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蘇仕成因為「潔雲翳」的都城裡不太平,所以就要求柳應元派人來保護他們。既然是未來老丈人的要求,這個柳應元是再怎麼樣也推脫不掉的。所以他就把這件事情一口答應了下來,反正自己就是到了辦公地點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如索性就把辦公室搬到蘇家來更好。柳應元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蘇家,可就引起了蘇雲壁的不滿。好在在柳應元的問題上,是沒有人向著蘇雲壁的,這就造成了一個孤掌難鳴的局面。到了這個時候蘇雲壁是徹底的絕望了,她也就斷了要整治柳應元的念頭。可是每次在不經意間遇上的時候,蘇雲壁對柳應元的態度還是不理不睬的。好在柳應元根本就沒有打算過能夠和蘇雲壁在一起,面對她如此冷淡態度,他也只有一笑置之。
要說這盜賊也真算是狠的過了頭了,這第一天柳應元帶著十幾個人才駐進了蘇家。第二天竟然就有人送了信來,指名道姓的就說要來頭蘇家的,而且還說要順帶著殺人。一接到這封信,蘇仕成差一點沒有癱坐在地上。柳應元看見了這封信,那火可就不打一處來了。要說這也就是在「潔雲翳」,要是在拿騷哪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雖然在宗主國不能夠說是人人安居樂業,卻也沒有什麼重大的案件發生。也許是地方官員管理的好,以至於很多地方有很多年連殺人案都沒有發生過。要是在大街上,最多也就是看見一些小偷小摸的,哪裡會有像這樣明目張膽的,這簡直就是江洋大盜嗎!
如果是在平時的拿騷接頭,柳應元遇到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會放過那些做壞事的人的。今天實在是把特給逼急了,這也就讓他拿出了十分的精神來,準備好好的和這個盜賊幹上一場。可惜的是那個地方還太落後,連什麼是電都不知道。要是象拿騷一樣,在晚上把重要的地方都拉上電網,再設置一些用電的小機關,也就保準那個盜賊是手到擒來。事到如此,也只有拿最原始的方法,用人來守夜了。好在「澤貴」也給柳應元留下了三千人馬,對於蘇家這麼巴掌大的小地方,用那麼多的人也就顯得太奢侈了一點。所以在接到恐嚇信的第二天,柳應元又調了幾百人隊來。好在平時大家都是兄弟,面對柳應元的請求,也沒有人會開口說一個「不」字。
眼看著這幾百人的隊伍駐紮了進來,蘇仕成的心也就徹底的放了下來。就他心裡那個美!要說在這「潔雲翳」,除了大官的家裡,有誰有這個能力讓軍隊來保障自己的安全。也別說是一個官員了,就是有很多的王公也只能夠擁有自己私人的保鏢,而的不到軍隊的保護。
這事情說也奇怪,自從蘇家接到了恐嚇信以後,一直就沒有動靜。也別說是蘇家沒有出一點事,就連整個「潔雲翳」的都城也安靜了下來,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放生過一點的事情。在經歷了短暫的平靜以後,住在「潔雲翳」都城中的人們都開始大膽的猜測著,那個盜賊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裡,才會使這裡變的如此的平靜。
自從那個盜賊消失了以後,「潔雲翳」都城的夜晚又開始熱鬧了起來。那些本來都不敢上街的人都已經走了出來,從此大街小巷中又充塞了人群。如果是一個剛剛到達「潔雲翳」都城的人,看到了如此的景像一定會讚歎眼前的太平盛世。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在柳應元的眼裡,都只不過是一個假象一個障眼法而已。這一切也許是那個盜賊用來麻痺世人的,所以才會有了風雨道來前的平靜。
盜賊沒有出現,最失望的人還是蘇雲壁。她倒希望盜賊能夠早一點出現在自己家,這樣也可以有一個機會讓柳應元丟個丑。假如柳應元載在了盜賊的手上,他自然就沒有臉再在這裡待下去了。想著柳應元因為敗在盜賊的手上而夾著尾巴回拿騷的樣子,蘇雲壁就是睡著了也會笑醒的。
這事情說也奇怪,有的時候你越盼望的,它就越是不會出現。有的時候,當你因為已經花費太長時間而失去希望的時候,它卻會在不期然中悄悄的降臨……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變了陰天。雖然雨還沒有下下來,但是大街上肯出攤的人就已經少了很多。等到傍晚時分,天就變的更加的陰沉了。雖然還沒有到天黑的時候,但是天空的顏色已經變的跟墨汁一般。緊接著雷公電母也在天空中出現了,似乎是按乃了很久緣故,所以它們一出現,就在天空中大張旗鼓的鬧了起來。
雨,仍然是沒有下下來。可是看著天際間那鬧的正歡的雷公電母,凡是還沒有回到家的人,都開始有了似箭般的歸心。也許是看到人們已經倉皇而逃了吧,那風神也來到人間要湊個熱鬧。只見它追逐著每一個趕路的人,似乎是在玩什麼遊戲一般。看來諸多的天神是很久沒有如此痛快的遊戲了,可是在大地上生活的人們卻沒有心思去遊戲,尤其是那些本來就有心思的人……
眼看著,這雨就要下來了。柳應元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一樣,他就站在蘇家最前面一層院子的迴廊下,出神的凝望著遠方的天空。此刻的柳應元似乎正在期待著什麼,也許是他想要的一個答案吧。
