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等「澤貴」回到隊伍的時候,竟然還沒有人發覺他離開過。於是他又開始前前後後的溜起他的馬來。但是卻還是又日呢看他不順眼的,雖然「澤貴」知道他也當時不知道,並且還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去耍她一下。
說話間,天就已經黑了下來。眼見著又有一個鎮子出現在眼前,看來今天晚上是要在這裡住宿了。早有打點好了一切的鏢師,迎著馬隊跑了過來,向總鏢頭報告了一切。在聽到了風平浪靜的報告以後,大隊人馬就一起進了那個鎮子。
這個鎮子也不是很大,至於它叫什麼名字,由於天太黑,「澤貴」就沒有辦法看清楚它寫在匾額上的名字。
等進了旅店以後,那輛大車上的人,立刻就被轎子給送到後面去了。「澤貴」對那裡面的餓東西感到很好奇,於是他就想跟過去看看。沒想到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人給擋住了。先開口說話的,就是帶頭的那個中年鏢師。只聽他開口說道:「客人……我們保鏢的也有保鏢的規矩。對於你呢,不該知道的,最好就不要知道,要是你不在意的話,對你是不會有好處的……」「澤貴」聽他這麼一說,也就只好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在很無聊的吃完了飯以後,「澤貴」早早的就回到了被安排給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了。本來是想跟著鏢師的隊伍,還能夠見識一些什麼,至少也是道聽途說。這下倒好,人家的口風那麼的緊,就是想打聽一些什麼也難。到了這個時候,「澤貴」也就只能巴望在路上能夠出一點什麼事了。
人一旦有了心事,就很難入睡,現在的「澤貴」就是這個樣子。他就想隨便的找一兩個鏢師去聊聊,但是想到他們的口風都那麼緊,也未必肯跟自己聊一些什麼。在床上無聊的翻燒餅的「澤貴」,索性就坐起來在那裡練起了功來。
仔細的聽一聽,外面已經是鼓打三京了。突然從房頂上有一些聲音傳了過來,這個時候正是大家在睡覺的時候,還會有誰這麼好心情要出來閒逛?於是睡不著覺的「澤貴」,就條了出來,來到了房頂上要看一個究竟。
「澤貴」遠遠的就看到有幾條黑影,正在前面的無頂上跳躍著。好像是他們的輕功不很好,所以才會在瓦上面發出聲音來。「澤貴」看著他們那愚蠢的樣子,他就冷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只見「澤貴」悄無聲息的騰起了身子,等到勢頭用盡的時候,他就用叫尖點在了一棵長在房頂的草上。那草受到了壓力,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去。就在小草的頭部碰到瓦片之前,它頭上的壓力就已經失去了。原來是「澤貴」已經飄向了前方,從而使小草又能夠抬起頭來。
也許是前面的人實在是太差,竟然就沒有發現自己多了一個尾巴。他們只顧徑直來到了總鏢頭的房間,有一個人先倒掛著撥開了窗戶,其他人也就魚貫而入了。
看著他們的行為,「澤貴」就知道要憑他們這樣的武功,就一定會被總鏢頭給發現的。為了避免麻煩,他就來到屋簷的另一面,輕輕的揭開了一片瓦,往屋子裡面看了過去……
「澤貴」的眼睛才剛湊到那個洞的前面,就聽到屋裡有人說話道:「我說,朋友……要是缺錢花了,就儘管來找在下伸手。若是如此的鬼祟,就讓人太瞧不起了……」那是總鏢頭的聲音,顯然他早就發現了那些黑影,可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他才出聲。
那些夜行者,只自己的行蹤敗露了,就一起朝窗外跳去。就在這個時候,總鏢頭已經爬起身來,正在向自己的房間裡掃視著,而他的頭頂正對著「澤貴」。
屋裡屋外的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就讓「澤貴」覺得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於是他就準備悻悻的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在房間裡的總鏢頭突然開口說道:「房頂上的朋友,你也請下來吧。外面夜涼風大,要是生了病,那就不好了。」
「澤貴」聽他這麼一說,當時沒嚇的從房頂上摔下來。他倒不是害怕別的,而是害怕總鏢頭知道他會武功的事情,而不帶他一起走。但是他當時並沒有動作,而是爬在那裡好奇的想。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動作,就是連呼吸也不敢出大氣。而且自己的輕功還是有一定的水準的,就是從一些大內高手的身邊過去,也未必會被他們發現。難道是總鏢頭的頭頂也長了眼睛?恐怕還沒有人有那本事吧……
就在「澤貴」思考之際,有一個人從房子的另一邊站了起來說道:「哈,哈!『威武』鏢局的華凌遠總鏢頭,果然就是不同於一般人。我只是一時的大意,就被你給發現了。」那人說著話,就跳到了院子裡。
「澤貴」這一下,才敢喘一口大氣了。原來總鏢頭發現的不是他,害的他還大大的虛驚了一場。這一下,他就可以好好的擦一下汗了。
