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那個要和「澤貴」賭的中年女人見到一切都談妥了,於是她就拿出一個骰盅來對「澤貴」說道:「我們就在這個骰子上論個輸贏,每一注至少十萬銀子……」她說著話就把那骰子在寶盅裡搖的嘩啦啦直響。
「要是我沒有,那該怎麼辦?」「澤貴」微笑著說道。
「那就僅你手頭的壓上……」那個女人說道。
「那豈不是我一上來就要玩完嗎?是不是太沒意思了一點……」「澤貴」還是玩世不恭的說道。
「那是你的事,不管你今天玩不玩都已經沒有機會出去了……」那個女人正色道。
「那麼我把整個皇宮大內都壓上的話,你能夠陪的起嗎?!」「澤貴」說著話把臉色一變,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扔在桌子上,十分嚴厲的問道。
「皇宮大內麼,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該怎麼陪。還是請公子換個小一點的注下來吧……」那個女人依然正色的說道。
「澤貴」見那個女人絲毫不能動容,於是他就故意服軟道:「嗨,就是你叫我拿出來,我也拿不出來。算了,還是就我手頭上的下吧……」「澤貴」說著話就示意柳應元把所有的銀票都拿出來。其實「澤貴」這會身上帶出來的銀票也就三萬都兩銀子,但是這在當時可是能做很大的用場的。您別小看這些銀子,這在當時可以買下一條街的店舖來。
樸恩書見「澤貴」真的賭了這一把,他的汗也就跟著下來了。然而還沒有等樸恩書反應過來,那個女人便已經把寶盅給放下來。只見她很輕蔑的對「澤貴」等人說道:「客人,請下注吧……」
這一下可就要糟糕了,剛才樸恩書一走神,根本就聽不出來對方的大小。於是就看那豆子大的汗珠不停的從樸恩書的額頭上冒了出來,然後再順著臉流了下來。其實「澤貴」知道就算是樸恩書能夠聽出來點子的大小也沒有用,因為對方是一個高手,一個罕見的高手。只要她用手一捏寶盅,就可以改變骰子的點數,所以「澤貴」就準備在暗中動一下手腳。
在看了好半天以後,樸恩書就不得不閉著眼睛夏猜了。只見樸恩書閉著眼睛大聲叫道:「那麼我就全部壓小了……」樸恩書說話的時候太過於激動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還不由得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也許是樸恩書拍桌子用的力氣大了一點,所以桌子不免就震動了一下。也就是這麼一下微弱的震動,立刻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於是就看她用自己的腳在桌子的腿上踢了一腳,指望能夠就此扭轉乾坤。
等到現場都冷靜下來的時候,那個女人才十分得意的揭開了底牌。可是這寶盅一開,那個女人頓時就傻了眼。只見那些骰子的點數加在一起正好是一個小,也就是說樸恩書是一個歪打正著。其實大家哪裡知道,就在那個女人動手腳的時候,「澤貴」就知道不好,所以他也在暗中動了手腳。不然的話,樸恩書哪裡來的那麼好運啊!
