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上一回我們說到,在那些被狙擊的人想要去追「澤貴」的時候,大沙漠上又突然的起了一陣風沙。而「澤貴」他們就是趁著這陣風沙遮蔽了敵人的眼睛,才從容的逃脫了敵人的追殺。
要說還是「鬼靈四」熟悉這裡的地形,他就趁著剛才風沙停息的檔兒,就已經摸準了要前進的方向。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風沙只要不大到會把人給埋住,那就可以往前走。而事實是,在風沙再一次的停息下來的時候,「澤貴」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遠去。再回過頭去看一看,已經不見了敵人的蹤影。而正式剛才的那一陣風沙,也掩蓋了他們的行跡。除非那些人是帶了狗出來的,否則要想找到「澤貴」他們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到了這個時候,看到了這樣的情景,「澤貴」才鬆了一口氣。到了這個時候,凌子鷹也已經有了馬騎,「澤貴」也就不需要再為他做一些什麼了。再仔細的檢查一下,那些被他帶來的馬匹。雖然他們的主人已經被丟失了,但是它們身上的裝備卻一點都不少,那全都是在大漠上生活所必備的東西。眼見到了這些東西,「澤貴」就算是有了底氣。於是就見「澤貴」一邊點著頭,以便稱讚「鬼靈四」道:「喂,老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既然可以在那麼遠的地方,就能夠知道有人朝我們過來,還能夠判斷出大概的人數……」
「也沒什麼,只是在大漠裡生活的久了的緣故……要說,我也就是趁剛才偷看了一眼,否則也不能夠冒著這麼大的風沙跑出這麼遠來……」「鬼靈四」很謙虛的說道。
「澤貴」聽「鬼靈四」這麼一說,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就抬起了頭來,朝四下裡看了看。只見目光所到之處,除了沙子就還是沙子,什麼東西也看不見。於是他就問「鬼靈四」道:「你說,我們今天晚上要在那裡休息才好?!」
「鬼靈四」聽「澤貴」這麼一問,他就朝自己的四周看了可那,然後又掏出自己隨身帶的地圖來看了看,才對「澤貴」說道:「爺,照目前的情形看來,那幫人非但是趕不上我們,就連我們的蹤跡也很難找到了。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必須再往前面趕一段。等過了『恥丘』,便是『大紊堡』。等到了那個地方,才識我們休息的最佳地點……」
「『恥丘』?什麼是『恥丘』?!」「澤貴」聽到「鬼靈四」這麼一說,他倒是對這「恥丘」的意思和來歷很感興趣。
「鬼靈四」見「澤貴」對「恥丘」的來歷很趕興趣,於是他就解釋道:「這個『恥丘』,是來自於『秋元氏』盜水的故事……話說先古的時候,『秋元氏』跟隨他的老師一起過沙漠去講學,而就在這個『恥丘』的附近,大家發現自己帶來的水也就夠一個人走出這沙漠的。於是『秋元氏』就趁著晚上大家睡著的時候,偷了他老師的水逃跑了。可是就在他到達這個『恥丘』的時候,還是被渴死了。而『秋元氏』的老師和其他的弟子,卻在沙漠中遇到了奇跡。他們不但找到了水,還活著走出了沙漠。到了後來,『秋元氏』葬身的那個沙丘就被人們稱為『恥丘』了……」
「澤貴」聽「鬼靈四」這麼一說,他頓時就明白了一切。因為不管是當時還是在現在,古德拉斯的人們都是很尊師重道的。凡是學生做事,利益損害到了老師的頭上,那麼他就會被人唾棄。更何況是為了自己能夠或下去,就要剝奪別人生存權力,甚至是損害老師生命的「秋元氏」呢。所以稱「秋元氏」渴死的那個沙丘為「恥丘」,卻是一點也不過份的。
「澤貴」在明白了一切以後,就叫大家加著快往「大紊堡」趕了過去。也就是到夕陽斜下的時候,「澤貴」他們已經來到了「大紊堡」的腳下。這個「大紊堡」可是和過去的那些哨所不同的,它就是有著真正的城堡的氣勢。就它所建造的地方,也是一個比較高的山坡。要說那「恥丘」,也只是它腳下的一粒沙子而已。也許這建造了「大紊堡」的人,很不希望自己會看到「恥丘」,所以這個城堡凡是面對著「恥丘」的一面,就連一扇窗戶也沒有。
大家是趕了一天的路,也沒有興致去做什麼。於是「澤貴」他們一在「大紊堡」裡駐紮下來,就開始忙活著做飯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凌子鷹和那些穿黑衣服的人是在鬧什麼彆扭,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他們也不願意待在一起。「澤貴」看到他們這個樣子,自己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也就不好從中勸說了。
