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低頭 第二五章 第三節
    孫悟空與狐狸率先站起,身後跟隨著四名妖怪他們開始吹著口哨大搖大擺的從右側饒向正對著前線戰壕的營寨正門,隨即就有一名守衛營寨的士兵扭頭望來,好在今夜星月黯淡他應該也看不清楚,「你們是哪部分的?前面就是前線了。」

    孫悟空嘿嘿笑道:「我們就是奉命來查看對面有什麼反應的,看樣子他們好像對我們大軍撤退到對岸尚且一無所知呢。」他的話語讓哨兵們並無懷疑,待走到近前,哨兵們發現後面的四位長相比較奇特,不過前面的兩位倒是很有風度,像是有長官的樣子,但還是大著膽子詢問道:「若要到對面去偵察還要小心,請告知口令!」

    狐狸怪笑一聲,「還很有警覺性呀,我們是不過去了,隨便看看交差就了事了,不需要那麼認真的,這樣的夜晚已經很辛苦了,再承受危險就不需要了吧?」

    沒想到聞聽狐狸所言幾名兵士卻是目露鄙夷之色,一名哨兵小聲道:「我們征服大業可是馬虎不得的,口令!」

    孫悟空立刻欽佩地伸出大拇指道:「幾位兄弟位卑卻很讓我尊敬,狐狸不可胡言,今晚的口令就是,妖怪!」在幾名士兵迷惑的瞬間,生命已被奪取,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的機會。

    隨即他們帶領著這數十名勇士迅速發射了一波火箭然後用盡全力逃竄遠離敵方軍營來到了東方天庭的連營附近。

    此時連營卻依然是燈火黯淡,保持寂靜,彷彿沒有因為對面敵方的前線軍營的小規模火勢而打擾,而在他們前方的軍營門口守衛的十餘名士卒也是狀態不佳沒有多少精神。

    狐狸仰首望天道:「今夜星月無剛,這些保衛天庭開赴前線的天兵天將們讓我略有失望,彷彿沒有警惕性可言,我們的出現居然沒有影響他們的沉睡,對比方才侵略軍的哨兵真是有不小區別,若是敵軍夜襲又會有如何的後果呢?」

    孫悟空也長歎一聲,道:「是呀,估計北方天庭的軍隊沒有想到我天庭大軍如此沒有警覺性,不過畢竟是多年未經一戰,相信征戰日久會有很大的改善的。」其實他也是憂心重重,「目前風勢對我們很不利,若是敵軍採用火攻夜襲就非常危險,幸虧我們不是敵軍,不過方才見到敵軍深夜撤退也是有些奇怪,按理說敵軍戰鬥力應該不處於下風,我在天庭時覺得對軍隊訓練比較嚴格的也只有天蓬與我的禁軍眾將了。」

    狐狸忽然冷笑一聲,道:「乾脆我們一起怒吼驚擾他們的美夢吧,希望驚嚇讓他們以後有些改變,我還指望與他們並肩戰鬥取得輝煌勝利成為英雄呢,太讓我失望了。」

    孫悟空拍著他的肩膀,道:「不要太過失望,世間哪裡有完美存在呢,此時提醒他們正當其時,全體兄弟深呼吸,準備吶喊,不過要向花草樹木們道歉先,因為也打擾了他們的清靜。」在輕鬆心態之中大家齊聲的吶喊高歌,「勇敢的妖怪呀,穿越危險到來,為了我們共同的天地世間,勇敢戰鬥,神仙兄弟們,請趕快清醒,不要責怪我們打擾你們清夢,期待著你們熱情的歡迎——」直白的歌詞乃是現場演繹,但是歌唱卻依然震撼。

    響徹天際的歌唱讓連營之中的神仙兵將們全部驚醒蹦跳而起,匆忙手持兵器衝出營房,緊張的氣氛蔓延,不過卻沒有發現真的危險,只是見到了連營之外出現的一支隊伍,他們服裝並不整齊,兵器也是各異,樣貌更是奇特明顯是以妖怪為主體,而他們之中唯一讓大家熟悉的卻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依然瀟灑英武的孫悟空,這位與公主菲情私奔的天庭知名神仙。

