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眼看著那個當官的在自己的眼前倒了下去,樸恩書十分吃驚的問道:「哎呀,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還是讓我來扶你一把吧!」
那個當官的,看到樸恩書說著話,這就朝自己走了過來,於是他就十分著急的喊道:「來人啊,來人哪!你們都是死人啊,看到有人在這裡鬧事,也不出來管一下!」
其實也是那些官差沒有見識過這些,所以看見樸恩書突然冒出來,也沒有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現在這些人聽到他們的老爺這麼一說,他們一起就衝了上來。可是他們還沒有靠近樸恩書,就已經都倒了下去。原來這些人都沒有在意,在樸恩書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此刻的許夢雲一身男裝打扮,真是比帥哥還要帥的那一種。這些人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白臉,竟然能夠在眨眼之間就把他們給打倒。其實也是這些人太爛了一點,要是拿許夢雲和「澤貴」那樣的高手去比較,那可就要差的太遠了。
樸恩書見到那個官員已經喊人來了,他就知道這事必須趕快解決了。於是就見樸恩書漫不經心的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來,在那個官員的眼前晃了晃。那個官員一看到那個東西,當時就傻了眼,因為那個東西竟然是用來裝內黃朱批的袋子。要說內黃朱批的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雖然那個賭場裡的中年女人是死了,可是還有一些打手是活著回去的,他們就把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都說給了這位大人聽。這位大人也是有些見識的,他聽那些打手一說那情況,就知道是朝廷派來了欽差。雖然他還不知道這欽差是衝著什麼來的,但是他的那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裡。今天他之所以這麼著急的就要殺人,那就是因為他害怕這個欽差出來管事。現在這個欽差真的出來了,他的心卻又放了下來。畢竟該來的還是來了,剩下的就是應該怎麼去面對了。既然是要致之死地而後生的話,還不如提高了嗓門來闖一把,也許還能夠闖出一條活路來。當那個官員把主意打定,就見他很快的站起身來問樸恩書道:「這個東西,你是哪裡來的?!」
「我說,虧你還是一個當官的。我一看你那個樣子,就知道你認識這個東西。你既然認識這個東西,還能夠不知道它是哪裡來的麼?我倒要問問你,你這個明知顧問的傢伙,究竟是安著一顆什麼心。難道你也要把我們當作亂黨辦了不成?!」樸恩書聽那個官員這麼一問,他也不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在那裡恐嚇起那個官員來。
那個官員也是被樸恩書給嚇住了,要是在平時他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欽差是不可能就這麼冒失的闖過來的,至少還有一些高手隱藏在自己所看不見的地方。只要自己漏掉這麼一個高手的話,那都將是自己的一個滅頂之災。現在這形勢也搞的騎虎難下了,還不如就做一個臉,把他們先安穩住再說。於是就見這個官員在他那胖胖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來說道:「啊,下官不知道是上差駕到,有失遠迎,還請雅量……」
樸恩書聽那個官員如此一說,他感到還算是受用,於是就見他「嗯」了一聲,一點也不客氣的就坐在了人家的座位上。等到自己的屁股坐穩了以後,就見樸恩書十分洋乎的指著那些犯人問道:「我問你,那些人都是犯了什麼罪啊?!」
「啊,回稟大人。那些人都是犯了謀逆的大罪。這不,下官已經請示過上面了,這才敢今天動的手……請問大人今天來這裡,究竟是有何貴幹啊?」那個官見樸恩書問到了那些犯人,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下。好在這個人也是久經官場,所以那一點點的不自然只是轉瞬即逝的。但是這個試探性的話,還是要問一句的。
樸恩書聽對方那麼一說,他還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把底交給人家,於是他就繼續跟那個人玩起了灣灣繞。只見樸恩書還是那樣散漫的開口說道:「有何貴幹?這是你們這些小人物可以問的嗎?!也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要到了皇上指定的地方,才能夠知道要提皇上辦什麼事。你想啊,像皇上那麼聰明的人,是你我能夠猜的透的嗎?!」
