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兒反正也是閒著,有個英俊少年大獻慇勤,每天陪著遊山玩水,吃喝玩樂也很不錯。
她自稱姓寶,從塞外來京城探親的。
東郭晉吃完飯,懶得再看唐寶兒和賀天翔虛情假意的做戲,結了帳匆匆離開。
第二天,劉大洪和張全順吃過早飯後又來到刑部大牢。
這一次,蓋世和智慧都被脫去了上衣,趴著綁在長椅上。
蓋世正好壓著昨天的傷口,痛得連消遣劉大洪兩句的力氣都沒有了。
劉大洪照例問一句:「佛骨在哪裡?」
蓋世對天翻翻白眼,懶得回答他。
智慧看到自己今天也要受刑了,結結巴巴的說:「佛骨真的不是我們偷的。」
劉大洪自然不肯相信,他對張全順點點頭,自己端起茶碗開始往肚子裡灌水。
張全順喝口茶站起來,將手中的箱子放到桌上打開,像是對蓋世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早上劉頭請我去吃了涮羊肉,是家滿洲人開的館子,塞外美食,別有風味。今晚白捕頭會請我去城外菊園吃火鍋,天氣涼了,圍著爐子吃火鍋是最好不過了,聽說是從四川請來的大廚炒的底料哦。」
蓋世聽的口水直流:「吃吧你,吃得你上吐下瀉,一天上二十次茅房。」
張全順手裡拿了一個好似挖耳勺的東西,走到蓋世身邊:「佛骨在哪裡?」
蓋世冷哼一聲。
張全順說:「我要用刑了。」
他手持小勺,壓在蓋世背上的皮膚上,輕輕一轉,蓋世背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洞,他將小勺放進獄卒手中裝著清水的碗裡細細,又放到蓋世背上輕輕一轉。
這次張全順的動作倒不慢,不一會,蓋世背上就被他挖了十多個洞,這些洞又淺又小,連劉大洪也猜不到張全順想做什麼。
「你若想招了,就大聲說出來。」張全順拿起一塊白布擦擦手中的小勺,他將小勺放回箱子裡,又從箱子拿出一個瓷瓶:「這裡面裝的是鹽。」
他將瓶中的鹽倒在蓋世背上。
蓋世背上的傷口雖只傷及表皮,可這一把鹽撒下來,也是一陣鑽心的痛。
蓋世雖自認為是英雄好漢,可也抵不過這陣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劉大洪看蓋世昏了過去,對獄卒說:「提桶水來,將他澆醒。」
「不忙。」張全順說:「水先提來,可不用急著將他澆醒。」
他又將小勺拿出來,走向智慧:「這裡還有一個嘴沒那麼硬的。」
智慧一聽,嚇得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個,那個誰,我可是佛門弟子哦,你傷害我會遭天打雷劈的,如來佛祖不會原諒你的,送子觀音會讓你生兒子沒屁眼的……啊!」
張全順才不理會智慧的垂死掙扎,在他背上挖了一勺,智慧痛的大叫。
他每挖一勺,智慧就大叫一聲。
劉大洪看到房樑上的灰塵也被智慧高八度的叫聲給震了下來,獄卒被嚇了一跳,將腳邊的水桶踢倒了,張全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比這慘的聲音他聽的多了。
智慧身上還沒挖到十個洞,就頭一歪昏了過去。
張全順制止蓋世,對獄卒說:「將他澆醒。」
獄卒將桶裡剩的半桶水澆到蓋世頭上。
蓋世其實在智慧尖叫的時候就已被吵醒了,他閉著眼睛繼續裝昏,這半桶水澆下來,他本想繼續裝裝的,可水嗆進他的鼻子裡,他被嗆得裝不下去了。
張全順拿起地上蓋世的破爛上衣,擦擦蓋世臉上的水:「佛骨在哪裡?」
「桃源。」蓋世鼻子裡有水,很不舒服。
張全順卻當他在消遣自己:「你怎麼不說在西天極樂世界呢?」
他拿起小勺又開始挖蓋世背上的肉,一撒鹽,蓋世又昏了過去,然後就換智慧。
一天下來,兩人被扔進牢房的時候,只能趴在薄被上喘氣,背上一塊好肉都找不到。
天氣已轉涼,他們的上衣被獄卒剪破,又被潑醒他們的水浸濕,根本沒辦法穿,兩人咬牙坐起來,將被子披在身上,側身用肩膀和手臂靠著牆。
智慧眼淚汪汪的看著蓋世:「大當家,你說明天他們又會用什麼法子來對付我們?」
「不知道,哭什麼哭?你才被挖幾個洞啊,要哭也該我先哭吧?」蓋世看智慧的慫樣,本想好好罵他兩句,可說出來的話卻有氣無力。
智慧擦掉眼淚:「我從小就特別怕痛,我要是不怕痛,肯讓人隨便把磚頭往我頭上拍,我早練成鐵頭功了。」
他拍拍牢房的牆壁:「就這種牆,我一頭就能撞出去。」
「智慧,反正咱們也閒著沒事做,賭一把怎麼樣?」蓋世想緩和一下氣氛,苦中作樂。
「賭什麼?」
「三千兩,賭我背上的洞是單數還是雙數。」蓋世說。
「我們身上的東西都被白如風給搜去了,你輸了拿什麼來賠給我?」智慧也強打起精神。
「大不了把妹妹輸給你。」蓋世很不負責的把吳雙押了下去。
「我可沒膽子要。」智慧做出害怕的模樣,他突然想起一個人,神情黯然:「羽仙不知道現在在哪裡。」
「等我們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她要是還不願意嫁給你,就算是綁,我們也會把她給綁上花轎的。」蓋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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