    狐狸面對著衝出營外的魔禮青笑道:「我們妖怪志願前來襄助參戰,你們神仙應該都很感動吧?」

    魔禮青乾笑兩聲,道:「感動之中,不過只代表我個體的意見,看見孫悟空兄弟你的出現才讓大家真正感動心中溫暖,你身在異鄉依然在天庭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當得起年輕一代的偶像稱號!要知道你與公主的大膽私奔已經成為了天庭青年們心中的傳奇愛情。」

    孫悟空卻是一臉莊嚴道:「本有名言位卑未敢忘憂國,我雖然已非天庭上仙今日妖界,但依舊不忘天庭生活中的美好點滴,自當奮戰保衛,真正的可敬者乃我身邊的妖怪兄弟他們無私的勇敢與連營之中勇敢的將士們!」他的話語讓大家動容認同。

    而隨即趕來的自然是天庭禁軍,他們以最快速的進度為這支妖怪神仙聯軍在他們的營寨附近建造了一座小營寨,更不用說雞龍與紅孩兒等將領與孫悟空相見時的激動情緒,不過傑瑞卻是沒有出現,這讓孫悟空多少有些奇怪。

    至於托塔天王極其手下自然也是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沒有歡迎也沒有反對,也許是因為此時多一分力量終究是不算壞事,而且孫悟空與太子的關係又是那麼親近,但是若公然反對一支以妖怪為主體的軍隊助戰他們又心有不甘,再說他們從來對於孫悟空都沒有好感,雙方都是排斥的態度,因此沉默也就成為了必然的選擇。

    傑瑞的軍帳之中,孫悟空與他直面相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因為傑瑞似乎不願意與他的目光相對。

    「是,我覺得我無臉見你,悟空,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傑瑞的身體在微微顫動。

    「你做的很不錯呀,太子已經監國,這就是最大的成就!」孫悟空心中卻隱隱已有些深重的憂慮,卻沒有表露。

    「因為,因為,我們的承影她,她死於非命,而美麗的玉兔妹妹卻是被跳斷了手筋與割掉了舌頭——就算我已經為她們報仇血恨卻依然難以挽回一切,我真是是太失敗了,我為自己羞愧,我應該想的周全保護好她們的——」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但是一旦提起傑瑞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無聲的流淚,孫悟空沒有說什麼,他的內心已被悲傷完全佔據,渾身無力,倒坐在椅子上,他只有接受這樣殘酷的消息,眼前浮現的卻全是兩個可愛的姑娘的音容笑貌,心似冰凍一般冷徹心扉。

    傑瑞與孫悟空悲哀的情緒持續了很久,直到眼神都已僵直,臉上的淚痕已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可是傷心之後依然要選擇堅強,傑瑞,我們收起傷心還是努力在戰場上嘯傲,她們也希望我們驕傲的繼續生命,建立功勳,還有許多親朋需要我們照顧!」孫悟空的聲音依然有些哽咽,卻已經站了起來,「銘記悲傷並不是脆弱的表現,但是我們也要嚮往未來。」

    「孫悟空!」傑瑞與他雙手緊握,兄弟間的情意在這一刻迸發激盪,「我們一定會成功,我也立下誓言,要窮其一生照顧好受傷的玉兔,要一生都在心中默念承影的名字使用她的承影之劍。」

    由於北方天庭侵略軍忽然的撤退,讓第二日預定的總攻也只有取消,挪吒等將領紛紛嘟囔貽誤了最佳戰機,隨即卻還是志得意滿的將前鋒推進至河岸與敵軍遙望,橋上臨時搭建的浮橋敵軍居然也沒有破壞得以保留,而敵軍的示弱也更讓以托塔天王為首的將領們非常樂觀,認為敵軍已有怯意,不肯錯過大敗敵軍揚名的最好時機。