也許是感到孤單的原因,凌子鷹在沒有得到「澤貴」邀請的情況下,就不吱聲不吱氣的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坐了下來。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樣子,「澤貴」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也就只有任由他的意願去做了。
雖然「澤貴」他們和那些穿黑衣服的人住在一起,但是這個城堡實在是很大。即便是一邊住在這個房間,一邊住在那個房間,雙方互相的想看一下,也都是很遙遠的事情。「澤貴」是有耐心的,他知道自己一定能夠等到凌子鷹說出他的事情來……
這說話間,也就到了天黑下來的時候。看著面前燃燒的正旺的火堆,凌子鷹和「澤貴」他們一起默不作聲的啃著饅頭。只有那火堆中,還不時的發出了「辟里啪啦」的聲音。那聲音讓人聽起來,實在是太枯燥了。就在「澤貴」因為忍受不了,想開口說一些什麼的時候,一陣哀怨的蕭聲傳了過來。
這蕭聲真的餓很美,讓人聽了以後,簡直都要掉下淚來。似乎就連那燃燒的火堆,也開始因為被這哀怨的蕭聲所感動,開始大聲的恫哭了起來。「澤貴」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最裡的咀嚼,仔細的體會著蕭聲中的意味。那哀怨的蕭聲是悠揚的,它總是會讓人感覺到它是來自很遠的地方,卻又是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的。聽著這蕭聲,「澤貴」就想起了自己那一天聽到的蕭聲。這兩次聽到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都是那麼的容易讓人為之陶醉……
聽著那似乎是要敘述自己心中委屈般的蕭聲,「澤貴」真的就感覺到自己已經投入進去了。但是就在「澤貴」的魂魄將要離開他的軀殼的時候,那蕭聲突然亂了一下,就此把將要魂飛天外的「澤貴」給驚醒了過來。
就在「澤貴」被驚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個很頑皮的聲音在說話。只聽那個聲音很開心似的說道:「姐姐,給我玩一下嗎!」然後「澤貴」聽到的就是雜亂的聲音自那蕭中發出,把「澤貴」刺激的就想挖一個沙坑出來,把自己的頭給埋進去。
就在「澤貴」把自己的耳朵堵起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凌子鷹的臉上有一絲的異樣,似乎這就是「澤貴」一直在等待的突破口。於是「澤貴」就趁著這個機會開口問凌子鷹道:「老兄,我現在是知道了。你看上的,一定是那個吹蕭的人,否則他的蕭聲中也就不會充滿哀傷和悲怨了……」
沒想到凌子鷹聽「澤貴」這麼一說,他就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金枝』公主那樣的人,怎麼是我這種粗俗之輩所能夠高攀的?!」
「澤貴」見凌子鷹如此的說法,他就很不在乎的「哦」了一聲。凌子鷹見他很不信服的樣子,也許也是想找一個人傾訴以下自己心中的苦悶,於是凌子鷹就呼的一聲坐了夏歷。就見凌子鷹愣愣的看著那燃燒的火堆好一會兒以後,才開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和那些黑衣人,都是『羅丹』國的人。我們都是『羅丹』國『安國』大人從小就收養的人,現在一起在為『安國』大人做事。我們『羅丹』國的地方雖然大,但是國力卻十分的虛弱,一天到晚的,就只有靠著討好別人才能夠生存下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的公主才會被送到別的國家去。可笑的是,本來公主是要被送到這個國家去的。可就在公主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這個國家卻已經被別的國家給滅掉了。於是鄙國的寡君,就要把那公主送到一個更強大的國家去……又是走在半路上的時候,那個更強大的國家卻因為戰爭的關係被迅速的衰弱了,於是這公主又被招了回來。」
「那麼你們這一次要去什麼地方呢?」「澤貴」見凌子鷹終於肯開口說話,他說話的時候也就不再有顧忌了。
「我們這一次,是要送公主到『阿布歸』去的。本來是要送一個公主去的,可是寡君又害怕『阿布歸』的人不高興,所以就把兩個公主一起送了過去……」凌子鷹恨恨的說道。
也就是這樣,可怕的沉默在「澤貴」這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