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上一回說到「澤貴」領著大家一路來到衙門,等他們來到衙門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看看人們那個慌張的樣子,就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發生。於是「澤貴」就好奇的抓住一個衙役過來問了一下情況,那個差役就隨口回答他道:「剛才有一個人闖了進來,還掠走了一個人。大老爺先下吩咐我們去尋找……」
「掠走人了?那個傢伙掠走的是什麼人?!」「澤貴」十分驚奇的問道。
「小的是守在外面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那個差役說著話就掙脫了「澤貴」的手,慌慌張張的就朝外面跑去。
「澤貴」聽他在和麼一說,當時就大吃一驚。他頓時就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就害怕被掠走的是那個劉小姐,畢竟那是人家托付給自己的事情啊!要真的是她的話,那就完蛋了。「澤貴」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就往後衙衝了過去。其他的人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太清楚是怎麼了,還指望有什麼大事發生,也就一起跟了過去。
等來到了後院,見到了劉小姐以後,「澤貴」才算把這顆心給放下來。但是再想一想,那個差役並沒有必要欺騙自己。於是他就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究竟是誰被掠走了?!」
大家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都把頭給低了下去,一句話也不說,這才是最讓人著急的。正在「澤貴」感到著急的時候,雁蕩派的那幾個人正好回來。當他們看見「澤貴」已經趕回來的時候,也一個個的把頭給低了下來,也不再講話好像虧欠了「澤貴」什麼東西一樣。「澤貴」見到他們這個樣子,就感到更加的奇怪了起來。於是他就開始追問他們,這些到了最後,因為忍耐不住才向「澤貴」吐露了實情。
「澤貴」在得知事情的真相以後,他立刻就顯的很著急。雖然那個小姑娘對他很有成見,甚至還在暗中對付他,但是他都不在意。現在自己雖然是保住了被人交託的事情,但是卻把護送的人給丟了,這也是頭一等的大事。「澤貴」想著這樣的事情,就認為自己不該出這樣的計謀,更不該讓她們來冒這個險。在經過一番前思後想以後,「澤貴」決定自己還得出去先把人找到再說。
然而就在「澤貴」準備動身,還沒有把步子給邁出去的時候,宋甜兒卻悠栽悠栽的從門外面走了進來。當她看到大家都很著急的樣子,就故做驚訝的問道:「唉,這是出了什麼事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愁眉不展的?」
當大家看到宋甜兒的時候,這才想起還把這個小傢伙給忘記了。也許是她太小的緣故,一不在意,還真的不知道她到那裡去了,更沒有在意她也不在這間屋子裡。等她出現了以後,「澤貴」就十分不高興的問她道:「喂,你跑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膽子大過了天去,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敢到外面去!」
宋甜兒見到「澤貴」緊張的樣子,她卻裝做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呼扇著她的大眼睛對「澤貴」說道:「大哥哥,剛才我就是因為看到有事情發生,心裡感到了害怕才躲到了外面去的……」
「哦……那你有沒有看見那個賊人往哪裡去了?」雁蕩派的人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就把最後的一線希望都押在了她的身上。
「什麼賊人不賊人的,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當時躲在後院的柴房裡,就看到窗戶外面有一個黑衣人背著一個白色的東西跳出了西牆……」
「哦?那是西牆嗎?你確定!」雁蕩派的聽她這麼臆說,立刻很興奮的又額外內了她一邊道。