    至於孫悟空通過傑瑞提出的後方騷擾的部隊就是己方根本只是小打小鬧絕對不至於讓敵軍出動三萬以上的大軍揮戈平定,應該密切搜索那三萬敵軍的去向的建議卻是根本得不到重視,不作精心準備,當日上午托塔天王就定下了第二日清晨突擊過河決戰的計劃,而且一定要殲滅敵軍主力爭取活捉北方天庭皇帝莫特伊,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彷彿勝利唾手可得。

    寒夜風雪肆虐,原本挺拔的樹木幾乎全部被風吹得折斷甚至連根拔起,土石也是四處紛飛,只有少數幾塊巨石可以獨自對抗風雪。

    急劇下降的氣溫使得大家都有想法,也許河水會結冰,那樣不需要飛縱消耗過多體力也無需苦苦爭奪浮橋,直接溜冰過去就可以了,而且應該還很有新奇意思,托塔天王在睡覺前甚至還感歎這是瑞雪預兆吉祥。

    也就是在這樣的寒夜之中,提高了警惕性的哨兵們克服著讓他們四肢僵硬的嚴寒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從浮橋對面快速衝擊而來的數百名敵軍將士,於是全軍驚醒進行了大張旗鼓的反擊,在興奮中一舉挫敗敵軍的衝擊,不過敵軍卻根本沒有後續部隊跟進。

    結果就是在這一夜之間,這樣的浮橋攻擊達到了三次,另外還加上了兩次由天空中飛躍發動的偷襲,儘管都被擊退,但這個寒夜卻是大多將士沒有能夠安穩睡眠。

    唯一例外的應該就是妖怪們,在第一次被驚醒之後,狐狸打著哈欠對衣衫不整齊當時很有些緊張的妖怪們笑道:「大家安心入睡,再有天大的聲音也不要管,有那麼多的天兵天將防備抵禦,我們還需要擔心嗎?」

    孫悟空當時是揉著眼睛有些瞌睡,「我看敵軍就是想讓我們無法安睡,所以我們一定要睡得香甜大打呼嚕!」

    因此清晨時分當其餘各軍將士面對著營寨之外一片蒼茫白雪世界之時表露疲乏,他們卻都是很有精神,甚至興奮地一起衝入雪中打起了雪仗,也看不出緊張的情緒。

    不過儘管軍隊的狀態不佳,托塔天王也還是執意決定繼續發動攻擊,在他看來敵軍儘管使用了小規模襲擾的疲兵之計,但更加說明了他們膽小怯懦沒有勇氣直面交鋒,眾將也都紛紛表態自信充足,無需多慮。

    傑瑞整頓禁軍準備開拔過河之時,孫悟空與狐狸依舊正各自帶領一軍熱火朝天的打著雪仗,傑瑞冒著雪團來到戰場中間,總算與孫悟空和狐狸有了對話的機會,「二位,我們要開始進攻了,你們尾隨在我們禁軍之後吧!」

    孫悟空此時劇烈喘氣,情緒很有些亢奮,全身在嚴寒中冒出熱汗,臉頰通紅,兩眼閃光,血脈中澎湃的熱血與身上的寒冷交匯使他頭腦特別清晰心中冷靜,「妖怪軍隊選擇留下來。」

    傑瑞一陣愕然,「可是今天是總攻,老孫你應該參加的!」

    狐狸嘿嘿笑道:「我們留下來是有陰謀的,是在打你們豐富的軍需物資的主意。」

    孫悟空淡淡一笑,道:「我想今日敵軍也許不會選擇與我軍決戰,也許他們在等待著他們認為合適的時機,現在我軍的求戰心情太過急迫正是著了道,容易士氣衰竭,不過我與狐狸會跟隨你們一起觀察戰場形式的,但我的將士我不希望他們浪費體力遭受無謂的犧牲。」

    傑瑞聞言若有所思,「我希望今日是決戰,因為若今日決戰將是由我軍主導的想法,我不希望由敵軍決定真正較量的時刻。」

    「可是希望並不會經常成真。」狐狸聳了聳肩。

    在戰鼓聲中,大軍開始全面渡河,先鋒挪吒所部是由三條浮橋強渡,其餘各部隊是在已經結冰的河面上行走,開始之時只有浮橋之上的戰鬥緊張對方火箭橫飛,而在河面上行走的軍士功力不足難以保持始終平衡卻是在溜冰過程中不斷摔得鼻青臉腫,根本難以保持隊形,而將官們卻是不斷催促快速前進,比較混亂,而到了河岸中間之時對面敵軍忽然沿著河岸出現一時密集的箭矢猛烈發射更要命的卻是不斷投擲而來的霹靂彈讓河面爆冰,很是恐怖,前進地更加艱難。