總鏢頭見來者不善,他也跳到樂園子裡衝著對方一抱宛,十分客氣的說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到此有何指教?」
那個人聽到別人問及自己的姓名,他就衝著總鏢頭嘿嘿一笑道:「區區濺名,還不足為外人道也。不過我這一次來,是向向華總鏢頭借一件東西……」
「哦,不知道閣下所需何物,是不是華某可以辦到的……」華總鏢頭很客氣的對那個人說到。
「其實在下也無所求,只是想帶華總鏢頭這一次所保的『紅貨』回去。因為在下向兄弟們誇下了海口,所以還請總鏢頭成全……」那個人很輕鬆的說道。
「這個麼……在下實在是恕難從命……」華總鏢頭愣了一下說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恕在下不客氣了……」那個人見華總鏢頭拒絕了他的要求,就很不客氣的說道。
「沒辦法,這是鏢行的規矩。就是人死了,也不能夠把客人保的東西給交出去。即便是為閣下保的東西,在下也不會出任何的差錯。……」華總鏢頭依然很客氣的對那個人說道。
「哦……看來劃總鏢頭是斷然不肯交出東西嘍?那就不能怪在下不客氣了!」那個人說著話,還真的就變了臉,抽出了自己隨身帶的寶劍來。
華總鏢頭見對方已經拉開了架勢,他也就不客氣了。只見他拉出自己身上的寶刀,正色的對那個人說道:「華某在江湖上,也闖蕩了一些年頭。要是憑閣下的幾句話,就讓華某交出了東西。華某這幾十年的名頭,豈不就是要毀在這上面了嗎?要是閣下想動武的話,華某這把老骨頭也能夠陪在下練練……」
那個人見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就仗著寶劍衝了上來。而華總鏢頭就站在那裡,等著對方來到自己面前,好給他來一個以靜制動。「澤貴」也就在這個時候,爬到了房簷的這一面來,想好好的看一個熱鬧。
只見華總鏢頭等對方來到自己面前,還不等對方有所動作,他就搶先出手一刀劈向了那個人。那個人正沖的起勁,猛的見到對方出招,他就連忙把自己的身子閃向一旁。可是這本來就是虛晃一槍,華總鏢頭還沒有等招數使老,在對方一閃身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玉帶攔腰」式的又砍了出去。那個人見到華總鏢頭的招數那麼的老辣,他就再也不敢怠慢,急忙向後面退了過去。
這些招數看起來雖然看起來見到,但是只要使用它的人不同,所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是不可以相提並論的。若是普通的人使出來,也不過是如此,要是讓武林高手使出來的話,就一定讓人魂驚膽戰的。
接下來,就是刀光劍影的。到處都是刀劍的影子,到處都是勁力的呼嘯聲。那些被勁力所撞擊到的物體,都要有所創傷。假如是那些木質的東西,立刻就會有破屑飛濺。就是那飛屑,也飽含著勁力。假如有人被他們撞到的話,也要痛上半天呢。
就是這樣的惡鬥,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些聽到了風聲的人們,一切都拿著刀劍跑了出來。見到自己這邊情況不妙,那個要搶東西的人,這就準備閃人。但是鏢局的人又怎麼會輕易的讓他離開呢?於是人們喝呼著,就向他衝了過去。
那個人見到有這麼多人向自己衝了過來,他也沒有表現出有多麼的驚慌。只見他在眾人來到自己近前的時候,猛的灑出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就像是水一樣,被潑向了眾人。「澤貴」一看便知,那一定是一件很厲害的暗器,於是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在「辟辟登登」的一聲響以後,就聽見了金屬掉落在地上所發出的叮噹聲。人們聽見了這個聲音,就不由得低下頭看去。他們立刻就看見了好多的銅錢落在了地上,在它們的孔裡好像還有一些銀白色的東西在閃亮著。
即便是華總鏢頭見多識廣,也不知道這個暗器的來歷。於是他就阻止了自己手下人的追擊,但是他的女兒還是追了上去。他見到如此的情勢,也不得不追了過去。然而他們還沒有追出多遠,那個前面的那人突然回過頭來,又向他們發射了暗器。
這暗器實在是太厲害,帶著尖銳的呼嘯向父女兩衝了過來。這速度實在是來的太快,華總鏢頭父女兩都沒有辦法躲開了。在這個時候,又不得不讓「澤貴」出手了。好在「澤貴」的身手夠好、又夠快,所以才讓華總鏢頭父女兩躲過了這次劫難。
前面的那個人,見自己兩次釋放偷襲,都沒有得手。於是他就衝著自己的後面大喊道:「喂,別得意。這事不算完!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看來要是再追上去,還不知道對方會施出怎樣的暗算,於是華總鏢頭就只好帶著自己的女兒回來了。在回到院子裡面以後,他就開始向四面掃視了起來,然而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於是他就只好衝著四方抱腕道:「不知何方英雄在暗中助我,在下先向您謝過了!」依然沒有回答……
此時的「澤貴」,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等華總鏢頭回來的時候,在院子裡講話的時候,「澤貴」早已經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