出去,他立刻就用眼神指示自己的一個手下跟上去。凡是「澤貴」帶出來的人都是有夠機靈的,他一看到「澤貴」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他也不開口說話,只是點了一個頭就站起身來跟了出去。就在那個人跟出去的時候,柳應元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柳應元進了包間的門以後,就壓低了聲音開口問「澤貴」道:「少爺,事情都辦妥了?那個道士怎麼走了?」
「他自然是要走了,事情都辦完了,還待在這裡幹什麼?!」「澤貴」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道。
「可是他也只是聯絡了我們一家,按道理來說在這座大酒樓上還有很多人等著買他的試題呢!」柳應元很不明白的問道。
「只要這是一筆五萬兩銀子的大買賣,其他的買賣自然也就不再算什麼了。再說了,其他的人又怎麼樣?他們也只能夠在這裡買到試題,除非是考試已經開始了,他還怕那些等著要買試題的人跑了不成?!」「澤貴」繼續沒好氣的說道。
「那麼我們就這麼放他走嗎?」柳應元還是很擔心的問道。
「我們不讓他走,還能把他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夠把他給扣留下來,然後強行逼供,問他的上家是誰吧!對了,我猜測的果然是沒錯的。這傢伙還真的就有那麼一個上家,而且這個人才是整個事件的幕後主使。所以我已經派人跟著去了,相信應該能夠知道一些什麼。不過這些人都狡猾的很,這消息不一定能夠在今天就得到。好了,這裡的事情也結束了。就讓我們來收手場子……」「澤貴」說著話就朝眾人使了個眼色,大家立刻就明白了「澤貴」的意思,於是就紛紛的坐了下來。
等到大家全部都坐好了以後,「澤貴」就拚命的拍著桌子喊著要結帳。那邊掌櫃的知道「澤貴」是不好惹的人物,他害怕其他人上來搞不好就要得罪「澤貴」,於是他就親自跑了上來。等到那個掌櫃的進了「澤貴」的包間以後,還沒有等氣喘勻乎就笑著開口對「澤貴」說道:「公子爺,您這是要結帳了麼?」
「結帳,這還結給屁的帳!你看你這魚也沒有燒到味,鴨子也沒有煮爛,海參也沒有發起來,還敢跟老子要錢!」「澤貴」假裝十分生氣的說道。也就是在「澤貴」講這話的同時,其他的人就開始摔桌子打碗的鬧了起來。
眼見著那麼多的碗和碟子被打爛了,那掌櫃的可是心疼的不得了。雖然看到他的身體和臉上的神經在不停的抽動著,可是他還是得笑不出來裝笑的哀求「澤貴」道:「少爺,您究竟想怎麼樣,就開口賞下話來吧!這些可都是高檔的瓷器,小店經不住您這樣摔的!」
「那好,我這頓飯可就不給錢了!而且這頓飯吃傷了小爺的胃,這還得記在帳上,下回你可得燒一頓好的給小爺補補……」「澤貴」說著話就對自己的手下說道:「夥計們,我們走!」其他的人見「澤貴」要走,他們也就一起都跟了出來。就在他們臨出門的時候,還把那些看不順眼的東西都給推倒打爛了。
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那個掌櫃的都傻掉了。也就是在「澤貴」下了門,走到店門口的時候,那個掌櫃的這才清醒過來。只見他傻乎乎的開口問道:「少爺,我這錢找誰收去啊?!」
「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就找我的老子去要吧!」「澤貴」頭也不回的撩下一句話來。
眼看著「澤貴」他們就這樣的揚長而去,那個掌櫃的當即就哭了出來。其他的客人眼見到如此的情景,都紛紛的述說著「澤貴」的不是。可是這些人都是說歸說,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那個掌櫃的說話,或者是有人站出來要去報官的。
也就是等到了晚上,酒樓裡的客人都走完了以後,大街上也眼見冷清了下來的時候。眼看著不會再有生意了,那個掌櫃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吩咐著手下的夥計要關門的時候,來了一個十分神秘的人。只見這個人打扮的十分嚴密,就連他的臉都看不請一點點。
這個人一進門,就把手中的一個小包摔給了那個掌櫃的。然後他就開口說道:「掌櫃的,今天你們店裡發生的事情,我們王子可全部都看到了。可是王子他老人家有事情在身,實在是抽不出身來管你這檔子閒事。這個包裡有二十兩黃金,足夠補貼早上那些人吃飯的錢,也夠陪你這裡所有打爛的東西了。這裡面還是十兩白銀,是送給那個受了委屈的小二的,就當是他掙來的錢吧!」
那個掌櫃的聽那個神秘的人物如此一說,他簡直不敢相信天上還會掉下這樣的好事來,於是他就在那裡一個勁的點頭稱謝。那個神秘人見掌櫃的都樂的沒數了,於是他就繼續開口對那個掌櫃的說道:「掌櫃的,我們王子說了。今天的這件事情你先不要伸張,該一天那個公子帶人來了,你還是該供應他吃就供應他吃,該供應他喝,就供應他喝。這一切的帳目都算在這二十兩黃金裡面了。等到我們王子把事情辦完,自然會對這件事給你一個交代。就是我們王子辦不到,後面還有我們的皇上呢!按道理來說,就這裡面的二十兩黃金,也夠買下半座你的酒樓了,你給我有數一點。你要是壞了我們王子的大事,你可在他老人家面前,在皇上面前吃罪不起!」那個人說著話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