蘇仕成看到天這麼快的就黑了下來,他也不想在拖延時間,所以就叫下人們早一點準備晚餐。其實古時候的人生活的也很枯燥,一到了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也沒有什麼好的娛樂活動。基本上在吃過晚飯以後,要麼就是吹牛聊天,要麼就是下棋、寫字,基本上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要是這麼早就把飯給吃了,那可要把人給悶死的。但是在這樣的壞天氣裡,你不早一點吃飯,又能夠做什麼呢?!好在是一大家子人吃飯,在飯桌上也可以高談闊論一番,這樣的話時間也就可以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等到飯菜上了桌面,立刻就有人去請柳應元。在聽到人家叫自己的時候,柳應元才回過了神來。其實在見到了柳應元的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蘇雲壁以外的蘇家每一個人,都已經拿柳應元當作了自己人,說話做事的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既然人家已經來叫自己去吃飯,了,已經醒過神來的柳應元,自然就要上桌子去吃飯了。就是在這去吃飯的一路上,他都是顯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等到了飯桌上,柳應元也是三口兩口的就扒完了飯。看著柳應元如此反常的舉動,蘇仕成就不免好奇的問道:「賢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的心神不寧?」
柳應元見蘇仕成已經看出了自己有了心事,他就十分坦然的說道:「沒有什麼,還請世伯放心。只是長久的離開家了,我想吃了飯就回去給一些親友寫一些信……」柳應元說著話就站起身來客套了一番,然後就離開了吃飯的地方。
見到柳應元離去的背影,蘇雲壁就翹著嘴說道:「說什麼要寫信啊!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恐怕是他怕了那個賊人。現在就準備回去拿被子蒙著頭,以為這樣就不會發生任何的事情了吧!」
此刻柳應元走出去還沒有幾步,整個身體還沒有跨出門檻。當他聽到蘇雲壁如此諷刺的話語,他的身體當時就是一震。但是也就是只有如此的一震而已,柳應元並沒有回過頭來解釋一些什麼,而是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這個房間。
看到蘇雲壁說出了如此無理的話,蘇仕成立刻就十分不痛快的對她說道:「雲壁,你怎麼能夠說出如此無理的話來呢?你平時的風度都到哪裡去了?!」
的確,這並不是平時的蘇雲壁。平時的蘇雲壁是一個有著男孩性格的人,她開朗、豪爽,甚至一些男孩都自愧不如。但是自從柳應元進了她們家的門以後,蘇雲壁就感到自己的生活被改變了。就是從柳應元進入自己家以後,自己的思維開始混亂起來,有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什麼,做了一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要說一些什麼,該做一些什麼。
蘇小妹見到蘇雲壁如此不公平的批評柳應元,她就開口說道:「姐姐,你說的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柳大哥可不是那樣的人,他在刀林劍雨中都可以面無懼色,更何況生意一個小小的盜賊?!」
「柳大哥,?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親熱了?!你把他說的那麼神勇,是不是你親眼看見的啊?!」蘇雲壁聽蘇小妹如此一說,立刻就反唇相譏道。
蘇小妹聽蘇雲壁如此一說,她也很不客氣的對蘇雲壁說道:「就是我親眼看見的!就是他在亂軍之中救了我……要不是他為了要救我,根本也不會受傷了……」
當蘇雲壁聽到蘇小妹如此一說以後,她的身體也開始震動了,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感覺。因為不可能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在混亂的戰鬥當中,冒著丟失生命的危險去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而柳應元不僅是做了,還為自己的妹妹受了傷。在這個崇尚金錢和唯我的社會裡,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更重要的是,他在事後根本就沒有提到過這種事情,就好像當年急公好義的柳和一般。但是轉過頭來再想一想,蘇雲壁就很不高興的說道:「你要是這麼看重他,就以身相許好了……」說著話蘇雲壁站起身了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