宋甜兒看他們很著急的樣子,就故意的把頭偏到了一邊去,用一根手指頂在自己的腮上,好像是很認真的在想著什麼問題一樣。「嗯……好像……大概……可能……就算……是吧。」
看到宋甜兒這個樣子,「澤貴」也忍不住了。他就很正經的對宋甜兒說道:「好了,你就老實的說吧。不要什麼好像大概的,大家這都急死了!」
宋甜兒見到「澤貴」用這樣的態度對她說話,就很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他就是往西邊下去的……」
「噢……難怪。我們一直往東邊,就是追不上他。原來是他往西邊跑了。好,我們這就追上去再說!」雁蕩派的眾人說道。
「澤貴」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以後,他也要過去尋找。再尋思一下,想那賊已經被嚇破膽來,應該不會再到衙門來了。於是大家就一起出去尋找,只留下了一班衙役看守大本營。
大傢伙這一出了衙門,就各自施展能為往西邊跑了下去。看他們那個樣子,真就跟賽跑一樣。要是論輕功,還是燕凌派的薛燕靈女俠跑的最快。其實「澤貴」的工夫也不在她之下,但是他為了防止被別人偷襲,所以就要押在後隊上,不能夠跑在最前面。
好不容易等大家來到了一片荒野地裡,那目標也就分散了開來,於是大家也就散開來尋找。而在這個時候,那個鏢局的小丫頭也已經醒了過來。此時的夜風還很涼,那一陣陣的吹在身上,還真就冷的很。再加上她又沒有穿衣服,就被冷的抱成了一團。其實她一醒過來,就想到地面上去。可是看看這樹長的是筆管條直,有十幾米那麼高,憑她的功夫下去的話,不摔死也要摔一個半身不遂的。既然想這樣下去成為不可能,那麼就只好乖乖的等人來營救了……
好在這棵樹很高,所謂是站的高看的遠,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當「澤貴」他們這幫搜尋的人來到小姑娘附近的時候,人們還沒有看見她,她就先看到人。已經接近崩潰的小姑娘一看到有人過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喊出了一嗓子。可是當她喊出了這一嗓子以後,又開始後悔了。因為她沒有穿衣服,來的那個人萬一是男人又怎麼辦。可是這一聲喊都喊出去了,還能怎麼樣呢。她也只有談一聲氣,等待著事情的發展了……
好在最先聽到那個聲音的是薛燕靈女俠。她一聽到有人在呼救,她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就在大樹上發現了小姑娘。於是她就一邊招呼著大家,一邊跑到了大樹的底下。等她來到了大樹底下,發現小姑娘沒有穿衣服的時候就大吃了一驚。
就在這個時候,搜尋小姑娘的人們正趕過來。薛燕靈就攔住了所有的男人,只讓小姑娘的姐姐和自己一起回到了大樹底下。她們站在大樹的底下,仰著頭看著這棵大樹,也不禁開始咋起嘴來。畢竟就憑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到樹上去救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薛燕靈突然想起了「澤貴」。如果是「澤貴」來辦這件事,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澤貴」,「澤貴」聽她這麼一說,二話沒說就來到了大樹下。樹上的小姑娘見「澤貴」也來到了樹下,她立刻害羞的利用粗大的樹幹擋住了自己的身體。「澤貴」也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看了看大樹的高度,就做出了要起跳的姿勢。那個小姑娘見「澤貴」要跳上來,她就連忙驚叫道:「你,你……千萬別上來!」
薛燕靈聽她這麼一喊,才想起她還沒有穿衣服。於是她就跟「澤貴」商量,想讓「澤貴」送自己上去。「澤貴」聽她這麼一說,微微笑了一下,就把兩隻手掌接了起來對薛燕靈說道:「好了。你這就來吧,我送你上去!」
薛燕靈感激的看了「澤貴」一眼,就開始往他的手掌上跳去。「澤貴」等薛燕靈來到他手掌上的一瞬間,就發力出去把薛燕靈給托了起來。薛燕靈就藉著這個托力又往上躥了一程。但是看那個樣子還差一把力,「澤貴」發現了這個情況,他就跳了起來來到了薛燕靈的腳下。只見他輕輕一點薛燕靈的腳尖,便把她又往上面送了一段。薛燕靈就藉著這個勁來到了大樹的頂端,然後把下姑娘給抱了下來。雖說她上去很麻煩,下來也是夠戧的。本來她一個人從那上面下來,就有一點玄。再加上這個小姑娘,那就更要糟糕。好在「澤貴」在底下用掌力托了她幾下,才能夠輕鬆的回到地面。
