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澤貴」這頭轉身走了,樸恩書也掉頭走了。就在樸恩書轉頭走了以後,「澤貴」好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麼來,於是他就開口說道:「不對,我還是得跟著這個小子。我到底要看看,他拿了我的錢,會去做一些什麼……」「澤貴」說著話,就掉頭回去跟上了樸恩書。
柳應元和北武黑見「澤貴」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來,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老老實實的跟著。於是這「澤貴」一行人跟著樸恩書是穿過大街小巷,一直來到了一個很大的賭場面前。
眼看著樸恩書走進了那家賭場,「澤貴」也幾想跟著進去。柳應元和北武黑見「澤貴」也想跟著進入那家賭場,於是他們趕忙勸解「澤貴」。現在的「澤貴」根本就聽不進別人的勸解,一意孤行的就跟著樸恩書進入了那家賭場。等「澤貴」進入那家賭場的時候,就發現樸恩書早就在那裡賭上了。
要說這個賭場,「澤貴」還是頭一次進來。所以他看著樸恩書在那裡賭的挺投入的,他也不想多看到一些什麼,只是把自己的眼睛掉轉了一下,看一看這間賭場裡面的情況。還沒有等「澤貴」把這裡面的情況看清楚,他就感覺到有一股沖人鼻子的味道衝了過來。這股味道是賭場所特有的一種,一種死氣沉沉的鬱悶之氣。令人感到相當的不舒服。只見偌大的房間裡面放滿了賭桌,四周的窗戶都被密封了起來,把整個房間都給搞的黑漆漆的,好像是故意在營造氣氛一樣。在每一張賭桌的四周都圍滿了瘋狂的賭徒,他們有的在瘋狂的大笑、大叫著,有的卻在那裡痛哭失聲,還有的就像得了精神病一般手舞足蹈的停不下來。看著他們因為賭博產生的刺激,用誇張的動作表現著自己的興奮。用大聲喝呼,來表現著自己的能耐。然後就是那烏煙瘴氣的氣味充實著整個大廳,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在大廳中來回的飄蕩。看著他們如醉如癡的樣子,「天祐」就覺得在自己面前站著的人都是一群變態狂人,也不知道說他們一些什麼才好。
也許是有人看著「澤貴」他們穿的富貴,即時就有人走上來熱情的問道:「大爺,在這裡想玩一點什麼?」
「天祐」立刻沒好氣的說道:「我什麼也不想玩!我只想四處的看一看……」
那個人聽了以後就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只聽他熱情的說道:「啊,大爺是想要看看啊!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看,要想看到好的,那還要請大爺,高昇一步……樓上請!」
「澤貴」也不言語,也不理會他。只是自顧的分開擁在賭桌前的賭徒們,向樓上走去……
等到了二樓一看,這裡也是一個大賭場。不過看樣子,這裡的賭客們都是一些高雅的人。他們一個個心安理得的坐在包間裡,或是有單獨一個人專門陪他們賭博,或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用各種方式在賭錢。
「澤貴」看在眼裡就是不由得一皺眉,他還沒有等主動上前打招呼的人開口,就開口說道:「我們上樓!」
等來到了這三層樓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玩的了,就連包間都沒有。只見這個地方只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在這個房間的中間只有一長大的出奇的桌子。看那個樣子,就知道是用來做大用場的。
其實「澤貴」也不屑於此,所以他本來是要看一眼就走人的。可是有人看到他們上來了,立刻就把「澤貴」他們給圍了起來。「澤貴」他們本來是不怕這個的,但是他們還不想多在這裡惹事,於是就有柳應元開口說道:「朋友,這是做什麼?」
「也沒有什麼,只是朋友來的太突然,平白無故的來了,又要飄然而逝,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了吧!」一個當頭模樣的人開口說道。
「哦,這麼說來。今天我們是不在這裡留下一些東西,就不能夠離開這個地方嘍?」「澤貴」感到好奇的問道。
「這事情也沒有想的那麼麻煩。其實到這裡來的人,無非就是兩種人。一種人是賭博的,來這裡賭博的人都是出的起大價錢的。一般來說,在這裡每一次出手,都不能夠低於一百兩的銀子。還有一種人是來查收的,他們無非是想從我這裡撈一點好處走。但是那些人也不打聽打聽,這家賭場是誰開的。要是報上了官號來,準保嚇死他們……」那個賭場的頭開口說道。