    只有天庭禁軍所遭受的損失相對很小,因為開始之時將官們就沒有催促全軍快行,而是大家小心翼翼地保持著陣形推進,一有摔倒的軍士,孫悟空、傑瑞湖狐狸等將官立刻飛翔而至把他們扶起,當面對敵軍突然而至的箭雨之時,因為他們的甲冑厚重與盾牌堅固損失不大,而不斷飛擲而來的霹靂彈卻幾乎沒有對前進的禁軍構成太多傷害,因為在其餘各軍將領珍惜體力愛護自己只是在後催促向前之時,禁軍的所有高級將領都飛翔在半空之中傾盡全力不顧及危險的發動反擊,火熱的光球與火球、水泉、衝擊波基本讓霹靂彈沒有幾枚投擲到冰上掀起爆炸,這樣的勇敢自然讓冰上前行的將士們深深感動,因此當有幾名軍官因為力竭或者受到輕傷墜落冰面之時,地面上的兵士總是奮不顧身的前衝保衛他們的安全,甚至有幾位因此暴露了身軀成為了敵軍的箭靶,又讓半空中的軍官們感動不已,狐狸已長嘯一聲,「與這群勇敢可愛的將士一起戰鬥是我之榮幸!死而無憾!」

    經過了艱難的進攻,在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之後各路大軍終於突進到了對岸,準備與岸邊敵軍進行地面交鋒之時,卻沒成想敵軍卻突然以最快的速度撤退根本不作正面交鋒,原來敵軍已經在十餘里後又構築了一道預設的防守陣地繼續以防禦姿態呈現。

    而此時已經很疲乏的大軍又只有冒著越來越大的風雪發動了嘗試性的進攻卻是幾乎沒有任何成效,只有選擇先吃午飯休整,而此時敵軍卻又主動以小股部隊前來進行雷聲大雨點小的的進擊騷擾,使他們的神經持續緊張。

    午飯之後,托塔天王親自監督繼續發動進攻,將士們只有勉力拖著疲憊身心繼續突擊,結果敵軍卻是在依托工事抵擋一陣後依然採取後撤的方式應對,而在二十里後敵軍新的大營已經建造完畢,讓托塔天王等天庭將帥氣急不已,此時已經將近傍晚只有紮下營寨休整,此時孫悟空已與狐狸返回對岸老營寨駐紮。

    而在晚飯之後的軍事會議之上托塔天王鄭重其事的叮囑道:「夜間敵軍若再來侵擾大家不要被干擾,要軍士們休息好,明日才能有精神一鼓作氣發動猛攻。」

    挪吒怒氣沖沖地說道:「他們完全是搞些小動作,真是可恥,不過他們的膽小怯懦是不用再懷疑的了,正面交鋒他們一定是不堪一擊的!」眾將紛紛響應。

    傑瑞起身道:「在下以為敵軍的襲擾也不能小視麻痺,說不定假中蘊涵著真的偷襲,那我們可能會遭遇損失的。」他依然表現地小心謹慎,已經完全不在乎他們暗地中稱呼為自己膽小鬼,今日自己的軍隊損失極小也成了他們攻擊的理由,其實禁軍在交戰中給予敵軍的殺傷卻是絕對不比他們少。

    托塔天王認可了他的提醒,但是傑瑞卻從他們的表情之中見到了不以為然,心情鬱悶,因為他們的狂妄自大也許又將造成無謂的損失,只有自己回營積極佈置嚴防了。

    這個夜晚更加寒冷,敵軍在三次與以往相同的侵襲之中果然夾雜了一次真實較大規模的突擊,出動的將士接近萬名,結果是一舉擊破了魔禮紅把守的營寨,造成天庭各個營寨一片慌亂,但是敵軍在快速後撤之時卻沒成想被傑瑞率領的禁軍咬住了尾巴,損失了上千名將士,讓傑瑞成就了這第一功,這一次的表現是讓傑瑞與天庭禁軍是真正揚眉吐氣,也讓大家真正開始重視傑瑞的言論。