本來以為就這一把就可以把「澤貴」他們給趕走的,卻沒有想到這頭一把就讓人家變的有夠十萬兩銀子。這一下那個賭場上的女人就不敢再小看樸恩書了,因為她以為「澤貴」只是一個富家公子,做一個擺設而已的。所以她的眼睛一直是盯著樸恩書的,所以在這一局輸了以後,她就更加認定樸恩書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於是她在後面的賭局裡就變的謹慎了起來,輕易的不敢再做什麼手腳了。
眼看著樸恩書跟那個女人,你來我往的賭了一個不可開交,大家都沒有人作弊,這個輸贏也就正常了起來。可是到了最後一把上的時候,由於樸恩書太心急了一點,就把手頭上所有贏過來的錢都給壓了上去。「澤貴」本來也以為對方沒有讓他看到作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那寶盅一開,卻是「澤貴」他們全部都輸光了。這一下可不得了了,輸光了身上所有的錢也都是小事,這麼長的時間可都被浪費了。要是等明天再帶錢來的話,肯定會惹人懷疑的。事到如今也沒有了辦法,「澤貴」不得不出這最後的一招了……
只見「澤貴」猶豫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包來,然後他就很平靜的把那個包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那麼我就跟你賭這最後的一把……一百萬兩銀子,就這一把……」
那個女人見到「澤貴」似乎是輸紅了眼的樣子,於是她就訕笑「澤貴」道:「客人,難道你是輸紅了眼嗎?這麼一個破布包裡能夠有什麼,它能夠值的上一百萬兩銀子嗎?!」
「我一開始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這就是京城裡的大內皇宮。你說它值不值一百萬兩銀子?!」「澤貴」突然變的很平靜,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又不知道那裡面的是什麼,除非你讓我看過了再說……」那個女人說著話就要動手。
還是「澤貴」眼疾手快,他見對方已經動心了,於是他就在對方的手接觸到那個布包之前,就把那個布包給收了起來。然後才看見「澤貴」正色道:「這裡面的東西可維繫著我的身家性命,怎麼能夠輕易的給你看呢!等它屬於你了以後,你想怎麼發落它,都不管我的事情了……」
「那麼我憑什麼相信你?」那個女人有些生氣的問到。
「賭!人生無處不賭局,人生本來就是一個最大的賭局。就看你敢不敢賭了……是,也許這個包裡面什麼都不是,也許這個包裡就有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似乎我的身份和來意,都已經裝在這裡面了。現在一切就看你的了……」「澤貴」見對方已經動心,於是他就不無挑逗的說道。
那個女人在想了好半天以後,她終於一咬牙說道:「好,我跟你賭!我們這一局就賭一百萬兩銀子,一把定輸贏……」
「好,一言為定。請開局吧!」「澤貴」見對方答應了,他就很爽快的說道。
骰盅被搖的嘩啦啦的直響,在場的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很仔細的傾聽著。幾乎是所有的人,都好像是入定了一般的出神。「啪」的一聲猛響過後,所以人的思維終於塵埃落定。這是最後一把,也是最關鍵的一把。在場的任何人都不能輸,也都輸不起……
「這一把……我就壓大了!」樸恩書在激烈的鬥爭了半天過後,他才開口說道。
「是麼,你不會再改了麼?!」那個女人很奇怪的問道。她為什麼要怎麼問呢,因為就在剛剛,她就感到有人對骰子動了手腳。她現在只有藉著說話的機會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再動一下手腳,把骰子的點數給變回來。
「不變了,就是它了!」樸恩書很肯定的說道。
也就是在樸恩書確認的時候,那個女人的手腳已經動好了。可是當她打開骰盅的時候,再一次的傻了眼。因為那些骰子的點數果然是大,這一下她可輸慘了。本來那個女人已經動過手腳了,為什麼還會輸呢?!其實這些都是「澤貴」搞的鬼。因為他知道這一把本來應該是樸恩書輸的,但是只要他一動手腳,對方也會跟著動手腳。大家要是這樣搞來搞去的話,終究是沒有一個了局的。於是「澤貴」就先動了手腳,把那骰子先反過來,再正過去。可是他先動的手重而慢,那時故意讓那個女人察覺的。而後一次則是輕且快的,這樣一來那個女人自然是要上當的。
眼見著贏了錢了,樸恩書是不顧一切的把那些銀票往自己的懷裡劃。眼見著這麼多的銀子進了人家的口袋,那個女人就跟瀉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椅子上。「澤貴」看樸恩書劃的也差不多了,他就笑著說道:「錢拿好了,咱們就走吧!」
眼看著「澤貴」他們真的要走,那個女人猛的跳起來問道:「你不是要問我問題的嗎?!」
「我知道我的問題對於你來說是困難了一點,所以我才決定要把錢帶走……」「澤貴」說著話就繼續往外面走去。
那個女人知道,要是「澤貴」今天真把這筆前給帶走了的話,那麼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了。事到如今還不如是回答問題來的乾脆一點,說不準還能有個活路。於是就見那個女人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回答不上來你的問題……」
「澤貴」聽那個女人如此一說,就知道她是踩進了自己的圈套。於是他故意不給對方思考的時間,飛快的問道:「難道你連你們的幕後老闆是誰都肯說嗎?!」
「我們的大老闆是府台大……」那個女人是給「澤貴」逼急了,所以她一聽到「澤貴」的問題,就下意識的說道。可是只有幾個字出口,她就知道事情壞了。可是要是再想改口什麼的,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