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的目光又重新投到東郭晉和令狐小沖身上:「我要怎麼才能打個暗號給東郭,讓他削一段樹枝給令狐小沖當劍用呢?」
唐寶兒氣他剛剛揪自己的耳朵,冷冷的說:「你都能想到削樹枝做劍,東郭比你聰明何止百倍,怎麼會想不到?」
東郭晉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將令狐小沖逼到一棵樹邊,削下一段樹枝,用劍一挑,打向令狐小沖:「令狐沖的孫子不過如此,看來他當年也不過是浪得虛名。」
令狐小沖伸手抓住樹枝,另一手扯掉上面多餘的枝葉:「我不過一介山野莽夫,你看不起我無所謂,你不可辱及我爺爺。」
東郭晉手一抖,軟劍上映著月光,令狐小沖只覺得滿天星光都在他眼前飛舞:「令狐沖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比較會追姑娘嗎?他要不是泡到了恆山派的小尼姑儀琳,能當上恆山派的掌門嗎?」
「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令狐家的劍法。」
令狐小沖手中的樹枝彷彿變成了一柄天下無雙的寶劍,他使出的劍招,東郭晉和蓋世都曾看海連天使過,如海浪般澎湃洶湧,東郭晉看著這陣海浪湧來,卻躲閃不開。
東郭晉一把將背後的包袱抱在胸前:「你砍吧!」
令狐小沖唯恐傷到包袱裡的東西,硬生生收住劍招,東郭晉卻已被他劍上的劍氣給掀的飛了起來,撞到一棵樹上,沿著樹幹滑坐到地上。
「該我出場了。」唐寶兒說話間,脫下身上的夜行衣。
「住手!」
丟掉說中樹枝,正走向東郭晉的令狐小沖聽到背後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回頭一看,一位身上散發著淡淡螢光的白衣女子,正從一棵大樹上緩緩飄下。
夜風拂起她的長髮,拂動她的衣襟,她如同神話傳說中的凌波仙子般美麗而縹緲。
白衣女子跑過來,卻好像是從草尖上飄過來一樣,令狐小沖只問道一陣香風從他身邊刮過。
白衣女子扶起東郭晉:「你沒事吧?」
東郭晉虛弱的說:「我被他的劍氣給震傷了。」
這個白衣女子自然是唐寶兒,她身上會發出螢光,是因為她穿的這件衣服,這件衣服是錦繡坊歷時五年製成的,價值千金的「夜語」,這件衣服全天下也只有兩件而已。
這件衣服在織制的過程中,加入了夜明珠的粉末,和一種產自天竺,夜裡會發光的花的花汁。
唐寶兒用一種哀傷的眼神看著令狐小沖:「我求求你,你不要傷害他,他這麼做……都是為了我……」
一滴眼淚滑下她的面頰:「我……我是狐……」
令狐小沖震驚的看著她,她微微一側身,露出身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這不過是她將自己貂皮大衣的領給掛在腰帶上了而已。
令狐小沖不知所措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看到唐寶兒在草地上留下的腳印……和狗的腳印很像……
這只不過是唐寶兒的鞋子是特製的,鞋底有夾層,上面雕著狗腳印一樣鏤空的圖案,再在夾層裡裝上螢光粉而已。
令狐小沖雖不信鬼神,可眼前這一切有實在是無法解釋,他沉聲道:「只要你們把東西給交出來,我便饒了你們。」
東郭晉將包袱拋給令狐小沖,令狐小沖打開一看,是以前一位老師鞋的詩稿。
唐寶兒說:「我母親與這位先生有一段情緣,如今我母親身然重病,不久於人世,想再看看這位先生的遺作,沒想到驚擾到了大俠你,賤妾……」
令狐小沖雖想將書稿給她,成全她的一片孝心,可這畢竟是書院的東西,他硬起心腸轉身往書院走:「你們不要再來了。」
等他走遠了,蓋世才跳下樹來,背著受傷的東郭晉,從另一個方向掠向書院。
蓋世將東郭晉放在床上,對唐寶兒說:「你去把吳雙找來,東郭恐怕傷的不輕。」
「不用了,驚動到其他人就糟了,我這裡有墉叔配的傷藥。」東郭晉示意蓋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傷藥:「我沒事的,寶兒,你先回去吧。」
唐寶兒轉身離開。
蓋世倒了一杯水給東郭晉。
東郭晉將半瓶藥吃下去,撕開自己夜行衣的前胸的位置,胸前一道烏黑的劍痕,雖沒流血,卻也觸目驚心。
東郭晉將另一半傷藥倒在劍痕上:「沒想到獨孤九劍這麼厲害。」
蓋世從衣櫃裡找出一件乾淨的內衣,撕成布條裹住東郭晉的傷口:「你說令狐小沖打的過賀天翔嗎?」
東郭晉想了想:「不知道令狐小沖學會了全套獨孤九劍了沒有。」
蓋世賊賊的一笑:「看來該實施我的第二步計劃了。」
「什麼計劃?」
「和他交朋友。」
蓋世猜想的不錯,令狐小沖是整個書院唯一一位負責教射箭和騎馬的老師,他和其他那些舞文弄墨的老師話不投機,格格不入。
令狐小沖還和他爺爺令狐沖一樣,喜歡喝兩杯,愛喝酒的人,必定會佩服酒量好的人,蓋世打算用酒和令狐小沖交朋友。
蓋世一面讓吳雙給他配一些能增大酒量的解酒丸,一面讓唐寶兒想辦法給他弄點好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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