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風雲之《聖武傳》 第二部 第十四節
    要說還是人家「潔雲翳」的藩王有勢力,只是他的一聲命下,這「潔雲翳」上下各地的名醫都被他給召集起來了。由於「潔雲翳」的藩王要的急,這各個地方的官員就開始四處的抓醫生。等到這些醫生被「潔雲翳」的都城時,就見到那些醫生都是被繩子捆、鐵鏈鎖,就跟一串串的蛤蟆一樣。再看這些人要麼就是唉聲歎氣,要麼就是長吁短歎的樣子,那可要讓人給笑死了。

    再說這蘇家卻沒有「潔雲翳」藩王的那本事,他只有花巨資派人四處去請醫生。不是說「潔雲翳」上下所有的醫生都被藩王給弄到都城來了嗎,這蘇家還能夠到哪裡去找人去呢?!要說這「潔雲翳」也不是一個小地方,你就是用水都把它給洗一遍也還有疏漏的地方呢。所以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的,就是這個也要讓蘇家為難一番了。

    就是蘇家找到的這些醫生,他們要麼就是在那裡裝深沉。明明就是看上了你的錢,他還故意的裝清高,在那裡推三阻四的,希望能夠弄一個更要的價錢。可惜的是這個僕人也缺心眼,他看那個醫生推三阻四的,還真就因為他是清高的很,於是帶了錢就去另外的找人,直把這位醫生氣的在那裡直瞪眼。要麼找到的醫生就是真的很忙,因為有很多醫生都被抓走了,所以平時大家分攤的工作量就由少數的幾個人來了,這樣他們就確實走不開了。

    要說這蘇仕成在家裡也夠煩惱的,他一天到晚聽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蘇雲壁和她的妹妹看到自己的父親因為擔心柳應元的傷勢,而一天天變的憔悴的樣子,也開始擔心起父親的身體來。這一天這姐妹兩人就來解勸蘇仕成,現在的蘇仕成是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只見他在那裡捶胸頓足的說道:「你們知道些什麼,我把人家孩子弄成這個樣子,等見到他父親我該怎麼說啊!要是我不喊他來保護我們就好了!就我家這點破東西,還有什麼值得偷的?就是偷了也就讓他偷了唄,畢竟失去的財產我們還能夠再賺回來。要是人死了,那可就是怎麼樣也彌補不了的了!」

    蘇雲壁也是不識相,她看自己父親都這樣了,也不知道去說點別的來安慰他,由於她對柳應元還有一點成見,所以蘇雲壁就開口說道:「爹爹,他在這裡受了傷,那只能夠怨他沒本事。您不是也出了重金找人來醫治他了嗎?這萬一真的要治不好的話,就把我們家一半的家產給他們家好了。反正這一半的家產,鐵定是要分出去的。只要我們多上勁,很快的便能夠把這前給掙回來的……」

    蘇仕成聽到蘇雲壁這麼一說,他就抬起頭來象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她。蘇雲壁見到自己的父親以這麼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她就十分吃驚的問蘇仕成道:「爹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妥?」

    「這話是你說的嗎?你說這話還是人話嗎?!人家畢竟是為了要救你才受了傷,你怎麼能夠說出如此沒心沒肺的話來?!一半的家產,要是人家還看中那一半的家產的話,早就打發他一個人來我們蘇家提親了!虧你還是讀了那麼多年書的人,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讀那麼多的書,也就是讓你知道一些婦德就行了!」

    蘇雲壁聽到蘇仕成如此的一說,她也來了脾氣。只見蘇雲壁十分不高興的說道:「照您這個說法,難道他一死的話我還要為他受活寡不成?!」

    蘇仕成聽蘇雲壁這麼一說,頓時就認為她是不可救藥了。但是這些天來發生的很多事情已經讓他無法思考,於是他也沒有心力再去跟蘇雲壁說些什麼。於是就見蘇仕成無奈的搖著頭對蘇雲壁說道:「好歹人家也是你們姐妹兩的恩人,你們就是到病榻前去看一看,服侍一下,也不罔人家如此的恩待你們一場……」

    蘇雲壁聽蘇仕成這麼一說,她就更加的來氣了。於是就見她叫囂著說道:「憑什麼?就憑著那麼一點點的恩惠,就需要我去服侍他嗎?我們就還有的是錢,就是顧上幾百個人給他送葬都夠了,還會去在乎這點嗎?!」

    蘇仕成聽蘇雲壁這麼一說,頓時就要給她氣的心臟病發作了。只見蘇仕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你……」他說著話就把手給揚了起來,重重的打了下去。

