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柳應元和北武黑見到家人都走了,他們還可以的跑到門口去看了看。等這兩個人確認外面真的已經沒有人了以後,立刻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偷偷的溜走了。要說這兩個人那是高人,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自然不會有人知道。柳應元和北武黑從人家家裡出來,他們立刻就施展陸地飛騰術,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城。他們先是回到自己的客棧,然後就睡了下來。
放下柳應元他們這一頭先不說,在說那家辦喜事的人家。這些人一直等到了晚上都沒有見到柳應元他們,就指望他們實在是喝多了,到了這一會兒還沒起來,也就沒有在意。要說人家那酒席,可是連軸轉的。只要一開了席可就不帶停的,一直要進行到第十一天的早上才能夠收場子。等到轉過天來時候,主人家見柳應元和北武黑還沒有起來,就覺得奇怪了,於是他們就派家人去查看。查看的家人回來報告說這兩個人沒了,主人家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只指望這兩個人起了個大早出去遛彎去了。其實當時也是太混亂了,新郎和新娘根本就得不到什麼休息,收紅包收的手都發軟,哪兒還有時間來管這些啊!
再說柳應元他們這一頭,他們這一覺可是一直睡到晚上的。等到二人起了床,大概收拾了一下,見這房間裡面已經沒有蛛絲馬跡了,他們就出了客棧上了大街。他們這一離開,就沒打算再回來了,不過他們已經事先給了店家足夠的房錢,一點也沒有虧待人家。
等柳應元二人來在了大街上,這夜市可也就上來了。要說這夜市很熱鬧,它卻不是在白天繁華的地段。因為能夠來光顧夜市的,也都是一些窮人。但是要讓夜市擺到白天繁華的地方,那些在夜間開門的酒樓、妓院什麼的,卻又不讓他們擺。就算是這些擺夜市在繁華的地方找了一個好市口,又要應付那些繁雜的稅務。由於有這麼多的原因,他們自然就樂意找一個偏僻一點的地方弄出一個氣候來,好多賺一點錢來養家餬口。
柳應元和北武黑在夜市上吃完了東西,這夜市也該收攤了。此時在大街上行走的人已經不是很多,於是柳應元和北武黑就趁黑行動了起來。首先他們先在幾個比較繁華的路口帖上了事先寫好的標語,然後就竄到王宮的外城腳下。
柳應元和北武黑選的這個地方,是王宮裡巡邏最薄弱的地方。大概要十分鐘左右,才有一隊巡邏兵經過。他們就等這一隊巡邏兵走遠了以後,立刻開始了登城的行動。這城牆可高的很,就是你有輕功,想要上去也實在是不容易。但是柳應元他們可有辦法,因為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爬成的工具。這爬城牆專用的工具叫作條釘,它是一些綠林人氏爬牆的最佳伴侶。這條釘就跟一把小匕首一樣,它的頭子很尖銳,只是兩旁邊沒有刃。任你是再結實的城牆,你的磚塊之間總會有一些縫隙。用這條釘只要稍微的一用勁,就可以牢牢的插在磚頭的縫裡。像柳應元和北武黑本來就有一定的輕功,只要在條釘上借一下力,就可以很輕易的爬到城牆上去。
現在巡邏兵已經過去,正是爬上城牆的最好時機。於是柳應元和北武黑就掏出條釘來上了城牆,眼見這二人是輕似狸貓快似猿猴,用了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城牆上。要說這城牆上是容易,可是要下去可就難了。不過有了條釘的幫助,柳應元他們就不需要繩索了。要是柳應元他們用了繩索什麼的,還容易被別人發現,到時候便不得成事。
等柳應元他們下了城牆,立刻就把自己隱蔽在了黑暗的地方。畢竟他們這是進了內城,那巡邏兵可就不一樣了,至多五分鐘就會過去一隊巡邏兵。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在一隊巡邏兵頭頂上下來的,等他們下來了以後,另外一隊巡邏兵便要到了。柳應元他們就是等第二隊巡邏兵過去,才藉著黑暗的掩護朝王宮的更房摸去。
要說這個更房啊,就是王宮裡面守值人員待的地方。它就跟大臣們在上朝之前休息的朝房是一樣的道理,凡是該當你卯時輪值的人員,必須在卯時之前就到這裡來報到。等人家卯時下班的人來這裡銷了到以後,你就得出去巡邏當值了。柳應元和北武黑就是趁著黑,摸到了去更房的必經之路上。可也夠巧的,就在這條路上的樹長的都是枝繁葉茂的,有一點光線都給它遮住了。在這條小路的一邊,還有一座假山,假山那邊還有一個洞,柳應元這二人就躲在了這個洞裡。等他們一進洞,立刻就感到後悔起來。這個假山洞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了,裡面全都是灰塵,人一進去那灰塵便撲騰了起來,搞的人幾乎都要窒息了。但是也就只有這個地方能躲人,那也就只有在這裡湊合一下了……