那個官員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也是別糊弄住了。就見他下意識的掏出了隨身的手帕來,不停的擦著額頭上奔湧而出的汗,然後一邊不停的說道:「是,是,是。還是皇上他老人家英明,我們都不應該擅揣天意。不應該啊,不應該……」
樸恩書看到那傢伙窩囊的樣子,他就冷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雖然我也只是路過這裡,但是我也是人。他只要是人,就是有的那個什麼,什麼的……你說那時什麼來著……」
看到這位老兄都這個樣子了,說起話來是沒著沒落的,人家哪知道你是想說什麼的啊。但是既然樸恩書都把話給放到了這個位置上,他也不得不奉承幾句。可是他想要奉承幾句的話,也不知道這話該從什麼地方說起。於是這個害怕說錯話的傢伙,就不停的點著頭說道:「下官是不敢擅揣上意的……實在不敢,實在不敢……」
「既然你不明白,也不敢明白的話。那麼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哎,我說你這個傢伙,想殺人的話,隨便從大街上找兩個來殺了就算了。你看看,你抓來的都是什麼人啊!你為什麼什麼都不管,非要把我的大舅子抓來殺。即便是我不想管這裡的事,也不得不出來好所兩句了……」樸恩書見那個官員已經蒙掉了,他於是就開始拿大話來拍這個傢伙了。
那個官員一聽自己把這個欽差大人的大舅子給抓了,他可真的就害了怕了。他本來是胡亂抓的人,哪裡能夠想到這其中就有一位有這麼大來頭的,於是那塊剛剛被裝進口袋的手帕又被拿了出來。
「說吧,今天這事情要怎麼解決。你要是什麼都不管,這就要開刀的話,也沒關係。只要您說一聲,我立馬就走人辦我的事去。可是這裡的事情,就要麻煩您跟皇上他老人家去說了……」樸恩書說著話就把嘴給撅了起來道。
那個官員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可真的就害了怕了。於是就見他忙不迭失的說道:「下官這就放人,這就放人……」
「慢著……」樸恩書見那個當官的已經被自己調動了起來,於是他就準備再多玩他一下。
那個當官的還真聽話,這頭樸恩書只是很隨意的哼了一聲,他立刻就轉回頭來問樸恩書道:「請問上差還有何吩咐?」
「你指望要放人,就放我大舅子一個嗎?這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可是好說不好聽的。假如真的捅到了皇上他老人家那裡,也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樸恩書見那個官員這麼聽自己的,他索性就想把所有的人一起都放了。
那個官員聽樸恩書這麼一說,他也就只有連連的點頭稱是。於是就見他十分正色的開口說道:「嗯喝,啊哈……」大家一看他這樣子,就在心裡想道:「這都是什麼毛病啊?!」也就是在大家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個官員就開口說道:「本案又出現了新的線索,所以今天的這些犯人都必須押回去重新審問。所有的人員就此散去,不得在此逗留,否則按律治罪……」
大家聽到這個官老爺這麼一說,當時就是一哄而散。眼看著看熱鬧的人都散開了,就把「澤貴」他們給暴露了出來。要說此刻的「澤貴」還不想走,他還想看一看這場戲究竟要怎麼往下演。不過他也真的很佩服這個樸恩書,他能夠把這個官員是唬的一愣愣的,還真就有可能把這事給辦成。
眼見著所有的人都散掉了,那個官員就準備把「澤貴」往自己的衙門裡讓,想好好的結交他一下。於是就見到這位老兄開口說道:「現在已經是沒有問題了,還請上差到下官的雅署裡休整一下再上路吧……」
樸恩書見到那個官員是如此討好自己,本來已經想離開的他就想到了「澤貴」交託的事情,還有就是許夢雲父親的事情。事情既然走到了這個地步,那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了。所以樸恩書就微微一笑道:「難得你有如此的心思,我就是非去不可了。老實跟你說了吧,這些天為了要去辦事,我是吃不下也睡不好。既然現在有個好地方住了,我可就要好好的休息他幾天再走了……」
「好啊,好啊!既然是上差有心,下官可是求之不得的呢!本來下官這裡就鮮有才俊光顧,想來能夠被皇上派出來的人一定不會差到哪裡去,下官也正有意想向上差討教一二呢……」那個官員陪著笑說道。看來,這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