「哦,原來這家賭場還有背景。不過這賭場是個什麼背景的,我是不想聽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就你們賭場裡的那些破事,大爺們還不稀罕來管。要說是想讓我們在這裡賭,那是沒有可能的事情。要說是想讓我們在這裡留下什麼東西,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北武黑忍不住了,就搶先開口發作道。
「朋友,按道理來說,這個賭場應該是一個願來願往的地方。可是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禁地,現在你們就是闖了禁地。假如你們不按照禁地的規矩來,恐怕你們就是再有勢力也難在我這裡鬧事……」那個賭場的頭很傲慢的開口說道。
柳應元和北武黑聽那個人這麼一說,立刻就要動手。可是「澤貴」卻很平和,只見他阻攔了兩個人道:「好,我就跟你賭一場。不過這要賭多大的,可要看本少爺高興不高興。再說了,就你這樣的人,還不配和本少爺交手。你得讓本少爺叫一個人來跟你賭,要是他賭不過你的話,本少爺再上場……」
「好,痛快!既然少爺願意賭了,就是由在下奉陪也沒有關係。少爺只管去請人就好了……」那個賭場的頭開口說道。
「澤貴」見對方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就小聲的在柳應元的耳朵旁邊嘀咕了起來。柳應元聽了「澤貴」的吩咐以後,就在那裡連連的點頭。等到要吩咐的都吩咐完了,「澤貴」就對柳應元說道:「好了,你這就去吧!」柳應元見事情都吩咐完了,他立刻就下去操辦了。
雖然是不知道「澤貴」在搞什麼鬼,但是賭場的人還是很客氣的對「澤貴」說道:「既然少爺的主將還沒有到來,那麼就請少爺先到那裡坐一下再說吧……」
「澤貴」也不是一個好客氣的人,他見對方都這麼說了,他就帶著北武黑和一干人等,就在那裡坐了下來。要說「澤貴」是坐了下來,其他的人都還沒有資格坐著。所以就看那些人和著北武黑在「澤貴」的身後站了一溜,把「澤貴」包圍的嚴嚴實實。
這頭等「澤貴」一坐下來,立刻就有人把糕點和茶給奉了上來。「澤貴」就端起那茶碗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就大聲喊道:「好茶啊,好茶!」就憑他那個鼻子聞了一下,這茶裡還不至於有什麼問題,所以他就喝了一口,卻並沒有動那些糕點。
工夫不大,柳應元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在底下賭的正酣的樸恩書。本來樸恩書在樓下也是有贏有輸的,但是總體來說他還是輸少贏多。等柳應元去找他的時候,他的手頭已經有了一些銀票和一些散碎的銀子了。
柳應元在找到樸恩書的時候,他就按照「澤貴」的吩咐,開口對樸恩書說道:「朋友,我們家少爺曾經幫過你。現在他有難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夠去救他……」
樸恩書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他抬起頭來一看,那個跟自己說話的人正是柳應元的時候,他就開口說道:「你們家少爺待我不薄,既然是他有事,我自然是應該去幫助他的。你就在前面帶路吧……」
柳應元見到樸恩書如此的爽氣,他也開始贊成起這個小混混般的人物來。等樸恩書跟著柳應元來到三樓的時候,樸恩書也不管自己有多大能耐,就在那裡開口對「澤貴」說道:「袁公子,您不必害怕。只要有我老樸在,準保您不會有事……」然後他就轉過頭來對那個賭場的頭說道:「你為什麼扣留我的朋友啊?有什麼事的,我替他抗了!」
那個賭場的頭見到樸恩書出來說話了,他就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細大量起樸恩書來。要說這個樸恩書穿的也算是一般,根本就不是一個有錢的主,他卻偏要在這裡充大佬。於是那個賭場的頭就撇著嘴對樸恩書說道:「喂,小子。我說你是從哪裡鑽出來的耗子。要在爺的面前放大話,也不打打聽聽這是什麼地方。就這裡賭錢的銀架,你出的起嗎?!」
「你這個賭場不就是什麼『錢大印』,『錢糟鼻子』開的嗎!要是別人開的,我還就不來了!好多人都跟我說了,就你們這裡的賭場不地道。騙了人的錢還賴帳,就是讓爺看不過去。也別說就你這地方了,就我手上的錢,就能夠砸死你的了!」樸恩書說著話就把手中的銀票和碎銀子都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