柳應元和北武黑本來是準備在這裡隨便抓一個小兵,然後換了他的衣服再大模大樣的走出去充數的,可是他們是這樣計劃的,卻不能夠就這樣動手。因為他們是想在藩王上早朝的時候,自己再混過去聽個清楚明白的。所以柳應元和北武黑這一等,就等到了雞叫三遍以後。到了這個時候,天濛濛的就快要亮了。就在這似亮似不亮的時候,有兩個人從這假山門口路過。說時遲那時快,眼見著柳應元和北武黑就跟兩到黑色的閃電一般,從假山裡躥了出來。他們一來到那兩個人的深厚,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是一擰他們的脖子,這兩個人就斷了氣。就在這兩個人的屍體倒下來之前,柳應元和北武黑就把他們給拖到了假山洞裡。
只是在片刻之後,有兩個當兵的從假山那邊走了過來。再仔細的一看,他們正是柳應元和北武黑。他們一直躲在這裡,等的也就是這兩套衣服。即便他們是有衣服的,也需要那些人身上的令牌。等衣服上身,令牌到手,他們就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等這二人來到更房的時候,也剛剛到他們要報到的時間。這更房裡面也有守值的,他見這會兒來的這兩個人他不認識,他就開口問道:「怎麼是你們二位啊?這張齊、李亮到哪裡去了?」
柳應元和北武黑也是知道內幕的人,他們見到人家開口問自己了,他們也就隨口回答道:「哦,他們啊!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條巷子裡風流快活呢?只是累得我們兄弟又要替他們換更……」要說這個換更,在什麼地方都是常有的事。只要你臨時要去辦事,就跟自己關係好的人打個招呼,就會有人替你值班。按道理來說,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可是這事情也叫做瞞上不瞞下,誰沒有一個著急的時候。也別說是在這個王宮裡了,就是在皇宮裡也是這樣的情況。而柳應元和北武黑是熟知這些情況的市委頭領,他們又怎麼不知道來好好利用一下呢?!
那個守值的人聽柳應元和北武黑這麼一說,便不再追問什麼,而是有些很不開心似的說道:「這兩個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風流快活,總有一天要叫他們死在女人肚皮上!」一聽他那個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是沒得到好處,在那裡生氣了。
柳應元和北武黑見這個傢伙越說越離譜,於是他們就決定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柳應元就藉機看了看外面的天說道:「哎呀,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去輪值了……」他說著話就掏出了自己的腰牌來。要說著腰牌可不是柳應元和北武黑的,人家能夠輕易的相信嗎?其實那是你錯了,既然是替人頂值,那就要用別人的腰牌。要是上面一時高興了查下來,發現該你當值的時候是別人的名字,自然是要興師問罪的。
那個守值的人見時候已經不早,這就給柳應元和北武黑報了到。柳應元和北武黑見花名冊上寫上了張齊和李亮的名字,他們也就準備去值勤了。要說這當值的人,他們的武器可不都能夠隨身帶著的,而是要在這更房裡面領取的。柳應元和北武黑見已經報了到,他們就準備去拿兩把配刀就走。那個守值的一見到如此情形,就沒好氣的說道:「哎,哎,哎……幹嗎了,你們?那邊靠在牆上的斧子才是你們的,可別拿錯了!」也許是這位還在生張齊和李亮的氣呢,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出什麼毛病來。
柳應元和北武黑聽那守值的如此臆說,他們立刻在心中暗道:「好險,差一點就露了馬腳……」於是他們就轉過身去,到牆角邊上拿了兩把斧頭便走。等來到了外面以後,這兩個人才敢喘上一口大氣。要說這第一關總算是闖過來了,可是還有千難萬險在後面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