    第二日展開的攻擊是兇猛無畏的,這一次敵軍居然也沒有才採取迅速撤退的方法而是在陣地被突破之後與天庭大軍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天庭禁軍在激戰中充分顯示了精銳的作用,在挪吒的一部分先鋒部隊突進大營反被包圍之後,是傑瑞身先士卒率領一部禁軍突破了敵軍的防線解救了先鋒部隊,其實敵軍的大營中的軍隊數量卻的確不多,破營正面交鋒之後發現至多不過兩三萬而已,經過了半日的激戰敵軍放棄大營之時雙方的傷亡已合計接近兩萬。

    而就在這邊激戰之時,居然突然在對岸老營寨附近出現了一支數千的敵軍,妄圖進攻屯儲了軍需物資的營寨,幸虧妖怪軍隊協助守軍防守才確保安全。

    此時托塔天王反而有了一些疑慮,沒有敢於繼續追擊,今日敵軍的頑強充分證明了他們的戰鬥力非但不落下風恐怕還略佔上風,而其餘的敵軍目前在哪裡卻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若貿然追擊也許敵軍會突然又侵襲自己的後方營寨,他不想陷入陰謀之中,在與傑瑞商量之後他決定留傑瑞率領不到兩萬的禁軍駐紮不參與進擊確保後方安定,自己率領大軍向前追擊尋找敵軍主力。

    而就在他們剛剛確定這個計劃之後,卻果然從後方傳來不好的訊息,一支敵軍精銳部隊數量不詳已經繞道很遠從防備鬆弛的方向突破深入到他們後方直撲向天庭都城,整個軍帳之中的將領們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托塔天王拿著茶杯懸在空中表情僵硬,「這,諸君,我們應當如何?」他當然應該緊張,雖然情況尚不明朗,但若是讓敵軍侵襲京城那可就真是危險了,而且自己無疑也將成為天庭史書記載中的罪臣。

    這一次卻良久沒有回應,就連傑瑞也心情緊張難以判斷出敵軍是主力還是疑兵?終於,二郎神大著膽子說道:「看來至少所謂開赴後方確保安定的敵軍三萬餘眾就是這支力量,還是天庭根本重地要緊,我們還是應該回撤拱衛京都安全。」

    挪吒也是一臉焦躁,「可是一旦我們後退敵軍主力依然在此附近的話,那麼慶安又竟危險,然後敵軍就可以由大道長驅直入,又將有大片地區遭受他們荼毒!」

    魔禮青歎道:「那只有分兵各半,以一半兵力回撤——」

    傑瑞搖頭道:「也許進入我軍後方的侵略軍只是疑兵,敵軍就正希望我們分兵好各個擊破,也許,我們還是需要賭博一下,乾脆全軍向前突擊收復失地,若敵軍主力在此附近那我們就決戰,那突入後方的敵軍也不會有太大威脅,若敵軍主力不在我們等於是割斷了敵軍歸路。」

    托塔天王表情痛苦的思考,片刻之後,他長身而起,「我決定,主力留駐此地暫時不盲目進攻,就當敵軍是三萬突破進攻京師,以天庭禁軍回師,即使兵力略有不足,但配合都城守軍應該可以確保天庭安全。」他凝望傑瑞,「京城不容有失誤,現在我只能採取相對保守的方法了,看來我們面對的侵略者真的是很狡猾,處處佔得先機,還是以穩妥為上,禁軍回師關係重大,全部依仗你了!」

    傑瑞也實在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有堅毅道:「敬請放心,天庭都城若然有失,那我必然已經戰死沙場!」昂首抱拳,「眾位也請小心,縱然時刻嚮往成為慷慨英雄,但在努力之中也要注意安全,做一個活著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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