    蘇雲壁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蘇仕成會真的打自己。在她的記憶中,自己的父親從來就不會打自己。就算是他揚起了巴掌,也只是嚇唬一下自己而已。她就是沒有想到,今天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真的打了自己。於是蘇雲壁就捂著被打的滾燙的半邊臉,哭著對蘇仕成說道:「……你從來就沒有打過我,卻沒有想今天你會為了一個外人來打我!」說著話她就跑掉了。

    蘇小妹看到自己的姐姐跑掉了,自己的父親也被氣的不輕,於是他連忙上去安慰蘇仕成。蘇仕成看到蘇小妹如此懂事的樣子,他的心底裡總算是得到了一絲安慰。蘇小妹見自己的父親平靜下來了,她也就主動的承擔了照顧柳應元的任務。

    雖然受到了很好的照顧,可是柳應元還是每況日下。也就是在這些日子了,蘇仕成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他的家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於是他就建議蘇仕成到外面走走。蘇仕成也覺得老在這麼個小院子裡憋著也不是個事情,於是他就叫人套上一輛車,自己坐著車就出來了。

    要說「潔雲翳」都城的大街還跟往常一樣的熱鬧,可是蘇仕成看在眼裡,無論是什麼地方都是那麼的彆扭。可是這馬車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因為前面的人太多,都把去路給堵住了。蘇仕成因為感到氣悶,於是他就下了車子,自己一點點的往前走著。

    人家看蘇仕成打扮的富貴,於是就開始往裡讓蘇仕成。由於蘇仕成的心思重,他也就沒有在意這些,而是一直往裡面走著。等蘇仕成來到人堆裡一看,原來是有一些人在這裡辯論,而這些人就是在一家醫館兼藥鋪的門臉前辯論著一些什麼。(要說在那個時候的古德拉斯就是這樣,有一些人為了要求學,就在本行當中四處的遊走,希望能夠學習到一定的知識。所以要是書生的辯論,就叫做「辯識」。而醫生之間的辯論,便稱作「辯醫」。)

    要說這種事情在大街上也是多見,只不過人們看到了還是要停下來看個希奇的。蘇仕成仔細一聽這才知道,今天有一個年輕的後生來到這裡,先是聽了坐堂醫生的一個藥方,他覺得不合理,就著這個藥方和醫生辯論了起來。

    蘇仕成聽那個後生講的頭頭是道,再看他的打扮也是醫生的打扮,只是少了走方郎中的那套家什,一看就知道是出來見習的醫生。要說那個時候的古德拉斯就是幹什麼工作,就有什麼專門的打扮的了。就是學生在學成之前還要四處的遊走見習一番,才能夠再回到老師那裡經過嚴格的考試。等得到老師的點頭以後,他才正式的有了行醫的資格。

    就是因為蘇仕成聽人家說的都在理,於是他就走上前去想請他到自己的家裡給柳應元看病。蘇仕成帶出來的家人就在旁邊勸他道:「老爺,我們請的走方郎中也不上了,這個也未必有用。」可是蘇仕成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他完全就是拿柳應元這匹死馬當活馬醫了。於是他就好說歹說的要拉那青年到自己家去,那個青年實在是違扭不過,只好跟著蘇仕成來到了他的家裡。

    等來到了蘇仕成的家裡,那個年輕人一見到柳應元他便大吃一驚道:「這不是我大師兄嗎?!」要說他跟柳應元這輩份是從那裡論起的,還得聽我慢慢的道來。原來這柳應元他家並不是他老爹柳和一門單傳,柳和還有一個哥哥稱作柳元。他自小就身體不好,所以柳家就四處的為他求訪名醫。要說這個柳元的命還真好,有一天柳家的人就碰上了「神醫門」的門主。他一見柳元這小孩就感覺挺投緣的,於是他就把柳元留下一邊治病,一邊傳授他知識。等到柳元出師以後,幾乎是沒有他治不好的病了,把他老師喜歡的不行。等到後來的時候,「神醫門」的門住也就把自己這個位子傳給了柳元。要說這「神醫門」後一輩的子弟中幾乎都是柳元的學生,由於柳元一心精研醫術,所以也沒有子裔更沒有結婚。所以這些後備學生們見了柳應元,他們不是得稱柳應元一聲「大師兄」嗎?!只是這「神醫門」有個怪規矩,那就是「門主」的子女親眷不得接任掌門的職位。所以「神醫門」才得以一直延續下來直到今天。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柳應元才沒有被送到「神醫門」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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