等薛燕靈她們一下來,已經知道事情就裡的「澤貴」就連忙避讓了開來。好在不知道是誰,敲開了附近人家的門,買來了一條棉被給小姑娘裹上,才不至於出更大的醜。等事情全部都結束了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發白,於是大家又開始朝衙門趕去。
等回到了衙門,換好了衣服。鏢局的那個小丫頭就抱著她姐姐,一直在那裡哭。大家被她這麼一鬧,還指望是她在大家面前丟了醜,也就沒有太在意。然而就在大家準備離開,各自休息的時候,那個小姑娘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道「淫賊!你這個大淫賊,別想跑!」
眾人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就止住了腳步想聽一個仔細,那個小姑娘卻又什麼都不說了。就見她哭著對她姐姐說道:「姐姐,我失身了,我失身了……」看她反反覆覆的就是那麼兩句,把大家搞的也摸不找頭腦。不過看著她那個傷心欲絕的樣子,大家還要同情的陪她掉兩滴眼淚呢。
那個小姑娘的姐姐也被她搞的莫名其妙的,於是她就開口問她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快跟我說一說啊!」那個小姑娘好像是害怕誰跑掉一樣的,哭泣著掏出了一快手帕來遞給了她姐姐。她姐姐一看到那手帕上的血跡,也變大驚失色了起來。眾人一看到這個,也就完全明白了這一切。
「是他,就是他!」那個小姑娘突然指著「澤貴」大聲的喊了起來。
聽小姑娘這麼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澤貴」的身上。「澤貴」聽她這麼一說,就苦笑著了起來。看著他毫無邊界的意思,就好像那事情就是他做的一樣。就在大家都感到愕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見她來到小姑娘面前,二話不說就「辟里啪啦」的給她來了二十幾個耳光。等這噸耳光打過以後,就見這小姑娘的臉是又紅又腫,就好像是上了光一樣。
等大家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出手的人正是薛燕靈。只見她狠狠的對那小姑娘說道:「我這是要警告你,以後在江湖上一定不能夠血口噴人。要是你還舊習不改的話,下一回我就會替你的父親出手教訓你。你剛才說的人,明明是跟我們一起在趙家奮力捉拿淫賊,又怎麼可能分身來對付你呢?你要是再胡說的話,我首先就饒不了你!」
雁蕩派的人聽她這麼一說,也隨聲附和道:「是啊!這位小兄弟的為人,我們是可以打包票的。要是你再這樣的污蔑他。我們也會讓你好看!」
聽到大家如此一說,那個小姑娘再也不敢出聲,就躲在她姐姐的身後不敢在出來。「澤貴」見到它們這個樣子,就來到那個小姑娘姐姐的面前對她說道:「你能不能把那手帕讓我看看……」
小姑娘的姐姐聽「澤貴」這麼一說,她就遲疑著把手帕遞給了「澤貴」。「澤貴」把那手帕接在手裡,就感到那手帕很面熟。等他思想一下,卻想起這是自己上一次給宋甜兒擦鼻涕以後,就再也沒有要回來的。在迴響到宋甜兒那身神秘的功夫,他就什麼都明白了。但是他並沒有當場把這件事給戳破,而是把手帕用手一轉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裡。因為這手帕要是落在外面,遲早就是一個禍害。搞不好還會讓「澤貴」大大的難看一把……
「澤貴」在仔細的看了那條手帕以後,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於是他就笑著對那個小姑娘說道:「一定是你在言語間得罪了哪一位高人,他才跟你開了這樣的玩笑。其實這並不是你的處子之血,而是體表的毛皮之血。就像我這樣,一點也感不到痛的……」「澤貴」說著話,就露出了胳膊來,用另一隻手的兩指一戳。就聽到有那麼微微的「吱」的一聲,「澤貴」的膀子上就蔭出了一片血跡來。(依照古德拉斯帝國的《太醫經》上說,人體的血液分為三層。一為皮毛之血,二為肌腱之血,三為內腔之血。皮毛之血可以練七,肌腱之血可以練筋,內腔之血可以練精。所以要能夠練到內腔的氣血湧動,這個人就是一個決定的高手。)
這樣一來,那個小姑娘就算不信也沒的鬧了。大家也就各自去休息,準備第二天各自趕路。但是府衙的官害怕那淫賊還會重來,就邀請「澤貴」他們再留一些時日。於是「澤貴」他們又休整了三天,才上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